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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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毒钟-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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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咱们都是胜利者,还是共同打扫战场吧。”她带头扫起雪来,同学们也争先恐后地干起来。

  清扫完毕,小邪独自来到红碧园,园内,青青的松柏上压了一层积雪,宛如穿着白裙亭亭玉立的俏新娘,风吹来,雪花飞散进了她的嘴里,她蠕动舌头品尝着雪的滋味。一扭头,看见云端在不远处堆雪人,便走了过去,他没有抬头堆得很投入,似乎不知道有人到来,她端详了一下堆完的那个雪人问:

  “你怎么把我放在这里?”

  “说明我堆得很像呢,谢谢你夸奖!”有些得意。

  “这里太冷清了,我不要在这里。”佯装生气。

  “所以我在堆另外一个人来陪你呀。”云端一边说一边做着另外一个雪人。

  “你堆的第二个人是谁?”好奇。

  “看不出来吗?”云端麻利地用事先准备好的树枝、石子,钮扣等给雪人安上了五官。

  “好快呀!”佩服。

  “做我自己当然得心应手啦。”

  “我要杀了你!”小邪冲过去飞起一脚将“云端”踢得粉身碎骨,“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云端张开双臂护住“小邪”说:“你不至于自残吧。”

  “把我自己放在这里吧,我喜欢这个地方。”低眉,抬起脸时发现他吻了一下“小邪”,她好像真的吻上了自己,本能地躲了一下,这时他无奈地说:“亲爱的,我只有用血肉之躯来陪你了。”

  “瞎说什么?”眉心打起结。

  云端抬头看了一眼常青树,认真地说:“只要常青树不改变颜色,我就会陪着你!”

  小邪噘起小嘴巴,瞪起白眼仁儿,好半天才启朱唇道:“哎,你知道吗?常青树也会改变颜色,只是改变颜色的叶子会落在地上,我们看见的是它新长出来的叶子,便误以为它常青。”

  云端又吻了一下“小邪”,然后板起脸,“讨厌的!说的什么鬼话?”

  小邪的嘴巴又本能地躲了一下,“看常青树的时候,你会注意树底下那些枯黄的落叶吗?”

  “只要你爱常青树,相信你就会看到。”云端再次吻了一下“小邪”,“讨厌的!提的什么破问题?”

  小邪的嘴巴第三次本能地躲了一下,她忍无可忍地叫道:“你才讨厌呢,欠扁!不理你了!”说罢阔步跑出了红碧园。

  这天放学,她又正巧碰见他,她冷声冷气地问:“干吗去?“

  “去陪一会儿那个孤单的雪人。”

  她的凤眸对着他挺拔有型的背影眨呀眨,似乎在说:多情最属男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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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毒钟(31)
凛然要弄清楚心里面的问号。

  于是他约了小邪,当见面分手后却暗暗返回,悄悄地跟踪着她。他发现她绕了一个圈子最后去了他家对面的亲吻楼,走到三楼她进了一个房间,他发现房间门口还写着“百合梦屋”四字,他向邻居们打听,得知她已住在这里很久了,原来她一直和自己近在咫尺啊!这一夜他辗转反侧。第二天,他又跟踪她来到学校,发现她是大四的学生,向同学们打听,都对这名叫做鲁小邪的美女校花赞不绝口,说她不仅长得漂亮,且学习成绩优异。还说从美国回来,还说在打工,骗子!不折不扣的女骗子!凛然简直怒发冲冠,她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切皆是一场空?!

  凛然没有回家,他还没有完全得到答案,也怕让老妈看见自己此时的心情,所以一直在学校门口徘徊、思索。下午,天阴下来,风吹得也急,他想起了酒,只有酒能告诉他一切了,正要离开时,忽然看见小邪一个人从学校里出来,强烈的好奇心让他赶紧跟上她。她坐上了公车,他叫了一辆计程车尾随,她下了公车,在市内最大的一家医院门口回头望了望,满眼的心痛和无助,然后迈开大步向医院里走去,她的步子虽然很快,但依然掩饰不住其中的沉重。去医院干什么呢?是谁出了什么事吗?这个神秘的该死的家伙!我也得进去看一看,他走到医院门口,发现门卫一个保安是多年不见的熟人,赶紧上前靠近乎然后说:

  “你的保安服很带劲,我穿上显摆会儿好吗?”

  “会挨批评的,别让领导撞见呀!”

  “这的领导和保安公司的领导我都熟,没事儿。”凛然拍着胸脯说,“以后你在这有什么事找我啊!不然就是瞧不起我。”

  “好,好,谢谢!”

  凛然三下五除二地换上了保安服,道了声“一会儿就还给你”,然后撒丫子去追小邪。

  小邪径直向重症病房走去,来到一间病房门前,一个大眼睛元宝耳朵的小护士正好出来,见是小邪,便告诉她:“麻烦你得交一下钱了。”

  “又没钱了吗?”小邪吃惊。

  “是,植物人提供各种营养维持生命费用是很昂贵的,没办法。”身材玲珑的小护士好同情她,“对了,他这几天的状态很不好,你去看看他吧。”

  “好的,谢谢你了!”小邪匆匆向病房里走去。

  什么?植物人?凛然听得很真切,谁成了植物人呢?这个假冒的仪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给他交钱?他在病房外,远远地隔着玻璃看到里面只有一个病人,面戴氧气罩,分不清是男是女,他头上的输液架上挂着三个瓶子。凛然一心想看个究竟,便慢慢走到门边,将门轻而又轻地开了一个缝儿,从缝儿里他看到小邪给那个人翻了个身,那个人背对着他,他看不到他的容貌。

