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瞥眼皇太叔身边那一脸无奈的人,相爱的人在一起,沐浴这样裸裎相对的事是一种有情趣,一般人哪会推三阻四,看来皇太叔并不是很喜欢杭豫左,不会共享秘密,而杭豫左也还是忠于圣上的?
他这陷阱布的巧妙隐秘,除非真细心的人才能躲避过。
而皇太叔就不是个细心的人。
此时,颛孙肃行又清了清嗓子,“狗蛋,水可真要凉了,还不快伺候本王沐浴?”
狗蛋忙应道:“是,殿下。”
趁着狗蛋磕头的时候,颛孙肃行再看一眼杭豫左,发现他已经转开目光,心中不由地松口气,想着幸好床够宽敞……
第19章 好消息
觉察到杭豫左是个变态后,颛孙肃行一上床就滚进靠墙的那边,裹紧了被子背对着外面。
杭豫左淡然无事的平躺着,两个人中间隔了不少距离。
到了后半夜,颛孙肃行依然睁着的眼睛闪亮亮的,他稍稍回头看眼杭豫左,伸脚踢了踢他,没一会儿得到了回应。
杭豫左是不是个衣冠禽兽暂且放一边,且不论他自己有点身手,打不过区区教书先生?更何况门外还有一溜排侍卫呢。现在筹谋他的大计是头等的要紧事。
他往杭豫左那边挪了挪身子,手臂像条蛇一般在被褥下滑行,穿出了自己的被子,又钻进杭豫左那边。
他握住了他的手,在微凉的深夜里犹如一盏温暖的灯火。
杭豫左轻轻的颤了颤,这表现分明不像个变态啊……颛孙肃行想了想,开始在杭豫左的手心上写字。
话不能说出口,因为会被外间守夜的侍从,或者门外监视的侍卫偷听到。但是他可以用写的,虽然麻烦了许多,但聊胜于无。
昏暗中,杭豫左微微点头。
颛孙肃行轻不可闻的松口气,困倦在此刻席卷而来,他挪回之前的位置,裹好被子睡觉。
翌日,颛孙肃行心情不错,睡到快中午才起床,此时杭豫左早已起身,被子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榻上,褥子上一点褶皱都没有。
他伸懒腰打哈欠,身上仅穿着中衣在等高的镜子前晃了晃,然后惊恐的瞪着眼睛,刹住脚步。颤抖的手掌覆上微微的隆起的肚子,他揉了揉,似乎觉察到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其中孕育。
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上微微一丁点,如果不在意,月份小的时候压根就不会在意。
可真正意识到的时候,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颛孙肃行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算了,还是当做中年发福所致,尽管他离不惑之龄还有好多年。
端着水盆进来的不再是狗蛋,而是一袭月白衣衫的杭豫左。美人儿清俊的面孔映在湛湛一片的水面上,单纯从欣赏外面的层面上来说,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但颛孙肃行想到他特殊的癖好,撇了撇嘴,一边偷偷盯着,一边迅速的穿上外衣,洗漱干净。
杭豫左敏锐的觉察到皇太叔的异常,目光一转,落在他的肚子上,腰带系的紧,凸显出肚子的隆起。
颛孙肃行被盯得不自在,转过身去,“别看了别看了,当做我这些年大鱼大肉吃多了,提早发福……”他看到杭豫左失笑,浑身不自在,岔开话题道:“狗蛋死哪里去了,居然要你来端茶倒水?”
杭豫左收敛了些许笑意,“殿下,狗蛋如今走着桃花运,一时顾及不到这里。”
“和王大远关系那么好?”颛孙肃行满意的点头,“看来这门婚事,我指的太好。”
这副得意的模样落在杭豫左的眼里,令他不由地走上前去,挽着他的胳膊轻轻的转过身子,“殿下,让豫左看看我们的孩子。”
“……别闹——”颛孙肃行无语了。
杭豫左靠近一步,一张如花儿般殷红的薄唇凑上前来。
颛孙肃行惊悚了,你大爷的是要亲亲的节奏么?
不想杭豫左错开脸颊,举止暧昧的在他耳边轻语道:“殿下,既然我们都演到这个地步了,做为孩子父亲之一的我,岂不是该好好的关心一下?”
可颛孙肃行一点不想更进一步,冷哼道:“小心惹得一身麻烦,盘问的还不够?”
“为了殿下,豫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杭豫左勾唇一笑,风采无限,竟是比午时的阳光还要耀眼明媚。
颛孙肃行的内心如果可以化作一个小人的话,此时此刻必定在如魔如幻的狂奔尖叫。
一会儿冷漠如冰,一会儿温情似水,一会儿又暴露出变态的本性……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杭豫左?弄得他向来一个淡定无比的人,变得越来越不淡定了。
战友啊你,为何如此多变。颛孙肃行忧桑的想着,跟着杭豫左在床榻上坐下。
杭豫左瞥一眼假装淡定的皇太叔,温热的手掌轻柔的按在他的小腹上,目光专注,“孩子,你的两个爹爹都期盼着你健康的出生成长。”
颛孙肃行打了个寒颤,出声阻止:“别,别说了……这么惊悚的事情,你怎么接受的如此心安理得?”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揪住南疆巫师的衣领,赶紧的消灭掉这个妖胎。
“我相信由爱而生的产物,是美好的。”
爱你祖宗啊……颛孙肃行要恶心吐了,活了二十七年可从没有过一个男人在他耳畔说甜言蜜语,就算是爱死他了的亲爹,也只是说些诸如“乖肃行、好肃行,宝贝儿肃行”这样的话……
他正要反驳两句,抬头一看,发觉刚才还出言挑逗的杭豫左,眉眼间竟露出一丝落寞。
这又是哪一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即是侍从的通传:“殿下,颂康公主求见,说是带来一则好消息。”
颛孙肃行心头一动,忙扯开杭豫左的手,大步往外走。
杭豫左回过神来,望着皇太叔独自离开的背影,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前厅里,颂康公主手里的茶水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就听到弟弟大声的嚷嚷。
“什么好消息?”
