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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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 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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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在气头上,也没有多在意她的表情,只是摇头道:“不管那家伙了,总之我们分头去劝说沈家的人离开。”
  说到这里,又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至于有多少人相信,多少人愿意和我们走,那就要听天由命了!”
  费尽口水,陪尽脸色,一家一家挨着劝说,但最后要和跟我们一起走的人,也不过才十个人左右,而且那十人,几乎全都对我们的解释半信半疑。
  上帝,为了救他们的命,我真的是煞费苦心,就差下跪了。
  就在我们忙完的时候,已经到了三十日的下午,现在动身的话,一定走不出古云山,只好和他们约定到明天早晨七点,准时出发。
  那些家伙一个个像是想去野餐一样,喜气洋洋的,根本就感觉不到有人死掉的悲伤。唉,恐怕有许多人早就希望老祖宗趁早死掉,免得阻止他们发财。
  三十日的夜难得的平静,原本怒放的牡丹和芍药,在夕阳最后一丝血红的光芒消失后,也突然的凋谢了。
  时光似乎在这些花朵上流逝的特别快,它们用一分钟时间凋零,一分钟垂下花蕾,一分钟掉入土里,然后彻底的没了踪迹。
  飘忽在整个沈家中的桂花腻人的香味也闻不到了,只剩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不像血,也不香,只会令人感觉很烦躁。
  我确实是非常的烦躁。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夜色,脑子里还不断回味着孙路遥中午说过的那番话,说实话,直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
  用力的甩甩脑袋,我苦笑起来。
  “沈家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离开本家周围,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不能。”
  这句话里到底蕴藏着什么含义?就因为自己无法揣测,所以才更加的烦。
  心里十分的闷,有股淡淡的压抑,和强烈的不安。虽然本家里古怪的东西看似已经消退了,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消退,绝对不是好兆头,或许,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也不一定。
  有人在敲门,是沈雪。
  她从门外边小心的探出一个头,然后冲我勉强地笑道:“小夜,这么晚了,你怎么都还没有睡?”
  “你不也是一样吗?沈科那家伙在干嘛?”我不知道该向她说什么,用力挠了挠头问出了这么一句不符合逻辑的话。
  “那家伙当然是死赖在小露的床边上不走,我……我又不好意思当电灯泡。”
  她满脸羞红,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看到她手里抱着的东西,我笑了。
  “你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混蛋!谁说本姑娘害怕的?只是睡不着罢了。”
  被揭穿了目的,沈雪不由得嘴硬。
  “睡不着还抱着枕头和被子到处跑?”
  “你管我,人家就是喜欢,抱着又舒服又暖和,而且不会受凉。”
  “还这么铁齿,担心以后嫁不出去。”我哭笑不得的将她拖进房间,按倒在床上,喝令她睡好后,坐到床边低头继续沉思。
  沈雪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轻轻握着我的手,她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微微拨动她淩乱的鬓发,我奇怪的问:“怎么,我的脸上在放电影吗?就算我再帅也经不起你这样看啊!”
  “臭美。”
  她嘟着嘴,偏过头去,假装不看我。
  嗅着女儿家特有的温热馨香,我又使坏的笑起来。
  “要我唱歌给你听吗?”
  “不要,你唱的歌难听死了。”
  她想起了什么,脸羞得浮上一朵晕红的云。
  “哼哼,不知道是谁说过,她不听歌就睡不着。”
  “那好,你唱。”
  沈雪鼓起勇气,轻咬嘴唇道:“我要听那天你在地下室唱过的歌。”
  望着两片鲜红欲滴、泛着湿润的唇瓣,我眨眨眼,道:“你先闭上眼睛。”
  “我才不要,你绝对会干什么坏事。”她耸着小巧秀挺的鼻子,一边说不愿意,一边乖乖的将眼帘合上。
  如兰的吐息变得急促起来,我低下头,只听“嗯”的一声娇叫。四片嘴唇紧紧贴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一阵疯狂的踹门声又响了起来,一听就知道是沈科的风格,当他看到沈雪打着哈欠
  一边向他打招呼,一边走出去时,眼珠差些都迸了出来。
  “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清白的就像白纸一样!”
  我看到他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龌龊的想法,立刻申辩道,不过那句解释用词,自己都觉得很心虚。
  沈科瞪着我,捏着拳头:“如果从一个小偷身上搜出了赃物,而且还有目击者看到了他犯案的全过程,你认为会有人相信他是清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吗?”
  “我根本就没有犯案,一整晚都在地上打地铺,怎么可能会有人看到我犯案的全过程?!”
  我难得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绕圈子,问道:“你收拾好了吗?我们准备出发。”
  “别提出发了,现在整个沈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不知道这件事你听了,会不会感到高兴。”沈科苦笑起来。
  “又发生什么事了?”看他的脸色,我再次不安起来,难道发生了比嗜血的植物更可怕的东西?
  沈科抬头望着我,艰难地说道:“昨晚,孙路遥死了!”
  第十二章 真相
  孙路遥死的比老祖宗更诡异!
  他瞳孔放大,恐惧的向前望着,手里紧紧握着罗盘,他的身上早已经缠满了根须,那些根须刺入他的肉里,不断吸食着血和内脏……不知道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多久,孙路遥的眼珠凸出眼眶,骨头外似乎已经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皮。
  现场的诡异状况,吓得许多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强做镇定,用力将根须扒开,当检查到他的胸部时,有个东西从孙路遥的衣服上掉了下来。
  我捡起来看了一样,顿时难以置信的呆住了,这个东西我在某个人手里见到过,那么……不对!他为什么要杀孙路遥?没有理由的!难道事情里还有些不为人知的蹊跷?
