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我是你一生最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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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我是你一生最衰的事-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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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啊来啊,你砸你砸。”楼长大人抡起袖子拍拍胸口,一对胳膊上赫然显出两条巨蟒:“胸口碎大石算啥,今儿爷给你开开眼,让你看看什么叫胸口碎大锤。”
  梅诺心一见即将演变成暴力流血事件,强烈压抑住自己唯恐天下不乱,极度盼望看好戏的本性,满脸虚情假意地上前劝说:“房主是谁啊,让房主出来说话吧,这墙的确是承重墙,不能敲。”
  三角眼哥们本来一见了楼长大人的刺青就有些蔫,恰逢梅诺心劝架,就着这坡就顺风扯帆:“不砸了不砸了,不就五十块钱么,还不够两斤猪肉的。”说完拉着矮个少年收拾了东西就要走。
  “别走啊别走啊,不还要砸我呢么?”楼长大人见好不收,依旧在一边蹦来跳去着拱火。
  到底是少年心性,三角眼哥们顿时拖着锤子真要上来砸人。梅诺心见势不妙,忙拽着楼长往自己家走:“我家客厅灯泡坏了您得赶紧去帮我看一眼去,这可是人命关天的急碴儿啊,别青天白日的把我摔出个好歹来。”
  “什么人啊,不知道哪儿找的草台班子。这房主真够呛,装个修也不靠谱儿,回头我找到人了非得说道说道。”楼主大人进了梅诺心的家门,嘴里还呜里呜嘟没停。
  “是是是,必须得好好说道。”
  “你灯泡呢?那儿坏了?”楼主大人抬头张望。
  “骗您的,我是怕您真跟人起杠了,您是不怕他们,但是万一闪个腰崴个脚什么的,也不值当不是。”
  楼主大人点点头:“也是。”又像是想起什么事儿似地开口问:“对了姑娘,就老在咱楼下乱摁喇叭找你那小子,是你什么人啊?”
  “啊?”梅诺心想,会在楼下等自己的人倒是有俩,但是会乱摁喇叭这么没公德的就只能是桑未燃了。
  “离他远点儿,这人哄小姑娘一套套的,当心把你给崴进去了。”
  “您认识啊?”
  楼长大人鼻子里哼了一声:“还用认识么,这人的女朋友能排一个加强连还有富余。你这么好一姑娘还怕找不着对象?就别搁他那儿凑数了。”
  梅诺心没想到桑未燃风评如此之差,虽然明知道不是实情,也还是幸灾乐祸着接口:“是是是,当年皇军找花姑娘都没他那么狠,我不是他女朋友,跟他走得近也只是单纯地想用我的真善美来熏陶他,感化他,陶冶他,试图让他弃恶从善回归正途。挽救失足中青年,也算是为构建和谐社会尽一份绵薄之力了。”
  楼长大人深以为然,对眼前这位以身饲虎的和谐姑娘肃然起敬。
  跟楼长大人贫了一阵,又接了蒲临川一个早安电话,梅诺心就拾掇了东西往公司去了。
  最近跟蒲临川约会频繁,几乎隔天就有一顿华丽丽的上等人小饭馆儿会餐宴,每天的几个问安电话更是定时定点,只是说来说去也无法就是“吃了么吃的啥好吃么。”“在干嘛想干嘛要干嘛。”“睡了么赶紧睡快睡吧。”
  梅诺心没有习惯也没有不习惯,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两个人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谈过大学分别之后的几年详情,像是约好了一样故意将这段没有彼此存在的往昔淡在脑后,想让如今的时光凌空飞渡般与初初相恋的甜蜜直接对口衔接,只是这样的大跨度拉扯难免生硬,硬地让人心里常常生出些微芒的鲠刺。
  彼时虽是近了夏末,天气也并未就此凉爽下来,大厦里的中央空调依旧大频率满负荷工作,刮地整栋楼如同一个霜气飕飕的大冰柜,保鲜着每一位进入的小白领。
  被保鲜的梅诺心同学一只脚刚迈进公司,就见着平时对人爱搭不理的前台小姑娘顿时像见了明星似的,满脸堆了笑热情过度地挥手:“梅诺心你来了啊。”
  “恩,早。”梅诺心有些受宠若惊地点头回应。
  越往公司里面走,同事的反应越是诡异,不是看着她嘻嘻笑,就是意有所指地拍拍她的肩膀,埋在公司深处的同事脑袋们以办公桌隔板最高点为水平基线,敲鼹鼠游戏一样起落起落,此起彼伏着投来好奇关注的目光。
  梅诺心莫名其妙到了极点,远远地又看见阮安妮在自己办公桌旁边燎了脚心一样团团转悠,忙快走几步撵到跟前问:“人民群众今天都怎么了?打鸡血了?”
