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骨玉心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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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骨玉心录-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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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这一切搞的太累,也许死对他就是一种解脱,想到这些他安然的笑了。

  但在他的脑海中突然又闪现出了,自己的师父无谓道人听蒋氏兄弟说他被人杀害了。到现在自己还没有当面感谢师父当年教自己武艺,又想到自己连自己的父亲都没见过,就这样死了。他不禁心中一阵,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抓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他要活下去,但似乎这一切都是徒劳,他什么也抓不住。

  这时隐隐的感觉自己的耳边有风刮过,他用尽了余力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不要紧,吓了他一跳,自己的身体正在往一个万丈深渊跌下去。他只是低声的‘啊’了一声,就没了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的醒来,或许自己是真的死了,这个时候跌进这样的深渊不死才怪。

  是的,也许是上天怜悯自己受了太多的苦,让自己进了天堂。因为这个时候他就是躺在玉石上,这玉石晶莹透明平铺在地,玉石的下面是一潭清澈透明的泉水,叮铃铃的流着。泉水的不是哗哗的一团流,而是一滴滴的滴在那本就透明光滑的玉石上。滴答滴答的,像是生命的音符,可也衬得周围更加寂静。

  天堂的仙子莫非这个时候,不在家,才显得这里很是寂静?

  但这里的天堂却没有阳光,唯有玉石,但那玉石所发的光,足以让他看清周围的一切。这一潭泉水养活了在他眼前的一片荷花,那荷花开只是含苞待放却没有一个是开的。不过和那玉石放在一起这里就是像天堂一样的美丽。

  天堂也未免太单调,只有泉水,荷花和玉石?

  中朔毕竟是初来乍到,他从小就生活在西北大漠,哪见过这样的玉石泉水,他虽然是到处都跑的邮驿但也没见过荷花。所以心中就充满了无限的新奇,就欲要站起来去喝水看荷花。

  阵阵的奇痛袭来,脚上,腿上背上都是痛,痛的连有勇气站起来都没有。似乎只要动一下,所有的骨骼都要断裂。

  死人怎么会有痛的感觉?他的脸都被疼痛折磨的扭曲了。

  “原来我没有死!”他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忧伤才对。

  中朔观察着周围,这像似个天洞。洞口不大,阳光照下来也只能照到有荷花的那一片地方。但再强的阳光照到这下面,也很弱了。所以这儿的荷花,虽然是到了七八月,还只是含苞待放。外面虽是艳阳高照几乎会把身上的每一滴水烤干,但这里却异常的清爽。看到这些令他新奇的东西,他似乎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伤痛了。

  天洞里静的出奇,只有滴答滴答 的水珠,打在光滑的玉石上发出的清脆的颤响。

  但他却感到自己身后像是刮起了一阵清风,那风虽是很轻,但它所散发的香味足以让人*!像是荷花花瓣飘落散发的芙蓉香味,又如腊月寒冬迎雪傲展的梅花的寒香。他本就是个平常的再不过平常的人,要说唐中朔的优点,恐怕就是他的好奇心,他的好奇心的确很大。

  什么是奇迹?也许是做梦都在想的事情,而且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东西,现实中根本就无存找寻,却偏偏的让你给碰见了!

  这正是用来形容唐中朔现在的情形,大概有过而无不及。

  当他慢慢的回过头去看时,也发现站在他跟前的人也是瞪着眼睛去瞧自己,就像欣赏一个从未见过的异类,即是新奇又是害怕。

  当她发现中朔也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时,雪白的面颊上全是惊奇,纤细的腰身一闪,像蝴蝶一样的飞进了黑暗之中。

  中朔是无法形容刚才像风一样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哦,也许她本不是人是个仙娥,是个满身白衣的仙娥!她白衣胜雪,脸颊白的欺霜赛雪,虽少了些血色,但却更显冷艳动人,中朔还没有完全看清她的容貌她就随风飞走,她那乌黑一直垂到腿的秀发也跟着人儿飞了起来,就像一只舞动的白蝴蝶。中朔一下子就看呆了,这样的画面也许是他做梦也没有见过的。虽然自己以前是个邮驿,在这西北几乎都跑遍了,称上佳人丽人自是见过不少,但像这样美丽绝伦的女子他还是初次见到。只可惜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容貌,她就随风飘走,顿时心中甚是惋惜。

  这时他似乎觉得自己又是做梦,就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拍着自己的脸,骂道:“唐中朔啊,唐中朔亏你还想当大英雄,想劫富济贫,持强扶弱,却在临死的时候做梦想见美女!真是瞎做白日梦,自找没趣。”但想到自己掉进这个深不可测的天洞之中,再加上自己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想要走出这天洞根本是不可能的。在这天洞之中恐怕还没有等到自己的伤好,就会被活活的饿死。想到这些,自己也是个将死之人,这样安慰自己也是不为过的。就自言自语的说道:“哎,想想自己也快要死了,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真是悲哀,不过老天爷也真是怜悯我,没让我死在那天山六旗郡主的箭下,给我找了这样一个世外桃源。就是此刻死了,也是一种幸福。”

  
  “你要是、、、、想活下去,就不要动。”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泉水滴答滴答的地方传来,柔的像是醉人的清风,空气中还是飘着淡淡的清香。

  “这里怎么还会有人,难道我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中朔心中不禁的问道,此刻估计已经到了下午,天洞的阳光很快的就移走了,洞中很快的就一片漆黑。虽是玉石照着,但只是微微的亮光,要想看清三尺以外的东西就全是黑乎乎的。

