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思,还顺带和她较劲斗智。
零璃来到木叶为了三个人。
一个尊敬的孤魂,即使被发动笼中鸟,即使被送上实验台,即使暗无天日五年,即使双腿瘫痪,双眼已盲,日向零都这样坚持着活了下来。她与她交易,那一颗宝贵的结晶石换取她执念的三人的结局。
一个爱的人,全世界,所有世界最爱的,她和麻仓好的孩子,名为麻仓爱的孩子。
一个珍视的人,她的灵魂的另一半,她要他看尽世间繁华,她要他绽露真心笑颜。
“这样啊。”卡卡西回头看了眼没有发言的水门,那双眸子里对日向零始终都是那样的暖暖的如温水流淌。即使在知道日向零不在了以后,也只有三天遗失了神采,随后又是盈亮而耀眼。但卡卡西知道,他的导师将日向零装到心底去想念,不留痕迹。
所以他也更是清楚零璃不是日向零,因为波风水门知道,所以他知道。
“那么,告辞了。”卡卡西终究还是冲他们招了招手。他需要去向火影复命了,他已经监视了他们很长一段时间了。从他们第一天来到木叶开始。
“卡卡西老师!”鸣人咬着一块鸡腿,吼了一声,却已不见了卡卡西的身影。他撇撇嘴,眯起眼扫了几眼围着桌子坐着的人,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宁次,我就说你和店长有亲缘关系吧。”只听鸣人嘴里口齿不清的说着,有一股得意洋洋的劲儿。“鸣人大爷果然没有猜错。”
宁次被鸣人突然的叫唤惊到,愣了愣,半晌才点了点头,“嗯,谢谢。”
众人静了片刻,宁次才问道:“鸣人你怎么知道的?”
“长的很像啊。”鸣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话倒是令在座的人都下意识的去关注了几分宁次和零璃的长相,先不说那几乎一样的乌黑长发,泛着幽幽的墨蓝,就是清雅脱俗的脸也是有那么几分相似。
只是两双眼,一双白彻通透,一双明若华珠。
水门看着鸣人,一脸粗神经却在某些地方尤其细致的性子,真不知道该说他好,还是说他不好。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却敏锐的看见人与人之间最混乱的地方。水门蓝眸中如流水潺潺,满眼的骄傲。
好挑挑眉,颇带兴味的看了一会鸣人。
在中忍考试最后一场前,零璃一直都是蒙着眼见人的。而鸣人也是中忍考试才和宁次认识的。但鸣人这句话的语气听起来像是他是在宁次来之前告诉他的,而宁次从第三场考试后才一直住在这里。
那么从时间上来看,很有可能是最近一个月才告知宁次这个猜测。
他什么时候看见了?好稍作思量,突然扬起嘴角,笑得明慧而意味深长。
只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么,果然这孩子不简单呢。他记得清楚,在中忍考试最后一场到来前有一个月的休息时间,而鸣人用了三个星期修炼,之后的那个早上来店铺子里,就瞧见了一眼准备蒙上眼睛的零璃。
虽然那时候表情很直接的表达了鸣人的狐疑,但他却没有在意。
“说起这个,其实店长和佐助长得也很像啊。”鸣人没形象的丢开鸡骨头,“稀里哗啦”的喝了几口汤,咂咂嘴说道。
几人当下就明白了,这个店长说的是麻仓好,而不是零璃,皆是抬眼去看好俊雅的面容,淡然、温文尔雅的浅笑,皱着眉回忆佐助那张冷峻的脸。
想着想着,眼前竟然映出佐助的身影了,都是一愣,才明白院落里不知何时站着那个冷漠而倨傲的黑发少年。
他们偏过头来观察了一番好,又移过视线去打量佐助。
都是少年未完全张开的脸庞,都是眉清目秀,五官俊美,肌肤白皙,细致挺拔。
只是看着佐助一股子阴沉的寒气逼来,总是面无表情地随意扫视着,什么也不在意,就算有了点笑意也多多少少是带着倨傲的嘲意。
而看着好只觉得清隽儒雅,唇边浮现的浅浅笑意宛若柔和的轻风,带着一丝慵懒和漫不经心,清眸如潭,漆黑璀璨,似有万丈星光,鳞波点点,清朗的脸上干净清爽。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淡泊的尊贵。
“不进来吗,佐助君。”零璃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天真的笑意。
“……”佐助直视着好也不说话,目光灼灼,掌心紧攥卷轴。
“一定要知道事实吗?”好挑起眼,声音轻缓。
“只是想知道而已。”佐助手指抓得更紧了些。
“知道以后呢?”
