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如果不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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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如果不能爱-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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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不知道幸村的脸,咬上一口的话,他的味道,是不是也会和果冻的一样?嗯……不知道他这个“果冻”是什么口味的?
  真希望是草莓味的呢!
  好想咬一口试试看嗳……
  可是,这样一来……趁人之危,有点不太好哦?
  要不,亲一下吧?
  “那个……幸村……我并不是故意想要占你便宜喔!我只是很久没有吃过果冻了,想在你脸上回忆一下……真的,只是回忆一下……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数一二三,你可以开口拒绝喔!”
  低头,稍稍靠近他的耳畔,我一字一句,小小声地在他耳边一本正经地如是道。其实,我很民主的,要是他不肯,我不会强求的啦!真的!
  “一……”他没动静。
  “二……”他还是闭着眼,甚至,仔细听,还有很轻很轻的鼾声,若有似无。
  “三……我数到第三下了喔!我真的已经数到第三下了!可是,你没有睁眼,也没有动,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默认了对不对?”双手合十,我看着眼前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的他,难掩雀跃。
  俯首,凑近,嘟嘴,在他熟睡的颊畔,啵——
  唔……凉凉的,淡淡的,没什么味道耶……
  砸吧砸吧嘴,我有点不死心,靠近他,再靠近他,啵一下,再啵一下,嗯……浅浅的,冰冰的,不像果冻像薄荷……
  
  额抵着额,脸贴着脸,零距离的贴近,我看见他泛白的唇,无意识地开,一下一下,呼吸着气,吹拂在我的颊畔,热热的、痒痒的。
  他的嘴唇,很干燥,没有血色的苍白,破裂中渗着一丝的血。
  情不自禁地,我伸出舌头,舔去了那点红。
  
  “砰”
  身后,传来瓷器落地后破碎的声音,与此同时,还有一阵抽气声。
  “柳生梨绘!你在做什么?!”刺耳的尖锐,没有形象的叫嚷。
  我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惋惜地离开幸村精致的脸,起身,回眸,望向来人。
  
  山本秋真。奇怪!她怎么还没走啊?
  哦!对了,想起来了,刚刚她有自告奋勇地说,要亲自下厨帮我们做晚饭!
  
  记忆,回到两个小时前——
  
  “砰”
  打碎了今天的第三个碗,我无辜地蹲在地上,满脸的莫名其妙。
  一旁,勉强撑着身子倚在门边的幸村,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无奈地望着茫然无措的我,深深一叹。
  他说,梨绘,不要弄了,厨房的工作,不适合你。
  “可是……”愣愣地,我抬起头,想为自己辩解,但,还未开口,便被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的掌心,滚烫而火热,时不时地,还会听到他压抑不住的轻咳。
  “精市,你先回房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噙着做作的贤淑,山本秋真轻拍着他的背,细细的声音,见缝插针地这样说道。
  我想说不好,但快我一步的,是幸村。
  他对那个女人微笑,笑得很好看,笑得让我浑身不舒服。
  他说,麻烦你了,秋真。
  她低着头,难掩娇羞:你和我之间,并不需要这么客气的……
  
  他们的互动,我的胸口,酸酸的,有什么东西在发酵。
  疑惑地,我抬起另一只没有被幸村扣住的手,讷讷地捂住自己心脏的地方,不解、困顿。
  恍惚中,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幸村带出的厨房。我只依稀记得,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幸村拧着眉头,射向我的视线。
  他说,要是没记错,今天下午你应该有课才对。为什么要逃课?
  “我没有逃课。我有跟班长请了假的!”知道他的误解,我忙不迭地澄清。
  闻言,他的眉头没有松,甚至还更紧。看我的目光,透着不赞同。
  那样的眼神,就像刚才在门口,他听到我叫他精市哥哥时,掠过那一瞬间迷蒙后的眼神——让我,直觉地想忽略。
  
  思绪回到现实,眼前,山本秋真的脸色,愤怒、铁青。
  我看着她,她瞪着我,四目相对,气氛,一瞬间尴尬——
  静默无声。
  




Part 5

  那一天,是他第一次用那种看陌生人的眼光看我。
  他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做?从什么时候起,你也和那些任性的小女生一样,学会了使用无聊的暴力去欺凌弱小?
  他的话一字一句,冰冷彻骨,我低垂着头,沉默无言——即便,他不是亲眼所见那个狰狞着表情,唆使平时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去围堵山本璎珞的那个女生是我,我也没有想过矢口否认,佯装无辜。
  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是血液里的那份共通使然吗?对他,我从不愿欺骗。无论善意还是恶意,好听还是不好听,我们彼此间,都默契地只想要真实——就算残忍,也不要修饰。
  这是多年来,我们一直心照不宣的共识,我从未想过打破。
  我的默认,他的表情,瞬间的凝冻。
  一个世纪的寂静,他低低地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要找山本璎珞的麻烦?为什么要看山本璎珞不顺眼?
  他想问的为什么,就是这两个,对么?
  那么我的回答,也只有那一句:“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纯粹是因为我讨厌她而已。
  讨厌她总是站在你身边,讨厌她在你打网球时,虚荣的微笑;讨厌她抢走原本属于我的工作替你擦汗递水,讨厌她每天放学总喜欢阴魂不散地插足我们中间,分去你大半的注意力!
  “我讨厌她!很讨厌很讨厌!”一鼓作气,我对着他嚷,嚷出我心底积压已久的不满,嚷出我眼角两串无意识的眼泪。
  看到我的泪,他明显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地,他叹:知寞,知不知道,你这样,不知情的人会错觉,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侧过身子,抹着眼泪,赌气地不想回应他一个字。
  他莞尔,下意识地移动脚步。
  他动我也动,我不想和他面面相对,不想让他看见我此刻的狼狈。
  没辙地,他伸出手,固定我的肩膀,将我转向他,轻轻地,用他的指尖触碰我的脸,像小时候一样,小心翼翼地替我擦眼泪。
  他的睫毛很长,唇角边,噙着我熟悉的温柔。
  他的指腹,摩挲着我的皮肤,痒痒的,却很舒服。
  我低下头,伸手环住他的腰,闷闷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他轻轻地笑,习惯性地摸着我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精市,你真的喜欢山本璎珞吗?”
  “嗯。”
  “可是我不喜欢她!真的真的不喜欢!”
  “我知道。”
  “那你还喜欢她?”
  
