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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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清穿)-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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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太子妃石氏还在月子中,此次代替石氏随同胤礽前往雍王府的女眷便落在了毓庆宫中几位侧福晋的头上。想到康熙此前说过的关于嫡庶有别的话,胤礽跳过了李佳氏,选择了看似活泼但行事却非常有分寸的唐佳氏。

    然后,临出门前,他和石氏的那个嫡亲女儿,据说闺名叫做文秀的长女,通过弘晋小心翼翼的询问,她可不可以也跟去给四叔祝寿。

    胤礽这个时候有些后悔此前的乱许诺了,只是想着自己毕竟夺舍了人家的身体,况且小姑娘老是被关在深宫里也怪可怜的,于是本着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的精神,索性都答应了,“去吧去吧,都一起去见识外面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我们这里停电了,而且是停一会儿来一会的,我连着遭遇了两次被迫关机后不敢开电脑了,于是没敢更,这是昨天的。

    今天的文,如果晚上没停电的话,我会补上。这两天我们这里下雪,冷得厉害,大家都害怕停电。

    话说,我昨天还想着双更庆生来着,希望今天可以补上昨天的愿望。





奶爸难当2

    因为此行是为兄弟祝寿,胤礽并没有动用太子仪仗,而是穿了一身天蓝色的常服,外罩黑狐披风,照例的一派端凝素雅。弘皙弘晋二人则一个月白,一个淡蓝,外边的披风却是红狐狸毛的,风格与胤礽相似,却又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活力。

    久候在神武门外的胤禄见到这一家人,不由笑道,“二哥,你们父子这几身装扮,可真是再齐整没有了。”

    胤礽回头看了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偏你话多!”目光落到十五身侧的一个小小少年身上,“十七弟?”

    胤礼上前,有些拘谨的问安:“胤礼请太子殿下安。”

    胤礽皱眉,胤礼平日与他并不亲近,这会儿十五十六拉他过来是什么意思。这么想着,胤礽的目光便对着那边扫了过去。

    胤禑小声插话:“十七弟也想和我们一道出去看看。”一边说话胤禑还一边乖巧的对着胤礽合十恳求。

    胤礽眉头一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转而想起车中的文秀,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到时候一起走好了。”

    此语一出,那边三人立时长出一口气,胤禄咧嘴一笑,探身跟自己同胞兄长挤了挤眼,蠕动着嘴唇无声道:“看吧,我就说二哥会答应。”

    那边紧张兮兮的胤礼也笑了开来,弯腰又是大大的一个鞠躬,“谢谢太子殿下。”

    身后的弘皙不客气的哼了一声。

    胤礽回头含笑瞪了弘皙一眼,随即伸手拉起胤礼,“十七弟不必如此,和十五十六他们一起呼我为二哥就好了。”眼看胤礼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还要拒绝,胤礽笑着加上了一句,“难道待会儿出去逛街时你也打算像刚才那样叫我?”

    胤礼闻言立刻狂摇脑袋。

    胤礽笑出声,“好了,走吧。”

    ***************

    雍王府里的寿宴无须细说,因为到场的都是皇家兄弟,而这些兄弟里头,除了和胤礽一同来的十五十六十七三个幼弟外,其他的差不多都是反太子同盟里头的人物。这些人私下里自然有比划不完的勾心斗角,但是在胤礽面前,他们却从来不吝于表现出团结的一面。

    本来这种赤。裸。裸的排斥,随着胤礽这一年来慢慢柔和低缓的姿态已经有些收敛了,当日一同随扈的几个兄弟更是因为大半年的相处而对他生出不少好感来,可是所有的这一切却都在老大被除名后打回冰点。

    这些皇子阿哥们并不知道太子和大阿哥之间的种种,他们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大阿哥和太子争储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大阿哥被幽囚,又兼皇帝“乱臣贼子”的评语,已经是被打落到尘土再也无法威胁太子了,可就是这样,太子还不放心,硬是逼得大阿哥玉牒除名,实在太过了。而在这件事上,皇帝对太子毫无理由毫无底线的偏袒,更是让这些皇子们心寒彻骨。

    再加上老八等人不失时机的煽动,胤礽现在与一众已经成年的兄弟之间的僵硬局面,可以说,较之他初来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情况下,胤礽除了在最开始代替皇帝送礼的时候得到过一些寒暄外,之后便被从头孤立到尾。

    十五十六倒是有心留下来陪他,但是胤礽却不愿意因为自己而拘束了他们,最重要的是不愿意因为自己而断绝了与那几个相对温和的兄弟之间的联系。

    别的人他不敢想,但是老五老七还有十三这三个人他还是想要争取的。而这个,就靠十五十六了。

    因着这个,胤礽逼是着自己坐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冷板凳,看了两场戏,喝了半壶茶水,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老四府上的茶水较之毓庆宫中的要稍逊一筹,但是点心却比宫里头的点心要好吃多了。

    **********

    终于等到唐佳氏和文秀都走出内院的时候,不止是胤礽,弘皙几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唐佳氏自然是立刻回宫,文秀则在马车上换了衣服,换了身相对低调的旗装,拾掇了头上可能会显露身份的钗饰,这才上了胤礽的马车,往外城行去。

    至于胤礽几人,因为都是穿的常服,而且大家都知道要出外玩,自然都选了那普通花样的,看着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家富贵了些,倒也不碍事,因而并不需要像文秀那样平白多一道程序。

