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少年不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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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少年不言情-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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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势均力敌       
  我有时候非常恨许危言的妈妈。 
  如果不是她,那么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做她的儿媳妇。而当我感觉做她的儿媳妇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的时候,她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所以,我恨她。 
  她是一个青岛人,典型的爱装扮,经常看到她抹着口红戴着首饰满世界地出去现。许危言的爸爸是一个翻译官,当年非常吃香,仅仅因为个子矮小,而错失了一些上升的机会,但在那个年代,他仍然非常吃香。许危言几乎遗传了父母的全部优点,聪明并好看,所以,全世界便都是他的。老师宠爱他,同学羡慕他,小女生对他好。哼!我在旁边看了暗暗地生气,嫉妒之火将我点燃。我曾经偷偷地发愤图强好好读书,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面对他那全级第一的成绩时,依然会望而却步。后来我在愤愤不平了很久之后,终于决定走旁门左道,苦心修炼唱歌跳舞,反正总得有一项能够出人头地的吧!还好不负我望,我的娱乐天分被发掘,我开始参加一些各种各样的文艺晚会,唱歌跳舞和朗诵诗歌,我开始有了一定的自信。 
  一次学校书法班招生,我看到许危言很积极地报了名,于是便也偷偷地报了名。     
书法班       
  每周一三五下午两节课后,我便兴高采烈地跑去练书法。嘿嘿,谁都不知道,我报这个令人头疼的书法班,完全是为了许危言。 
  许危言在写字的时候非常专心,有时候额头上会渗出密密的细汗。有几次我想递给他一块手帕擦擦汗,犹豫了半天还是作罢。他似乎很吃力地在学习,而我,似乎对此有极高的天分,我总是很快就能掌握老师所说的笔法,很快就会临摹出比较理想的字体。 
  周末老师布置作业,许危言居然抄了一首雷锋的诗,对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选材奇怪,并且字迹也并不是很好。结果被老师当场训斥,天才少年如许危言,哪里受过这样的批评,这次批评给了他无比的打击。最可怕的是,在批评完他之后,老师开始拿起我的作业大肆表扬,天!我居然被作为榜样,来打击许危言…… 
  我偷偷看了看许危言,他的面色铁青。完蛋了。我想,他一定恨死我了。 
  放学的时候,我悄悄地跟在受挫的许危言后面,大气不敢出一口地走,走到临转弯处的时候,许危言突然转过身来说,喂,杨小灰,你干嘛跟踪我? 
  我面目窘迫,但是嘴硬地说,我哪里有跟踪你。 
  许危言说,你过来。 
  我说,你干嘛? 
  许危言说,你的字确实写得很好,你到底是怎么练的?我平时从来没有看到你练过。 
  我吐了一口气,装做缓缓地走到他面前说,这个嘛,是需要一些天分的。 
  许危言瞪大眼睛,看了我半天,说,原来你除了勇敢,还有如此高的天分? 
  什么话!我晕倒,许危言哈哈大笑起来,杨小灰,你是我见过的最逗的女孩。这样吧,你教教我书法吧。我给你补习功课,等价交换,怎么样? 
  我功课很差吗?要你补习?我想跳起来反驳他,但是突然想到如此这样可以天天见到许危言,于是我按捺住就要浮出的微笑,平静地说,好吧。等价交换。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许危言说,去你家。 
  从此,我和许危言便成为了死党。 
  每天下午放学,我们俩结伴一起回家,在我妈妈的惊诧目光里,一起写作业,一起做功课。 
  这样一结伴,就是一年的时间,我们俩以优异的成绩双双考入了中学。   
中学时代       
  中学,我们俩被分到一个班里,他是无可置疑的班长,我是稳稳当当的文艺委员。 
  还是那样地要好,班级的活动一起商量,学习齐头并进,一切都进入了我希望的状态。 
  并且,我在这些看似美满的状态里,早已偷偷喜欢上了许危言。 
  这是我的一个秘密,相信打死我,都不会告诉他。天,我竟然喜欢上许危言。我像个松鼠一样将这个秘密当作封闭的坚果一样藏在了冬天的洞穴里,除了我自己,谁都不知道。我守着这个秘密,惴惴不安,又心慌意乱。似乎全世界都看出来了我的心事,还好,许危言没有看出来。他一直当我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而已,谁知道,我会是一只心怀叵测的狼。 
  当然,喜欢许危言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他是那么的优秀、正直,又好学,又好看,不喜欢他,才是不正常的事情。我在惶惶不安中,经常如此安慰自己,直到安安静静地过了两年,许危言长成一个英俊的少年。 
  似乎是在一夜之间,许危言便长成了一个英俊少年。 
  或者是因为他突然爱上了打篮球的缘故。 
  操场上,经常可以看到许危言投三分球的英姿,他开始聚敛越来越多女生的目光。开始有人给他偷偷地写情书,有人给他悄悄地折纸鹤,有人给他暗暗地送秋波潋滟,我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生气,不过还好,许危言对于这一切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他通常都是面目冷酷地视而不见。当然,我知道他的偶像是伊能静,我曾经无数次照镜子后得出结论,我长的样子,基本接近伊,为此发现我还偷偷地兴奋了N天,我开始偷偷地模仿起她的发型和衣着。不过,许危言对我一样的视而不见。他每天关心的,除了学习,便是班级里大大小小的琐事。     
刘小百事件 
…     
  一次市里举办书法大赛,每个班级一个名额,本来老师点名让许危言去,可是他坚持推荐我,他对老师信誓旦旦地保证:她一定会拿第一。 
  我带着众人的期望去参加那个比赛,结果我得了第二名。 
  那天我有点沮丧,觉得辜负了许危言的期望。沉沉地回到学校,天色已晚。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却没有看到许危言。他没有理由不等我。 
  四处打探他,说是在操场,和刘小百在一起。 
  当时我几乎要昏过去,刘小百,隔壁班的班花,骄傲得如同一朵大牡丹。 
  我跑到操场上,看到夕阳如酒下,刘小百笑得花枝乱颤的对面,是刚刚打完篮球,用毛巾擦汗的许危言。我无法形容我内心无比的酸楚,也许是因为自己表现的失利,也或者是因为看到如此的场面,再或者……我只觉得眼圈发红,转身便开始奔跑,我听到背后似乎传来喊我名字的声音,但是我强忍住委屈的眼泪,没有回头。跑到家里,我关上房门,开始扔东西,后来我又赌气地跑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哭红的眼睛,自言自语地说,你不是喜欢伊能静吗?刘小百一点都不像伊能静! 