  阮安妮两指头一伸:“鸡血!双份!”又顺势往桌上一指。
  不用回答怎么了,因为答案就在梅诺心的办公桌上。
  桌上里外三层全摆满了娇姹媚艳的红玫瑰,盈盈水珠在瓣,朵朵嫣香蔓蔓,却又不是杂乱砌在一块儿,而是花势起伏层叠,海浪一般铺展开来,更有几色配花蒙络摇缀一般点缀其上。
  在办公室里闹这么一阵仗,也难怪单位同事都要跟参观濒灭绝动物一样看着自己。
  阮安妮激动地好像是自己收了花一样:“五个大小伙子抱进来的啊!五个啊!上电梯的时候全楼都轰动了。说是个姓蒲的先生送的,梅诺心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样的人物,简直是太……啊啊啊啊太假了。不行我得去醒醒神儿。”说完直奔卫生间。
  刑主任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敲了敲梅诺心的办公桌:“注意点影响。”
  梅诺心心说我倒是想注意呢,但是我注意有个屁用,又不是我买的。
  坐在椅子上怎么想怎么不对,抓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待得对方一接劈头就问:“蒲临川,你要干嘛?”
  “看见了?”
  “能看不见么,你到底买了多少啊?晃地我眼都花了。”
  “下楼吧。”
  “下……下楼?”

  猩猩河马宜室家(2)

  下楼的时候梅诺心一直考虑要拿这些花怎么办才好,鉴于自己缺乏一颗偶蹄目动物的反刍胃,吃喝是不成了。拿去倒手卖花店倒是个好主意,抡斤吆估计也不少钱。只是话又说回来,认识蒲临川这么多年,这么虚头巴脑的事儿倒是头一次见他干,还算好了钟点候在楼下等着自己,行事作风一反常态,简直让人摸不着头绪。
  蒲临川立在大厦门口,淡然的眉目上镌着温润的气息,梅诺心遥遥见着他,站定了步子顿了一顿,这才穿过大门走了过去。
  “高兴么?”蒲临川待她走到面前,才轻声开口问。
  “高,高兴啊。”梅诺心殊无喜色地点点头:“谢谢你送我花,就是有点儿夸张,吓了我一跳。”
  “是轻狂了些。”蒲临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平日要见到别人这么做也觉得傻气,结果事到临头,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
  梅诺心觉得他今天说话没头没脑的,试探着问:“好像今天不是我生日吧?”
  “不是。”蒲临川微笑着伸出拇指在梅诺心的嘴角轻轻一摁:“七年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这儿画了个小胡胡。”
  “哦,原来你当年是因为嫉妒我的小胡胡,才拿暗器砸我脑袋的啊。”梅诺心说到这里,陡然想起一件事:“呀,是今天么?”