    因为胤礽的约束,几个人并没有按照最开始的想法那样骑马,而都是乖乖的上了胤礽早先准备好的马车,然后往城南的正阳门驶去。

    那里便是全北京城最热闹的所在了,用后世的话来说,那里便是如今京师的商业区。

    胤礽自己前次出来也不过是在琉璃厂转了一圈,这次倒是要好好看看了。

    这个时候的天桥还没有兴盛起来,前门外的商贩仍然处于一种无秩序无管制的混乱状态中,或者这边还是卖小吃的,隔壁就是卖艺的,并没有一定的行规,不过对胤礽他们这一行来说,看热闹却是正好。

    他们都是吃过了东西才出来的,这大街上的零食小吃对这些皇子龙孙们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就是文秀在几个胭脂铺子前停留了一会儿,随便挑了几样。

    弘晋和这个嫡生的妹妹关系还不错,见状不由悄声问了一句,文秀回答,她买这些并不是为了用,只是为了买回宫作个念想罢了。

    除了文秀买了几盒胭脂外,胤礼也买了不少东西,举凡糖人面人小风车布老虎之类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他都买了不少。想来是这孩子孤身一人难得出宫,于是想着一次将所有想要的东西都买下的缘故。

    胤禑胤禄这对兄弟不是第一次出宫了,因此对这些民间的小玩意儿并不感兴趣,他们似乎是想要买什么书画似的,一路上见着书店就钻,倒是让胤礽惊奇真的同时又欣慰不已。

    开卷有益哪!

    不过很快胤礽就欣慰不起来了,因为他发现了这对兄弟想要买的是什么。

    居然是春。宫。画。

    胤礽又好气又好笑,同时还有些尴尬,只是想着这两个少年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又回想自己初来时候翻阅本尊留下的书册时候看到的东西,到底还是挤出了一句,“这里的东西都是粗制滥造的,没得玷污了自己的眼睛。你们要是真想要,回头我一人送一份。”

    胤禑胤禄闻言大喜,“二哥有很多?”

    胤礽不太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其实那种东西,内务府有很多。”

    胤禑胤禄四只眼睛齐放光,“真的?”

    “等到你们成婚前,内务府会派人送来给你们阅看。”同时还会送人来给你们实习,如果需要的话,胤礽心头加上一句。

    胤禑胤禄两张小脸一齐垮了下来。

    这时弘皙贼兮兮的钻过来,“阿玛,我们都逛了这么久了,那边有个戏园子可以休憩,要不要过去坐坐?”

    “看戏——”胤礽眼角扫到一个人,再一看弘皙的眼神,立时明白了弘皙的想法,于是点头,“好吧,歇歇脚也好。”

    其余几人不明白逛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想起看戏了,但是胤礽积威素重,就算近来温和了些,众人还不敢轻拂其意,于是只得不情不愿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往胤礽看中的那家戏园子走去。

    在这里的除了胤礽以及随行的侍卫外,其他的都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小少年少女,对他们来说,外边的热闹远胜那戏台上的悲欢离合。

    胤礽也知道一般小孩子都是不乐意久坐的,见此,很理解的开口道:“你们要实在不乐意看戏的话,我让侍卫先行护送你们回去,如何?”

    除了主动提出看戏的弘皙外,其余五个小脑袋一起狂摇,“我们想看戏。”

    胤礽心道六月天孩儿脸,说得果然不错,看这主意变得,非六月天不足比。不过这样也好,胤礽转身率先往那戏园子走去,“走。”

    在他身后,胤禑等五人幽怨的看了弘皙一眼,慢吞吞的跟在胤礽后面走了进去。





戏子

    胤礽进入的这个戏园子叫做晚香堂。

    虽然并不是这里的熟客,但是门口迎客的相公眼光何等毒辣,胤礽等人身上的衣服一望可知是富贵已极的,立时便笑盈盈的将一行人引上了二楼的官座。

    这戏园子里的官座,跟那酒楼里的包厢颇有几分相似之处,都是在二楼,以间壁隔断。不过包厢隔断的是整个空间,客人进了包厢外边的人就看不到了;而官座隔断的只是几个座位,相邻的隔间彼此还是可以看见对方的,甚至还可以闲话家常,下边的人只要抬头也可以看见二楼官座上的人。

    这样的设计,却是正适合胤礽寻找他之前看到的人。

    此前在街上的时候,弘皙指给他看的是简亲王雅尔江阿,而让胤礽留意到的并追进来的,却是雅尔江阿旁边的那个人。

    那个人胤礽并不认识,但是“太子”却知道。准确的说,胤礽曾经在本尊留下的零散记忆中看到过。

    在本尊留下的记忆中,那是一个早在五年前就应该死去的人。

    五年前,太子无意中看了场戏,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中了那场戏中的花旦,也就是当时红遍京城的云和班当家旦角柳含章。太子是霸道惯了的,看中了就要带走。

    然而当时的柳含章却是托护于简亲王雅尔江阿之下,而雅尔江阿也同是爱好男风之人,尤其是柳含章风姿俊秀深得他心,便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两人一个是当朝太子,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个却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兼宗人府令(历史上雅尔江阿掌宗人府事是康熙四十九年,这里为行文方便,提前了),身后连着千缠百绕的满洲权贵,权势滔天,这么一对上,却是谁也不将谁放在眼里。

    最后太子仗着身份强行将柳含章带入宫中,雅尔江阿一怒之下将事情告到皇帝面前,皇帝大为光火,责令太子将柳含章送回简王府,随后又赐下鸩酒一杯让柳含章自尽。如此双方各打五十大板,才算是将这一桩丑事遮掩过去。

    当然,皇帝毕竟是偏心自家人的,虽然当时大大的扫了一下太子的面子,但是过后康熙还是找了个由头将简亲王申饬了一顿。

    不过,太子和简亲王的梁子从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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