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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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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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意味着,你喜欢我?”她瘦瘦的,让他忍不住担心她无法承受自己的重量,以肘撑身,分散些重量。
  “……”他都没说过喜欢她,她怎么能先说这一句呢?说了不就没了女子该有的矜持了?香芷旋默默地翻着心里的小账本儿。
  “不用敷衍我,更不用勉强自己说什么。”他这样说着,双唇却落在她耳际、颈部,一手覆上了那一方玲珑的起伏,手指隔着寝衣在顶端打个转儿,低下头去。
  要命!这是个什么人啊!香芷旋心里急得不行,不管不顾地搂紧他颈部,“喜欢喜欢,我喜欢你。”
  我喜欢死你了!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补了一句。
  袭朗轻声笑了起来。
  香芷旋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把脸埋在他肩头,默默地算账,过了一会儿,气恼的小声嘀咕:“我吃亏了。”
  亏大了。

  ☆、第4章 。09|连载

  “这就觉得吃亏了?”袭朗要板过她的脸,她死活不肯,愈发用力地抱住他。
  “没有。说别的事呢。”她其实有点儿气呼呼的,
  “才怪。”袭朗抚了抚她的头发,她又加了些力气,心里笑得不行,“不是打算这样睡吧?”
  “就这样睡吧。”香芷旋说着反话,“我这么喜欢你,这样睡才对。”
  袭朗哈哈地笑起来。静谧的夜里,他的笑声更显清朗悦耳。
  笑什么笑!香芷旋对着黑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以前都不知道自己会有翻白眼这一天的,可是遇到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不知道还有多少。
  袭朗侧身躺着,手安抚地拍拍她的背,“不闹你了。”
  香芷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收回手臂,蜷缩在他怀里,“睡吧?”
  “嗯。”
  她又问:“说准了?”
  他笑着反问:“不然就过会儿再睡?”
  她没说话,帮他掖了掖被角,老老实实地依偎着他。用举动回答他。
  他下巴抵着她额头,“阿芷。”
  “嗯。”
  “你可以找补回去。”
  她听了这一句,心情明朗起来,“不用的。”心念一转,想着那是他威逼利诱之下才说出的话,做不得数的,有什么好计较的呢,随后就开始琢磨他的措辞,“找补?是我可以让你弥补之类的意思吗?”
  “差不多是这意思。”
  “明白了。”她笑着蹭了蹭他的衣襟,“不找补了,放你一马。”
  她真的是很招人喜欢,他其实真不介意说句喜欢让她平衡。只是……想想就别扭、牙酸,还是算了。反正她也没放在心里。
  **
  翌日,老夫人与二老爷、二夫人继续为袭朋的事闹腾,让管家带着人手大张旗鼓的寻找。
  这样看来,不管二老爷二夫人是怎么说的,老夫人都已知道袭朋只是躲起来了,不然一定会在心急如焚之下报官。
  至于二老爷二夫人的心思,也能一眼看清:没胆量将事情闹到无法收拾,只在一定程度上毁一毁袭朗的名声。事情传扬的满城风雨,袭朗兴许会顾着名声,命人将袭朋找到并且带回府中,外人便会云里雾里,多少会疑心他对手足存着狠毒的心思。
  但也只能做做这样的梦,不可能成真。
  袭朗要是能让他们如愿,日头就要从西边升起了。
