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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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之下-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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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陈世恒是想让他儿子出面谈合作,也不知道陈在洲这个小子道行到底有多深,他在美国的事被报纸上说得神乎其神的,我看他并不像报上说的那么神,也不想他表面上那么玩世不恭。”陆远抽了一口雪茄。
  “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他没接手过公司的事情,也没有了解我们承轩酒店,再神也只是在股票和看公司的眼光上,做生意这种事也不能多有能耐。”林特助在一旁补充着。
  季陵初就着月光看着陈在洲的脸,他在认真听着别人对他的议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不像刚刚和她开玩笑时那样微笑。
  季陵初想着,面前这个男人经受过多少人当面背后的议论呢?她还在国内的时候就知道陈在洲这个人,不过那时陈在洲不像现在呆在内地时间这么长,那时她就听说过褒贬不一的陈在洲。
  陈在洲常出现在报纸,却不想陆道森永远出现在娱乐版,陈在洲不一定时出现在娱乐版还是财经版,不一定是被人称呼“败家子”还是“小股神”,不一定是出现在别人的评论里还是记者添油加醋的自述里。
  报纸上的陈在洲就是这样,电视里的陈在洲也是这样,身边上流社会人评论中的陈在洲还是这样,但季陵初面前的陈在洲却总是一个样——微笑着,她却不知道他笑什么;讽刺着,并伴随着季陵初的毒舌。
  季陵初继续听着,上面又接着谈着合作最少占利多少多少,这些季陵初倒是听见了,但和自己没有关系便转身就忘了,倒是陈在洲,听这些神情出奇的认真。
  季陵初这时已经完全明白了,陈在洲并不是像她那样只想了解关于这场婚姻的内幕,他在窃听以获取商业利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斗争与妥协(3)

  季陵初这时已经完全明白了,陈在洲并不是像她那样只想了解关于这场婚姻的内幕,他在窃听以获取商业利益!
  “所以,你就先这样和那个孩子谈着,我估计他不敢多要利,主要是主广场让他们家让利两个点,我们就够了。”是陆远想继续着说着。
  “好,这件事我会去办。再就是,陆先生今天年会你要宣布和简女士的婚约吗?”林特助问道。
  陆远想了一下,点点头:“嗯,就这样。过一会开始讲完话到最后快结束的时候在宣布这件事。先宣布了,之后结婚,这样一步一步进行才能把简从瑜手里的23%的简氏股份拿到手。”
  “那陆先生我就这样办了。”林特助进了房间,过了一两分钟,陆远也进房间了。
  一时间季陵初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明明可以不用噤声了,陈在洲在旁边还是这样看着她。
  天哪,陆远想和妈妈结婚是为了妈妈的股份,妈妈想和陆远结棍是为了陆远的钱。季陵初慢慢的想,这可真是一场互利互惠的婚姻,可真是两个人各打着小算盘。
  季陵初有些恍然,还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她还没回味完上一句,这边陈在洲已经兀自走了好几步了。
  待到季陵初怔怔的抬起头来,却正好落入一双正在望着她的眼睛——陈在洲走了几步,已经离开阳台的阴影,在月光下他转过身来望着她。
  她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穿着考究、他精致生活、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就像是另一个自己,而他呢?他也面对她这样的无奈吗?他也像她这样没见过父亲吗?他也想她这样对母亲做法不赞同又无能为力吗?
  陈在洲本想掉头走人,却想起身边还有个女人,便回头看看她走了没有,却发现她像是失了魂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他,这真的有点让他心里发毛。看着她这样失魂落魄,他想大概是因为刚刚陆远说的话。
  又不是小孩子,这样的事还会觉得难过吗?——陈在洲觉得她有点好笑,但一些资料还没来齐,现在正好没有事,便没有立马走人。
  “你……没事吧?”陈在洲不知道怎么办。她没有哭,他不必安慰她什么;但她那么失魂落魄,他又不能任凭她就这样在这里瞎站着。
  “你快回去吧,用我送你吗?”陈在洲又问。
  季陵初已经回过神来了,她看见陈在洲有点着急的看着她,连忙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你可以去忙你的。”
  季陵初说完了便急急地离开了,没有再看陈在洲,她现在心里有个计划,她要阻止妈妈和陆远订婚!
  陆远现在和简从瑜在一起,但两人订婚宴的请帖还没发出去多少,知道的只有几家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刚刚陆远和林特助在阳台上说年会上台致辞最后再宣布订婚的消息,也就是说在此之前自己是有时间的,自己可以赶在订婚消息发布之前告诉妈妈事情的真相。
  季陵初匆匆走了,陈在洲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她有一米七不算矮,但是在这里相对于后花园的别的地方有些荒凉的地方,在这样广阔的地方,在旁边有那么高的树旁边,在皎洁的月光的映衬下,显得那个女孩子那么瘦小,好像于这世界可有可无,好像做什么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样的场景多少让陈在洲有点感触,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到这儿,陈在洲又笑自己,明明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明明这场战役就算是打赢了,为什么还会因为季陵初而反观观自己产生一种无奈感呢?