“证明一些事。”
“证明之后呢?”
“……”佐助无言了,但仍旧倔强的看着他。
“大蛇丸的手下来找你了吧。”好没有等他回答,拍拍零璃的肩膀,低声问:“真的不吃饭?”
“吃不下。”零璃摇摇头。
“嗯。”好轻松横抱起她,跨步走了出去。
剩下轻轻巧巧的声音,温润如玉,却令倔强等待的少年眼底映出狂喜与希冀,“有个哥哥不代表你可以无所谓的去复仇了。”
那个卷轴掉落在地上,散开。
只见上面写着:族长,宇智波富岳。
木叶43年6月9日,宇智波鼬出生。
木叶45年5月12日,次子于出生当日被夺。
木叶48年7月23日,宇智波佐助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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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二十八奏章
〖意外加预谋,等于无巧不成书。〗
漫天而起的黄沙,太阳迸射着毒辣且刺眼的光芒,空气里干燥却炽热,令人觉得即使只是轻轻呼吸,也会窒息。
天愈高,地愈广,碧蓝与土黄一线。
风过扬起一层沙石,漫漫黄沙中,空寂无人,渗着一股子凄凉之意。
夕阳西下,高高的天台上站着一个削瘦纤细的人影。
长长的白色袍子,蓝底的衣衫,少年柔软的发丝在大风中轻摇,视线仿佛穿过苍穹一路前行,滑过沙漠,滑过森林……
无声无息的靠近了一个穿黑色忍装的人,半跪在少年身后。“风影大人……”
“……嗯。”许久,少年才低低应了声作为回答。
“波风大人已经动身。”那个忍者恭敬地禀报着,“但是,木叶来使今天到了。”
少年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只专注的凝望着远处,半晌没有回应,而那个忍者也毫不紧张,耐心等待着。
“是谁。”少年的声线很平稳,不像是在提问。
“宇智波佐助。”那个忍者简要回答。
少年一愣,澄澈的湖绿色眸子惊现一抹诧异以及随之而来的惊喜,他转身便走,翻飞的衣袂在风中滑过完美的弧度。
宇智波佐助么。
少年柔软的红色发丝似乎映出了夕阳的光辉,染着一抹橙黄金红,柔和耀眼,额上的爱字闪烁奇异的光辉。
既然从木叶来砂隐,肯定去过他们那里吧。
几个拐弯,我爱罗看见身着墨蓝色和服靠墙而立的冷峻少年。即使只是安静淡漠、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也是存在感十足,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冷的寒气。
如今,宇智波佐助也是上忍了。
当然,实力至少准影级,或者说影级了。不管怎么说也是跟着爸爸妈妈学了三年。
绝对不可以小看这个眉清目秀,五官俊美的少年。
当佐助完全映入眼中的时候,我爱罗略微怔住,虽然气质天差地别,但这样貌和爸爸真是越发相像了,连穿着打扮都是和爸爸一样的和服,不愧是兄弟。想到这里我爱罗纠结了一下,明明年龄比他还要小几个月,为什么辈分上就差了一辈!
