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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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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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下午才有课,先帮你把衣服洗一洗吧。」

    「啊,可是我好像囤了不少衣服没洗,我还是自己……」

    「没关系,洗衣服这种事就是要多一点,洗起来才会有成就戚。」

    穿着围裙的深雪转了转手臂闭上一只眼睛。

    顺带一提,深雪说的学校是调理师学校,因为她一直想在喜欢的料理领域拿到一张证照,

    所以从春天开始去上课,再顺带一提,经营学校的人刚好就是深雪的伯母。

    「不好意思总是这样麻烦你啊,深雪。」「冬马,我们说好不说这个的。」

    交换着不知曾经在哪听过的语句,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在早饭还没冷掉之前赶快去吃吧。」

    「思……奸,我赶快去吃。」

    虽然他的胃不太舒服,没什么食欲,不过他不能不吃深雪特地为他做的早餐。

    冬马试着下床,但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倒在深雪身上把她抱住。

    ——离不开她!

    冬马是这么想的,其实他是只因为拥抱深雪的厌觉太好,再加上深雪身上的甜甜的香味,导致他的身体僵硬,手没办法放开而已。

    深雪不断眨着眼睛。

    如果就这样顺势翻身把体重压上去的话,就能把她压倒在床上。

    只是就是有人做不到,那个人就是月森冬马这个青年。呃…这应该算是优点——还是缺点呢?

    「冬马,杂志上说刚起床就做这种事对男生的身体不好。」

    「呃、啊、对、对不起!」

    冬马用意志力硬把僵直的手拉开,满脸赤红地低头道歉。

    「如果要做这种事的话,至少先把早饭吃完吧,不然体力可能会不够喔?」

    听到深雪不是对他抱着她这个行为、而是对另一件事向他说教,冬马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早饭很重要嘛……」

    冬马摆出一个干硬的微笑,走出房间。但就在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停不下来的咳让冬马就地蹲下。

    「冬马!」

    冬马伸手挡下急忙奔上前来的深雪,要她别过来。

    他咳了将近两分钟,深雪则是在一旁焦急地走来走去。她想靠近,但冬马却不让她这么做。

    当咳声终于停下来时,冬马也累瘫了。他的肺在抽痛,意识也变得蒙胧。

    「久远之月‘....」

    冬马抓着胸口的睡衣,一边断断续续地呼吸一边说着。

    「你到底怎么了,冬马::」

    终于忍不下去的深雪拍着冬马的背。

    「没事啦,只是有点厌冒而已……」

    冬马试着要让深雪安心,露出了一个微笑,深雪则是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们去给医生看看!」

    「真的没事啦。」

    「不可以!戚冒是万病的根源,还有人因为戚冒死掉了!」

    深雪用湿润的眼睛瞪着冬马。

    「而且冬马你的脸色好苍白……」

    深雪用双手覆住脸,哭了出来。她大概真的吓到了吧。

    「我、我知道了,我去上课之前会先去医院一趟的。」

    哽咽的深雪点了点头。

    冬马一边抚着深雪的头发一边想着:

    如果做了身体检查,到底会发现什么事实?

    由于再想下去实在太可怕了,冬马决定停止想象,和深雪两个人一起下去一楼。

    他吃完早餐后准备出门去上课。

    「我也跟你一起去!要是在大马路上像刚才一样咳嗽的话,会被车子辗过去的!」

    深雪这么说,但冬马并没有听进去。

    「太夸张了啦!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没事的。」

    他笑着拒绝了。

    「而且你等一下也要上课啊,我还想拜托你帮我洗衣服呢。」

    虽然有点担心,但深雪还是答应了。

    「我还是不能告诉深雪。」

    冬马一脸阴郁地走在前往医院的路上。

    他不能跟她说,不能跟她说'久远之月'正在侵蚀自己的身体,也不能跟她说自己被一个

    名叫阵内甲牙的敌人盯上、还被迫和他战斗。

    大腿被刺中、倒在血泊里的深雪又浮现在冬马的脑海中。

    他再也不想再看到那样的情景了。

    冬马在马路前等着红灯,抬头仰望天空。

    太阳沉落在飞鸟山间的画面非常美丽。

    最后一道夕阳余晖瞬间消失,薄暮支配了夜空。

    等到静马终于离开飞鸟的修行场,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通常说到在深山里待上一个月修行的话,一般的印象中胡子和头发都会乱长,衣服也会变得破破烂烂的,但静马不一样,他全身上下神清气爽,看起来就像是都会里精明的商人一样。

    不论何时都不能忘记外表的整洁,这是静马的原则之一。

    「今晚就在这附近投宿好了……先和姊姊大人取得联络吧。」

    静马从外套里拿出手机,呵地一声弯起嘴角。

    由于飞鸟的修行场里收不到讯号,无法使用手机,庙里虽然有接电,但是却没牵电话线,让他这整整一个月完全音信不通。

    「一定会被骂吧……」

    他说过半个月就会回东京,但都一个月了还没回去,而且还完全没消没息的,静华可能已经气炸了。

    静马不但在姊姊?静华的面前抬不起头来,她同时也是他最害怕的人。

    这个时间的话,她搞不好正好出去买东西……」

    就在他翻着电话簿找着姊姊的电话时,手机响起?

