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无忌 青书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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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书无忌 青书无忌-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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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俞莲舟和张翠山夫妇大惊,齐声呼喊,发足朝张无忌追赶。俞莲舟两个起落,已奔到马后,左手拍出一掌,身随掌起,按到了那元兵后心。那元兵竟不回头,倏地反击一掌。波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俞莲舟只觉对方掌力犹如排山倒海相似,一股极阴寒的内力冲将过来,霎时间全身寒冷透骨,身子晃了几下,倒退了三步。那元兵的坐骑也吃不住俞莲舟这一掌的震力,前足突然跪地。那元兵抱着无忌,顺势向前一跃,已纵出丈余,展开轻身功夫,顷刻间已奔出十余丈。
  
  张翠山跟着追到,见二哥脸色苍白,受伤竟是不轻,急忙扶住。殷素素心系爱子,没命的追赶,但那元兵轻身功夫极高,越追越远,到后来只见远处大道上一个黑点,转了一个弯,再也瞧不到了。殷素素怎肯死心,只是疾追。她不再想到这元兵既能掌伤俞莲舟,自己便算追上了,也决非他的敌手,心中只是一个念头道:“便是性命不保,也要将无忌夺回。”
  
  俞莲舟低声道:“快叫弟妹回来,从长……从长计议。”
  
  张翠山挺起长矛,刺死了身前的两名元兵,问道:“伤得怎样?”
  
  俞莲舟道:“不碍事,先……先将弟妹叫回来要紧。”张翠山生怕剩下来的元兵之中尚有好手在内,自己一走开,他们便过来向俞莲舟下手,当下四下里追逐,一个个的尽数搠死,这才拉住一匹马来,上马向西追去。匆忙之间,也没留意宋青书在何处。
  
  张翠山赶出数里,只见殷素素兀自狂奔,但脚步蹒跚,显已筋疲力尽,张翠山俯身将她抱上马鞍。殷素素手指前面,哭道:“不见了,追不到啦,追不到啦。”双眼一翻,晕了过去。张翠山终是挂念俞莲舟的安危,心道:“该当先顾二哥,再顾无忌。”
  
  俞莲舟惨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睁开眼来,低声道:“好厉害的掌力!”
  
  张翠山听师兄开口说话,知道生命已然无碍,这才放心,但仍是不敢跟他多言语。
  
  俞莲舟缓缓站起身来,低声道:“无影无踪了罢?”
  
  殷素素哭道:“二伯,怎……怎么是好?”
  
  俞莲舟此时才惊觉,宋青书也不见踪影了,独留地上用剑尖画的一个武当印记。难道宋青书竟然追着去了吗?当下众人也顾不得休息,沿着宋青书留的方向追去,可是沿路却再也见不到宋青书留下的印记了。
  
  张翠山道:“素素,眼下二哥身受重伤,那人武功又如此高强,咱们便寻到了他,也是无可奈何。”
  
  殷素素急道:“难道便……便罢了不成?”
  
  张翠山道:“不用咱们去寻他,他自会来寻咱们。只是青书侄儿……”他言下之意更担忧潜去的宋青书,毕竟对方拿住张无忌是投鼠忌器,不会如何。但宋青书可是送上门去的,恐怕凶多吉少。他儿子如何不要紧,但若连累到大师兄的独生爱子……张翠山一思及此处,胸中的悔恨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殷素素原甚聪明,只因爱子被掳这才惊惶失措,这时一怔之下,已然明白。那元兵武功如此了得,连俞莲舟也给他一掌震伤,自然是假扮的。他打伤俞莲舟后,若要取他夫妇二人性命绝非难事,但只将无忌掳去,用意自在逼问谢逊的下落。
  
  张翠山转眼望了妻子一眼,只见她目光中流露出哀苦乞怜的神色,蓦地一惊,暗想那恶贼倘若赶来,以无忌的性命相胁,说不定素素便要屈服。当下说道:“二哥,你好些了么?”
  