  大老爷如常上朝去内阁坐班,大夫人抓紧筹备袭脩的婚事——过几天,就是袭脩续弦的吉日。总之,夫妻两个完全没受袭朋之事影响。
  清风阁更是如此,清宁依旧。
  香芷旋现在和袭朗已经很熟悉很熟悉了,他不再让她陪着自己抄经,随着喜好打发时间即可。
  香芷旋把原来抄经的时间用来做绣活,在绣架前一坐就是大半日,神色专注地飞针走线。
  至午后,和袭朗一起去后面的小花园游转。期间看到一些月季开得极好,便亲自采摘,要拿回房里做香囊。
  “阿芷。”袭朗唤她。
  “嗯?”她转头看向他。
  他正微眯着眼睛望着天空。
  今日天气晴朗,天空是那种澄明清澈的蓝色,纯洁的浮云被清风卷着,从容舒缓。
  万里长空之中,飞雁排成人字飞向远方。
  正是雁南飞的时节。
  秋意浓浓的氛围下,看到这样的情形,心境开阔,略带着一点儿怅惘。
  “悲秋的情绪,在北方更明显。”她喃喃地说着,视线下落,看到四四方方的院墙,不自知地跑题了,“大好的秋景,在府里都看不到,没有黄叶枯藤,还是外面好。但是等我下次出门,大概就入冬了。嗯,入冬也好啊,快点儿下场大雪让我看看。”
  袭朗收回视线,侧目看着她。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
  他就笑着刮了刮她鼻尖,“原来你话不少啊。”
  “我本来就不是话少的人,以前怕你嫌烦。”
  “也对,话少怎么可能与人吵起来。”袭朗想到了她把二夫人气得晕头转向的事,释然一笑。
  话少怎么就不能与人吵起来?你不就可以做到这一点?她腹诽着,弯了腰去摘刚刚看中的那朵月季,伸手时没留神,左手食指被花枝上的刺儿扎到了。
  她飞快地缩回手,吸了口气,右手用力地捏住被扎破的手指。
  他走到她身边,拿过她的手,低头一看,见白皙的手指已经沁出一颗血珠,“这也能扎到?”
  她眉头紧锁,用力地咬住了唇,抬眼看着他的眼神,可怜兮兮的。被扎的挺深的,真的疼。
  “怕疼还不注意点儿?该。”他心里却是真服气了,从没见过她这样娇气的人。在军中也发现了,有少部分人好像是天生怕疼的体质,同样的伤,寻常人一声不吭,怕疼的就雪雪呼痛。但是怕疼到她这地步的……
  他转头要唤丫鬟,才记起把人都打发掉了,是来清静片刻,最烦有人杵在一旁。可即便是丫鬟在一旁又能怎样呢?不大的一点儿伤,又用不着上药。
  他握着她的手,往她唇边送去。
  “做什么啊?”她别开脸。
  “笨。”她真的笨死了。他索性拉过她的手,把那根惹祸的手指含入口中,吸出伤口余血。
  “这、这……”香芷旋说话磕巴了,“这样真行吗?我……我自己来吧。”她一直觉得这样处理伤口不可取——“伤口的余血不脏么,有没有毒啊?”
  你可真是惜命到家了。是把血吸出来,又不是让你咽下去。他在心里说着,又用力吸了一下。
  她的手哆嗦了一下。指尖的感觉让她心跳忽然急了起来,脸颊也烧起来。
  袭朗差点儿就没忍住要逗她的冲动,想想这光天化日的,不能闹,这才放开了她,转去石几旁边,倒了杯茶水漱口,见她还傻乎乎站在那儿,半是打趣半是提醒:“用帕子包起来。”那么惜命,不包扎怎么行?
  她倒是听话,用帕子仔细地缠裹住手指。
  他忍俊不禁,回到她面前,“阿芷啊。”
  她的脸还泛着一抹绯红,有点儿不好意思,“什么事啊?”
  “你学女工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她慢条斯理地道:“刚开始学的时候,我速度慢的吓人,就怕被针扎到。但是我学的用心,大姐二姐不像我,不喜欢这些,所以教我们的师傅就忍了我好一段日子。”
  他俯首,在她耳边低语:“夫妻之实,第一次很疼,你听说过吧?”
  香芷旋蹙了蹙眉,低下头去,也是愁得厉害,“听说过,那可怎么办啊?”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袭朗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你娇气的都离谱了,怎么办才好?”
