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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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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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抬眸。纳兰硕柯笑得无辜:“姚大人还有事么?”

“纳兰师爷好手笔!”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姚之鸣面上一片沉郁,却笑得莫测。“居然拿个假东□□骗我!”

“姚大人说笑了吧。”没想到姚之鸣眼睛居然如此歹毒,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纳兰硕柯心中陡然沉了沉,心中泛起一丝苦笑,唇角的弧度却益发张扬。“这册子有什么问题么?”

“大人?”姚之鸣的话,震惊的不只是纳兰硕柯,还有朱庆年。他扬了扬眉,眼中闪过一片诧异。“这册子上的笔迹,的确是钱肆意的手笔啊!”

“没错。”姚之鸣点了点头,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这笔迹,同钱肆意的笔迹相比。足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我差一点,也被纳兰师爷的手笔给糊弄住了。只是,有一点纳兰师爷你可能不知道。”说道这里,姚之鸣忽然停顿了下来,抬眸看着纳兰硕柯。

纳兰硕柯扬了扬唇,倒也坦率。“不知在下的破绽出在哪里?!”

“纳兰师爷可能不知,钱肆意大人写字有一个习惯。他写字喜用‘油烟墨’,这种墨写出来的字色泽黑亮,有光泽。

☆、生死未卜(10) 。

而我们寻常人写字,通常只用‘松烟墨’,这种墨写出来的字色乌,光泽度差,胶质轻。这两相比较之下,区别立现!所以,不是纳兰师爷技艺不高,而是你没有了解过钱大人的习惯。”

“原来如此!”纳兰硕柯暗叫了声惭愧。之前见小册子上是用油烟墨所写,他还有些诧异来着。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其中居然隐藏了如此大的漏洞!

“纳兰师爷,将真本拿出来吧!”朝纳兰硕柯伸出手,姚之鸣笑得不动声色。“我愿意出纹银万两相换!””

纳兰硕柯耸了耸肩,莞尔笑道:“很抱歉,姚大人。那真本已不在硕柯手上!”

“哼,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见状,朱庆年怒火冲天,朝门外挥挥手,道:“来人啊,将他给我拿下了!”

屋子外顷刻间冒出来一群黑衣人,将纳兰硕柯合围……

时光在一分一秒中流逝,焦急的等待中,江染雪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双手负在身后,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江染雪显得焦躁而不安。蓦地驻足,她抬眸坚决的说道:“不行,我要亲自去一趟。””

“不行,染雪你不能去。”闻言,静坐在角落椅子上休息的九娘和宋俊夫纷纷开口说道:“那宅子里高手如云,纳兰公子还没回来,我们不能把你也送进去了!”

江染雪的心,似有利器划过,顿时涌上一阵尖锐而激烈的疼痛!

就是因为他如今生死未卜,她才更不能胆小怕事,苟且偷生!纳兰硕柯临去前的落寞的身影,至今还在她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

那一声寥寂的幽幽叹息声,如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尖,压抑得她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纳兰硕柯,我不是不想相信你!而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她不知他竟可以为她做到。如此地步!纳兰硕柯,你一定不能有事。若这一次,你能平安无事,我一定尝试着打开心扉,全心去相信你!完完全全的,把心交付于你!

“九娘,正因为纳兰他生死未卜,我才不能袖手旁观。”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十八层地狱,她都愿意为他去闯一闯。

“可是,你去了又有何用呢?”宋俊。夫皱了皱眉头,开口阻止道:“染雪,你手无缚鸡之力。去了,只会是纳兰公子的累赘。而起不到任何作用!难道你忍心拖累纳兰公子吗?”

“是啊,江先生。既然你那朋友已经去接应纳兰师爷了。你不妨稍等片刻再说。”

见江染雪眉头深锁,一直不曾开口的贾六笑着劝慰道:“我看得出来,小七公子身手不凡。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你还是听夫子一句劝,先稍安勿躁才是。”

见众人皆反对她去冒险,江染雪勾唇一阵苦笑。是关心则乱吗?!所以她才失去了平日里冷静的自制和分析。还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连大家都能看得出来的如此简单的道理,她即便心中明白,却也难以接受!

☆、扑朔迷离的身份(1)

他们都安慰她说他没事,可倘若他真有半点差。池,该叫她情何以堪?!

“江先生,这样吧,我先派人出去打听打听消息。此处极为隐秘,你和九娘、夫子就先待在此处。只要你们不主动走出去。那群人是绝对想不到你们就藏在这里的,也不会找到这里来。”其实江染雪他们现在待的这座宅子,就在九娘他们被绑架的宅子旁边。

彼时,纳兰硕柯走了不久,江染雪也找到了贾六同他汇合。当江染雪向贾六问清楚了情况,正准备孤身闯虎穴之时,贾六手下的人却进了禀告寒魂已经带着九娘和宋夫子安全脱险的消息。

闻言,江染雪欣喜若狂。贾六也连忙派人将三人迎了进来。可当江染雪听寒魂讲完事情的始末之后,唇角的笑容,却慢慢的凝固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如寒冰般的冷凝和浓得化不开的担心。

江染雪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屋子门口,却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两个身影。只是另一个人却被寒魂牢牢地抱在怀中。

“寒魂”江染雪身子猛地一颤,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他纳兰他怎么了?”那白衣上朵朵鲜红如彼岸花的颜色,刺痛了江染雪的眼。让她的心仿佛被千钧重锤击中,瞬间疼痛难忍。

“纳兰公子受了重伤,目前昏迷不醒。”将昏迷不醒的纳兰硕柯抱进最近的房间,轻轻地放在了□□。寒魂沉声说道。

“纳兰”此刻,纳兰硕柯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雪。薄唇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就连那对长而翘,如蝶翼般的睫毛,也不复往日的生机。

