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琴和善书刚好端着鸡汤和红枣糕出来,同善棋、善画一起看着霜弋练剑。霜弋练完停下来,说:“饿了,走,端进去我们一起吃!”
翌日,霜弋在宣央殿休息,突然听见有人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霜弋赶紧跑出去,泪眼汪汪的。看到皇上一把扑过去抱住,哭道:“皇兄想死你了,你做了皇上就从没来看过我”
旁边太监说:“公主,不行大礼有失礼仪。”
皇帝说:“无妨,自家兄妹不必拘礼。你们在外边候着,朕与皇妹单独说说话。”
皇上拉着霜弋进了宣央殿,坐下,一脸郁闷的说:“皇妹,朕也只能和你说几句话,朕现在天天被人盯着。”
“怎么了皇兄?”霜弋问。
“皇太后要朕大婚,娶她的亲侄女蓉香做皇后。她想把朕牢牢控制住!”皇上没好气地说。
“那怎么办?”霜弋问。
“能怎么办?只能遵命,不过希望皇妹能帮忙。”皇上拉住霜弋的手说。
霜弋也拉住哥哥的手说:“需要我做什么?”
皇上说:“希望我们成婚之后,皇妹能帮朕从皇后身上打开缺口,你俩都是女人,应该会容易一些。现在朕最想的是扳倒皇太后,也许蓉香这个人会成为关键。”
“没问题。我也有一事要告诉皇兄。”霜弋点头说,“我现在在练习武功。”
“嗯,务必好好练习,皇兄会支持你的,”皇上起身往外走,“朕不能呆太久,要不皇太后会怀疑的,先走了。”
“哎”霜弋觉得甚是奇怪,皇上对自己练武这件事一点都不惊奇,而且好像已经了解得很深,“真是太奇怪了!”霜弋自言自语。
夜里,霜弋来到清境,阿包早已在此等候。还没等霜弋展示自己的成果,阿包先开口了,“我已经知道你参透了越女十四式了,你要多加练习,以后都这样,我只负责教,练习要你自己努力。今天我教你轻功。”说着便一跃而起,离地七尺有余,一般的屋墙能轻松越过。
………【第七章 苦练精武(下)】………
突然,阿包的脚尖略过竹林向霜弋这边飞过来。用“飞”字来形容是因为阿包此时右脚保持垂直,左脚向前屈膝,两只手臂打开与地面平行,颇像大鹏展翅。他稳稳当停在地上,抓住霜弋的肩,说了句:“脚用力踏地面!起!”便带霜弋跃了起来。
霜弋的骨架轻盈,很快便掌握了轻功的技巧。不过几天下来,全身酸痛无比。又是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霜弋先到清境练轻功,一跃而起之时却因为腰部剧痛而摔了下来,还好此时阿包赶到,一把接住了霜弋的细腰。霜弋扶着竹子站起身,说:“阿包师傅,不好意思,我今天可能练不了了。”
“没事,你也该休息休息了,来,坐下吧!”阿包扶着霜弋坐下。
霜弋坐下,抱着双膝,眼泪滴滴答答的的掉下来。
“怎么了?霜弋,很疼吗?”阿包看到女孩子哭,顿时慌了神。
“不是,只是我很难过,自己的身体太弱了。”霜弋哭着说,“我多希望能变得很厉害,这样就可以为母亲报仇,还可以让我的哥哥不再受苦。”
“你是说陛下?”阿包问。
“是啊,后天她就要和自己不爱的女人成婚了。”霜弋哭得更厉害了。
“哦,是这件事啊,你换个方面想想,如果能有个太后的人质在手里,对我们也不是件坏事。”阿包倒是胸有成竹的。
“我们?你认识我皇兄?”霜弋顿时警觉起来。
“霜弋,难道相处了这么久,你还要怀疑我?”阿包有点无奈,“好吧,我来教你练武功,陛下是知道的。”
“难怪”霜弋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皇上对此不感到奇怪。
“好吧,我再告诉你,不仅陛下知道,就连玄德公主也是知道的。”阿包拍拍霜弋的肩说。
“姑姑?你到底是什么人?”霜弋指着阿包说。
“教你武功的人,只要你学成了,我会协助你完成心愿,到时候我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难道你还对我的身份那么在乎吗?”阿包说,“只是现在我不能死,所以我的身份不能透露。而且这对你不重要的啦!”
