那你去哪儿?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我忙不迭地问,后悔昨天一气之下把什么都给忘了。
她说:等我到了再说。挂了。
当时,我真的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就是什么都说不出口。涌到嘴边的话,最后变成了:那你一切小心。
她“嗯”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我握着电话,楞了片刻。
赵野凑上来,问:干嘛?
我还是拖起了他,说:走。送我去机场。
是一路的奔驰,我可以听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但是仍然觉得速度太慢,会追不上她。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这一次我没有追上她,很有可能会失去她。然而,等我到机场,再打她的电话,已经关机。看着满场子的人,没有一个是我想要见到的。我再打电话,依然是关机。
我继续往里走,迎面走来一个看似熟悉的脸。仔细看后,才确定那是皇庭的办公室主任陈永泰。他告诉我肖总已经登机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他说那是肖总吩咐他要保密的。我于是撇下了赵野,上了他的车,借此机会狠命地央求他。
然而,车到一半路程,就接到了余东方的电话。
他说:快来温馨的家,我有事找你。
于是,好心的陈主任把我送到了那、
上了楼,看到温馨已经从医院回到了家里。她看见我,只是一抿嘴,想要笑却笑不出来。她说:你和东方谈谈,我回房休息了。
余东方看了我一眼,说:今天早上,演出活动的主办方打电话给我了……
他说着,顿了顿,食指在鼻尖上来回地磨蹭了几下,说:他们……要取消合约……
为什么?我问。这真是祸不单行!昨天晚上才闹出这样的事情,今天就要取消我们的合约。那我们这几个星期的准备工作全都白费了!合作可以不要,但得给个理由吧?
余东方看了我一眼,然后咬了咬牙根,说:为什么?这事儿,其实我还得问你们。
他说着,站起身来,有一点愤怒地说:你还跟我急?!你想想昨天晚上,你们做了什么好事?你们昨天晚上把人家“天堂”传媒总裁的外甥狠狠地揍了一顿。你们多狠,多牛啊!
他来回地走动,并且愤怒地看着我。最后,还是把声音低了下去。他依然喋喋不休地烦:那么多的人,你们在他们眼里真的两个屁都算不上。你们还那么自毁形象?!还没出道,就这样了?
我也站起来,说:抱歉,让你白忙活了。
他看着我那毫无所谓的样子,一定是气疯了。他摇了摇头,说:你一点都不后悔不难过的吗?
我点头,说:是。和这样不尊重我们和我们作品的人合作,那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他笑着摇头,说:欧小溪啊欧小溪,你真的跟当年的我一样。我那时候被雪藏了2年,被雪藏后,我就知道人要牛得暂时放下很多。
比如……尊严?我问。
他点头,说:人,应该是能屈能伸的,在肖童那会,你还没明白这个道理?
那,是不一样的。我苦笑,然后起身。
他说:有什么不一样?
呵!我只是一笑,没有回答他,说:我得回家了,会把这事通知给其他队员。
我去房里和温馨打声招呼开门的刹那,我看见温馨正在整理柜橱里的衣服,确切的说是余东方的衣服。呵!都住一块儿了,该是再也不要来纠缠我了吧。我想着,说:温馨,我走了。
她说:我听说了这事。但是,你放心,我这还是会留一次节目给你们。
我看着她,是刚刚出院单薄的身子,看着让人心疼。而我只能说:好好地照顾自己就好。我的事情,会自己解决。
她看着我,依然是定了定。我勉强一笑,撤出了她的房间。这间房,再也不能任我随意地踏进了。尽管她可以不介意,但是我却不行。
67、生活在别处
肖童自从离开就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连我发出的简讯都没有回复过。而我定时会给她发一些简讯,只是简单的问候与关心。她可以不回复,但是我不得不发。
我在家里的时候,仍像过去一样工作。空下来的时间,去她的书房看书。看见她的电脑忍不住打开。
在桌面上,看到照片,是外婆家我的房间里的那扇窗户。阳光照射在窗棂上,明亮而耀眼。
而她在图上写了五个字——生活在别处。
我笑。
我的生活,是真的不再属于那小小的一间房。她,应该在窗外阳光灿烂的地方。肖童是那么聪明的女人。她对我这样的了解,让我感动。
那天陈主任对我说:“肖总在大厅里等了很久。她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他不知道她是在等我。但是,我知道。然而,等再三追问她的去向,他却始终守口如瓶。
“肖童,你在哪?”我只有再发简讯给她。但是,依然没有音讯。我突然有一点害怕,难道
真的会因此而失去她?
于是,我打开她的Foxmail,寻找近期的邀请函,试图查找也她的行踪。邀请函真的被我找到了,只是却让我看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名字——姜绮儿。
我有片刻地晕眩,看不清眼前的事物。重新又盯了电脑半晌,终于确定邮信给她的人的确是
姜绮儿。她邀请肖童去墨尔本参加酒店文化节。她在信里说尽管她是个医生不能给予太多的
帮助,但是可以作为一个向导引领肖童进入墨尔本的酒店行业,更为真切地体验当地的酒店文化。
难怪她不愿意告诉我!就像当初我不愿意告诉她一样!可是,她竟然还不接我的电话,不复我的电话。我关掉了她的Foxmail,再看到“生活在别处”这向个字,讽刺地笑了起来。她所谓的“别处”,恐怕是指墨尔本吧!我迅速地关掉电脑。
然后下楼,看到西西,躺在那里,舔舐着自己的皮毛一副自得的样子,我愈加地愤怒。恨不得把她也丢出院子外。
这时候,胖婶突然来了。
她说:小溪,今天是中秋节。
呃?是吗?我是真的给弄忘了。我努力让自己平静,若无其事地说。
她笑,说:你上次不是和我约定了要一起再办个party么?我已经凑拢大家了,不知道你晚上有空吗》
当然。我会叫我的乐队一起来。我说。
胖婶直点头,说:谢谢啊谢谢了!
