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腹肌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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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腹肌还在-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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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罗鸣说得很慢,像是在回忆自己的第一次,这家伙也有纯情的一面嘛。是啊,再风流的人,在第一次初恋时,都是世界上最可爱最痴情的人。

  我们回去吧,我说道。

  回去?罗鸣答道,你开什么玩笑!钱都给了,让我回去?这样吧,咱俩分头行动,你回去。我进去,把咱的钱给赚回来。

  那你晚上怎么办?我本打算让他过来睡我的床,我睡萝卜的床,大不了早上起来就对他说:你昨晚又梦游了。反正那小子已经习惯了在地上醒来。

  那没事,罗鸣说道,我晚上去那哥们家凑合凑合,你回去吧,好好学习,要是有谁欺负你,一定要记着告诉我。

  看着罗鸣大大咧咧的神情我心里很是澎湃,想我李肖怎么就这么幸运呢,碰上个这么好的哥们。别说什么肋啊刀啊的,我相信就算有一天我腰疼肾亏没法走路了,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切个肾下来给我,然后我们两个头靠头趴在一起打坦克大战,就像小时候那样。

  看着罗鸣进了门,我才扭过头,眼中湿湿的,就像他真的把肾给了我似的。

  回到宿舍我一头倒在床上,萝卜和粮食问我怎么了我也没理他们,他们可能觉得我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在报复,所以就没多说,各自洗了睡去。

  独自躺在床上,合眼而眠。半睡半醒间我想了很多东西,为什么男生没有第一次的标志呢?什么都不懂的男生在第一次时,往往很急躁,很容易伤到对方。所以如果你的男朋友在第一次时把你弄疼了,请不要过多地苛责他,因为他很可能像我一样,曾经有过获得经验的机会,可是他想起了你的发香,忆起了你的温柔,所以他放弃了,即使忍受被你认为是粗鲁不懂得疼爱别人的人。因为他不想伤害你,不想真正的伤害你。

  就这样吧,我最后想,我还就不信非得去那里才能得到经验,明天起我就开始搜集这方面的资料和片,我是个大学生,我对自己说,要相信自己的自学能力。

  混混沌沌的几天一晃而过,萝卜激动无比地跟周蓉去上了他俩的第一节游泳课,回来后拖拉个脑袋垂头丧气的,我问怎么了,他说妈的那老师说上什么理论课,不用换泳衣。我说上节课不是已经上过了吗?

  萝卜说是啊,老师说这节课是复习上节所学,巩固强化动作,并练习准备活动。那个讨厌的老师,长得跟个球似的。我暗笑想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而又一致的。

  你们不会自己偷偷下去游啊。我骂他笨。

  废话我还不知道啊!我当时就想那泳衣不能白买了啊,然后我就跟周蓉说咱俩偷偷下去游吧,她都答应了,可从更衣室出来她还是穿着短袖长裤,然后我被她和一群同学笑了一顿。萝卜愤恨地说。

  哦,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安慰了萝卜后我转过身继续研究桌面上一大堆的“第一次”技巧,总的说来就是要温柔,不能着急,还有一个就是最好事先打一枪,以防止中途过于激动而失败,但其时间一定要控制好,不然到了关键时刻你没反应可能会被对方误解你的性取向。

  看着看着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最近刚把铃声改为龙宽九段的“我听这种音乐的时候最爱你”,这个昙花一现的组合,留给我的印象只有这句,却已足够。

  我一看竟是林羽琦,这几天杂事不断,我都快把这姑娘给忘了,现在她电话打过来我才想起来:自己还欠她一个上海之行。

  喂,我接起来说道。

  忙什么呢,那边的声音宛如银铃,看起来她心情很好。

  学习呢,我关掉一个某地方台的性教育普及片,说道。

  准备好哦,明天就是我们的上海一日游了,那边笑着说,我甚至能在脑海中描绘出她那如花的笑靥,唉~这么聪明漂亮的一个美女,怎么就粘上了我呢。注意这里并无贬低自己的意思。

  准备什么啊,我说,你不是包吃包住包玩吗?我就带个我过去。其实就一个下午,不住不玩的,顶多也就请我吃顿饭。

  准备请假啊,明天是周五耶,你难道想被老师抓住逃课啊。那边说。

  哦?明天就是13号了啊?我惶然而答,这几天都是迷迷糊糊地过来的。

  是啊,我都请好假了,中口考试,老师特别支持我,直接就批了呢,那边的心情越来越好。我开始怀疑是摇头丸在起作用。

  那我怎么请假啊,我说。

  就说你去考中口贝,林羽琦答道。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要我去对老师说去考那个什么中口,还不如说我中了五百万要去领奖,这样更可信点。

  她说随你便,反正明天早上我打电话给你,到时出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挂掉电话想大不了逃几节课得了,看了看课表,刚好这两天的课都不是很紧,几位老师也没有太明显的点名癖。

  一夜无梦无尿。

第十八章  上海之行 (1)
第二天我和林羽琦如愿买到了票,她穿得很时髦,白色和黑色的主调裙,戴着一顶粉红色鸭舌帽和茶色太阳镜,看上去高雅而有气质。谁也不会想到就是眼前这个阳光健康的美少女,会卑鄙地躲在对面楼,用专业的单反相机来偷拍我的裸体照,还借机威胁我,压榨我的劳动力。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走在后面的包童:我左手拉着一个超大的红色皮箱,右臂挎着一个LV的女款包,背后还背着一个阿迪的运动包。本来小伙子今天穿得也不是很差,毕竟是去大城市嘛,我穿着板鞋牛仔裤加一件最喜欢的真维斯白T恤,可现在的我就像是旧社会做苦力的码头工人,谁也无法看到我帅气的一面。