“”霜弋无言以对,只是心里很不舒服。
“后天,你必须打扮得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去参加皇上的大婚。明白吗?”阿包说。
“知道了。”霜弋有点不情愿地说。
皇上大婚,皇后蓉香是个温文尔雅的女子,长着柔弱美丽的外表,举止端庄典雅。可是霜弋只要一想到她是太后的亲侄女就觉得她也是那么面目可憎。
接下来的日子里,霜弋拼命的练习武功,她的努力和天赋一下让她在四年里练得一身的武艺,四年的磨砺,不仅让她的武艺突飞猛进,而且让她具有了风华绝代的身姿和倾国倾城的相貌,和她的母亲有一拼。
这四年里,霜弋也经常见蓉香,她答应帮皇上在蓉香身在打开缺口,可是与蓉香的交谈中没有什么破绽。她越来越觉得觉得蓉香只是个本分女子,并不像原来他们所想的那样。
是的,此时霜弋十八岁了,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可是更加麻烦的事情接踵而至
………【第八章 补药之祸】………
四年的光阴,留下太多愁。
霜弋是忧愁的,因为她的年岁中充满了太多的仇恨,每日的练武让她的身体变得坚毅,但却挡不住内心的那朵花慢慢绽放。她是个女孩子,有坚强的外表,也有细腻的内心。
乾程也是忧愁的,虽然身为一国之君,却没有实权;虽然有一个秀外慧中的妻子,却不是自己所爱,而且要日夜提防。
虽然充满了忧和愁,但是这四年似乎是霜弋年华中最平静的时光,白天在宣央殿内和宫女学习插花、织绣,晚上便去清境练武,偶尔去找蓉香聊聊天。霜弋和蓉香很聊得来,两个人还经常一起喝喝茶下下棋。
霜弋对皇上说也许他不该再怀疑蓉香,她想也许以后应该慢慢改善兄嫂之间的关系。可是,很快这种平静与安宁就被打破了。
记得是三月份,刚刚开春,所有皇室成员都要进补,皇宫中漂浮着中药的浓香。早晨皇太后给皇上送了几副补药,说是希望快快抱上皇孙。皇上自然很警觉,把皇太后送的药都埋了。这事本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是皇上乘着夜黑风高命自己的贴身太监偷偷埋到了花园里。可出乎意料的是皇太后却知道了,第二天便来皇上的寝宫兴师问罪。
洬皇太后穿着华服,气势逼人地走入皇上寝宫,旁边的太监战战巍巍地喊道:“皇太后驾到!”
皇上赶紧出来迎接,说:“母后可安好?”
皇太后没好气地说:“没死。”
此时皇上便有些心虚,问道:“母后,有什么烦心事吗?”
“瞧陛下问的,陛下都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了,哀家还敢有什么事来烦陛下的心?”皇太后把手抱起来,脸都拉得好长。
“儿臣真不明白。母后请明示。”皇上有点忍不下去了,却依然压低声音细细地问。
“哀家费了千辛万苦给陛下打听的药方,叫子孙满堂,还拿去归冥寺开光,为此母后还斋戒了三日,陛下是不是没有服下啊?”皇太后看似有点生气。
“这母后哪里知道朕没有服下这药吗?朕怎么舍得辜负母后的一片苦心呢?”皇上抱着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态度。
“哀家是看陛下昨晚没让蓉香侍寝,陛下服用了?”皇太后突然被反咬一口,慌了神。
“朕的确服下了,只是这几日国事繁忙,没有去找皇后。”皇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母后也是为了我儿好。陛下国事繁忙,哀家这个老太婆也不叨扰了,再去蓉香那里转转。”皇太后也长舒一口气,转身走了。
皇太后一走,皇上顿时火冒三丈,一脚踢飞了脚边的花盆,大喝道:“来人!召见霜弋公主。”
霜弋很快赶到,皇上屏退左右,和霜弋坐下来,霜弋说:“皇兄,这么着急召见我有什么事?”