  第二天,我还是气鼓鼓地吊着一张冬瓜脸。不理睬许危言。不光不理睬他,整整一天,我跟谁都不说话,一个人闷在教室里发呆。放学的时候,我没有走,许危言也没有走。 
  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许危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杨小灰,你不是吧?不就是没拿第一吗?你至于成这样吗?再说了,第二名可也不简单啊…… 
  这个猪头!我气冲冲地站起身来,拿起书包就走。许危言一把抓住我说,你怎么了,杨小灰? 
  我……我想起昨天看到的一幕,又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于是控制不住自己,哇地大哭起来。这一哭,许危言慌乱了手脚,他说,喂,你别哭啊。 
  你这算怎么回事?有什么困难你说呀,不要哭啊。你哭,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了,杨小灰! 
  我继续号啕着。我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许危言一头雾水地说,你在说什么呢?谈什么恋爱? 
  我说,昨天我看到你和刘小百。 
  许危言说,你胡说什么呢!昨天刘小百问我要不要组织班级联谊!她本来是找你的,结果你没在,她便找我了! 
  我止住哭声,偷偷看了许危言一眼。许危言说,不对啊,就算我谈恋爱了,你哭什么! 
  一句话问得我面红耳赤,我眼珠子转了半天才说,我哪里因为你恋爱哭了,我不过是问问你呀,你要是恋爱了,以后就不能和我放学一起走了。看着许危言一脸迷惑的样子,我赶快说,快走吧,已经很晚了。   
风波渐平       
  我想,许危言一定是发现了我喜欢他。 
  因为从那天开始,他突然变得拘谨起来。 
  我从他那里再也得不到谁又对他好的消息。我有点气急败坏,不行,我不能让他知道我的居心,否则,他会给吓跑的。 
  我决定重新树立我们俩哥们儿的形象。 
  我开始嘻皮笑脸地跟他开一些玩笑,开始莫名其妙地和其他的男生嘻嘻哈哈,渐渐地,他终于消除了对我的疑虑,感谢天地,我们俩终于又恢复了以前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 
  可是我发现,我是越来越喜欢他了,这可真是糟糕。 
  中学增加了很多门课程。我开始严重地偏科,许危言不止一次地警告我,并利用周末的时间帮我补习功课,我叫苦连天,他甚至严禁我看我最喜欢的机器猫。如此法西斯!在他的循循善诱下,我瘸腿的几门功课有了起色。可是,摸底考试的时候,我的化学还是考了不及格。许危言气急败坏地说,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这些试题我全部都给你讲到过! 
  我双目呆滞,做白痴状。许危言无可奈何。于是视我为朽木。说归说,以后再遇到考试的时候,许危言总是在将试卷做完之后,悄悄地塞给我一个写满答案的纸条。我不动声色地将这些答案全部抄到卷子上,居然也能获得高分。看着他无奈的表情,我沾沾自喜起来。   
桃色传闻       
  开始有人传我们俩的绯闻,说我们如何如何好,说他如何如何对我好。事实上,我对这些传闻还是津津乐道的,我甚至在这些传闻里沉醉。许危言却是义正词严地面对着绯闻,开什么玩笑?我和杨小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你们不要无聊了。 
  妹妹?呸,谁要做你妹妹。我在暗中唾弃他,但是表面上还是充满忧患地说,要不,我们不要一起走了吧,免得被人传绯闻。 
  许危言说,为什么要害怕这些风言风语?我们光明磊落地做人,不要理睬那些闲言碎语! 
  我正暗中开怀,他突然话锋一转说,不过,适当保持一些距离也好,以后我们放学,各走各的吧。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将我钉在原地。我只不过是假惺惺提议一下,他居然如此痛快地接纳了我的建议,我恨不得时光倒流,我不去提出如此愚蠢的建议。不过话已至此,实在难以扭转,我只好接受了这样一个残忍的现实。 
  我开始想一些办法拖延放学离校的时间,我总是等到许危言要走的时候,才抓起书包疯狂地跟在他后面,一前一后地走路。一天许危言走在半路上,转过头来,双手叉在腰间,无奈地说,杨小灰,真拿你没办法。我笑着追上去说,没有你不习惯呀! 
  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真的会不再有许危言。 
  要说起来还是恨他的妈妈,据说他妈妈争取到了回青岛的名额,他们一家三口,就要迁回青岛了! 
  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我便再也没有能和许危言一起呆过,因为似乎从这个消息传出开始,他的爸爸妈妈便开始繁忙地为他办理各种转学手续,然后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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