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里的另一个男同事关心地问他。
“谢谢。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不习惯笑而已。”
适止轩用手扶住下颌关节活动一下，又看着那位男同事，说：“我叫适止轩，你呢？”
“你可以叫我小铁。”
“哦。”
称呼虽然是小铁，但他显然比适止轩年龄大，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适止轩推断是他刚从大学毕业的。
刚想深谈下去，适止轩却发现店长站在那边向他们抛来冷冷的目光，两个人赶紧停止说话，认真地工作。
又有客人推门进来了。
“欢迎光临。”
“咦？”来人很惊讶的语气，微微俯着身，然后大声地笑道：“这不是适止轩吗？哈哈……怎么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呀？”
适止轩皱起了眉头，连拳头也下意识地攥在了一起。
在这种状况下碰见熟人是他最讨厌的，况且来者似乎不善。
他抬起头，认出面前这个油光滑面染一头金发的家伙是黑理帮的少爷单子平。他正在回过头和手下们嬉笑成一团：“亏这家伙以前那么威风，没想到是冒充的呀。”
看来，适止轩的身份这件事情已经在黑道上传开了。
“单子平，别来这里搞事。”
适止轩放下笑脸，冷冷地警告说。
笑起来，真的好累！适止轩站在柜台边，不停地向进来的客人鞠躬说“欢迎光临”，同时展示他乍暖还冷的笑容。笑了不到半个小时，他便觉得脸部的肌肉好象僵化了，摸一下，竟有点酸疼。
“你没事吧？”
柜台里的另一个男同事关心地问他。
“谢谢。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不习惯笑而已。”
适止轩用手扶住下颌关节活动一下，又看着那位男同事，说：“我叫适止轩，你呢？”
“你可以叫我小铁。”
“哦。”
称呼虽然是小铁，但他显然比适止轩年龄大，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适止轩推断是他刚从大学毕业的。
刚想深谈下去，适止轩却发现店长站在那边向他们抛来冷冷的目光，两个人赶紧停止说话，认真地工作。
又有客人推门进来了。
“欢迎光临。”
“咦？”来人很惊讶的语气，微微俯着身，然后大声地笑道：“这不是适止轩吗？哈哈……怎么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呀？”
适止轩皱起了眉头，连拳头也下意识地攥在了一起。
在这种状况下碰见熟人是他最讨厌的，况且来者似乎不善。
他抬起头，认出面前这个油光滑面染一头金发的家伙是黑理帮的少爷单子平。他正在回过头和手下们嬉笑成一团：“亏这家伙以前那么威风，没想到是冒充的呀。”
看来，适止轩的身份这件事情已经在黑道上传开了。
“单子平，别来这里搞事。”
适止轩放下笑脸，冷冷地警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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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第三十七章
“你真勇敢。”
午休时，小铁走到他身边说。
咖啡餐馆的后门，是一处荒废的铁道。适止轩就坐在被太阳光灼得发热的铁轨上，注视着一簇淡黄的雏菊，听到小铁跟他说话。
“勇敢？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小铁揭开易拉罐独自咂着饮料，慢一会儿才说：“你刚才向那群人道歉了呀。看得出来，你一定很抗拒跟他们道歉。但你却这么做了，这不就是勇气么？”
“哦。”
小铁说得很对。适止轩低低默认了一声。
即使现在，他也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道歉。奇怪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揍那几个家伙。对，狠狠地揍！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小铁问道。
“什么？”
“刚才那群人是黑社会吧？”
适止轩犹豫片刻。
“嗯。”
他倒承认了。
“你怎么会认识那种人？”
“……”
“难道你以前跟他们混在一起的？”
“……”
适止轩不出声，小铁却猜透似的自我点点头。等喝完整罐饮料，他又说，“你以前的事情千万别让店长知道。”这一次是提醒的语气。
“为什么？”
“还用说吗？如果店长知道你混过黑社会，一定会把你解雇掉的。同样的，就算你去应聘其他工作，也绝不能被人知道你黑社会的过去。”
“哦？”
“人呀，一旦走错路，就很难走回头了。”
小铁忽然意味深长地跟他说。然后，拍拍裤子上的尘土，他走回了店里。风在四周飘飘吹起，鼻子蓦然闻到铁锈的味道。适止轩仍在思忖着他说的话。
如他所言，我是应该忘记自己的过去，好好地适应这个新生活吗？适止轩想到这里，又觉彷徨，如果真是这样，他那个称霸黑社会的理想便是放弃了，他又该为了什么而活。
啊呀呀！一想到这种事情，适止轩便头大，他抓起一把石子大力掷进远处的草丛里。
“你真勇敢。”
午休时，小铁走到他身边说。
咖啡餐馆的后门，是一处荒废的铁道。适止轩就坐在被太阳光灼得发热的铁轨上，注视着一簇淡黄的雏菊，听到小铁跟他说话。
“勇敢？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小铁揭开易拉罐独自咂着饮料，慢一会儿才说：“你刚才向那群人道歉了呀。看得出来，你一定很抗拒跟他们道歉。但你却这么做了，这不就是勇气么？”
“哦。”
小铁说得很对。适止轩低低默认了一声。