但他也没怎么在意,迎上前去。
“风影。”佐助淡淡的点头,算是打招呼,眼中隐隐是疑惑。三年,愈发沉静了。
“波风老师去见漩涡鸣人了。”我爱罗自然明白他的疑惑是什么。三年来一直都是波风水门来处理关于木叶方面的交好协定。
其实两村之间的和平协定很简单,只要签个字就好了。协定是我爱罗成为风影后波风老师亲自拟定的,他很放心。
准确的说,他是对爸爸妈妈送来给他当导师的波风水门很放心。
“鸣人要回来了?”佐助子墨般漆黑的眼底流转显而易见的欣喜之意。三年来他们小组分开修行,各自随着一个导师。而鸣人在五代火影继任不久后就和自来也一起去修行了。
“说是这次修行告一个段落了,应该是会回木叶一趟,波风老师去接他了。”我爱罗还是好脾气的耐着心解释了一下。
他们都在打量着对方,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以让一个幼婴学会走路说话,也可以让一个轻狂的少年变得沉稳安定。
身上依稀仿佛还可以看见初见时略显稚嫩的脸庞,那些年少轻狂的痕迹在时间与历练的洗刷中掩埋了下去,只剩骨子里的一些东西还未被消磨,比如佐助那一身傲气,比如我爱罗那一身淡漠。
只不过如越酿越纯的酒,透着清香,悠悠荡荡的飘着。
“爸爸妈妈……”他们沉默了片刻,我爱罗再次说道。
佐助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盒子,递给他。
我爱罗当下便明白那是零璃和好要交给他的东西,小心的上下看了一翻,打开,是个银白色的十字,被一条银色的链子挂着。他不着痕迹地偏了偏头,银链么?他伸手摸了摸,一股细微的暖流顺着指尖滑进心底。
我爱罗的笑容很浅,透着一种腼腆乖顺的味道,温温的。他知道在十字中有着对他的保护。
佐助看着那个十字项链,抿了抿嘴,稍微阖起眼,他记得这个十字。
零璃有一个这样的耳环,而好有一条和这个相似的银链,只不过那上面除了银白十字外还有一个琉璃做的十字。
“嘶啦!”一个奇怪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二人。
几乎是本能的紧绷起身体,留心警惕的寻找声源——来自,天空。
他们对视一眼,同样在对方眼底看到惊异。
残阳已经西下,华丽妖娆的流云淡去那如火焰般的染色,藏蓝的夜幕在不知不觉中逐渐降临。但这都不是惊异的理由。
天端尽头,仿佛撕裂开了一条长长地裂缝。黑蓝色的漩涡飓风甚至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凛冽。很快,“嘶啦啦”的声音更加明显,朝着砂隐村的方向袭来。
我爱罗立刻就往飓风来的方向走去。
但没想到的是,那飓风在到达砂隐村跟前的时候又停止了下来。
从那些裂缝一样的地方,无声无息的蹿出了几个身影。
“我爱罗?”乌发及腰披散的清俊少年身着白色长袖袍,几乎是一个闪影便出现在我爱罗边上,“君麻吕去追了。”
“有两个。”我爱罗瞥了一眼刚才默言闪过身追去的白发少年的背影,低声说道。
“……嗯,分开了。”宁次稍作沉吟,翻身追去,脚步轻巧,无声无息。
佐助这才后一步走来,他身边跟着几个暗部,若是被看见日向宁次就麻烦了,虽然没有什么问题,但少些麻烦也好。他停在我爱罗旁边,低声,“有人闯进来了?”
“未知,好像不是来砂隐村的。”我爱罗沉思着。
“唔。”佐助随口应了应,毕竟不是他的村子,先前的提问也只是建立在他们的交情上问问而已。突然,他漆黑的眸子闪过什么,那个是——?“我有事离开一下。”话音刚落,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夜愈深,风中隐隐约约传来铃铛摇晃的声音。
我爱罗望了望天,湖绿色的眸瞧不出心思,只是依旧澄澈,他神色淡漠的往屋里走去,细细的沙流在他脚下汇聚,缓缓地流动着,无声无息。
夜色中,白色的诡异蜘蛛悄无声息的爬过。
风很大,呼啦啦的响着,断断续续地声音传来,听不清晰,“艺术就是……爆炸!”
……
村子外的砌着厚厚的土墙,月光下有人影在土墙上奔跑。
地面上闪过细线般的影子,人影跃的很快,身轻如燕。
白发少年右手扶着腰际的长刀,一言不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