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现代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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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现代的兄弟-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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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潼暗暗吸口气,果然,陆伯啊陆伯,你可把我害苦了,把这些事一五一十都跟义父说了,我这个谎言岂非要越撒越大?

“是……是的。”他猛地抬起头,无比愧疚地看着萧远山,“义父,您罚潼儿吧,潼儿辜负了您的厚望,没有管好这个家。然儿是有一段时间放浪形骸,表现得十分叛逆。潼儿不懂教育,总是棍棒相加,越是逼他,他越叛逆。后来他逃回学校去了,可是过了一阵,他自己想通了,打电话回来向我认错。他现在真的表现很好,潼儿刚跟他们老师联系过……”

“潼儿!”萧远山脸上变色,一向沉稳的人,很少有动怒的时候,就算以前萧潼与萧然做错什么,就算他手把手教萧潼现代管理知识时困难重重,他也很少发脾气。偶尔责罚他们兄弟,他总是兼有严格与慈爱,让人对他只有敬而没有畏。可是今天,他看起来真的生气了,在循循善诱、耐心追问之后,仍然得到儿子的谎言,他忽然觉得说不出的郁闷,沉了声喝道:“到墙角去跪着,好好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好想想今天你做错了什么,等你明白过来,再来跟我说!”

“义父……”萧潼见义父生气,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一年没见义父了,刚一回来就惹他生气,自己实在是不孝。他膝行两步,贴到萧远山身前,语声充满歉意,惶惶道,“义父您别生气,您刚回来,旅途疲惫,先洗个澡休息休息。潼儿有什么错,您要打要罚都可以,千万别气坏身子。家里的事,还有公司里的事,容潼儿跟您慢慢禀报。义父……”

萧远山点点头:“好,潼儿,难为你想得周到,我这就去洗澡,你自己好好反省。”

萧潼垂下头:“是,义父。”

萧远山起身回自己房里去,陆伯已经将他的房间通风、收拾了一下,并把他的行李整理好,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放在沙发上。萧远山进浴室,打开花洒,任由热水冲掉一身的疲惫,却也仿佛在冲去他心中的烦躁。萧远山,你今天怎么沉不住气了?这么多天都忍着过来了,怎么一回到家,见到这个孩子,就失去了理智?

眼前仿佛出现萧然那张美玉雕琢的脸、那双星辰般璀璨的眼睛,笑起来无比纯净、灿烂的模样,以及呆在他身边时乖巧、安静的神情。自己离家一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两兄弟之间竟然会有这么多冲突。然儿吃了多少苦,而潼儿又有多少纠结?这两个孩子啊,骨子里一样强势,只是一个放在表面,一个藏在内心。两人都是勇于担当的人,都喜欢把所有事情一肩扛。可正因为这样的强强相对,才会产生那么多磨合。

他的脑子里涌起各种各样的思绪、各种各样的记忆片断。那封没有署名的邮件、别有用心的人、横空出世的傲宇、突然“堕落”的然儿,顾左右而言它的潼儿……他们到底在瞒他什么?

有一组照片是然儿在歌厅里打架的场景,虽然画面暗淡,可他仍然可以看到他身边有两群人,一群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另一群人则着装各异。那种统一的服装,蓝色,袖子上有白条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把那些照片反复观察了很久,越看越觉得这种制服似曾相识……如果画面清楚,如果两个肩头各绣着一个金狻猊,那么……他想到了,那是楚门烈焰堂下属的一种着装。而那个金狻猊是楚门的标志!

楚门,想不到,时隔多年,再次想起这个名字,难道,然儿的那些照片跟楚门有关?还是自己太捕风捉影了?因为照片很暗,他看得并不真切。

所以,在自己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他就提前回到中国来,要亲自去寻找这件事的答案。想不到刚回家,没有细细拷问,就从陆伯嘴里听到那么多令他既震惊又心痛的事。但同时,他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他有一种感觉,潼儿肯定知道什么,却在瞒着自己。尤其从他脸上看到那种编故事的表情时,他再也沉不住气。

这两个自己深爱的儿子,自己引以为傲,并对他们十分放心的儿子,现在却开始跟自己耍心眼了。潼儿,你是开始不信任义父了吗?还是认为有什么天大的问题是义父不能解决的?