    「喔?」

    画面上显示是公共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静马按下通话键。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冬马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传来。

    「听到男人讲这种话我也不会高兴喔。」

    静马开玩笑似的说,但冬马却笑也不笑地沉默着。

    明明就是用公共电话打来的,但电话的彼端却异常安静,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微微的脚步声。

    「你怎么了?在哪里打的电话?」

    从这句问句结束到冬马回答前,隔了一段很长的时间。

    呵?....?我在医院。

    冬马压抑着戚情回答。

    呵大哥?....?我?....?

    冬马的声音突然变了,变得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冬马……?」

    静马忍不住皱起眉头。
 


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 第3卷 鬼神猛袭 第二章 被削减的生命(1)
章节字数:6064 更新时间:08…12…15 22:34
    晚霞的色彩静静染红冬马家的客厅。

    夕阳代替毛毯盖在睡于沙发上的冬马身上。他像是看书看到一半睡着的样子,手上还摊着打开的兽医专业书籍。

    深雪看着冬马的睡脸皱起眉头,轻抚他的脸颊。

    在冬马和静马取得联络后第五天——

    '我现在到东京车站了,马上就去你那边,我会请姊姊大人一起过去,你就乖乖待在家里。

    静马大概是一个小时前打电话给冬马的。

    之所以会多花了五天才从奈良回来,是因为他去调查有关'久远之月'和阵内甲牙的事。

    这四天以来,冬马一直在等待静马的消息。

    他向大学请假,在家里静养。

    这天,接到电话之后,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但深雪什么也不知道。

    她一直相信冬马说的,以为冬马只是单纯的感冒。

    已经五天没见到冬马了,可是冬马的脸色还是没有好转——

    「医生说只是单纯的厌冒而已,你不要担心,我也没发烧啊。」

    虽然每次打电话时,冬马都用开朗的声音这么说着,但听起来就是在逞强。

    「生病的时候不能孤单一个人,我去照顾你。」

    深雪说了奸几次,但冬马都用一句「没事啦」带过。

    「你根本就不是没事,听你的声音就知道……」

    深雪以温柔低声向睡着的冬马说着。

    「今天没问题吧……」

    他们原先预定一个小时后在外面会合,带由花一起去吃饭。

    「没问题的……」

    冬马微微睁开眼睛,他不知何时醒过来了。

    「这可是由花的生日,是由花第一次和里穗以外的人过生日啊,我们一定要好好帮她庆祝才行。」

    「可是冬马你……」「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深雪犹豫地收回抚着冬马脸颊的手。

    「冬马,如果你在烦恼些什么的话,请告诉我。」

    深雪直直盯着冬马的眼睛说,冬马的眼睛大张。

    「因为你一直放出不安的气味,我戚觉得到。」

    她从沉睡中的冬马身上戚受到的是有如被母亲丢下的孩子般不安的气味。

    「如果你不舒服的话,我会在你身边照顾你;如果你有烦恼的事,也请你和我分享。两个人一起烦恼的话,也许就可以找到不错的答案喔。」

    「深雪……」

    无法直视深雪温柔双眼的冬马痛苦地栘开眼神,接着他说——

    「真的没事。」

    「……我知道了。」

    「对不起,你可以像我们约定的那样,在车站前等我吗?我一定会去。」

    深雪点了点头走出冬马的家门。

    她在玄关转过身来,一脸寂寞地按着迎风摇曳的长发。

    在她离去之后,冬马痛苦地用力抓着头。

    他讨厌无法好奸对应深雪的自己。

    原本不想让她担心,但最后反而让她更加烦恼,真是没救了。

    「有必要重新改改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单纯性格。」

    他的烦恼、痛苦都会直接表现在表情上或气味里。

    如果是静马的话,大概只要摆出擅长的扑克脸就可以不让对方担心了吧。

    冬马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车库里传来车子入库的声音。

    「是姊姊大人。」

    不到五分钟后,静马也来了。

    「从结论来说的话,被'久远之月'削去的生命是不能靠白狼的治愈能力和妖术之类的力量取回的。」

    冬马把交握在一起的手抵在额头上,用力地闭上双眼,表情就像是被宣告了死刑一般。静马瞥了冬马一眼,继续说下去:

    「只有一个方法能得救永远不再用'久远之月',就是这样。」

    静马淡淡地说着,他斜靠在窗边,没有坐在沙发上。

    「外科手术也无法取出病灶吗?」坐在沙发上的静华转向静马询问。

    「我觉得应该可以。医生也说过手术可以治疗。只是他的病灶在肺部和脑部……这可是个大手术。」

    「总比一辈子为了头痛和吐血而苦好吧?」

    「如果要手术的话,就不能不考虑到取出的病灶复发的可能性,我曾经向熟悉妖术的人征询意见,他说这种像是诅咒般的魔力效果,就算你做再多手术一次又一次地把病灶取出,还是有很大的机会再度复发。」

    静华用力咬下香烟的滤嘴,啧了一声。

    「再用多少次『久远之月』,我就会死掉呢?」

    冬马看向静马问道,逆光让他眯起双眼。

    「并没有明确的数字,这点应该也有个体差异——」

    「不准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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