颂康公主放下茶盏,笑道:“晋淑公主的驸马爷抓到一个南疆巫师,自称曾经在稚罗郡遇见过你,听说你是亲王、一郡之刺史,心头怨恨作祟,就在你身上下了能让男子怀孕的巫术。现下人被看押在帝都府衙里,圣上下旨严审,一定要确定此胎不会危及皇太叔的性命。”
颛孙肃行一听此言,喜上眉梢,“我立刻去帝都府衙看一看。”
颂康公主点头赞同,“不过路上要多加派人手,小心防范,这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帝都,就怕上回行刺你的人卷土重来。”
“嗯,皇姐说的是。”颛孙肃行刚要吩咐下去,却见杭豫左出现在门口。
“公主,可否容在下与皇太叔到边上说句话?”
第20章 逗你玩
不多时,侍卫提前出门清道,待路上都布置妥当了,皇太叔一行人出发前往帝都府衙。
临近府衙的一处茶楼里,一名文静娴雅的女子正品茶赏景,一边听着随从的汇报。
“皇叔一定想不到,行刺的人不会在路上,而是……”她放下茶杯,一双美丽的凤眼含着满满的自信看向桌对面的男人,“这一招一箭双雕,布的可真是好,哪里轮的上颂康公主一直做好人呢?”
那男人却是面色不快,“要是我也摘不出去呢?”
女子莞尔,“看过唱戏的么?学着样儿演上一出,看的都是你自己的本事。”
“哼。”男子不耐烦的撇过头去。
“怎么?”女子挑眉,“连演戏这点本事都没有,还妄想娶孙家的女儿?孙家的小姐不嫁窝囊废,我帮你有限,还得看你自己努力上进。”
这时,一阵阵喧闹声从窗外传来,女子斜倚在窗棂上,透过青色薄纱,看到街对面的帝都府衙门前官兵林立,阵势逼人,引得一群群百姓远远的围观。不多时,皇太叔的车驾停在府衙门口,全衙门的官员上前迎接。
女子转头看向男人,“等你的好戏了,快去吧。”
“看着吧。”男人气势汹汹的大步出去。
女子理了理鬓边的发丝,看着器宇轩昂的皇太叔由人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红唇勾起一抹笑。
此时此刻,在冷清清的皇太叔府里,靠近后院的池畔小楼中,纱帐随风飘摇,边角上的金角子发出清脆的“丁零”声,帐子后面一站一坐两个人,坐着的那个一派慵懒姿态斜靠在圈椅上,宁静的目光看着一行人从门外进来。
这些人押着一个衣着打扮古怪至极的中年男人,这人长发披散,戴着一样图案扭曲恐怖的银饰,垂下来的珠子照映的脸上五彩斑斓,而身上穿着的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披挂着一块黑色的床单,赤脚踩在地上,局促的抬起右脚蹭了蹭左脚背。
“把你如何下巫术,此胎是人是妖,对本王身体是否有害一五一十的道来,本王念在佛祖的情面上留你一条性命。”纱帐后的人开口说道。
南疆巫师扭头斜眼看房梁,反问道:“你们这儿是公堂?”见帐后没有回答,态度更加嚣张,“既然不是公堂,凭什么私设公堂审问我?”
“大胆!拜见皇太叔殿下,还不行礼?!”押送他过来的人呵斥道。
巫师不吃他这一套,态度依然冷傲,“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你们位高权重也不能这样胡来。有错在先的是你们,先给我道歉了,我再行礼也不迟。”
“你!”官府的人作势要打。
巫师抖着肩膀,不见一丝惧色。
皇太叔摆摆手,轻笑道:“这副不怕死的模样,果真是有备而来的吧?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这儿做的。”
巫师愣了一下,态度强硬的说道:“在你道歉之前,我拒绝回到任何问题。”
官府的人没忍住,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无数的后脑勺上,“不得无礼!”
“要道歉是么?”坐着的人缓缓起身,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了抚袖子上的褶皱,而后不紧不慢的掀开幔帐走出来,面对官府之人的讶异目光,他食指竖在唇前,叫他们不用行礼。
巫师傲慢的瞥眼皇太叔,“殿下这是打算给我道歉了?”
“过去两个多月,你仍旧还记得皇太叔这张可憎的面目啊。”皇太叔笑道。
巫师上下打量他几眼,“确实,可憎可恨,你们姓颛孙的没一个好东西。”
屋子里忽地响起轻轻的两声咳嗽,似乎在提醒着什么,但是皇太叔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是么?你这么恨我的话,为什么——”
话音中,两旁婢女揭起纱帐,那个一直站着的人负手走来,一身湖绿色锦袍衬托的他魅力成熟而有威严。
“这么恨本王,却记不得本王的容貌了?”颛孙肃行嗤笑道。
巫师一愣,看向先前那位“皇太叔”,只见他微微一笑,揭下唇上的假胡子。
“你们……”他傻了。
官府的人纷纷向颛孙肃行行礼,杭豫左冷冷道:“不过是试你一试,露馅的未免太快,着实无趣极了。不如说说你是如何被晋淑公主的驸马抓住的?”
他不仅语气冷,连目光也是冷锐的,犹如雪后房檐下的冰棱,好看是好看可却冰冷伤人。
巫师愣了一愣,接着一副大无畏的样子,说道:“有什么好说的,我这人生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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