等他洗好澡回到书房,他看到萧潼仍然一动不动地跪在沙发前,双眸凝视着沙发,眉峰紧蹙,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故意没理他,到书桌后坐下,随手打开抽屉,翻了翻,找到以前的旧相册。手指僵了僵,缓缓把那本相册拿出来。

翻开尚未褪色的记忆,找到自己夫人和儿子的照片。十六岁的萧楚云,眉眼象极了他母亲楚襄晴,漂亮、高贵,可鼻梁与唇角的线条中却能找到些许冷傲的意味。想象着他抿紧嘴唇,瞳孔收缩,盯着自己,薄薄的唇中吐出一句:“爸,你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我走自己的路,不要你管!”时那一脸的桀骜,萧远山心中充满苦涩。

就在这时,他听到萧潼的声音低唤:“义父。”抬起头,惊讶地发现萧潼手中拿了根藤条,走过来,双膝跪在他面前,漆黑的眼眸中带了丝狼狈,从未有过的局促表情出现在他脸上,“潼儿不孝,惹义父生气,请义父责罚。”

第五十五章 义父的责罚

萧远山的心猛地一震,这孩子竟然主动向自己请罚?父子相处五年,他岂有不知萧潼的为人。古代的帝王,到现代来也依然保留着那种天生的强势与威严,只有在自己面前时,他才会收敛起周身的气场,因为他尊敬他、孝顺他。

他知道,潼儿是不同于现代那些真正骄纵的孩子的,他即使身为帝王,即使尊贵无比,也始终是个坚守孝道的人。所以,他可以看到萧潼在教训然儿时的严厉,甚至近乎苛刻,可同样的,他也可以看到萧潼在自己面前的恭顺。

以前他做自己助理时,自己对他的要求十分严格,虽然很少用体罚,但有时候为完成一项任务,他会要求他加班到很晚。而萧潼从无怨言,每次都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执行自己的命令。

偶尔,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会用家法责罚这对兄弟,可次数寥寥无几。通常只是罚跪、罚抄书、写检查,很少棍棒上身。想不到今天,他会主动拿出藤条来,主动向自己请罚。明明是唯恐忤逆了自己,却仍然坚持撒谎。潼儿,你究竟想要隐瞒什么?

萧远山从萧潼手中接过藤条,轻轻下令:“趴到书桌上,把裤子退了。”

萧潼的脸刷的一下红到耳根,从来都是自己责罚弟弟,看弟弟裸_露臀部挨打。从一个崇尚家法、刑罚的古代社会过来,这种现象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的。可一旦放到自己身上,他却觉得异样的难堪,哪怕身边站着的是自己一向尊敬、亲昵的义父。

毕竟是二十五岁的人了啊,不象然儿才十八岁。一个大小伙子去衣受罚,萧潼觉得好丢脸。用恳求的目光看看萧远山,动了动嘴唇,巴不得义父明白自己的心意,赦免了自己。可萧远山脸上纹丝不动,分明是平静的面容,却让他觉得不容抗拒。

“义父……”九五之尊第一次发出这样弱弱的声音。

“嗯?”萧远山只用了一个淡淡的鼻音,就把萧潼的哀求打了回去。某人只好乖乖解开皮带,哆哆嗦嗦地把裤子往下退。然后趴在书桌上,抬高臀部。脸没地方藏,钻进自己的臂弯,闷着声音道,“义父……请重重责罚……”

萧远山没有看见,他躲在臂弯里的脸已经红得象烧熟的基围虾。萧远山心里憋着气,抬起藤条,兜着风抽下去。萧潼臀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唔的一声呻吟,手下意识地伸过去摸受伤的地方,萧远山轻轻喝道:“受罚的规矩还要义父教你么?”

