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第一秃毛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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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第一秃毛鸡-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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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小鸟哼歌哼得很开心,欢呼雀跃地在大殿里四处扑腾着顶那个光球,长风一眼认出是那只秃毛鸡,只不过,她长好了毛。
  长风长老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脸色煞白,那……那………。。那是幻灵石!幻灵石被前任王上施了咒,没有人可以带它离开幻灵台。只要一离开幻灵台,幻灵石也会自己飞回去,这是重阳长老曾经告诉他的秘密,是王上回来报仇之前为了保护鸟族所做的最后努力。
  除了王上,没人可以挪动幻灵石。
  除了王上,没人可以点亮凤藻宫的明珠。
  可是这个幻灵石,现在就被秃毛鸡当球在大殿里四处乱顶!
  秃毛鸡瞧见长风长老进来,吹了一个响亮的呼哨,努力滴用鸟头一顶,把幻灵石撞飞了过来。
  长风长老慌忙接住,长呼出一口气。
  秃毛鸡拍拍翅膀落下王座,便是一个身形娇小的女童,七八岁的样子,头枕着王杖,翘着二郎腿,歪头看长老。长风长老怔住,如果说幻化后的朱女是帝都几百年都不曾见过的绝色,到了王座上的女童跟前,朱女却是要卑微到泥土里的尘埃。
  明明是七八岁的模样,容颜却好看到了极致,好像九天明月出沧海,又好似葱茏的春光明媚摇曳,浩渺的云烟笼莲花,风华入骨,明媚天成。
  明亮的眸子盛着月色的流光,长长的眼睫好似雾一般,淡淡一抹唇,明明是那只秃毛鸡,却又不是,没有了奇怪的红色纹路,就好像,凤凰破了壳。。。。。
  长风长老的泪终于落下来。
  五百年了,他长风守了五百年了,凤藻宫里,终于有凤凰了。
  “鸢泪,你真的是王上?”
  鸢泪眨了眨眼睛,拍拍小腿站起来,伸个懒腰歪头笑:“我不是鸢泪,鸢泪只是我偷懒的时候顶的名字罢了,我是红鸢。”
  长风长老老泪纵横,再止不住,匍匐在地。
  红鸢皱着眉头望望大殿:“长风,你还抱着那个石头干什么,我打算拿它做我寝宫里的灯,你找司南去给我镶个漂亮的灯座。”
  长风擦把冷汗,抬头道:“王上,没有幻灵石,其他同族恐怕没有办法幻化。”
  红鸢打了个响指,缭绕的幻影都不见了,只剩下殿中流动的光华,她望望长风怀里的石头,皱眉:“算了,改天我再做个好了,你拿去吧。”
  长风圩口气,试探地问:“那朱女怎么办?”
  红鸢回眸一笑:“随她去。我在等朱雀回来。只是,从今日起,国中一兵一卒不得调动,我讨厌战争。”
  殿外远远传来人语声,是流云和司南在说话。
  一殿的灯火瞬间黯淡了下来,长风长老只来得及看到一只小鸡扑扇着翅膀呼地一下冲出去,就老远听见那只秃毛鸡拼命地喊:“云云,大美人,我要喝粥!”
  接着是司南的惊叫声:“她怎么长毛了?!”远远看见秃毛鸟扑进了流云怀里,挂着流云的脖子,大约是翻着白眼骂:“司南,你等着我拔你的毛!”