  蒲临川点点头,又抬手看看表:“十点一刻,时间也正好。”
  “这你都记得。”梅诺心颇有些惊讶。
  “没有刻意记,只是一直没忘了。”
  梅诺心无话可接,憨憨傻笑。
  蒲临川看着面前这个直冒傻气的姑娘,知道这就是个不扒不动的算盘珠子。你要让她自己筹谋打算,那简直是唯待来生尔。这妞儿有时候甚至连自己的真实心思都不甚明了,非得要旁人洗干摘净了全给她摆在眼前,才会如梦初醒地恍然惊呼‘哦,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蒲临川摁在她嘴角的手微微一翻,捧起她的半扇脸颊,逼迫她直视自己灼灼的目光:“梅诺心,我爱你。”
  这句话像是一口悬空陡落的大钟,咣地一声将梅诺心一整个人全罩了进去,眼前一黑,只剩下嗡嗡地耳鸣声倒灌萦绕。她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更多的却是失措。
  “怎么了。”蒲临川也见着她神色有些不对。
  梅诺心嗯嗯啊啊了半天才抓回点儿神智:“没事,我也挺……爱你的。”说完才发现这话太过虚伪应付,张着口不知要怎么收场。
  蒲临川面上微有些愕然,转瞬却又毫无愠色地淡淡一笑,插在兜里的右手食指微微用力,将触手的一个绒面盒子往深处推了推:“好了,你回去上班吧。今天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这个日子,过来看你一眼。”
  梅诺心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或许还是太心焦了,蒲临川在心里沉沉叹了口气,他从来也不想强求什么,如果依旧需要等待,那么,自己就一直等下去。
  不是看不出蒲临川有话要说,前头铺垫地那么盛大,绝不是只为了看自己一眼那么简单,还有蒲临川那声直白的“我爱你。”梅诺心想到这里,心脏又开始猛跳。不由得开始骂自己,你不是喜欢他么?难道不是应该高兴的么?混蛋!慌个什么劲儿?怕个什么劲儿?没出息!
  还想再往深了批判自己,又被一串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薛展眉大小姐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懒洋洋地响起:“晚上桑大少的生日宴,别忘了啊。见不到你的人,他是会赶去你家把你给分尸掉的。”
  “喳。”梅诺心一拍脑门,要不是薛展眉电话提醒,自己还真是忘了这岔儿。
  候着下了班,赶忙回家拿了趟东西,又急急忙忙往桑未燃家赶。
  门铃摁下去没有三秒门就开了,桑未燃堵在门口伸手一摊:“买路财!”
  “啥?”
  “不自觉!”桑未燃敲了她个爆栗:“生日礼物!”
  “哦。”梅诺心揉了揉脑袋,从包里掏出个包裹给他:“您这雁过拔毛的本事近日又有进益了啊。”
  桑未燃勾了勾嘴角,就手拆开包装的牛皮纸,却原来是一幅小小的油画。
  画里画的正是侧着脸的桑未燃,笔法虽简单,神韵却得了七八分,最传神的是一双浸满凉意的眸子,像是背影里微烁的寒星点点。
  “好久没画手生得很,要是有美化你的地方请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桑未燃用手拈了拈画,露出个表意不明的笑:“刚画好的?”
  “最近没什么空,只能每天晚上划拉两笔,刚刚才收的笔。”梅诺心见桑未燃一个劲儿乐滋滋地看着手里的画儿,半分也没有让路的意思:“喂,盗亦有道懂不懂,礼都收了,赶紧放条路吧贼大爷。”
  “请进请进。”桑未燃笑着一闪身。
  梅诺心得空蹦到屋里左右瞄看,见着客厅桌上有个刚出冰箱的Cheescake,烤地有些微焦,浓浓的奶香气撒在空气里,勾地腹中馋虫狂涌:“一看就很好吃呐。”
  “那你赶紧吃吧。”桑未燃瞅她这样子好玩。
  “不成,还没许愿呢。”梅诺心的眼睛在四处一扫:“蜡烛呢?”
  “许什么愿啊,你帮我许得了。”
  “你过生日干嘛让我许愿?”
  “我乐意。”
  “那成。”梅诺心也不推辞,瞄着蛋糕边咽口水边喊:“我希望世界和平。”
  “假。”
  “我希望帝国主义全线崩盘,社会主义小红花儿燃遍七洲四洋。”
  “忒假。”
  “这他妈愿没法许了。”梅诺心跳脚嚷嚷:“要不然我衷心地希望您娶一悍妇生一逆子得了。”
  “这个听着还靠谱点儿。”桑未燃笑着从桌上拿了把蛋糕刀递过去:“赶紧切吧别玩了。”
  梅诺心接刀在手,抬爪欲切的当口,突然停了停:“展眉呢?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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