萧潼回头看了萧远山一眼,狼狈地道歉:“对不起,义父,潼儿错了,请义父继续。”

萧远山又一藤条抽下去,萧潼麦色的皮肤上添了一条红肿的檩子,他的腿哆嗦了一下,立刻撑住,深深吸气,又不敢发出声音,咬牙忍着,一滴汗水从额头滑落下来。

这样疼痛的记忆,似乎只有小时候才有,已经好遥远了。萧潼恍惚想起父皇严厉而隐含期待的面容,一边望子成龙,一边又担心他锋芒太露。那时候的父皇,想必内心也是纠结的吧?欣赏与苛责,那样矛盾地交融着。宠爱然儿,却又不想挑起兄弟间的争端,废长立幼。于是一面栽培自己,一面防范自己,真的活得好累。

所以,便有了一次又一次的责罚,鞭子抽在背上的感觉,在那时候是极鲜明的。只是现在,过了许多年,自己早已淡忘了。随着父皇驾崩,那些爱恨纠缠的负累,也早已化作云烟散尽。

萧远山是不同的,毕竟不是亲生父亲,是义父。他可以感觉得到,义父对他们极疼爱,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中间隔了什么,不会想说就说、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所以现在,当藤条落在自己臀上后,萧潼从最初的窘迫慢慢有了另外一种感觉,痛,却温馨。这是父亲给自己的感觉吧?父亲,多么亲切的称呼。

萧远山一连五下抽在萧潼臀上,停了手,让他喘息片刻,然后问道:“知道义父为什么打你么?”

“我……潼儿惹义父生气了。

“那么我为什么生气?”萧远山再问。好,死小子,你厉害,再跟我虚与委蛇!再跟我装!什么时候也学会现代人这一套了。好好的孩子,也变得偷奸耍滑了。

“潼儿……不知。”萧潼一句话刚出口,一藤条挟着劲风砸下来,狠狠抽在臀上。萧潼吃痛不过,啊的一声喊出来,连忙把尾音咬住,觉得臀上象被火蛇咬过,炙人的疼痛袭来,冷汗又多了一层。头发上好像冒出了蒸汽,衬衫也有点被汗水沾湿了。想想自己真没用,怎么才打了七八下,自己就已经吃不消了?

“义父……”他的脸色有点发白,扭头看向萧远山,颤颤地道,“潼儿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萧远山气结,又是两藤条打下去,萧潼的腿颤抖得更加厉害,却拼命忍着不喊出来。

“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听不懂义父的意思?还跟我装!”萧远山无奈到极点。

萧潼心中叫苦连天,大哥,都是你的错,你把我害死了。义父肯定恨我不孝,可我该怎么办?能够掩盖得过,我只能拼命帮你掩盖。这顿打我是为你挨的,你欠我的,我记着呢。

“义父,潼儿真的不明白,请义父明示。”萧潼觉得自己在垂死挣扎,可偏偏还要支撑着,不肯松口。

“啪”萧远山再次抽下一藤条,见萧潼臀上已经纵横交错地布满红棱,一条条肿起来,虽然他没用多大力气,藤条的杀伤力仍然相当可观。再打就要破皮了,他有些不忍,可这死小子还在死鸭子嘴硬,他心中的火真是无处发泄,只好提醒他:“潼儿,你是然儿的大哥,你难道不了解然儿的为人?义父相信然儿绝不会变坏,然儿肯定是有苦衷的。我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你一直不了解他的苦衷,还是你已经知道了,却有意瞒着我?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后者,可我要你亲口承认。”

萧潼浑身一震,剧烈的疼痛涌上来,不是因为挨了藤条,而是因为那句“义父相信然儿绝不会变坏的”。义父,他只是他们的义父,他们只相处过五年,不,事实上只有四年,还有一年义父在澳洲。可是,义父那么相信然儿。自己呢?与然儿做了十八年的兄弟,竟然不相信他,竟然还以为他真的堕落了,把他打得那样狠。萧潼,你枉为然儿的大哥!

一念至此,他的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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