我勉强笑。看着她走,看着胖婶那一扭一扭的腰肢。她是那么胖的一个女人,而且还没有了
丈夫。但是,她依然可以活得这样轻松与快乐。我有什么理由让自己那么痛苦。想着,心情
略微舒畅了些。这时,西西跟上来舔我的脚,好像撒娇的样子。我看了看她,说:好啦。带你去。
她听懂似的摇着尾巴走开了。
我就打电话约定赵野他们三个。没有料到wing一听今天是中秋节就非要和我一起吃晚饭。
我说:wing,你该回家看看你妈妈。上次我们这样走掉,的确是一件失礼的事。
wing说:那么,你陪我回家。
我再次拒绝。匆忙收线,然后开始练歌。不仅是因为晚上的表演,更重要的是我需要音乐。
我貌似安静地演奏,快把自己淹没在音乐中。搁在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简讯!我迅速地
掏出来,满心以为是肖童。看到的却是wing。她说:不管,买了好吃的,在仓库等你。不见不散。
我回拨她的电话,却是关机。
我只有去。
到那里,她正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撑住下巴,凝望着的方向。看见我,她就笑着起身,扑了
过来。我唯有让她扑与抱。
她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下不为例。我说。
哼!她说,你次次都这样说的。
的确是。以前每次她约我出来玩也好,练习也好,我都不答应。但是,她一用这招,我就非到不可。
她抱着我,说:我知道你疼我。
wing……我试图推开她,但是她抱得更紧。
我说:wing,我疼你,是因为你像一个孩子那样调皮。
不。我不仅是一个孩子,我更是一个女人。她说着握住了我的手,牢牢地按在她的胸口,确切
地说是她的乳房。那个娇小而无比柔软的小山峰,就在我的掌心,像一对按捺不住的小兔子
尽往我的手里逃。
我看着她,脸在刹那间变得绯红。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迅速地缩回自己的手,放在背后,
说:wing,对不起,我不可以。
wing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是一个女人。
我努力用调侃的语气,说:wing,我知道了。请你以后都别再这样告诉我了。
wing笑,说:我只是愿意告诉你一个人。
wing?
她笑,笑着笑着,眼镜却渐渐潮湿。她说:可惜,你并不想知道这个事实,是吗?
wing?我上前抹去她的眼泪,然后轻轻地抱她,说,wing,对不起。
wing还是笑,也只是笑。
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就坐在沙发上,吃着wing从KFC里带出来的套餐,凑合着过了一个中秋。
而后,她拿出一个月饼,掰了一半给我,说:给你!
我拿过。看着她吃下去,然后看着手里的半个月饼。我想到了肖童。或许,现在,姜绮儿也是这样
对她的吧。说不定,她还会依偎在她的怀里,说不定……我使劲晃了晃脑袋不继续想下去,免得头大。
让我暂且逃避一下吧,这样至少我可以获得暂且的安生。
68、可惜,你不是。
赵野载着我们三个,到大河边。今天聚会的场所换到了河的对岸。我们踏着河中央的小石块,一蹦一跳地过去。看到人们早早地燃起了篝火,摆好了酒菜水果。有的开怀畅饮,有的滔滔不绝……胖婶对我们却是望眼欲穿。我们一到,她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前来相迎。
胖婶大着嗓门,说道:我们的明星们到啦!
我们四个都笑。
我说:是“民星啦!“
总之,都是星星。
唐健凑上来,做一个鬼脸,说:不是“猩猩吧?”
Wing一把把他拖回后面,和我并排走。今天的她,穿阔腿的牛仔裤和紧身的黑色背心,尤其凸最了她上身的曲线。我瞟到她的那两只“小白兔“,赶紧缩回了目光。
这是“犯罪”而她好像觉察到似的靠近了我,还挽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望赵野,示意他来救我。他只是无奈地一笑。所幸,我看见了那个百岁的老太太,就蹦上前去,把西西交给她,请她帮我照看。老太太点头应允。
只是老太太问:肖总呢?
我只笑,说:“出差了。”然后,走向赵野。今天,谁都不要提及她吧。这样,我会好过点的。
歌是这样一首一首地唱,人们围着篝火蹦跳欢悦。我望着篝火和篝火那边的人们,眼睛不自觉地模糊起来,仿佛看到当初和那个女人在此“寻欢作乐”的场景。我摇摇头,继续拨弄琴弦,唱响高歌。
曲完,胖婶他们来同我们敬酒。我们一气喝下三杯。三杯下肚,我到岸边的树下去休息。
Wing还是跟来,她坐到我的身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