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我是你一生最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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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我是你一生最衰的事-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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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呀,要看不上也轮不到我。不过话说回来,我刚开始认识你俩的时候,还一直还当你俩是一对来着呢,男才女貌齐大也偶……”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薛展眉忽然皱了皱眉,神色有些恶劣地摆摆手表示不愿探讨这话题:“赶紧买完东西,我还得回家陪我家小崽呢。”
  所谓的强势气场,说的就是薛展眉一作色,梅诺心立即软趴趴,做小伏低地跟着她屁股后头老老实实当马仔,直到两只手实在是不够用了,这才怯生生用胳膊肘碰了碰扫货正欢的薛展眉:“你现在住那别墅在郊区呐,再买,一会儿打车都不好打。”
  “谁说我要打车?”薛展眉从货柜上顺手又拿起两奶瓶:“直接让桑未燃来接不好么,反正他也闲。”
  桑未燃有时候就是一白板,白板听用,指哪打哪儿,根本就是一披了人皮的动感超人,时刻准备化身司机厨师人肉提款机,而且服务周到态度优良,简直让人感动地要颁个大奖给他才好。
  不过今天这白板就很是不白,上边还泛了点儿小桃红。
  “哟,你这是打哪儿过来的,脸上可够花哨的啊。”薛展眉一见了桑未燃,立刻眼尖地瞥到他腮边一抹玫色口红印:“啧啧,大白天的还这么激烈。”
  “胡扯什么呢。”桑未燃一听了这话,厌恶地伸手在脸上连蹭了几下:“今儿跟一法国佬谈点儿生意,一虎背熊腰的大老爷们,居然穿着皮裤紧身衣,这就算了,临走时候那神经病扑上来非要来一‘分别吻’,给我恶心地够呛。”
  梅诺心正在往车后备箱里放东西,听了这话差点没笑喷了,立马转过头来埋汰他:“你这是走的什么桃花啊?改明我还真得给你算算,真是太有爱了。”
  “你还会算命,能耐了啊。”
  “小瞧我,姑娘爱好一向杂得很,念书的时候就学过阴阳五行给人看个四柱批个八字啥的。”梅诺心把最后一包东西丢进后备箱,往后一跳,摆了个摇扇拈须的pose:“小小不才,江湖人称梅半仙。”
  “仙你个头,赶紧给我上车。”桑未燃伸手一拽,拉开门把她塞进了副驾位里。
  薛展眉笑了笑,自己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我说你干嘛要弄个‘易经与神秘文化’展,闹半天又是你一恶趣味。”桑未燃开了一会儿车,顺着刚才的话茬打趣梅诺心,又转过脸对薛展眉说:“我们打算策一新展呢,你闲着也是闲着,一块儿来玩玩得了。”
  “打算展些什么说我听听。”薛展眉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地搭腔。
  “还没定呢,现在也就一空想法。”梅诺心挠挠头说:“不过什么古版的命理书啊中医书啊卦辞啊肯定少不了,我还想给立个针灸铜人搁展里呢。”
  “中医跟打卦?这挨得着么?”
  梅诺心点点头:“简直太挨得着了,中国文化往老了说也就是河洛文化,《易经》根本就是河图洛书的书面延展,西周伯阳父提的阴阳五行更是脱胎于此。中医不说了,连医圣孙思邈也说‘不知易不足以为大医’,可见其渊源。至于八字推命术就更是,这玩意儿,不过是把五行里的天地人对应项稍加演变推理,就能定祸福断生死。说起来,中医跟打卦可不就是一脉相承的么。”
  “听着倒是挺好玩的。我最近在欧洲也看了不少展览,一老是传承啊美学啊艺术啊,看久了也觉得没什么特有趣的。”
  桑未燃听得猛摇头:“咱骨子里就不爱那个,那些虚头八脑的玩意儿全是用来忽悠西方二傻子的,咱东方人的主题一老是宝藏跟秘笈。”
  “错了错了,你说得也不对。”梅诺心接口说:“宝藏跟秘笈那都是武侠小说里瞎白话的,要说咱东方人的主题,怎么也应该是趋吉避凶,长生不老,这才是横亘一切奇门道法的终极目标嘛。”
  三人一路白话着往薛展眉家走,等到薛展眉一见到自家老公跟墨鱼崽,立马嫌弃身后两人,哄着就往外赶,一边关大门一边还跟桑未燃说:“你可得负责把梅诺心送回去啊,人身上就两块钱了,要给撂大街上她只能哭着打滚儿了。”
  桑未燃跟着梅诺心一块儿往车边走,过了会儿才问:“怎么了?最近缺钱?”
