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地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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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结地枪声-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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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生命再一次从新开始,终于听见渴望已久的夜猫子的声音,脚步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一只坚硬的军靴在我后背停了下来,足足十分钟的时间差点让我窒息,如果我突然跳起来,不知道对方什么反应。烟头落在雪地里发出短暂的滋啦声,连长第一个跳起来,对着周围的德军一阵猛扫,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已死了一大片,一旁的德军从身边跑过,我钻出来又放倒几个,其他人依次效仿,我们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仙女散花。

  短短三分钟就结束战斗,对方的死亡人数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能用的全带上。”连长边说边在德军尸体大肆着搜着任何可以使用的东西,手表,指南针,地图,水壶,子弹和枪,食物,香烟,军刺,证件,后来知道德国的钱叫马克。

  “他妈的,这鞋怎么这么小,你说他们会不会有脚气?”胖子使劲的往脚上套着一双军靴。

  “你猪脑子啊,不会换双大的啊!”

  “嘿嘿,还行,这双大小正合适。”

  我们像一群强盗明目张胆的掠夺着任何一样东西,每个人身上所携带的东西已足足超过自己的体重,但我们贪婪的还闲不够,没有食物没有弹药没有衣物的日子让我们变得疯狂,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销毁。

  大口吃着德国罐头,胖子腮帮子鼓的像个球,恨不得一口一罐。

  “没想到第一仗打的这么顺利,照这样下去,不愁回不去。”胖子鼓动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

  “我是受不了了,再这样走下去,非累死不可。”斑鸠有气无力的说。

  我们在一处凹地停下来,漫无目的的对视着所有人,熟悉而陌生。

  “连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没有根据地,没任何保障,要想回去实在太难了,要是能有架飞机,那就简单多了。”猴子盼望飞机的出现。

  “飞你个头啊,有飞机,你会开吗?麦子问道。

  “我不会,左轮会啊,他可是国军的精锐,机械方面是内行。”说着看看一旁的左轮,他正注视着前面某个地方,神情恍惚。

  “没事吧你?”胖子问。

  “飞机可以开,不过方圆几百里根本没有机场,就算我们弄到飞机,也没跑道啊。”

  “左轮说的对,你们看,我们在德国西部,方圆几百里全是森林。”左轮接过地图仔细看着。

  “往西走,会到达比利时,荷兰,还有法国,往北是海洋,往东就到德国首都和一些重要城市,都是军事要地并驻有重兵。”

  “那我们岂不是困死在这里。”猴子有点着急。

  “有一个地方可能走出去,那就是顺着多瑙河往东走。”

  “什么多枣核,少枣核的,在哪里,远不远?”猴子问道。

  “就是这里。”左轮指着地图上一根歪七扭八的绿色标记。

  “乖乖,怎么这么长,要走多久啊?”胖子问。

  “现在是冬季,河面上已经结冰,不能划船只有步行,至于要走多长时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安全不?”猴子问道。

  “相对比其它地方安全多了。”左轮很肯定。

  一行十人向多枣核走去。

  砰的一声,走在最前面的斑鸠的头盔被一颗不知来自何方的子弹打掉,落在身后。

  “隐蔽——德军——。”这突如其来的一枪让我们心有余悸,斑鸠一动不动趴在雪地上。

  “死了没?”胖子用脚踢踢他,斑鸠捡起头盔退回来看着前方,表情像被抽走灵魂一样冰冷。那颗要命的子弹在往下两公分,我们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这一枪激起了隐藏已久的愤怒,瞄准镜里的德军不停的射击,一个敌人是敌人,一群敌人依然是敌人,没有数量上的差异,只有敌我的不同,我们倾斜着所有装备,没有什么比丧失理智更显得可怕,没人去想后果,只是一味的反击。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么就彻底被发现吧,毫无战法可言的我们冲出掩体,向敌人猛扑过去。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死了什么都不想了,免得劳神,但只要还活着,就得战斗。

  彻底的疯狂让我们不认识自己,敌人没见过这样打仗的人,更不清楚我们为什么会如此疯狂,一个德军被子弹击中大腿,我冲上去的时候他企图站起来反击,我毫不留情的把一梭子子弹倾泻在他身上,子弹穿透胸膛带着血迹没在雪地里,看着他年轻的脸,我心一阵酸痛。上辈子缺德作孽,现在要还,大家一致认为别人欠我们的,欠很多很多,战火纷飞的年代,太多的杀戮让我们变得暴躁不安甚至变态,我们会一直玩弄一条可怜的蛇,折磨它,直到它死去,松鼠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们,最后还是难逃死亡,尽管大家都不想让它死。我们想杀死任何和我们作对的东西,悲伤愤怒想杀人,想杀很多人来安慰扭曲变态的心,这样的心态直到战争结束还依然困扰我很长一段时间。别人欠我们的,所以,我们要找回来,找到心理平衡来安慰那颗扭曲的心,不然这辈子都别想安心,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根本无法体会。

  终于,枪声在最后一名德军倒下时停止了,同样不留活口,同样捡起敌人的枪和所有能用的东西,这算不算侵略者?怀着扭曲的心前进,要想活下去,只有这样。

  有了指南针,我们行走的很顺利,不会再像无头苍蝇那样乱飞。身上的补给少了,我们就战斗,我们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在经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激战之后,终于来到期盼已久的多枣核,湖面已经结冰,但还能看到涓涓细流,我们顺着河流往下走,欣赏着沿岸的景色。两岸美景尽收眼底,洁白的雪伏在翠绿的树上格外优美,不带一丝污垢,让人心旷神怡。