  次日,等待幻化的茱萸院小鸟们忽然远远发现流云大神官神色如旧地立在神殿最高处,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只是那里谁也不准靠近,王宫里谣传说,流云大神官被软禁在那里了。
  朱女质询长老,长风长老淡淡地道:“流云持政五百年,威望甚高,王上登基以前,若是就关押,恐国中贵族作乱,还是先软禁,等王上登基之后再行处置。”
  幻灵石的光耀照彻云霄,七彩光华,众长老道:“幻化时间已到。”
  所有的小鸟都进入了幻灵台,朱女有些恐慌,却挪不动步子,被幻灵石的光华所感召,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幻化位。幻灵石的灵力太强,身上有什么,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她又看到了魅瞳,他的身形淡如缥缈云烟,碧色的眼眸却极是安详地看她,绝美的面容上带了一丝微笑,好似朝霞。幻灵石的光华忽然笼罩住朱女,最后一瞬间,她看见一个小女孩。
  她望着朱女微笑,那面容却是那只秃毛鸡,可是却不是秃毛鸡能比的美貌绝伦,有什么崩裂了。。。。。。
  鸢泪站上幻灵台的时候,流云突然有些紧张,鸢泪啧啧嘴,裹进幻灵石的光芒中。
  幻灵石的光芒如金莲绽放,层层包裹,光芒鼎盛之处,乍现一只凤凰,羽毛如华贵的丝绸般铺下来,昂首鸣叫,光影飞转,华美不可方物,房中流光四益,芳香满屋。
  待到光芒散去,现出一个姿貌绝伦的少女,风华绝代,与前任王上红鸢生得一般无二,几位长老和神官一震,呛然泪下,跪倒泣道:“王上……”。
  放下
  朝露站在帝都上空的云层里,身周围着三位大神官和七名长老,将他困在中间不能前进一步。臂上的伤口还在淌血,他却全然不顾,提着一柄长剑血红了眼睛朝凤藻宫的方向怒吼:“红鸢,你给我滚出来!今天我们就把五百年的恩怨一笔了结!今天不是我朝露魂飞魄散,就是你红鸢永世不得超生!”
  凤藻宫门前的青藤蔓上,绑着一条天蚕丝织成的网,上面躺着一个绝色无双的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淡绿的袍子,缀着流光,她只顾枕着自己的胳膊,翘着二郎腿,对半空中朝露的吆喝很不耐烦地撇撇嘴,翻个白眼:“你慢慢超生吧,拉上我作什么。”
  旁边站着的侍从悠闲地望望天空,啧啧嘴,把剥好的葡萄填进王上张着的嘴巴里。
  长风在云层中哼了一声,阴鸷地回望旁边的长老,几位长老和神官暗自对望一眼,各自沉下心,使出各自看家本事。今时今日,鸟族五百年的仇怨,一定要报!夺宝之恨,杀王之仇,不死不休!朝露,拿命来!
  顷刻之间,帝都上空忽然变了颜色,空中燃起熊熊火焰,电光照彻云霄。火焰中,有人提着剑踏云疾奔,却被半空中的武士拦住,那是个女子,眉目轻盈美丽,苦苦哀求。武士不理,那女子拔剑动武。
  红鸢捻着一颗葡萄,安静地望那女子,眼睛里什么也没有。
  侍从要说什么,红鸢轻轻摇头,只是安静地看,那女子似乎受了伤,半跪在空中仍旧放出火焰烧向武士。
  这些武士是鸟国中灵力最强大的修行者,历经与外族的血战活到今天,并非普通的鸟妖。那女子根本不是对手,又受了一击。
  不知道什么时候,青藤树下多了条影子。
  “鸢儿。”。
  红鸢闭了闭眼,从容地把手里的葡萄填进嘴里,侍从安静地看一眼王上,王上忘了剥葡萄皮了。
  “鸢儿——”,流云顿了顿,艰难地道,“求你,能不能放过他们……”
  红鸢坐起身,偏头朝流云一笑,脸上极是快乐地望着流云,眨着眼睛乖巧地笑:“你知道的,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答应。”
  流云身形一颤,怔怔地看红鸢,还不待开口,红鸢已经拉起他,驾云到了半空中,到那女子跟前。
  那女子瞧见流云,只顾扑了过来,抱着流云哭:“云,快救救朝露,他会死的。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
  流云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扶起那女子,朝红鸢跪下,红鸢安详地对身旁的侍从一笑:“优离,叫长老们把朝露带来。”