  “这样睡会儿吧!你以前睡觉最喜欢这种侧姿了。”她温柔的声音里有一种海洋般的母性。说完她坐在床沿上,轻缓地抚摸着那个人的头,她的表情告诉凛然,她的心里在流血,流得让人心疼。这是她的什么人呢?她为什么如此揪心?她的心里在流血,为什么我跟她在一起没有看出来?笨哦,我真是笨哦,笨得货真价实哦!……这个骗子!这么会伪装的骗子!莫名其妙的骗子!令人无法放开的骗子!他的心海浪打浪。

  小邪使劲闭了两下眼睛,极力隐去泪水,然后在他的身体上轻轻地敲击、按摩,她一如对着襁褓中的婴儿说:

  “你这几天是怎么了?究竟哪里不舒服呀?你总是不说话,怕别人为你担心,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可是我要你说出来,我知道你有多若,我反而心里会好受一些,你不说,我总把你的痛想到最大,不,是无限大,所以你哪里难受不要强忍着,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我就生气了,真的!我会生气的,你听到没有?你不怕我生气吗?我生气就不要你了,没人跟你玩儿,你还得来求我,我知道你最不爱求人了,让你求人像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似的,你说你一个男生,咋那么……将来怎么闯世界呀?可是我就是无法讨厌你,记得有一次你求我陪你去打羽毛球,把你憋得脸红脖子粗,那小样,可爱极了!”小邪的眉梢挂上一个淡笑。

  凛然的心揪得好紧,他被她的的“母爱”和“家常话”所感动,生怕闹出声音,他屏住呼吸凝视着她,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他不想错过每一个画面,因为即使在最出色的情感剧里也无法找到这样抓人神经的镜头。这时小邪接着说:

  “你真是可爱极了,你简直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你知道父亲供你上大学不容易,在学校里连一包瓜子都不买,因为省吃俭用,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壮,可是你还去献血,我问你为啥瞒着我,你说怕我给你买补品。你呀你!你把身体弄得很差,现在走回这个世界需要力量啊,但你一定精疲力竭了吧?力量就是金箍棒,我看你拿什么降妖除魔?刚才护士说你这几天的状态很不好,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这是自作自受!”她好生气,但她在他身上的敲击和按摩动作却更轻柔了,她怕弄痛他。

  她为什么那么疼惜他?那么爱护他?凛然有些羡慕,他好希望自己躺在那里,然后让她来呵护,来心疼,那将是多么幸福多么享受的事情啊!即使立刻就死去,也知足了。她放低了声音又说:

  “其实这几天我知道你的状态不是很好,因为我在亲吻楼里老是做梦,梦里你总是哭,你把我哭醒了,我就听到窗外有北风在呻吟……恶魔,亲爱的恶魔,你说我们俩就像两个泥人,将泥人打破,用水重和,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所以我能感觉到你的痛,真的!我能感觉到,这就是爱情的神奇吧。”

  

情有毒钟(32)
爱情?爱情!两个字像两把刀在剜凛然的心,这么说躺着的那个植物人一定是小邪的男友了,她居然有男友,而且还这么爱他,但她为什么跑到我这来假冒仪?我是什么?我是个大傻瓜!我是个小玩偶!她妈的!该死的鲁小邪!他怒不可遏,想冲上去揪住她质问,但这时她又对那个“死人”说起真挚的话来,与生俱来的善良心软让他不忍心打断她。

  “你呀总是这样躺着,血液循环不好,这会儿身上舒服些了吗?”她的唇瓣弯起,“你笑一笑好不好?好不好嘛!我不会撒娇,一撒娇我身上先起鸡皮疙瘩,今天我就给你撒一个,笑一笑,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娇得做作而可爱。

  臭丫头!为什么总对我那样凶巴巴?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这样娇过?凛然气顶脑门。

  “你真的不理我是吗?”小邪定定地注视着恶魔,注视着注视着悲情重涌上脸庞,“你千万要醒过来呀!你要是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办呀?我曾经跟你说,爱情是一种毒药,吃了就变成傻瓜,傻傻地爱你百个春秋,就像地球痴情于太阳,不停地围绕着那团火滚,执著地滚,滚成圆,圆满的圆,你甜甜地笑说,你这个傻丫头!我说我就是傻,傻傻地跟你一辈子,你上天我上天,你入地我入地,膏药一样粘住你!你把我紧紧揽在怀里,霎那间我被你的热情熔化掉,我说我美妙得像蒸汽,你拍拍我脑袋说,里面净装着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为什么不会魔法?如果会,我将让时间倒转,让往日重现。”

  我为什么不会魔法?如果会,我会把这个假冒的仪从我的记忆中挖去,不,把这个假冒的仪变成真的!真的爱我!凛然也随着想入非非起来,她真的不爱我吗?为什么我毒瘾发作时她任由我折磨?莫非她有一点点爱我了?他生出些许希望。小邪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下,继续在恶魔身上做着促进血液循环的动作,她一边做一边告诉他:

  “对了,忘了跟你说,乡下的伯父又来过了,你这位憨厚朴实两鬓已斑白的父亲是那么地心疼你,为了你的医疗费他把几个柴鸡下的蛋攒下来到城里卖。他抱着你老泪如雨,声音颤抖地自责,都怨爸爸没能耐,让你受苦了!你说过你的母亲三岁就抛弃了你们去了深圳,父亲因此对她恨之入骨,说一辈子也不想再跟她见面,可是为了你,他却厚着脸皮去求她。那个女人也来看过你一次,她见你这般模样对伯父说放弃治疗吧,伯父身子一矮给她跪下了,请求她给一些钱,那个女人心一软,扔给伯父两沓钞票走了。”

  凛然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您也是那么地爱我,可是为什么那么早去天堂呢?他悲从中来。

  小邪接下来说:“而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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