  啊,你都出汗了啊,在前往候车室的路上,林羽琦转过身来看了看我,装心疼地说,然后从我右手的LV包包里拿出纸巾。我以为她是要给我擦汗,便想算你还有点良心,慢慢将脸凑了过去。

  没想到她抽出一张放到嘴旁,张口将嘴中的一粒话梅核吐在了纸巾上,然后将纸巾包好,不解地看着我凑过来的脸说:

  你也想吃吗?尝一个吧,别客气,说完从手中的袋子中拿出一粒就要往我嘴里塞。

  我讨厌酸的东西,见状连忙将嘴移到一旁,然后吐出两个字来:擦汗。

  切,林羽琦笑着撇了撇嘴说,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想让我给你擦汗,想得美,我男朋友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呢,想擦的话,自力更生。说完她将纸巾塞到我的手里。

  我将包包跨到肩膀上,心想算你狠,然后使劲地将脸上的汗水擦掉,然后将纸巾揉成一团,用力地丢入垃圾桶,借以发泄我的不满。

  林羽琦笑了笑并没说话。

  我们是邻座,林羽琦抢先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其实就算她不抢我也会让她选的,绅士风度嘛。

  我把箱子晃晃悠悠地塞进了上面的架子,将阿迪的背包卸下来,LV的包包已经被林羽琦抢了过去,因为她的话梅已经吃完了。见我正打算把阿迪的背包也往上面塞,手一伸,就摸到了我的大腿上,我刚想喊流氓,她使劲一捏,我啊地一声惨叫,包包掉了下来,她一伸手,将其接住,放在了桌子上。

  我那惊天一叫惊动了近半截车厢的旅客,除了躺在车厢口呼呼大睡的两个乘警,他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本来人在火车上就很无聊,眼光不知该往哪儿放,现在好了,大家达成了统一的默契,统统把焦点都给了我。

  我不好意思地低着脑袋坐了下来,心想你们没东西看不会闭上眼睛睡觉啊,人家长得帅又不是给你们来看的,想完不由佩服自己脸皮的厚度又增加了,刚才竟然心跳都没加速。

  林羽琦看着我的窘迫样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被我瞪了一眼后才有所收敛,然后从那个黑色的阿迪包里抽出两瓶八宝粥,递给我一瓶。

  我一看,包里全是饮料啊八宝啊火腿啊之类的东西,且密度普遍较高,我就说刚才背着怎么觉得好沉。这个林羽琦,我说话算数,只带了个我;而她呢,说话更算数,说让我帮她拎东西,就让我帮她拎东西。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我对那个红色的大皮箱甚是怀疑,她去上海考个破试带那玩意干嘛?还那么重,我怀疑那箱子里放的是砖头,可惜是锁着的,没办法取证。她却说那箱子里是很重要的东西,要我好好保护好,弄丢了弄坏了把我卖了也赔不起。

  我们坐的是新增的子弹头列车,车如其名,不过是颗大大长长的双头子弹。据说两头都可以驾驶,我想这子弹好,既能杀敌又能自杀。听说其最高时速达250公里,对此我没有想法,因为我不晓得250公里是个什么概念,我只知道平常心态下,我一步大概能跨六七十个厘米,高兴时估计一步一米。

  我和林羽琦坐在靠近弹头的部位,车上设施很是不错,皮座椅,大圆灯,也没有推着特制小车叫卖的兼职人员。虽然车票贵了点,但由于花的不是我的钱,我一点都不心疼,坐在椅子上使劲地欣赏着窗外嗖嗖闪过去的莫名物体。其间我上了三次厕所,大两次小一次,不得不提的是其厕所门口的水龙头都是感应式的,小巧精致,旁边还有免费的卫生纸。想想以前坐的那些铁皮车,头灯没电龙头没水,不由感慨道真是啥价格买啥服务。

  这车很快,从它刹车的时间就可以看出来,从喊各位旅客即将到站上海,请准备下车。到车子完全停住,我觉得它总共刹了近半个小时,而南京到上海只需要两个小时,我就觉得这火车是在南京加半个小时的速,跑一个小时,然后再花半个小时刹到上海。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和周蓉那不幸的游泳课:坐2小时车到本部,上1个半小时的课,再坐2小时回来。相比之下眼前的列车明显效率要高多了。

  下车前我去上了最后一次厕所,出来后很是生气,手放在盆里感应了半天都不出水。脑袋凑近仔细一看:龙头没了!然后转过身想拿点纸下车用,那卷卫生纸竟也不翼而飞。这都不算,下车时我看一个家伙的包包形状很是奇特,隐约有一根长长的铁棍伸出,我跟在后面仔细研究了一下,不由大骇:那厮竟将火车上用来逃生时砸玻璃用的逃生小捶给顺走了。我心想这样可不行,事关人命。我便偷偷找了车站的警察叔叔,略微交流了下思想。那叔叔明显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代表党和人民谢过我之后就拎着警棍朝那个猥猥琐琐排着队准备出站的家伙走去。我心想哥们别怪我,是你太狠了,顺个水龙头啊纸巾啊之类的我可以理解,毕竟这票是比普通列车贵点,你想找点补偿也无可厚非,虽然那高科技的感应龙头我不信你能安到你家管子上并且感应出水来。可你要是顺逃生锤那可就是天理所不容了,那是关系到群众生命的锤子,你别因为你的两斤废铁钱而断送掉一车厢群众的生命,这样我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想完这些我已经俨然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及时制止并协助警方捕获恐怖分子的无名英雄,世界和平就指望着我了。直到林羽琦将LV的包包重新挂到了我的脖子上,我才想起来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身份只是一个苦命的搬运工,无奈只好摇摇头,拖起箱子跟在她后面出了站。

第十九章  上海之行  (2)
出站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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