  我忍不住从他怀里抬起头,下巴搁在他的胸前,我仰面望着他好看的下颌,不满地皱皱眉头。
  “你希望我讨厌她?”他低头看我,紫色的眼睛,雾蒙蒙的,含着包容的笑。
  “唔……嗯!”我点头,很认真很认真。
  “呵!好,我不喜欢她。”他将我额前的碎发顺到后面,唇角的弧度,淡淡的承诺。
  “真的?”
  “真的。”
  “不许骗人。”
  “呵呵,不骗人。”
  
  心满意足地,我抱紧他,再度将脸,靠在他的胸口。
  怦怦!怦怦!我聆听着他的心跳,笑弯了眼。
  
  “呐!精市!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我也答应你,我再也不会找她麻烦了!嗯……我会试着和她当朋友,我会保护她,不再让别人欺负她的……今天的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了!真的!”
  “对了!待会儿我就去和她道歉,好不好?如果她不愿意原谅我,我就一直一直缠着她,和她说对不起,一直到她原谅我为止……所以……你能不能别再生我的气了?”
  “傻瓜!我没有生你的气。”
  “真的?”
  “骗你的!”
  “幸村精市!”
  “呵呵……”
  
  他说,知寞,我不会生你的气。
  他还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那个女孩,我不会勉强你接受她。
  他哄我,就像小时候那样,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别扭、不懂事,他愿意包容我,安抚我,宠溺我……却一直一直……在敷衍我。
  那天,他愿意顺着我的心意,告诉我,他不喜欢那个女生,我信了,幸福地就像到了天堂。
  那样好似得到了全世界的幸福,让我忘了,或者,只是故意去忽略——忽略他眼底那抹藏在幽邃深处的无奈闪烁,忽略,他话底蛰伏着的真正意思。
  
  “知寞,知不知道,你这样,不知情的人会错觉,你是我的女朋友!”
  一个人的深夜,每每咀嚼他说过的话,这一句,总会让我自嘲苦笑。
  错觉……是什么觉?是你的,还是我的?
  抑或……我们……都错了?
  ——By幸村知寞
  
  ☆☆☆ ☆☆☆ ☆☆☆ ☆☆☆ ☆☆☆
  
  他的床头,躺着一只很大的布偶娃娃。戴着蓝色的帽子,垂着一条条金黄色的麻花辫,尖尖的鼻梁,绿豆般的眼睛,傻乎乎地,很天真。
  她说,那是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才从他们立海大的学长那里赢回来的。
  
  记得,她在日记上写道:
  今天在校园里,我偶然撞见一个回来探望母校的学长。
  他要去网球场,可惜,这两年校园的扩建,让他迷了路。
  和他同行的一路,他忽然问我:幸村精市是你的哥哥吗?
  我点点头,不解地望着他。
  那个学长微微地笑,说,你和他,长得好像。
  他还告诉我,你有那样一个哥哥,很幸运。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的茫然,他好像了然,想了想,他提醒我,四年前的那晚夏日祭,那个要用网球,才能赢到手的大娃娃。
  他的话,勾起我遥远的记忆。
  他说,你知道吗?你哥哥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在立海大念书,自那晚过后,便三天两头地拿着网球拍来立海大堵我,固执地向我挑战,要把那个娃娃赢回去。
  他说,“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你哥哥那么倔强不肯认输的小学生。一次次失败,一次次重来,就这样,他硬是软磨硬泡地和我僵持了两年,终于以一球的差距,险胜了我。”
  他告诉我,他记得那天,当幸村拿到那个娃娃时的表情,满足而快乐。他还说,认识那个小子两年,只有那一天,他才让他感觉,他真的还是一个小学生。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听完这些话的心情是什么,我只知道,来到网球场,远远地看见那个披着外套、站在场边,严肃地训练着新加入的那些部员的他时,我感觉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叫嚣着,想要破茧而出……
  我想,爱上他,有时候,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真的,很容易。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恍惚间,有谁的声音,在我耳边拂过。
  偏头,是山本秋真,幸灾乐祸地笑。
  为什么,她会笑?哦,想起来了,因为那句话。
  那句,幸村被我和山本秋真的声音惊醒后,缓缓睁眼,看清我时说的一句话。
  他说,柳生,很晚了,一个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安全。
  他不想我留下来照顾他,或者,应该说,他并不喜欢看到我。
  之前,要不是他支撑不住,昏了过去,也许,早在我厚脸皮地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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