皇上怒气未消,气呼呼地说:“皇太后竟然知道我没有服她送过来的补药,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霜弋一皱眉说:“是不是被宫人看到了?”
“不会的,昨晚深夜朕让赵佢去埋在朕寝宫后花园里的,不会有人看到。”皇上说
“只有皇兄和赵佢知道吗?赵佢可靠吗?”霜弋问。
“赵佢从小和朕一起长大,对朕忠心耿耿。”皇上说,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会不会是皇后?”
“皇后昨晚来过?”霜弋问,“皇兄又怀疑她了?”
“没有。”皇上也觉得这怀疑的没道理。
………【第九章 各怀心计】………
霜弋给自己斟了一盏茶,碧绿的茶叶缓缓绽开,香幽幽的如美人起舞。皇上说:“朕觉得有问题。你看,依洬皇太后的聪明才智,如果她想害朕,怎么会那么傻傻地来训斥朕?”
“嗯?”霜弋看着皇上,想了想说:“那她到底想干什么?”
“赵佢,朕命你今晚把皇太后送的补药挖出来拿一些去给太医看看。”皇上说。
霜弋说:“这个女人真可怕!那我们要怎么办?”
皇上说:“我们看看她想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顺着她的意思,引蛇出洞。至于蓉香,虽然这次她没露出破绽,但是朕觉得她不简单,你帮我把她盯好了。”
凌霄宫内,洬皇太后倚在凤栖榻上,微闭着双眼,宫女可欣在旁边把凤仙花舂细磨碎榨出汁来,拿着毛笔把鲜亮的蔻丹涂在洬皇太后的指甲上。洬皇太后嘴角微微翘起,哼了一声说:“这些小娃儿呀,还想跟哀家斗?!”
可欣笑着说:“皇太后使了什么计么?”
洬皇太后睁开眼睛,嬉笑着说:“可欣,你啊,白跟着哀家这么久了。”
可欣说:“我哪有皇太后这般睿智呢?”
洬皇太后欠了欠身子,说:“如果哀家真想害皇上,怎么可能在哀家送他的药里做手脚?又怎么可能去训斥他不服哀家的药呢?哀家这么做,是因为前些日子看到皇上经常召见霜弋公主,哀家觉得这不是好兆头,所以试试他们。”
“原来是这样。”可欣点点头说。
“嗯,哀家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对付我。不过蓉香这丫头真不错,有她在,皇上和公主的一举一动哀家都了如指掌。”洬皇太后反复看了看刚刚画好的鲜亮的指甲,满意的笑了笑。
清风摇曳树荫,蓉香一人呆坐在鱼跃池上的林枫榭中,望着池中的鱼发呆。霜弋走过来,说:“皇嫂,在干什么呢?”
“没什么,看看这鱼罢了。”蓉香抬了抬头说。
“怎么不拿点鱼食喂一喂它们?”霜弋从袖中拿出一些鱼食,用手碾碎抛下鱼池。
蓉香按住霜弋的手,说“不喂了,这么养着它们做什么?还不如让它们死了。”
霜弋一脸惊奇地看着这个温柔的女子,问:“为什么啊?”
蓉香背过身去,说:“它们被养在这小小的鱼跃池中,看似是进了皇家内院,其实是进了牢狱,这般滋味,倒不如死了痛快。”
这话可说到霜弋心坎里了,她拉着蓉香的手说:“皇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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