  
  “你放心你不会死的。”

  女子的声音又传来,她的声音在荷花的顶上又似从叮咚的泉水里出来,周围一阵幽香。中朔听到她的声音,感觉比那泉水滴落在玉石上的声音还好听。就如冬雪簌簌的落在地上,打在正在怒放的腊梅花上那样的动人。他就忍着痛四下张望,寻找那声音的主人。

  当他转过身子望去的时候,他只是看到了一个大鸟笼,也是用玉石打造成的大鸟笼。

  那鸟笼不是一般的鸟笼,高约两丈,长约一丈,中间是被一个玉石分开。那动听的声音就是从那用玉石打造的鸟笼里传来的。他依稀的看到了,玉石鸟笼的顶上侧身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她的一席黑瀑布似的长发垂着,上面只是装饰着一个白色的绸丝蝴蝶结。她背着身子中朔根本就看不清她的面目,只是感觉这样的背影就美的足够人窒息。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怎麽会住在鸟笼里?”他心中满是惊异,自己开始明明是在沙漠里,怎么会掉进这里。

  自己没死已经是万幸,奇怪的是自己醒来才发觉掉进了这个世外桃源,而且是用玉石堆砌起来的室外桃园,更奇怪的在这里遇到的人竟然住在鸟笼里!如果哪天从这里出去,告诉给石牛村的村民,相信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的。中朔想到这些,心中就想发笑。

  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在这个时候,竟还会想这样滑稽的问题。

  但有这么多荷花已经是足够了,它证明这里是有生命的,这里并不是地狱。

  但这里似乎也不大,就有一眼泉,估计是地下泉,和那个鸟笼。

  “姑娘,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麽会在这里?你又是谁?”他一下子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大的力气,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

  也许是疼痛把他给折磨的有些神智不清了,他也许这时候已经知道了自己现在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地狱还是天堂。但他心中这个时候只是暗暗的告诉自己,如果能听着这样的声音就这样呆在这个黑暗的天洞里,哪怕一辈子他都是甘愿的。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只能告诉你,我只知道这里叫做天牢。”黑暗处又传来了女子的解答,似乎这是她第一次说话,每个字发音都很吃力,但中朔还是静静的听着。

  “天牢?这里是什么地方的天牢?我只听过皇宫中有天牢,这里难道是皇宫的地界。”中朔惊奇的说道。

  “我只是——听我娘亲说这里是——‘神玉宫’的天牢,我们的——头顶是沙漠。”

  “你是说我们在沙漠的下面!”

  “是。”女子轻声的说道。

  “那你娘亲有没有告诉你,这里能不能出去?”中朔急切的问道,但他此刻负伤,似乎不太舒适还干咳起来。

  “你受伤了——不要………多说话。”女子轻声的说到。“你既然来了,难道还要走吗?”

  “当然如若我要活着我自然要走。”中朔回答道。

  “可是………我在这里生活了16年………从来不知道怎么才能出去。”

  “  那你娘亲总该知道吧。”唐中朔急切的问道,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过今晚,但还是想出去。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自己的师父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人还没有照料,虽然外面黄沙漫天但他还是很想出去。

  “我娘亲已经在十年前死了。”她说着已经带着泪腔,身子还在颤动着,中朔一下子明白了。

  “啊,真是抱歉。”中朔暗自叹息到,自己虽幼年丧母,索性还有哥哥陪伴,虽然哥哥对自己不是太好。但石牛村的人都是很照顾自己的,自己早年在外漂泊倒也结识了很多的好友知己。想想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竟是自己孤零零的在这天洞之下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生活了十年。

四、深宫与君识(2)
十年之间她连话都不会说,和她比起来自己倒也是幸福的人儿,最起码自己在开心的时候还有人安慰自己,在开心的时候还有人和自己分享。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和他比起来自己所受的煎熬,的确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中朔此时就用力说道:“姑娘你若不嫌我弃唐中朔,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朋友,有什麽话都可以给我说。我自知命不久矣,你放心你说的话我只会带到鬼门关,不会跟别人说的。”

  “真的吗?………我很久——…没和人说话了,以前都是和它们说的。”那白衣女子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语气中似乎有点感动,玉臂轻轻抬起指着中朔身边不远处的散发着幽香的荷花。

  “算了,我还是………不说了。”说完身子一转,从那玉石鸟笼中轻轻的跃到了不远处的石崖上,此时她斜着身子走在石崖上,就如在平地上走的那样轻松,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里。

  中朔欲要喊住她,但看到此时她人影早已寻找不见,就不在说话了。

  中朔此时已经感觉到饥饿难当,加上伤口剧痛,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咬着牙坚持着。在这天洞里似乎充斥的都是黑暗,中朔听着潺潺的水声,闻着淡淡的花香,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这也许是在这一段时间他睡得最舒服的一觉,虽然身上的伤口还在作痛,但起码是没有天山六旗的追兵,也没有西北军大营的断头台,更是没有蒋氏三雄对自己的欺骗,这里的一切都是让他感觉到惬意。

  隐约中,他感到自己干裂的嘴唇被那甘甜的泉水灌着,自己似乎是躺在鲜花从中,软绵绵的,他被这一切陶醉着。这时她也看到了昨夜的白衣女子,她正静静的望着自己,但很快她又像被风给吹走了似得。中朔急了就转身飞起,硬生生的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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