  香芷旋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沉吟一会儿,蚊子似的哼出一句:“实在不行,到时你给我下点儿迷药算了。”
  袭朗:“……”
  “不合适啊?是不合适。”她摸了摸下巴,“那就只能是我豁出去了……”
  这还像句话。
  “可那到底得多疼啊?你好意思么?”她居然有点儿忿忿不平的。
  他被气笑了,“也没准儿传言是假,去试试?”
  “去你的。”香芷旋白了他一眼,“刚见好就要胡闹?好歹过几日再说。”
  这话听着就很顺耳了。“那就过几日再说。”
  “好……吧。”香芷旋一手握住了他两根手指,轻轻地摇着,神色很有点儿欲哭无泪的样子,“你以后会对我好吧?要是哪天要奉长辈之命休了我,那……”那她不就白受罪了么?那还是免了那回事为好。
  “胡说八道什么呢?”袭朗板了脸,指节敲了敲她额头,“不准再有这样的想法。”
  他一冷脸,她就压力倍增,闻言立刻点头,随即垂下头去,扁了扁嘴。其实,他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但是老夫人是真看她不顺眼,万一被她惹毛了勒令他休妻呢?那个老妇人,有什么做不出的?
  袭朗敛目看着她,在心里叹息一声,勾过她,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我会一直对你好。又怎么可能不善待你?”
  香芷旋抬眼看着他,大眼睛变得分外明亮,“一直像现在这样么?”
  她不贪心,很容易就知足。
  “嗯。”他点头。
  香芷旋漾出心安的笑容。
  回到房里之后,他料定她是不会再做绣活了,正好和他下几盘棋,便让她去唤丫鬟准备棋具,自己去洗手。
  香芷旋匆匆忙忙地吩咐了丫鬟,然后就拿着那一小瓶祛除疤痕的药膏到了他身侧,等他擦完手,便给他涂药。
  她对这件事很上心,每次他洗手之后,就巴巴地来给他再涂上一层。
  这要是让外人看到,不笑死才怪。可也不能反悔,一见她那种气鼓鼓或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儿就心软了。
  他由着她忙活着涂药,空闲的手落到她裸在空气中的一小截白皙的颈子,不轻不重地揉捻着一小块肌肤。
  她知道他嫌麻烦却又耐着性子由她摆布,很有点儿喜滋滋的,“这也是为你好啊,你不准闹脾气。”
  他失笑,“跟你真是一点儿辙都没有。”
  **
  二夫人走进袭府正房的时候,宁氏正在吩咐几名管事妈妈关于喜宴的事。
  “大嫂还挺忙的。”二夫人语气不善。
  宁氏转头看看她,笑着起身,“二弟妹来了啊,去里面说话吧。”匆匆交待了管事几句,便转身去了宴息室,落座后问二夫人,“有事?”
  二夫人打鼻子里哼了一声,挑眉道:“我说大嫂,老六可是你的亲侄子,他人不见了,大老爷不管,你也不管——你们夫妻俩这是唱的哪一出?”
  宁氏笑吟吟的,“管家不是带着人手去找了么?大老爷也吩咐下去了。怎么能说我们不管呢?老六是我的侄子,老三是我的儿子,我总不能顾此失彼,耽误了老三续弦之事。”
  “儿子?”二夫人不屑的撇撇嘴,“你这继母做的倒是尽心竭力的。”
  宁氏轻笑出声,“自来如此。况且,我要是连继母都做的敷衍,那对侄子的事就更不会上心了,对大家都不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二夫人不耐地摆一摆手,“什么儿子、侄子的,这些都是小事,你把老四这个嫡子管教好才是正理。”
  “老四自幼就懂事,从来不需我费心。”宁氏老大宽慰地吁出一口气,“也正是因他懂事,才让我少摔了不少跟头。人跟人真是不一样,老四这种人,是天生的好苗子,做长辈的全不需多事对他指手画脚的。”
  “名将么,你愿意吹捧也随你。”二夫人对袭朗自来是又恨又怕,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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