  安静地拖着沈科三人走出门,我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小声问:“十年前,关于沈茵茵的母亲沈翠亲手掐死自己的骨肉,然后自杀的事情,究竟是谁处理的?”
  “记不清了,大概经手的是老祖宗还有其他几个人吧,对了,当时上一代的堪舆也在。”沈科挠着头答道。
  “那就快去查!”我着急的吼道。
  “我记得,其中有二伯和四伯。”沈雪苦苦回忆了一下,好奇的问:“小夜,你问这个干嘛?”
  “我当然有自己的理由。”我沉下脸,丝毫没有因为猜到了凶手是谁而兴奋,反倒在心里暗暗责骂自己笨。
  上帝!千万不要让那个人手里再添杀孽了!
  长长吐出一口气,望向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恐怕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们的二伯和四伯。”
  “什么!”三个人惊讶的叫声,顿时交缠在一起,回荡开去。
  一个偏僻的院子里,面对面站着两个人。
  先来的那个背对着刚来的那个,沉默不语,刚好是我正找的焦头烂额的沈易和沈缪。
  不知就这样相对沉默了多久,沈缪终于忍不住了,先问道:“二哥,你叫我来干嘛?”
  沈易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老四,老实说,老头子是不是你杀的?”
  “开什么玩笑!”沈缪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气愤的吼道:“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沈缪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沈易哼了一声:“三天前,我亲眼看到你从那两个开发商手里接过一小袋东西,你我都很清楚,老头子的身体一向都很硬朗,怎么可能在你前一天晚上刚说想他脑溢血暴毙,第二天他就真的因为脑溢血死了?”
  “不是我干的,我从开发商那里拿的只是些感冒药,信不信由你。”沈缪越说越气:“别忘了,那天我可是整晚都和你在一起,怎么可能分身跑去杀老头子。”
  “难说。”沈易依然盯着他看,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我曾经进过老六的房子里,说不定你就是趁那段时间跑去的。”
  “二哥,如果你硬要诬赖我,我也没话好讲。”沈缪回瞪着他,直着脖子说:“哼,别以为你一直都是那副孝子模样就可以骗过我,我明白得很,其实一直最需要钱,最想老头子死掉的就是你!说起来,你杀人的动机比我更大。”
  沈易原本不愠不火的态度似乎也被泼上了油,猛烈燃烧起来:“老四,你说瞎话也不怕咬到舌头,我想老头子死掉,哼,证据呢?”
  就在这两位亲兄弟忙着狗咬狗的时候,一个黑影正慢慢地向他们靠近,越靠越近,就在距离五米远的时候,黑影突然全身一颤,猛地停住了。
  回过头,我苦涩的笑脸,和沈雪沈科三人惊讶的目光,顿时映入了他的眼睛。
  沈易和沈缪发现我们就在不远的地方,两人都是脸色一变,尴尬的不知道是不是该离开。
  “果然是你!沈叔叔。”在沈玉峰慌忙的目光里,我黯然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闲逛罢了。”他强笑起来。
  “闲逛需要带刀吗?”我低头看着他手里的匕首。
  “最近实在不安全,老是死人。”
  我对他突然变灿烂的笑视而不见,依然半死不活的问:“你就是用这把刀杀死孙路遥的吧?还有老祖宗,沈琴和沈轩,都是死在你的手上!”
  沈雪和沈科脸色变得煞白,同时退了一步。
  “等等,小夜,你是怀疑老舅杀人?”沈科看着我,又望着沈玉峰,满脸的不信:“别开玩笑了,我的老舅怎么可能杀人!你一定是搞错了!”
  “那好。”我冲着沈玉峰摊开手:“沈叔叔,把你的手机借我看一下。”
  见他愣愣地没有回应,我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这是我从孙路遥的衣服上发现的。他被夹在褶皱里,然后被树根层层包围了起来,这就意味着,那玩意儿不是后来放上去的东西,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这是什么东西,大家应该都清楚吧!”我感觉嗓子在发涩,在变哑,我不想将那番话说出来,不想指控这个平易近人、满脸都开满令人心情舒畅的笑容的叔叔,但世事,往往无法预料,也没有办法摆脱强加在你身上的束缚。
  “这个是手机的按键,在沈家,这种型号的手机就只有沈叔叔有。”
  沈科还是难以置信的喊着,他用力的摇沈玉峰的手臂,大声道:“老舅,把你的手机给那个多疑的王八蛋看!你没有杀过人对吧,你没有!告诉我,你没有!”
  “小科。”沈玉峰仿佛顿时老了几岁似的,满脸疲惫的将他推开:“谢谢你相信我,不过,就像夜不语说的那样,所有人都是我杀的!”
  “为什么?舅舅,你为什么要杀了老祖宗?”一直都沉默着的沈雪用力抓住我的手,她的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出来。
  “为什么?哼!”沈玉峰脸色一变,突然歇斯底里的叫道:“他们该死,统统都该死!”
  “是因为沈霜孀的亲生父母吧,那个叫沈翠的女人?”我强压住内心的痛苦,淡然道。
  “不错,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沈玉峰从痴癫状态变得深情起来,声音也开始温柔,缓缓回忆道:“有人说,从青梅竹马能一直顺利地走到花前月下,简直就是奇迹。但我和她不同,不但是青梅竹马,还一直深深地爱着对方,一直到十八年前,准备谈及婚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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