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GE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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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GE IT-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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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好呼吸回过头来的时候,却看到宏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怕是自己刚才把他打昏的宏赶紧扶起他,宏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骗我,谁来告诉我他们都是在骗我。他怎么可能会死?他说过等我大学毕业就要去帮他,还说期待 



我的未来……” 

   “宏。” 肇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毫无防备的宏,他抱住肇持续痛哭 

  。肇自然而然地吻住他,宏也不抵抗。就像在安慰亲人似地,肇一遍又一遍地吻着他。 

  “父亲是我的支柱,要是他不在的话,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 

   “不要。” 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不要为你活,也不要为任何人活……” 宏像突然断电似地一动也不动。感觉到腕中的重量,肇再 



度抱紧了宏。 

  理想终究是理想,梦境还是梦境。肇是个很容易接受现实的人,但是宏却并非那么简单。他会回答肇 



的问题也会听他说话,然而就是不肯主动踏出一步。 在肇的追问下宏道出了他的家世背景。 

  宏的父亲是议员,而母亲则是他的情妇。 为了得到有利的后盾,宏的父亲娶了当时一个有名政治家的 



独生女。 

  然而在没有爱的基础下两人的感情自然不佳,久而久之几乎形同陌路。 这时父亲与宏的母亲相遇了, 



两人虽然相爱,但是父亲为了前途无法离婚,所以母亲明知道不对,却还是甘心屈居于情妇的地位。 

  知道自己微妙的立场,也知道会造成今天这种状况全是父亲所为,但他无法去憎恨自己的双亲,因为 



他知道两人都是真心爱着自己。 在宏小学毕业时结束了与母亲独居的生活,等不到宏毕业的母亲因病去世 



。 



在没有多少人来吊唁的葬礼中,父亲拥紧了宏纤瘦的肩膀。 

  他把宏领养回自己家里,在那里等着他的是父亲的正室和大自己五岁和三岁的哥哥。宏知道自己不受 



欢迎,能忍耐下来完全是因为父亲的关系。 

   在母亲已经病逝的现在,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父亲。 

  孤独的宏开始以父亲为生活重心,他还以为会这样持续一生一世。 没想到那重心突然消失了。就像互 



相牵制的月亮与地球一样,失去了地球的月亮开始不安定地摇晃。 

  肇想成为他的地球,想成为那个互相牵引、互相依靠的存在。 

  但是,宏拒绝了肇,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断地寻找能够成为他地球的人。 然而,他还是抱着一丝 



淡淡的期待,期待他有天会回头看自己一眼。如果肇放手不管的话,宏甚至会忘记吃饭,想到他没有自己 



或许会活不下去,肇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名的义务感。 

   不过,那义务感变成重担并不需要太多时间。毫无反应的宏让肇越来越焦躁,不管他就会死的义务和 



责任感,沉重地压在肇的肩上。 

   总而言之,不能让宏独处,不能让他一直不去上课。但是,不管肇说什么宏总是心不在焉,一看就知 



道完全没有听进去。 

  肇开始领悟到这已经超出自己所能负担的范围了,或许把他交给专门的医生会好点也说不定。肇原先 



还天真地想他只不过是因为父亲过世一时混乱而已,过段时间应该就会恢复正常。 而且,他想凭自己的力 



量把宏拉回正常的世界,不想因为他的没有反应,就像烫手山芋似地把他丢到医院。 

  然而,精神上的鸿沟远比想象中还要深长而难解。 肇几度试图说服宏却因为他的毫无反应弄得精疲力 



竭。 

  有一次他无意中说到 :“要是看到你回大学念书而且取得顶尖成绩的话,相信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会觉 



得安慰吧!” 无意间地一句话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宏居然重回校园开始上课。看到又像往日般在图书馆 



看书的宏,肇失望地想能让他起死回生的居然不是自己而是个亡灵。 不过,肇还是相信宏站起来了。 

  没想到在接近毕业的时候宏的忧郁症又犯了,还以为他早已痊愈的肇,这才知道自己那句话只有一时 



的效力而已。 他一定要想办法,想办法让宏有活下去的目的。 遍寻不着方法的他把脑筋动到父亲所经营 



的出版社SEEBA身上。 

  SEEBA是一个拥有多种杂志的出版社,其中最让父亲伤脑筋的就是经济情报杂志N-PRESS。   

   刚创刊的时候销售量还颇佳,但是后来每下愈况,连内容都变得跟三流八卦杂志无异,停刊只是时间 



的问题。这时抱着碰运气心态的肇再度向宏暗示。 “你父亲不是很想知道你的实力吗?你就把SEEBA出版 



社的经济情报杂志N—PRESS做起来看看。” 

  大学毕业后,宏就进入SEEBA出版社隶属于N-PRESS部门,那正是传说这本杂志撑不到半年的时候。 

   没想到一年后N-PRESS就突破了创刊以来从未有的十万本销售佳绩,而那期就是刊登了后来一直被业 



界津津乐道的、最厌恶访问的名经济评论家柏兹·巴明根的长篇专访。 那次之后,N-PRESS的销售量就直 



线上升,入主市场三大经济情报杂志之一。 

  连肇也没想到宏真的能把N-PRESS做起来。不过,反正宏已经找到生活目标,结果怎么样都无所谓。 

   在N-PRESS开始稳定成长的去年夏天,一抹不祥的阴云缓缓飘了过来。宏五年前的老毛病又犯了,相 



信他已经站起来的肇尽量不去多想。 

   然而,宏确实开始远离他的世界,在N-PRESS已经步入正轨的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使命了。如 