  他师兄弟自幼同门学艺,一句话一个眼色之间,往往便可心意相通。俞莲舟一瞧他夫妇二人的神色,已明白张翠山的用意,说道:“好,咱们赶路。青书这孩子一向沉稳,定会另有计较。我们在武当山上等他吧。”话虽这么说,俞莲舟却知道宋青书此次乃是第一次下山,江湖经验甚浅。但现今他身受重伤,唯有赶紧回山上求援。
  
  三人乘黑绕道,尽拣荒僻小路而行。三人最害怕的,倒不是那人追来下手杀了自己,而是怕他在自己眼前,将诸般惨酷手段加于无忌之身。殷素素每每盼望醒来时就会看到宋青书把自己的无忌孩儿救将回来,却每每失望。
  
  如此朝宿夜行,一路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张无忌被掠的那一段引自原著,剧情发展需要,不好意思,鞠躬……




第七章 王保保

  
  宋青书不是追着劫持张无忌那人去的,而是追着和他对掌那人。
  
  想来玄冥二老虽然左右奔走两个相反的方向,但终究总是会汇合的。
  
  他又何尝不知自己的武功连接对方一掌都难,但听着张无忌最后唤的那声“师兄”,竟头脑一热,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的爹爹娘亲没有办法救他,就只剩他了。宋青书一想到张无忌以后会受那玄冥神掌的寒毒之苦,心下更是着急。他沿着密林追去,但终究是经验浅了,被远远地甩开。
  
  宋青书没有轻易放弃,想那玄冥二老乃是贪图舒适之人,否则也就不会为了区区钱财权势而投靠元朝,所以那落脚之处肯定不能在小城镇。打定主意后,宋青书便留了武当印记,也不管二师叔他们能否看见,扭头往回,朝最近的安陆城而去。
  
  他刚刚匆忙之间,也未曾想到骑马,等赶到安陆时,天色已晚。他在城中搜寻了一圈之后,发觉城郊一处庄园有元兵出没。
  
  胡乱在城中吃了点东西,宋青书等月至中天以后,才换了一身黑衣,翻墙潜入。他没那么高强的武功敢白衣夜行,但倒也不必蒙面,大丈夫救人难道还遮遮掩掩吗?
  
  这处庄园并不算大,宋青书趴在墙头只看了一眼,便一目了然。现下只有最中央的主屋还燃着灯火,宋青书左右细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异样,终是朝燃有灯火的主屋潜去。
  
  待他戳穿了窗户纸,屏息从窟窿里看去时,却见灯前一人正在翻来覆去的把玩着一把剑。那人头上束发金冠闪闪生光,年约十七八岁,身穿元朝皇族锦袍,相貌堂堂。宋青书此时还猜不到这人的身份,但待他目光看到那人手中的剑时,登时就想到了一人。
  
  虽然他没见过倚天剑,但看这人爱惜赞叹的模样,再加上他那尊贵的异族服饰,此人定是汝阳王的世子库库特穆尔、汉名王保保、赵敏的哥哥。
  
  宋青书心下一惊,暗道看来他还是找对了地方,看来张无忌十有八九被关在这里。
  
  但接下来,他要怎么做呢?屋里除了王保保,只有一个穿着灰衣的侍从伺候在侧,并没有看到玄冥二老。可是他若去其他房间查探,玄冥二老肯定是守在张无忌身侧。就算是来四个他也打不过。
  
  至于王保保……宋青书知道历史上的王保保,虽然没有多少笔墨来让文人渲染,可他确实是元末明初的头号猛将,甚至犹在在常遇春之上。即便是朱元璋,也才在洪武八年才将他逼死。
  
  据《明史》记载,洪武初年岭北和林战役结束后不久,有一天明太祖朱元璋大宴众将领时突然问大家:“天下奇男子谁也?”众人都回答说:“常遇春是也。遇春将不过万人,横行无敌,真奇男子也。”太祖笑着说:“遇春虽人杰,吾得而臣之。吾不能臣王保保,其人,奇男子也。”
  
