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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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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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身分阶级这种东西还真是残酷啊,位居下面的人连个屁都不是。让在这边的我相当感伤啊。」

    响在燐一旁卖弄般的笑著,但燐完全无视,响也只好耸了耸肩。

    成为『长者』傀儡的这个少女和『长者』以外的人只会以最小限度的言语对话。

    「喂,小燐啊。你长得这么可爱,笑一笑的话会更好看哏?」

    沉默地等待『长者』到来也太无聊了,所以响又继续找燐讲话。

    「请你闭嘴。」

    被燐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响这次不只耸肩,而且还挥了挥手。接著,他们在等的人——『长者』出现在黑茧的彼端。

    「辛苦了,燐。」

    樱对燐绽开小小的笑容,燐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什么嘛,只有小燐可以得到慰劳喔?」

    响抗议。但『长者』却看也不看响。

    被燐和『长者』无视的响朝著别的地方吐了吐舌头。看起来是一点也没有忠诚心的行为,但『长者』却连头也没回。不过燐有回头瞪他就是了。

    「我、我开玩笑的啦。」

    被无表情的脸瞪视是很恐怖的事,响缩了一下肩。

    「那,卑龙这种东西要怎么做啊?」

    响为了逃开燐的视线,把话题丢给『长者』。他以为反正没人会理他,结果他的问题居然有了回答。

    「把这个埋入兽人的心脏。」

    『长者』的手掌上有一个小小的白色碎片。响拿下太阳眼镜,仔细地盯著它瞧。

    「骨头……?」

    「是那个愚蠢女人的碎片。」

    响皱起了细长的眉。一个黑茧轻飘飘地浮起。

    「过来。」

    『长者』微微地笑过後,茧——堕落缠被不可知的力量撕裂。

    被包在堕落缠里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他的皮肤呈小麦色,身材均匀,五官深遂,给人的感觉非常勇健。

    响知道他的名字,绪形莲司——他是能随意操纵水的水狼,同时也是兽圣十人之一。

    『院』里没有人操纵水的技术能出其右。

    高中的时候,响和静马还曾经好几次找他一起练功。

    「唔……」

    垂下头的绪形呻吟著抬起头来。

    「你、你是……!」

    在正面认出『长者』的那一瞬间,绪形的脸上染满了惊愕。

    绪形试著要说什么而张开了嘴巴,但他的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瞪大了双眼,只是不断发出「啊……啊……」的痛苦呻吟。

    因为他的喉头被无形的力量锁住,声音也连带被封起。

    『长者』的手就像是放进水里一般插进了绪形的胸口,他的手指上还夹著那骨头的碎片。

    「唔……啊啊……!」

    『长者』任手在绪形的胸中移动,绪形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的变化。

    他的眼睛瞪大到似乎就要裂开,手则激烈地开始抓扯著胸口。

    不像人类会发出来的惨叫响起,分贝高到让响捂住耳朵。

    『长者』把手抽开後,绪方全身上下传出了喀嚓、啪嚓的巨大声响。他的骨骼开始变化这幕光景和兽人变身的景象完全不同。

    『长者』微笑著、燐则是面无表情地凝视著这一幕。

    看来卑龙这种东西和香沙薙的妖魔差不多。

    香沙薙桂的妖魔是让动物变化,而卑龙则是让人类——而且还是兽人变化後产生的产物。

    响敛著表情观看绪形的姿态变得与原本的人形愈行愈远。

    说是敛著表情,但这并不表示他哀怜绪形或是对他抱有罪恶感,只是单纯因为绪形的惨叫太大声了,响是不会对狼人族感到哀怜的。

    绪形的惨叫最後成了非人类的低吼声。

    冬马一手扶住背著的由花,另一边的肩膀撑住相马,走上回家的路。

    迎面而来的风不断把雪吹入眼睛,让冬马皱起整张脸。

    由花到现在都还在昏睡,相马则是在缘离去後就立刻恢复意识。

    不过看来缘的攻击所带来的冲击力道相当强大,相马整个人虚弱无力。

    「我没事,不用靠著你的肩膀也可以走路。」

    当冬马说要把肩膀借给相马靠的时候,相马这么说。

    「你这么憔悴的脸说什么没事啊,一点都没有说服力。你年纪也大了,不要勉强自己。」

    冬马不让父亲一个人走路。

    「居然把自己的爸爸当成老头来对待……你这小孩真是惹人厌。」

    虽然相马抱怨了一下,但他还是乖乖地靠上冬马的肩膀。

    ——你之前去了哪里?为什么你取回变身能力了?我有好多事想问你……

    雪愈来愈强,再加上风也开始吹起,路上几乎已经呈现暴风雪状态。

    像这样带著无法行动的两个人,实在不太适合讲什么太复杂的话。冬马决定回家後再把一切问清楚,现在先赶快回家。

    终於看到自己家之後,冬马『恩?』的一声皱起眉头。

    「是谁在玄关前……?」

    没办法完全睁开眼睛的冬马看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有两个人的样子。

    冬马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对方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样子,跑了过来。

    完全看清两人的脸後,冬马非常惊讶。

    「这不是鹰秋和真矢吗?!」

    鹰秋他们也一样惊讶。

    「你们怎么这副德性?!发生了什么事?」

    鹰秋看到衣服破烂、而且还同时抱著父亲和少女的冬马不禁傻住。

    真矢环视四周後:

    「姊姊在哪里?为什么姊姊不在?!」

    真矢狠狠抓住狼狈的冬马胸口,你的回答会让我决定要不要饶了你,真矢用这样的眼神瞪著冬马,不知道该如何说明的冬马陷入沈默。

    「冷静下来!」

    鹰秋抓住真矢的衣领,用力把他从冬马身边拉开。也许说是把他拔开还比较正确。

    「放开我!」

    衣领被抓住的真矢挥舞著手脚,直到鹰秋大吼了一声「你是没看到他背著伤患和小孩吗!」後,真矢才低低地唔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撤退。

    「我们可以先进房子里再聊吗?我只穿著一件大衣,快冷死了。」

    相马依序看向鹰秋、真矢和冬马的脸。他似乎一讲话就会痛,整张脸皱成一团。

    「就这么做吧。再继续在这种地方站下去的话,由花搞不好会感冒。」

    如果由花感冒了,冬马大概会被静华狠狠痛扁一顿。

    五人就先进了家门。

    冬马在和室里铺好棉被、安置好由花後,轻轻地用指尖擦去由花眼角的泪滴,不让她的睡眠受到千扰。

    在他们进了家门、拍去身上雪花时,由花也没有睁开眼睛。

    「由花,对不起,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了。」

    明明就在由花身边,自己却没有办法制止缘在由花的心伤上洒盐。这点让冬马非常不悦。

    但让冬马更不悦、更丢脸的是深雪居然在自己眼前被人掳走。

    ——我得做好被真矢揍的觉悟。

    冬马打开纸门,鹰秋和真矢并排坐在沙发上,相马坐在对面沙发上深深陷进椅垫里,双眼紧闭。

    刚才只穿了一件大衣的相马已经换上冬马借给他的衣服,父子两人的身材相似,尺寸还蛮合的,当然冬马自己也换过衣服了。

    相马闭著眼睛是为了要让体力恢复,藉由冥想凝聚兽气,提高治愈力。没有累积修行经验的冬马是做不到这件事的。

    冬马在相马身旁坐下後,相马睁开眼睛。

    冬马稍稍横瞥了一眼父亲後,便转头向前。鹰秋的眼神冷静,真矢则是一副快要冲上来砍人的样子,两个人正等著冬马开口。

    冬马吐了一口气之後,便把他和深雪、由花三个人出去之後到现在的状况,钜细靡遗地向鹰秋及真矢说明。

    他提到御堂巽的儿子御堂缘的事,也提到了深雪被缘劫走的事。

    「你为什么没能保护姊姊?」

    真矢一听到深雪被劫走就立刻踩过桌子抓住冬马。

    他把冬马压倒在地板上,抓住冬马的胸口坐了上去,不断摇晃冬马的身体。

    「我、我选择相信你的!因为你是我姊姊喜欢的男人,所以我才试著去相信你!结果……结果你居然没办法保护姊姊!你居然不帮我保护姊姊!」

    真矢白皙的睑颊染上红潮,怒气冲天。

    无法反驳的冬马只能任由真矢打骂。

    当真矢举起拳头时,鹰秋上前抓住他的手。

    和先前一样,鹰秋抓住真矢的领口把他拉离冬马。他用的力道似乎颇大,真矢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

    接著鹰秋的手伸向冬马胸口。

    硬被拉站起来的冬马鼻梁上狠狠吃了一记重击,整个人被弹开。他还来不及做出回避姿势就撞倒在地板上,不断呻吟。这一记就像是被铁棒殴打一样沉重。

    「……」

    冬马一边擦著鼻血一边坐起身,眼神和鹰秋交会,鹰秋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眼中却泄露出他深沉的怒气。

    冬马是已经作好被真矢揍的觉悟,但他没想到会被鹰秋揍。

    意料外的情况让冬马愣住。

    被吓到的不只是冬马。跌坐在地板上的真矢一脸呆滞,相马则是无言地看著三人。

    即便鹰秋什么也没说,他的眼神和拳头都告诉了冬马他对深雪抱有什么样的厌情。

    ——原来是这样……鹰秋也对她……

    冬马一边想著被揍也是当然的,一边按著鼻梁站起身。

    「多余的废话我就不说了。我们现在就来想接下来要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把深雪救出来。」

    鹰秋讲完後便咚的一声坐到沙发上。

    
 


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 第4卷 第二章 圣夜(II)(2)
章节字数:6060 更新时间:08…12…16 16:44
    「你也赞成吧,真矢?」

    真矢无言地点了点头,坐到鹰秋身边。冬马也跟著坐下,拿起面纸擦拭鼻血。

    「很痛吧?」

    被相马嘲笑的冬马一边揉著染血的面纸一边点头。就很多层面上来说,鹰秋的铁拳都非常痛。

    「那御堂巽的儿子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可是,在那之前——」

    冬马对鹰秋的问句摇了摇头,看向父亲。

    「老爸,请你说明你这两个月去哪里做了什么,还有你是怎样取回变身能力的。」

    在冬马的问句之後,相马隔了一会儿才以微妙的表情点了点头。

    十二年前,月森相马在与宿敌御堂巽的战斗中失去了变身能力。

    为了回报亡妻,相马一直希望自己能阻止化身为复仇者的巽,守护自己的孩子。但对毫无战斗能力的相马而言,他什么事也做不到。

    最後,打倒巽的人,是冬马。

    在巽死後,相马心里某根紧绷的弦被切断,他迅速地老化。

    孩子们都长大了,巽也不在了。

    「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他甚至有了这种想法。

    他以为冬马失去变身能力後就能过著和战斗无缘的日子,曾经一度为之安心。

    但冬马再次被卷入战斗,而且在战斗中取回了变身能力。

    「强大的力量一定会带来战斗。我一直觉得这是无法避免、也无法改变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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