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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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 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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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吧。”
  我指了指周垒。周超凡望着那个眼神涣散的堂哥,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怨毒。
  “不错,那栋楼里的事情,都是我搞的鬼。”他哈哈大笑着,毒辣地看向我,“你知不知道,从小,我就是个很不起眼的人,受人欺负,被人排挤。
  “我尽量地伪装自己,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在蜗牛壳中,不论怎样都不把头伸出来,和这个世界接触。我以为这样,自己就不会再受到伤害。没想到,我被伤得更深了!”

  “你!还有你!”周超凡指着徐汇和张颖雪,吼着:“国中的时候,你们是怎么欺负我的?我就连回忆也不敢,说!你们该不该死?该不该!”
  两人在他的眼神逼视下,同时低下了头,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害怕。
  “那我呢?我从来就没有欺负过你,为什么你还想害我?”许睫气得脸发青。
  “你更该死!”他瞪着她,“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还主动和我说话聊天,还闯进我的世界里。我给你写了情书,你居然把它贴在了校园的布告栏上。
  “我被所有人嘲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痛苦地走到楼顶,想跳下去死了算了,可是我还是没胆子。我要报仇!”
  “哥……嘿嘿,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周超凡嘴角咧开一丝诡异的笑,“我真的好恨你。你又笨又蠢,为什么还有人要和你玩?为什么你居然会有那么多朋友?

  “我恨你,一定是你在我身旁,把我所有的朋友都抢走,我恨你,恨不得你死掉!”
  他怨毒地大笑着,周垒却丝毫没有反应,似乎已经痛苦得晕了过去。
  周超凡再次望向我,“老天总算有眼,让我偶然间发现了这个地方。当一个默默无名的人,突然发现自己可以主宰人的生死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有趣起来。
  “真的很有意思,只要我想谁死,谁就一定会死,我的人生也变得有价值起来。讨厌的人,我要他们统统都消失!”
  他的笑容扭曲起来,“夜不语,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我怀疑你,也是很偶然的。”我沉声道:“先从一开始讲起吧。赵韵含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那栋阴楼里发生的种种事情,然后跑来问你。你害怕事情败露,就假意寻求我的帮助,事实上,你根本就不信我有解开谜团的能力,而我确实不可能解开。

  “但是,在调查你堂哥的时候,由于资料够详细,我偶然发现,你居然患有人格障碍。原本这场召灵游戏,是用来打赵韵含主意的,她常常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觉得,或许她和这些事件,应该有什么联系,最少,也应该知道些我不清楚的内幕。

  “但是,我知道你有人格障碍后,再想起你对自己的堂哥无微不至的关心,就临时改变了主意。我直觉地认为,你应该和那栋楼里的事情有关联,于是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场游戏。然后和徐汇串通好,要他装死。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先去检查他的尸体,然后把你们都赶出去的原因。只要不细看,你应该发现不了这是骗局。”
  “原来你把我们都给骗了。”赵韵含轻柔地问:“但是费尽心机,你到底想做什么?”
  “目的很简单,而且也成功了!”我笑,“一般人格障碍其中有个特征是,越是痛恨的人,越是关心。从许多案例证明这些患者杀人,都是按照自己痛恨的顺序谋杀的。先是最恨的人,然后是比较恨的。恨意在他们的大脑里滋长,然后毁灭他人,或者自我毁灭。

  “我相信,如果这些事件和周超凡有关,那么在他的心中,应该有个顺序。不管怎么看,徐汇都不应该是下一个。
  “玩那个同龄游戏,只不过是为了看看,你还有谁想害死罢了。如果突然有个不应该现在死的人死了,凶手自然会心急,以为自己的方法出了什么问题!”
  我望向周超凡,“记得你还要我详细地给你解释,关于降头术及蛊的种类,方法以及注意事项吧?当时我就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会对这些产生那么浓厚的兴趣,于是下意识地在话里设下了陷阱。

  “就是这个让你产生了压力,你从我这里了解到,这些法术的东西是不能乱来的,一不小心就会反噬。你怕死!就一定会回来看看出了什么问题,结果真的被我给猜中了!”

  “夜不语,你真的很聪明。我的计画里,每个人都站对了位置,只有你!
  “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地当你的悲剧角色,等待死亡呢?”周超凡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但表情却显得十分恼怒,似乎恨不得一口吞掉我。
  “这些东西,应该是蛊或者降头术的其中一种吧。”我淡然道:“有个问题。为什么要害张宇、徐舜鸿和张小乔?
  “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你,更谈不上得罪过你了,他们都是无辜的!”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无辜的人。他们只不过运气不好,变成了我的实验品罢了。夜不语,你以为,你就很干净了吗?”他恨恨地说:“你这家伙,根本就不顾别人的感受和死活,不论什么事情,都是固执任性地想做就做。