即使现在，他也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道歉。奇怪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揍那几个家伙。对，狠狠地揍！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小铁问道。
“什么？”
“刚才那群人是黑社会吧？”
适止轩犹豫片刻。
“嗯。”
他倒承认了。
“你怎么会认识那种人？”
“……”
“难道你以前跟他们混在一起的？”
“……”
适止轩不出声，小铁却猜透似的自我点点头。等喝完整罐饮料，他又说，“你以前的事情千万别让店长知道。”这一次是提醒的语气。
“为什么？”
“还用说吗？如果店长知道你混过黑社会，一定会把你解雇掉的。同样的，就算你去应聘其他工作，也绝不能被人知道你黑社会的过去。”
“哦？”
“人呀，一旦走错路，就很难走回头了。”
小铁忽然意味深长地跟他说。然后，拍拍裤子上的尘土，他走回了店里。风在四周飘飘吹起，鼻子蓦然闻到铁锈的味道。适止轩仍在思忖着他说的话。
如他所言，我是应该忘记自己的过去，好好地适应这个新生活吗？适止轩想到这里，又觉彷徨，如果真是这样，他那个称霸黑社会的理想便是放弃了，他又该为了什么而活。
啊呀呀！一想到这种事情，适止轩便头大，他抓起一把石子大力掷进远处的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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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第三十八章
时间过去了几天。
难得这天清晨适止轩很早便来到了咖啡餐馆。
餐馆的门没关，有人比他先到一步，正在休息室里换制服。适止轩探头进去，正想开口问：“是谁来得这么早呀？”，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愣着没出声。
妈呀。一个背部文身的家伙正对着镜子穿制服。
那人也回过头来，一脸出现惊讶。
“适止轩？”
“小……小铁？”
原来这个小铁也是混过黑社会的人。适止轩这时恍然明白他那时为什么跟自己说那种话。
小铁赶紧把制服穿好，走过来，用请求的语调跟他说：“拜托，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哦。知道的。”
因为看到这一幕，适止轩自然对小铁产生了亲切感。
午休时，他走过去，对正蹲在铁轨上的小铁说。
“原来你也跟我一样啊。”
小铁嘴角浅浅一笑，没有其他动作，算是默认。
“我还以为你是大学毕业生呢。”
“应聘时我说了谎，不这样做没人肯请我这种进过监狱的人啊。”
“进监狱？怎么回事？”
“说起来这话可长了。从小到大我就是不喜欢学习的人，上了初中后更是整天和社会上的流氓混在一起，结果高中没毕业我便加入了帮派。三年前，我跟老大一起去参加帮派打斗，结果老大砍伤了人，警察追究起来，他便让我去顶罪。这一坐就是三年。”
“哦。那你出来后没去找你老大？”
“去找了。可他不想被人知道曾经让手下去顶罪这件事情，给了点钱就把我打发走了。”
“可恶的家伙！”
适止轩噘起嘴巴啐一句。
炎热的太阳，在铁道的上空播种着明晃晃的阳光。风在疯长的草丛里梭巡，遗留晃动的影子。小铁看了看腕上戴着色彩斑驳的机械手表，确定午休的时间还绰绰有余后，又继续说下去。
“后来呢，我便开始去找工作。可是，人们一知道我混过黑社会，还进过监牢，说什么也不肯请我。没有办法，我只好撒谎才得到现在这份工作。”
“哦。”
适止轩又点了点头，拍着小铁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那么，你呢？”
小铁忽然问。
“我，什么？”
“你也是被帮会赶出来的吗？”
“算是吧。”
“好奇问一句，你的老大是谁？”
“这个……”
拜托！我就是老大呀！虽然已是过去式了。适止轩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只得拼命挠头。小铁以为他不方便说，也不再问下去。
“以后好好读书吧，不要再跟黑社会有瓜葛了。”
小铁说。
时间过去了几天。
难得这天清晨适止轩很早便来到了咖啡餐馆。
餐馆的门没关，有人比他先到一步，正在休息室里换制服。适止轩探头进去，正想开口问：“是谁来得这么早呀？”，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愣着没出声。
妈呀。一个背部文身的家伙正对着镜子穿制服。
那人也回过头来，一脸出现惊讶。
“适止轩？”
“小……小铁？”
原来这个小铁也是混过黑社会的人。适止轩这时恍然明白他那时为什么跟自己说那种话。
小铁赶紧把制服穿好，走过来，用请求的语调跟他说：“拜托，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哦。知道的。”
因为看到这一幕，适止轩自然对小铁产生了亲切感。
午休时，他走过去，对正蹲在铁轨上的小铁说。
“原来你也跟我一样啊。”
小铁嘴角浅浅一笑，没有其他动作，算是默认。
“我还以为你是大学毕业生呢。”
“应聘时我说了谎，不这样做没人肯请我这种进过监狱的人啊。”
“进监狱？怎么回事？”
“说起来这话可长了。从小到大我就是不喜欢学习的人，上了初中后更是整天和社会上的流氓混在一起，结果高中没毕业我便加入了帮派。三年前，我跟老大一起去参加帮派打斗，结果老大砍伤了人，警察追究起来，他便让我去顶罪。这一坐就是三年。”
“哦。那你出来后没去找你老大？”
“去找了。可他不想被人知道曾经让手下去顶罪这件事情，给了点钱就把我打发走了。”
“可恶的家伙！”
适止轩噘起嘴巴啐一句。
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