  由此可见,此人究竟多么恐怖。
  
  宋青书本萌生退意,但眼瞧着这王保保也大不了他多少年纪,想来就算是个狠角色,也未必成了气候。而他手中有倚天剑,自然惦记着那和倚天剑齐名的屠龙刀,所以才派玄冥二老把张无忌掠去。
  
  不过想想王保保现在全部精力应该在江湖之上,等他年岁再大一些,恐怕就看不上这些小打小闹,把江湖上的事情扔给他妹妹赵敏去办,自己则带兵打仗了。
  
  宋青书心里转着若干个念头,始终惦记着张无忌,最后咬咬牙,决定既然来了难道还空手走吗?他怕拔剑声会惊动对方,索性只用双掌蓄力破窗而入。
  
  突然袭来的凛冽劲气,伴着凌厉的破风声,让王保保大吃一惊。
  
  等他回过神时,来人的手指已经搭住倚天剑的剑身上。
  
  王保保若遇敌经验多上那么一分,只需把剑柄往前一带,以倚天剑的锋利程度,那宋青书此后这右手便会少了四根手指。但王保保见来人朝倚天剑而来,便以为对方是为了夺剑而来,更加手忙脚乱地把倚天剑往回收。
  
  宋青书顺势变向一个转身,带着剑身往后一拉,右手覆在了王保保握着剑柄的手上,略输内力,倚天剑便横在了王保保的脖颈之上。这个过程看起来是行云流水,但宋青书做出来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若一个不小心,他的手和人今天就交待在这里了。
  
  他更没想到,在旁的那个灰衣侍者功力居然如此之强,刚刚他硬抗了对方一掌印在背上,气血翻腾,费了好大功夫才克制自己不要当场喷血。他防止王保保能挣脱开,另一只手还按在他背心的要穴上。
  
  王保保看着颈间那泛着寒光的剑刃,生怕背后劫持自己的人手抖。倚天剑有多锋利他自己亲手尝试过,能毫不含糊地切金断石,所以他认清楚了自己居然被劫持的恶劣情况,尽量冷静下来道:“大侠,你有什么要求?”
  
  他倒也聪明,知道若是一般反元的侠客,目标是杀他的话,早就遁走了。现在拿着倚天剑也不逃匿,说明对方并不是冲着倚天剑来的。王保保快速地在脑海中分析着,实际上心中快要愤恨得呕血。若不是玄冥二老今夜守着那个小屁孩,他怎么能落到如此地步!
  
  他身后的宋青书是真的快要呕血了,好不容易才把翻腾上来的淤血硬生生地重新吞回去,用最平静的声音说道:“我有三个要求。”
  
  “少侠请讲。”王保保一听对方年轻的声音,立刻把称呼从大侠改成了少侠。他惊讶于对方如此轻的年纪,看着对方握着自己的手修长白皙,感觉着对方说话的吐气声就在自己耳边,约莫个子还没自己高。王保保的心情突然轻松了下来,他不怕对方有所求,就怕对方无所求。想他王府中的诸位奇人异士,不都是有所求才进入王府的吗?
  
  宋青书考虑了片刻,因为他发觉到身前之人忽然松懈了肌肉,难道他被利剑及身都能如此轻松吗?宋青书不由得加重了按着他背心要穴的力道,淡淡地说道:“第一个要求,把我师弟放了。”
  
  王保保哈哈笑了起来,挥手朝一旁紧张的灰衣侍者道:“去把那个小孩子带来。”
  
  不多时,张无忌便被两个老者带来,他被其中一个抱在怀中,一抬头看到了宋青书威风凛凛地样子,登时流下了泪来。但他却不哭不闹,知道他们还未脱离险地,只是默默地用袖口使劲擦着脸。
  
  宋青书细细看着张无忌,想看出来他究竟有没有受伤,但碍着天黑夜深,却什么也瞧不出来。
  
  “好了,你的第二个要求是什么?”王保保懒懒地问道,语气平常,根本就不似性命在旁人掌中的模样。
  
  宋青书冷哼了一声,沉声道:“第二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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