果不赶快找些什么给宏的话,他又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夏去秋来,情况依然没有改变。宏越来越心不在焉,常利用自己总编的职务之便请假。不上班的宏只 



是无所事事地坐在家里发呆,就像一个等待褒奖的孩子一样。 肇试着用跟N—PRESS时同样的手法,想再把 



一个积弱不振的编辑部交给他,但是这次他不上当了。 

  他日复一日地任自己沉溺在深不见底的暗潮之中。 

   无法解决的情况持续到了冬天。 

  肇被宏的突然来访吓了一跳。 

  那累积了半年的阴霾仿佛一扫而空似地, 宏开朗地对他说:“能不能把你编辑部的安冈结城给我?” 

  “为什么是我?” 

   “我也不知道,你直接去问宏吧!”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的柏崎总编顿了一下。 

   “老实说我没有想到宏会对亲人以外的人发生兴趣,所以我才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放了我呢?” 

   “我也不知道。” 

   结城脑子里突然掠过“一生”这两个字,他害怕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要属于他吗?我都要跟他一起活下去吗? 

   “他是个可怜的家伙,但是却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幸。” 

   我说不出话来。 

  我们默默地凝视着眼前冰冷的咖啡。看到自己的模样倒映在黑色的液体里奇妙地扭曲着,好滑稽。 

  我是来求总编帮我的,为什么现在却反过来要帮他? 

  对总编来说,只要我在内藤宏的身边他就能安心,只要我在内藤宏的身边,他就能维持正常状态,完 



全不必担心他会不会哪天老毛病又犯了。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解决,我站起身来。总编抬起头。 

   “就算是说谎也好,对他温柔点吧!” 我没有回答,就算是说说我也不想那么做。 

  一点小事、一句不经意的话就足以造成把自己逼到死角的后果。 

   礼拜五,我像平常一样来到他的房间。他已经事先给我钥匙,所以不必从里面开门我也能进去。 刚 



开始拿到钥匙时我还想又多了一副枷锁,连看到都觉得厌恶,现在……倒是很方便。 

   他在书房里没有出来,可能是在处理什么工作吧? 

  我从就近的书架上拿出一本文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是艾拉·昆恩的书。绫子也非常喜欢这个作家 



,以前还借了好几本他的书给我看。 我翻了几页看下来越看越有趣,等到看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他从书房出 



来了。太专心的我一点也没有感觉。 

   “《Y的悲剧》?” 他从我背后拿走了书。 

  正看到精采处的我自然不高兴地瞪着他,他就像要讨我欢心似地轻抚我的下巴后吻上我的唇。 现在的 



我已经不会因为一个吻而大惊小怪,所以就随他去吧!因为那是最快、也不痛的解决方式。 

  只是轻触的吻慢慢加深,他开始伸手解开我的衬衫钮扣。 

   “我不要在这里。” 我喘息地说。 

   他轻轻笑了: “我想在这里抱你。” 

  “别开玩笑了,等一下……” 那令人晕眩的深吻。 

  他就如同自己宣言地在沙发上抱了我。 虽然中途场所移到了床上,但是被他用勉强的体位贯穿摇晃之 



下的我背痛得要死。 

   听着我的抱怨,他从床上下来把我看到一半的书拿过来。我把左手交给他,用右手捧著书看。他把我 



的左手当玩具玩,一下子轻抚一下子舔弄,搞得我静不下心来。 

  “书架上还有几本艾拉·昆恩的书吧?” 刺激耳膜的低音。 

   “没想到你也会看推理小说,我还以为你会看不起这种无聊的消遣书。” 

   “这是我高中时代买的,因为我看了原文之后还是有些看不明白的地方。犯人是……” 

  “等一下,别说……” 

  “就是在一开始出来……” 看到我真的慌了的他好笑地故意逗弄我 

  。看到一半的文库不知同时掉在地上,他覆盖在我身上抱住了我。 

   “《X的悲剧》也还好。” 

  “我跟绫子借来看过。” 

  被他轻吻喉间的我舒服地不经意脱口而出。他抱住我的手臂突然僵硬起来,视线冰冷地瞪着我。 

   “那是谁?” 

   我倒抽了一口气,就像偷情被抓到的奸夫。一阵尴尬的沉默,他温柔地梳弄着我的头发。 







“是朋友。” 

   我背转过他,心想不管他再怎么追问都不回答。他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轻抚面颊。 

   “对了,肇曾经告诉我你有一个从高中就开始交往的女朋友,是不是就是你刚才说的人?” 

   就算不说他也什么都知道。无意辩解的我从他的身体下挣脱出来。 

   “我想不用多说你也应该知道,以后不准跟她见面。” 

   “你的意思是……” 我背着他把话挑明了说。 

   “如果我不听话的话,你就会不择手段让我见不到她吧?” 

   “嗯,这是个值得考虑的方法。” 我的头一下子整个热了起来。 

   我厌恶自己为什么还会觉得这个男人的吻很舒服。我弯下腰想捡掉落在床下的衣服时,被一股强大的 



力量搂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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