  “你说我人格有障碍,难道,你就没有吗?恐怕你的心理,比我更畸形。”
  他的视线让我头皮发麻,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阵恐惧。
  “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周超凡又笑了起来,越笑越阴森,“你们都受到了我的诅咒,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就快死了!”
  “超凡!停手吧,快要死的是你。”一直沉默着的赵韵含,语气中带着一种悲哀的音调,“不信,你把外衣脱下来,看看自己身上,你已经被反噬了。
  “这种邪门的东西,不是外行人能够操控的!”
  周超凡浑身一颤,紧张地将袖子拉起来。只见一个个暗红色像是臃肿的手掌状的痕迹,挤满了皮肤,它们像是蠕虫一般地蠕动着,恶心至极!
  “怎么会这样!这些是什么?怎么了!我怎么了!”他恐惧地将外套撕扯下来。
  不光是他的手臂,只要是皮肤上,都有那种恶心的痕迹,那一道道似乎是催命符的东西,如同刺青似的,还在不断地繁衍、增加。
  “快把你手里的东西砸掉,不然你会死的!”赵韵含急忙大喊。
  “我不要!除了这些,我就什么都没了。”他吼着,将手里的东西死死地抱住。突然,周超凡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望着我们身后,神情里流露着莫名的恐惧。

  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喘息声,大到整个石室都在刺耳地回荡。
  猛地,他的手一松,栽倒在了地上。眼睛,依然没有闭上,只是恐惧而无助地伸手,想要将散乱掉落的那些古怪东西捡起来。
  他拼命地伸出手,可是怎么也构不到,嗓子里只会发出“咯咯”的痛苦求助声。
  我不忍心地将东西捡起来,塞进了他怀里。
  这一刹那,他笑了,有生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带着这份甜美的微笑,他的时间,永远停止了……
  “他死了。”赵韵含怜悯地叹了口气。
  “那我们怎么办?他倒是死了,可是我们身上,不是有诅咒吗?我们真的会死。”徐汇依然脸色煞白,急道。
  赵韵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放心,他死了,下的咒也就自然解除了。你们都不会有事的。”
  “这个世界,谁又是干净的呢?”我望着石台苦笑,“周超凡的人生确实是个悲剧。  ”没有人天生就会有人格障碍,只是周围对他的影响,以及他的自闭,让他没有办法和其他人相处。他真的太傻了。“

  这个傻瓜有一句话,却是对的。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干净的人,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患有人格障碍。只要在适当的情况刺激下,就会显露出来。这样的人,恐怕比他更加地恐怖吧……


  尾声

  “小夜,你认识徐汇、张颖雪和许睫这三个人吗?
  我在他们的联络薄里,都发现了你的电话号码。“
  “我认识,怎么了?”
  心里,微微荡漾开一丝不安的感觉。
  赵韵含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就转学走掉了。
  她的秘密,对我而言,成了一个永远的谜。
  为什么她会知道那么多东西?为什么她会出现?那个乱葬岗的石室,是不是也和她有某种联系?
  还有,那个神秘的符水化骨方法。
  这些,我统统都没有来得及去问,这个吵着要当我老婆的人。
  接下来的时间,一切慢慢地平静了,没有颠簸起伏的事件,徐露和沈科也重归于好。问他们,他俩却怎么样也不肯告诉我。
  每当看到徐露常常一副小女人般的幸福模样,我就心里痒痒的,想要去调查个一清二楚。
  阴楼在那个事件后,就再也没办法租出去了,屋主只好拆掉它,准备在原地盖一座大型购物中心。
  据说,乱葬岗也要有计画地迁移走。只是这一迁移,世间又不知道会多了多少孤魂。
  平静地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某一天,表哥夜峰突然打来电话。
  “小夜,你认识徐汇、张颖雪和许睫这三个人吗?我在他们的联络薄里,都发现了你的电话号码。”
  “我认识,怎么了?”心里,微微荡漾开一丝不安的感觉。
  “他们三个在昨天夜里十点左右,死在了家里……”
  ——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十集 痕迹 完








  《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十一集 特别篇 作者:夜不语


  前传 妖魔道


  序 所谓“永远”

  这本书,又是自己独自写序,想一想,似乎已经有两本的样子,没有找到替死鬼了。不过,再仔细想一想,就算找到替死鬼,似乎序自己还是逃不掉。

  最近翻相册,又看到了那张照片。那是七年前的老照片了,没有人,只是慌乱地远远照着夕阳下,朦胧的海面。背后被自己写满了丑陋的文字─西雅图的海港,是一个伤心的地方。


  曾经有一个女孩在大海前说爱我,也是那个女孩,她流着泪,哀求我不要离开。

  我不置可否地一笑,默然望着她那张哭泣着的脸。那张绝丽的脸,带著令人心碎的泪痕,却阻挡不住我那自认伟大的脚步。

  文字描述的是我的初恋,那时正是离开美国的时候。那个女孩从波特兰开车追我追到西雅图,我终究还是没有留下来。

  那年我十七岁,随着风中飘逝的,不但有自己的初吻,还有初恋……

  想起来,二十四岁的自己,似乎早就不存在那种就连手牵手都会脸红的青涩情感,脸皮也厚到就连长城拐弯处的城墙也不遑多让。

  有一年我爬长城,居然惊喜地发现自己脸皮还算是挺薄的,至少挂着那么厚的脸皮,还是能轻松地挤过去。(笑)

  说到长城,掐指算一算,前前女友已经不在很久了。

  诸位看到这本书的时间,再往后推一个月,就又到了她的忌日。这本书,就权当是纪念她的存在,或者纪念她的曾经存在吧。

  快有三年了吧?时间真的过得好快。记得那年的耶诞节,北京下着鹅毛大雪,她做完化疗,强迫我推着她去爬长城。

  那天居庸关的城墙特别巍峨,但是却很冷,冷得就像我心里的温度。她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用手抚摸着刻有“不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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