  “还成吧,明儿就发钱了,能倒过来。”梅诺心穷归穷,这么点儿小骄傲总还是有的,朋友虽有疏财之义,自己也不能太不客气了。
  “我给你打点儿吧,就算下次的策划钱提前支了啊。反正早晚也得给你。”想了想又说:“也没见你怎么花钱了啊,新衣服都没见买几件,这次又是贴补什么亲戚了?”
  梅诺心嘿嘿一笑,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掩饰的:“我小姨妈家表弟出国念书我资助了点儿,又赶上四叔家旧房回迁,跟大家一块儿随了个份子。再就是跟着薛展眉这个花钱精出入了几次‘上等人饭馆儿’,可不是瞬间就穷苦下来了么。”
  “成,你还真是头急公好义的好汉,我说……”
  “稍等电话。”梅诺心听见手机响,忙摆摆手阻他继续往下说,掏出口袋里手机接了起来。
  候着半晌儿,梅诺心挂了电话,立即扬起头眉飞色舞地嚷:“我堂哥要来虞景了。”
  “又是一打秋风的?”桑未燃现在听到梅诺心家的三叔四婶亲戚里眷就开始头痛。
  “不不不,这次来的就是一秋风,专程来给我打的。”梅诺心心情很好地给他解释:“我堂兄梅爻是来虞景大学文学院做客座教授的,正好,咱这次展览的嘉宾讲座人有着落了,这位神棍业余爱好就是看易经排八字儿,倒是一准内行,来了正好给咱出出主意。”

  晚菘新韭大蒜头(2)

  失了烈阳在天的傍晚时分,若是有阵儿小凉风轻飘飘地卷过来,就最是舒爽气情。梅诺心兴奋了一会儿,又塌着脚往前走几步,忽而在一处路灯下站定了,脚尖在一颗破隙而生的车前草上蹭来蹭去:“喂,我明儿要去蒲临川他们公司做个采访。”
  “恩?”桑未燃一愣,转脸看她。
  “你没觉得我最近很不对劲么?”梅诺心缩回脚站定了,深深吐了口气:“我觉得我要不是被痰迷了就肯定是让什么给煞到了,这几天老是心烦意乱,跟有病了似的。”
  桑未燃听了这话,呲了一声:“你那哪是痰迷了啊,明明是意乱情迷。本来就是一缺心眼儿,现在连魂魄都有一多半跑没边儿了,能不病么。”
  “说正经呢,谁让你埋汰我了。”梅诺心一瞪眼:“你说,碰见困难我们要不要积极面对努力解决,不怕苦不怕累,扛着棒槌迎难而上啊?”
  “还扛什么啊,你就是一棒槌!不就一相思病么,犯得上跟爬雪山过草地似地搞那么艰苦卓绝么?也不嫌矫情。”
  桑未燃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搁手上:“我替你说了吧,你现在是丢也丢不开,捡也捡不起来,潜意识里对蒲临川那厮还存了点儿不良之心,又怕重蹈覆辙掉着老坑再摔一次,所以自己给自己找了一直面老情儿的机会,甭管别人怎样,先把自己的问题给咔嚓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是想让我恭喜你呢还是拍你呢?”
  “很是很是很是,知音啊。”梅诺心听得猛点头:“我这就是找拍来的。你快劝劝我,跟我说这男人一无是处毫不可取,让我明儿鼓足了气儿一举拍熄他,也省得他老这么哩哩啦啦跟拉屎没拉干净似的三不五时骚扰我一次。”
  “劝不动。”桑未燃冷哼一声,燃了手里的烟猛吸一口:“关我屁事儿,你自己的事儿自己掰扯去。”
  “怎么说话呢。”梅诺心本就有些烦,被他这态度一激顿时就有些来气儿:“我没惹你啊,不就是碰见心烦事儿让你给我出出主意么,犯得上这么跟我直眉瞪眼的么。”
  桑未燃冷着脸看她:“你是觉得我特好捏是吧?”