  “德国很美,只是德国人太不是东西,一天到晚搞什么法西斯。”胖子说道。

  “哎?你说什么是法西斯?”胖子问。

  “法西斯就是侵略主义,强权主义。”一旁的斑鸠说。

  “接着说。”胖子来了兴趣。

  “我也就知道这些,还是在首长开会的时候听到的。”

  “不懂装什么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胖子有点失望。

  “连长,你说说。”胖子又问走在前面的连长。

  “我也就是知道,法西斯是强权主义,霸权主义,全世界人民都在河法西斯主义战斗,具体是怎么个情况,还是要左轮说吧。”

  “大家说的都对,这个东西有它的根源,德国有个希特勒,他喜欢实行法西斯主义,其实首创法西斯主义的并不是德国的希特勒,而是意大利的墨索里尼。”

  “什么鲤鱼?”猴子问道。

  “打什么岔啊?”胖子很认真的听着。

  “不是鲤鱼,墨索里尼,法西斯一词来自拉丁文,就像我国的汉子一样,是文字的一种,原指中间插着一把斧头的‘束棒’,是古罗马使用的权力标志棒,像中国古时候的皇帝的玉玺,象征暴力和强权高于一切。”

  “他们外国也兴这一套啊,我还以为只有中国这样呢。”猴子说道。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墨索里尼在意大利建立了法西斯党,鼓吹和推行法西斯主义,党徒身穿黑色制服,故又称‘黑衫党’。1922年,墨索里尼发动政变,夺取政权,在意大利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法西斯专政。”

  “哦,这家伙可真不个好东西,居然篡权,夺王位啊。”胖子好奇的说。 

  “希特勒在1919年加入‘德意志工人党’,转年改组成‘国社党’,其全称叫‘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故又简称‘纳粹党’,自任党的领袖,推行‘纳粹主义’,也就是‘德国法西斯主义。因身穿褐色制服,又称‘褐衫党’。”

  “太老套了,就跟中国的黄巾起义一样,系个黄巾就叫黄巾军,系个红巾就叫红巾军。”胖子说。

  “是啊,要是系个白巾,别人还以为你哭丧呢。”旁边的斑鸠说。

  “1933年希特勒在德国垄断资本家们的支持下,出任内阁总理。1934年德国总统兴登堡逝世,希特勒制造‘国会纵火案’,发动政变,夺取政权,自任国家元首,废除德国的*共和制,建立了比意大利更加专制和残暴的法西斯专政。”

  “又是一个想当皇上的。”胖子说。 

  “除了德国的法西斯主义,还有日本法西斯主义,虽都是法西斯但他们有所不同,在日本鼓吹和推行法西斯主义的主要是日本军部,一些右派和‘御用文人’则充当了帮凶和吹鼓手,更具有军事专制*色彩,故称为‘日本军国主义’,也就是一切听从于皇军的干活。”

  “也就是说,只要和德国一伙的,都是法西斯,都压迫老百姓。”猴子似懂非懂的问。

  “可以这么说,其实也就是这样,德国法西斯叫做德国纳粹主义、日本法西斯叫做日本军国主义,他们和意大利法西斯主义成为世界法西斯主义的三大形态,名字不一样,其实都一个操行,后面还有一棒子喽啰,例如西班牙等。”

  “都一棒子畜生,都想把人家的东西抢到自己的兜里,是不?”猴子问。

  “没错,一旦这样性质的国家称霸全世界,人民将不得安生,所以我们要反他们,不然他们就要杀我们。”连长说。

  “也不怕噎死。”胖子很气愤。

  “是啊,最后德国、意大利和日本以他们各自的首都,也就是以柏林-罗马-东京为轴心,建立了法西斯联盟,目的是瓜分世界,德意霸占西方,日本霸占东方。德意确实也曾占领欧洲大部分和非洲北部的一部分,只是西面未能跨过英吉利海峡征服英国;东面受阻于苏联,还在斯大林格勒和莫斯科郊外吃了大败仗,也就是我们被抓起来的那次战役,我们和苏联等一些社会主义国家是唇亡齿寒的关系,这也是我们被派遣到苏联的原因。”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猴子说。

  “说简单其实也简单,每个主义的兴起都有着它固有的历史和文化背景以及根源,这不但是一场血肉战争,更是一场思想战争,拯救思想,让所有人民都知道法西斯的本质,他们也就嚣张不起来了,如果被一些人扭曲了,就会给全世界人民带来灾难。”

  “不愧为黄埔毕业的,怪不得被派往美国深造,看来你们蒋委员长没看错人啊。”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娃不屑的说。

  大家听出话中的意思,国共两家渊源很深,有过多次摩擦,和谈都无果,所有人都清楚国军是什么性质的军队,他们找到机会就会挖苦左轮。我替左轮感到冤枉,这是两个不同党派之间的斗争,和个人没关系。 。。

第十一章 夜袭(二)
“你们不用转着弯的骂我,国共两家水火不容是事实,但这和个人问题是两回事,不是说所有黄埔毕业的学生都崇拜蒋介石,也不是所有*方面的同志都了解*主义,这两家之间的斗争充其量只是谁当统治者的斗争,关起门来属于国家内部问题,更不能和现在的法西斯主义相比,性质是完全不同的。”左轮平静的说。

  “就这么轻巧?你就没为自己感到难过,哪怕是一丁点的难过?”二娃疑问。

  “没什么难过的,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统治者,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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