  陈在洲谨慎的看看周围,环顾周围确认没有人在跟踪他,却发现一团白纱,在绿色的草地和灰色的空地上显得格外扎眼。
  陈在洲便走过去,又想起来之前季陵初嫌鱼尾礼服不方便,便把可拆卸的鱼尾裙摆拆卸下来,也正是因为拆卸礼服的窸窣声音才让陈在洲看见她。
  陈在洲本想掉头就走,刚迈两步始终觉得这样不太妥,虽然不关他的事,但他还是走过去把那团裙摆带走。
  那时的陈在洲并不知道,这是他在今后与季陵初纠葛的漫长岁月里,帮季陵初的第一个忙。
  多年以后陈在洲参加完父亲的葬礼之后,在香港恒顺大厦顶层的办公室喝一杯威士忌时,抬头看看天空,突然发现月亮完整又明亮,在皎洁的月光中他不自觉得想起同样有皎洁月光的那个晚上,想起自己走了两步回头看见季陵初的恍惚失落的神情,想起自己看着季陵初离开的身影,想起自己把她的裙摆拾起来避免别人知道她曾偷听。他以为,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帮她了。
  季陵初一回到大厅,就开始到寻找简从瑜。年会上的人很多,不是那种上层社会的聚会,反倒有他们这群孩子聚会时的喧闹吗,来往宾客衣香鬓影,到处都在应酬,都在欢笑,她想赶快找到简从瑜还是有点困难。
  “诶?陵初?”有人叫住她,是刘思筠。季陵初扭头看见她穿和自己同一系列的黑色玛切萨礼服,正拿着香槟款款的向她走来,旁边还有齐芸。
  齐芸一笑,说道:“陵初,真不知道你也来了。自从你回国……”
  季陵初却急急地打断她的话:“不好意思,看见我妈妈了吗?”
  刘思筠想了想:“有一回没看见阿姨了,刚刚看见大概是十几分钟前,和孙太太说话呢,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季陵初皱皱眉,环顾四周也没发现她妈妈的影子,正要打电话给她妈妈,却听见齐芸说笑:“陵初啊,这还不简单,你找找道森的爸爸不就行了。”
  显然她也知道订婚的事,季陵初皱皱眉,自己以为只有几家人知道这个消息,这是还有办法挽救,却不料连齐芸也知道了,想必真正知道消息或者得到风声的人更多。她突然记起今天早晨看见承轩的股票上涨,开始以为是承轩年会办的噱头太大,承轩官方称盈利额过多导致的,却不想还可能是有人走漏了订婚风声所致。
  想到这儿季陵初更觉任务艰巨,突然又有种唇干舌燥的感觉,便一把拿过思筠手中拿着的香槟,一饮而尽。转身对齐芸说:“自己的事还没收拾利落,就不要再嚼别人的话根子。”
  齐芸一时气结:“季陵初,你说说我什么事没收拾利落啊?是我的整天往西苑跑吗?”
  “齐芸!”刘思筠示意让她别说了。
  季陵初睁大眼睛,一时间平日巧舌如簧现在都说不出话来,她看着齐芸:“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齐芸轻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逃到巴黎这两年这里就一点你的消息都没有?你的丑闻,你家族的丑闻谁不知道?现在你还在这里装什么?”
  “我的丑闻?我家族的丑闻?”季陵初冷笑,“这不是一直都有的吗?但是齐芸,我现在就想知道,为什么你现在敢拿这些东西冲我嚣张?谁给你这权利?”
  “够了,陵初,你不是要找你妈妈吗?齐芸,你今天就是想找人吵架吗?为什么不找我?什么时候我成最理智的人了!”刘思筠翻翻白眼。
  季陵初看了眼齐芸,认为没有时间继续和她继续耗,毕竟她们以后吵架的时间有的是,现在主要是找简从瑜说说清楚订婚整件事,便低声说了句“先走了 ,你们慢聊”转身走了。
  刘思筠看了齐芸一眼:“你今天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对陆道森也是,对陵初也是。”
  “可能是嫌最近生活太无聊了点吧。”齐芸笑笑,看着季陵初的背影,齐芸想,她妈妈的钱已经被理财师卷走,和陆远的婚约又没定数,看来以后季陵初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了。
  这边季陵初刚和齐芸小吵一架之后,转身走开竟一眼看见简从瑜的身影,身着灰色礼服的简从瑜仪态端庄,正举着香槟和身边人说笑。
  “妈妈。”季陵初唤了一声看见简从瑜转过身来。
  “你弟弟呢?到底是不肯出门?”简从瑜问她。
  “嗯,还是让他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在让他出来社交吧。”季陵初老老实实回答,自从景初出院以后,她也不敢逼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景初喜欢画画,便呆在家里看看书,作作画也很好了。
  简从瑜蹙眉:“该让他出来的,今天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说我和你陆叔叔订婚的事,两家都出席才好呢,也正好给大家知道知道你已经从巴黎……”
  “妈妈,你不能和陆远订婚。”季陵初急切的打断她的话。
  “又说傻话了,怎么又孩子气了?”简从瑜没有当回事儿,喝着香槟。
  “妈妈,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订婚。他陆远想要你在简氏的股份,而你和他结婚是因为你没钱了,你的钱和景初的信托都被崔峰卷走了,他现在在文莱,你根本找不到他。”
  “你这孩子,说话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简从瑜轻斥。
  “事实就是如此,妈妈,我知道你没钱了,但是这场婚姻并不是互利互惠,你没钱了还有舅舅,但如果订婚了,被他拿到股份,那你就什么也没有了。这场婚姻他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季陵初有些激动,语言也没组织就这样说出来了。
  “季陵初!你怎么能够这样想!”简从瑜皱眉,神情出奇的严肃,这几乎是她在一场宴会里所表现最大程度的气愤了。
  “难道不是吗?妈妈你要是拿婚姻做交易也不能亏本啊,你这样明明就是……”
  简从瑜打断她的话:“季陵初!你要是还想要继承我的股份就别说话了。”
  “妈!”季陵初声音提高。
  “我说到做到。你不要太过分了。”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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