一动也不动的覆在他的眼睑之上,越发衬托得他脸上的颜色死气沉沉。“小七,告诉我,纳兰他不会有事吧?”抬眸静静地望着寒魂,江染雪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见状,寒魂心中有不可名状的情绪一闪而过。那种陌生的,难言的情绪一闪即逝,快得连他也来不及抓住。扯了扯唇角,寒魂笑得勉强:“染雪,放心吧。纳兰公子会没事的。”

“我这就去请大夫。”江染雪转身便往外跑去。

贾六一把拉住她,道:“江先生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来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江染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好,那我们先替他包扎伤口。”江染雪在心中拼命的提醒着自己江染雪,这时候你不能自乱阵脚。你若是乱了,纳兰硕柯怎么办?这些人怎么办?这一大堆烂摊子又怎有么办?!

“你们谁有金疮药?”纳兰硕柯背后那长而深的一道剑痕,需要立即止血。

“我有。”寒魂随身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她。不知为何,看着她那关切紧张担忧的表情,心中酸涩难耐若此刻受伤的是自己,她也会这般担心吗?!“幸好我随时都带了它在身上。”

☆、扑朔迷离的身份(2)

“谢谢你。”接过药瓶,江染雪对众人说道:“大家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吧。六爷,咱们这些人的安危,就交给你的兄弟们了。九娘,夫子,麻烦你帮我烧点热水来。”

“好,江先生就请放心吧。”贾六点头,转身离去。九娘和宋俊夫也各自忙活开来。幸好这里是民宅,是被贾六临时征来监视旁边的大宅的。是以此刻,柴米油盐样样俱全。

不一会,宋夫子就端来了一大盆滚烫的热水。小心翼翼地替纳兰硕柯擦拭干净伤口,上好金疮药,包扎伤口。整个过程江染雪一直一言不发,唇角更是紧抿成一线,唇色也几乎发白。”

犹记得当初她受伤之时,他温柔替她包扎的情形。他那心疼懊恼的模样至今让她心悸不已。可如今,躺在□□昏迷不醒的人却是他!而她,除了等待,竟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纳兰硕柯,你一定不能有事!

否则,我一定不能原谅我自己!!温柔地触摸着他俊逸的眉眼,江染雪在心中暗自祈祷道。



“混帐!”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朱庆年的脸上,姚之鸣的脸色,黑得能拧出一把水来。“一群废物!饭桶!竟然连个文弱书生都抓不住。居然让他给跑了。”

“回大人,若不是外面有人接应他,那纳兰硕柯是绝不会跑得出去的。”一群黑衣人见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朱庆年此刻也捂着脸不敢吱声,也皆讪讪的赔笑着,离了姚之鸣老远,生怕一个不小心那耳光便落到了自己的脸上。“不过,大人你放心,那纳兰硕柯受了重伤。即便活得了,也跑不了多远的。”

“是啊,大人。是小人办事不力,让他给跑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这一次我一定将他们一窝子一个不剩的给你抓回来。”朱家三代单传,自小到大,朱庆年都是家中众人的宝贝。

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角色。此刻凭白挨了一耳光,心中简直是怒火滔天。恨不得十倍滴报复在姚之鸣身上。然而他在官场历练了这些日子,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在兴宁县行事鲁莽的朱大少。加之他深知姚之鸣这人的脾性。是个狠起来杀人不眨眼的主。

所以,尽管此刻心中火冒三丈,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他却暗自打定主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于是朱庆年抬首讪笑着,装出一副知错悔过之态,陪笑道。“大人你就放宽心吧!”

“朱老弟你真是糊涂呀!”见他面有悔色,姚之鸣脸上的寒冰这才化开了一些。语气亦放柔了许多。“你怎么能为了你那一己之私,一错再错呢?!枉我之前一直很看好你,还准备向右相大人推荐你。没想到你却如此冲动哎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这烂摊子,你说说,叫我该怎么办才好?!”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那纳兰硕柯,本不是不可拉拢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咱们本不该同他动手,撕破脸皮的。可方才你那一声下令,一瞬之间便将他推得老远。如今,咱们又生生多了一个棘手的敌人。”

☆、扑朔迷离的身份(3) 。

“大人,我觉得那纳兰硕柯极。其狡猾,连你用一万两银子来收买他,他都不屑一顾。恐怕是别有所图吧!”姚之鸣打一巴掌给个糖的招数把朱庆年揉搓得一愣一愣的。闻言,他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解道。

姚之鸣唇角微沉,冷哼一声道:“哼,。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不能收买的人。只看你肯不肯付出足够的代价而已!一万两不能收买他,那是咱们的付出还不够!”

“是,大人说得极是。”见状,朱庆年。也不便同他继续争辩。只得低下头附和道。一双倒三角眼里,却有狠戾的凶光一闪而过。“那咱们现在应当怎么办呢?”

“当务之急,这案子不能再继续拖延。应当立即让杨程远结案才是。”

沉吟片刻之后,姚之鸣正色道:“朱兄弟,你带上黄金五千两立刻去见杨程远。让他务必立刻开庭审理钱肆意之案,将紫雁和赵忠远的通奸杀人罪名坐实。让这件事生米煮成熟饭。声势要越大越好,务必闹得全城皆知。让杨程远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是,大人。”朱庆年心知此事事关重大,也不敢怠慢。一。边应声答道,一边转身欲走。

“回来。”想了想,姚之鸣开口叫住了朱庆年。

“大人还有何吩咐?”朱庆年驻足,扭头问道。

“你再将我书房里那副吴道子的‘醉戏牡丹图’带给杨程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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