  “好捏?”梅诺心脑子没转过来:“我什么时候捏你了?”
  桑未燃也不接话,三两口抽完烟埋着头就往前走,也不管梅诺心跟上没跟上,走到车边拉开门跳上去呼啦一下就开了个没影。
  身价两钢镚的梅诺心站在路边彻底傻眼,怎么也没闹明白自己到底那句话得罪他了,刚打算转身去薛展眉家求救,桑未燃的车却又开了回来。
  “上车,我也糊涂了,跟你置个什么气。”桑未燃脸上回归了平素的痞样:“哥们今儿有点心烦,不好意思刚才乱撒气儿了哈。”
  “没事没事。”梅诺心历来是个好哄好劝的,听了这话当即就把前事抹开,很识时务地跳上车:“咱俩谁跟谁啊,撒撒气儿嘛,应该的。”
  虽说从桑未燃这儿没讨到勇气,但是大主意梅诺心还是拿定了的,蒲临川这次凭空打横流窜进自己的生活,到如今虽然什么话也还没直说,但是那意思总还是浅显易懂的,从网上搜集到的信息也显示他至今还是单身无女友。不过嘛,连熟话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自己再不济也不能沦落地好马不如。
  自诩强似好马的梅诺心,第二天就风风火火地杀去了蒲临川安置在空梧山山脚的设计院。
  空梧山在虞景南郊,被某家财大气粗手眼通天的开发商生生买下半拉,兴建了一个打着原生态噱头的超级富人别墅区,延请的正是蒲临川所在的FTO建筑设计院,因着这项目不算小,兼着要打个品牌旗号,蒲临川索性拽着FTO几枚老外在空梧山脚搭了个临时设计院。
  路痴梅诺心在山脚转腰子转了一上午,历经了无数荒山野道之后,才颤巍着腿儿找准了地儿。行到近前一看,只见一栋两层高的木架构玻璃房子掩在叠嶂翠屏中,四周山林秀木交融得益,浑然天成。
  但是当一个人正值暴走到心力憔悴的当口,压根儿是没啥好恶之分的,基本上看看啥啥不顺眼,梅诺心轻慢地瞥了眼这楼,忍不住就嘴里嘟囔:至于搞成这样么,不就是一临时小作坊么,骚包。
  等到一只脚迈进了骚包小作坊,迎面就撞上了正想往外走,满脸焦急样的蒲临川。
  蒲临川见了她也是一愣:“还当你迷路了,正要找你去,这里信号站刚建,手机也打不通。”
  “哪能啊,我一路走过来看着附近风景好,就多转了转。”梅诺心强笑一下,努力扳着自己像待个普通人一样跟他说话。
  蒲临川神色微缓,点点头说:“那来我办公室吧。”
  梅诺心随着蒲临川穿过一众在屋子里飞来奔去吆三喝四的疑似建筑师们,走进一楼最里间一处四面磨砂玻璃的小屋子,装模做样地拿出录音笔跟记录本:“蒲先生,我们可以开始采访么?”
  “诺心。”蒲临川低语似地念了一声,忽又微微叹了口气:“开始吧。”
  梅诺心垂下眼,强作镇定地翻开记录本,照着念了几个昨晚临时攒好的干瘪问题。耳朵里听着蒲临川答地中规中矩,自己却连眼睛也不敢抬。内心在第八百万次提醒自己此行的目的啊目的啊目的啊之后,待着蒲临川答完了最后一个无聊问题,终于抬起眼直视他:“蒲临川,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成么?”
  “好。”
  “呃?”梅诺心不防他应地这么爽利,又反省着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有些过分,拧了拧眉说:“我也不是烦你,就是,看见你就烦,当然这跟你是没关系的,是我看见你烦,问题全出在我这儿……这个……”说着说着又觉得自己这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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