  优离沉默地弯了弯腰,顷刻,长老们把半死的朝露带到跟前,那女子放声大哭。流云垂着眼帘,眼底的神色什么也看不到。优离却莫名觉得悲伤。
  红鸢慵懒地拍拍自己的袍子,偏头朝众长老微微一笑,眼底尽是风轻云淡:“我不在的这五百年里,流云一直代我守护这里,整整五百年,有多少仇怨,也散了。但凡流云开口,我都会应允,从今之后,朝露对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一笔勾销。”
  流云猛地抬头,茫然看红鸢,眼底浮出一丝慌乱,犹如深秋的寒蝉。红鸢慢慢蹲下身,大睁着眼睛瞧流云,轻轻一笑,天空中云层涌起,隐隐有雷声在响,红鸢一字一句地道:“流云,带着你的未婚妻和朝露走吧,从此以后,你们永远不得再踏上鸟国的领地。我,从没见过你,你我,再无瓜葛。”
  流云的眸子骤然变深,犹如无望的黑暗深渊,死死地盯着红鸢,一瞬间却是神色缓缓,朝红鸢极温柔地笑,眉眼间风光月霁,容颜俊美,好似帝都最绚烂的琉璃,一碰就碎。
纠缠的过去
  清瑶靠着王宫外的柱子,出神地看将落的日头。自从流云走后,王上有三天没出宫门,清瑶一幻化完就立刻来到神殿外,想找那只秃毛鸡,给她看看自己幻化的模样。
  可是,宫门外的长随只说王上一直未出宫门,谁也不见。因为,因为流云殿下走了。
  融离歪着脑袋盯了半日清瑶,终于叹口气,拍拍翅膀落地化作少年,靠在清瑶身边啧啧嘴道:“我们的清瑶,已经是帝都第一的美人了。”
  清瑶没有理会这只呱唣的乌鸦,听说幻化后的王上很美丽,没有人敢直视王上的容颜,听说司南大神官因为望了一眼王上竟然失魂落魄。他的秃毛鸡,终究还是变成了天下倾慕的王。
  几位长老忽然从神殿的台阶上走过来,经过时看了一眼清瑶,眼里同时闪过一声惊艳的叹息,长风长老暗自点点头:“这样的绝色容颜和灵气,竟然能和几位神官相比拟,将来必成大器。
  融离挑挑眉头,回望一眼清瑶,咧嘴笑。
  到了宫门前,长风长老朝门外站着的优离道:“去禀告王上,说有要事。金乌已幻化,可是朱雀出了问题,朱女自入幻化台,便灰飞烟灭,只剩一团混沌之气,被幻灵石定住,请王上定夺。”
  清瑶远远听见,一怔,优离进门去片刻,忽然宫门大开,长老们慌忙退下台阶,弯下身行礼,一旁的融离也立刻跪了下去。
  一瞬间有什么比夕阳的落日还要明亮,灼伤了清瑶的眼睛,心底里酸酸涩涩,那人懒洋洋立在宫门口,跨步出来,依旧是烟波一样的眉眼,星辰一样明亮的眸子,明明是不耐的模样,却叫人不敢直视,仿佛九天之上的明月,胜过了世上所有的繁华与风流。那人扫一眼台阶下的长老和列队的宫人,看见了清瑶。
  好似琴弦断了线,好似心海开了花,清瑶怔怔地望,忘了行礼。
  那人忽地嘴角一弯,朝这里走过来。
  清瑶的心一下揪住,看那人的衣摆终究飘到了跟前,心下便空了,什么也不知道。直到脸上被人亲了一口,清瑶怔怔地看她。
  她弯着眉眼笑:“我们的清瑶果然成了帝都的绝色公子。”
  清瑶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清醒的时候,正紧紧地搂着他的秃毛鸡,箍着她的肩,疯了一般地亲她的唇,这是他多久以来一直想做的事情。
  长老和侍从们惊慌之下像木呆的鸡,从没有人敢这样对陛下。
  秃毛鸡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直到反应过来的侍卫惊恐愤怒地一拥而上把清瑶生生拉开架下台阶去。
  那人摸了摸被他亲得发麻的红艳艳的唇,咂咂嘴,朝着他明媚地笑,清瑶忽地红透了脸和脖子。
  王上转身皱眉看融离,捻着他颈后的衣领,嚷嚷道:“你打算还要继续装多久的乌鸦?”
  什么?!
  所有的人都齐齐回头看那个一身黑衣的少年融离,他不是乌鸦吗?
  难道不是吗?
  可是,他一直是少年的模样,一直在宫里,作为一个不显眼的侍从,从没有人注意他有多大岁数了。谁也不记得这只乌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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