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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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声-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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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勒,他说:“……没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你肯去奋斗。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你肯去付出。去年我们除了一对清华北大,那今年呢,后年呢,再后年呢……老师们、同学们,历史的荣光赋予我们的使命,将在此刻以昂首的英姿,迈着坚实的步伐。向着理想的远方,前进。”

  星期天,林越刚踏进家门,脚跟儿还没站稳。刘母便高兴的说:“华清中学现在也成重点中学了,真是了不起。你可一定要一好好学呀。”林越大惑,道:“你怎么知道的?”刘父说:“看电视呗,过两年你也考个清华北大,给咱老刘家长长脸。”林越摸着脑袋,苦笑着说:“我尽力而为吧。”但刘祖母却并不关心孙子考什么清华北大,她说:“孩子刚回来扯那么多干啥,各人把各人管好就行了。”然后她摸着林越的脸颊说他瘦了,接着又问他想吃什么,就给他做去。林越多亏祖母出来解围,否则,要是自己努力三年而没为,岂不是要把老刘家的故人气活过来。

  到了晚上吃完饭,刘祖母已经睡下。刘父躺在炕上,悠闲地抽着烟,而且一手拿着遥控器正在看电视,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便高声喊道:“林越过来,老子给你说点事儿。”林越从房间出来走到父亲跟前问什么事。刘父说:“我今天买了两壶老白干,你问你妈要一瓶给你二爷送去。”林越说:“懊。”便去了。

  林越在去二爷家的路上,眼前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路上到处铺撒着厚厚的麦草,更是让人难以行进。不知是哪个粗心大意的家伙,晒麦草时竟把一只铁叉落在了麦草丛中。林越不小心被其绊倒在地,酒也全洒完了。他战战兢兢的回到家中,向父亲低头认错。刘父先询问他有没有受伤。林越说没有。刘父一看已经十六七岁大半大小伙,干着点屁事都会洒汤,那将来长大了还怎么在社会上混,因此不觉中心生火气,大喊道:“你看你这啥材料,咋光知道长年龄不长记性,去问你妈再要一壶悄悄地送去,别在惹人不精神,知道么?”刘母听见丈夫的吼声,从厨房出来走进卧室。刘父一看见妻子,立马掐灭烟头塞进被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看电视。林越看着父亲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险些笑了出来。刘母对丈夫说:“你再喊一句试试,深更半夜的你也不怕邻里人笑话。”刘父连连辩解道:“没……没喊,没喊,谁喊了?你问这小东西干的好事儿。”林越向母亲诉说了,自己的失误,刘母说:“以后干啥事小心些,来,妈再给你一壶给你二爷拿去。记着带上手电。”

  林越送去回来以后躺在床上,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就摁不住笑了起来。可当他想到“材料”两字时,猛地一惊,心里又念了一遍“材料”。此时,他终于明白原来材料在口语中的真实含义,就是没用的东西。那么学校那句话的意思可能就是:这里可以把一件没用的东西,经过特有的手段(铸字可以说明),打造成为一件有用的器具,即人才。可见,华清中学的口气是多么的令人瞠目结舌。要不然何以能出清华北大。

  过了一个月后,华清中学的(未完待续)

第七章
过了一个月后,华清中学的一切又恢复了往常。该吐痰的吐痰,该乱话的乱画,该说粗话的说粗话。曾经一度被彻底消灭的垃圾堆也在分秒必争中,渐渐孕育壮大。因为人还是原来的,唯独多了一块“省级重点中学”的牌子,而它之所以能被挂在华清中学的门口上,不用说每个人心里明的跟镜儿似的。但让林越感受最深的是第二学期报名时,学费突然增加了近500块钱。许多人对此大为不满,就像是买东西货还是原来的货,光多了几个烂字就要让多掏银子,稍有商业头脑的人对此怎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但学校这东西确切的说不属于商业机构,用商业理念又难以解释,所以只能打破牙往肚里咽,因为还要接着往下混呢,半路里换老婆的事儿一般人是做不出来的。林越觉得这个世界也真是太疯狂了连买牌子,也能大捞一笔,估计下一个买卖的发展方向便是倒腾空气,肯定只赚不赔。其实他对重点不重点的破事儿,并不是过分在意,因为他有另一件更让自己关注的事情在等着他。

  高二开学后的第一天,王新提出了一个振奋人心而又思索已久的建议,那就是在本班组建一只足球队。他们在高一的时候,曾经和14班、12班打过两场比赛,但由于实力上的差距分别以0:3、0:4输掉了比赛。在这样的大比分溃败面前,他们十一个人仍然聚集在一起坚持不懈,加紧训练,声称一定要“报仇雪恨”。而如今他们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组队的时机已经成熟。王新在这个时候提出组队,正好表达了十一个人共同的心声。十一个人经过反复商议,决定给球队取名为“新月”。新月即寓意是他们的球队要像每月之初的月牙儿一样,虽然当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到了一定时间,定会光彩夺目,去迎接属于自己的辉煌。大家通过投票表决,选袁启明为球队的队长。自此以后,他们每次叫启明时基本上都不叫他名字,而是亲切的称他:袁队。关于球队的装备问题。大家一致认为不去选用世界各大知名球队的衣服,而是由自己去设计再去定做,其所需费用由每个人自己掏。启明把这件事交给王新、勇奇去完成。过了一个星期,十一套球衣,在队友们急切的期待中终于出炉。

  他们的球衣是白短袖、黑短裤。每件短袖的左胸膛上印有一轮圆月即将从云层中升起的图案。队长袖标则以深蓝为底色,并用金黄色线在上面刺了一位全身铠甲的勇士,左手持一只盾盘,右手执一柄利剑,看上去十分的威风凛然,以显示出作为领袖的风采与威严。启明对球队的阵容做了如下安排,前锋:王新、刘林越;中场:张亮、袁启明、吴肖、李勇奇;后卫:何敏、薛林、马涛、陆兴波;门将:叶军。

  正当他们踌躇满志的想要大干一场的时候。华清中学的一个意外举动,使得新月队暂时把比赛搁置起来。学校鉴于现在学生的历史水平太差的缘故,决定举办一次“历史演讲大赛”的活动,以缓解现在学史之风日下的忧人局面。学校之所以要有举动,并不是没头没脑的凭空想象,闲着没事儿吃饱了想丰富一下校园文化生活,而是有着实际的客观原因。因为在上一学期,也就是现在的高二学生期末考试中出现了让历史老师极为懊恼的事情。其中有一道历史题是:圆明园是在什么时候?被谁烧的?请简单叙述一下。在老师看来这简直就是送分题。可考试的结果却让老师伤透了心,有将近百分之八十的人回答说,那事儿是1900年,八国联军洗劫北京城是干的。另一部分同学的答案更是五花八门,甚至有人说日本人应该对此时承担主要责任。实在让老师哭笑不得的是有一些同学不知是想搞笑还是想突出自己学时渊博,在回答虎门销烟时,居然将海洛因、冰毒、K粉、摇头丸、大麻等许多现代常见的热门毒品多给扯了出来。可能在学生看来现在抗烟枪的已经绝迹,吸白面的倒是进了一批有一批,似乎这更能体现出伟大民族英雄林则徐的历史功绩。这样的回答,产生的结果便是历史的平均成绩,不仅比物理、化学低,而且在外来文化面前也是颜面尽失。所以说华清中学在加强世界文化交流、增进国际间的友谊方面,做的的确令人不得不拍手叫好。

  华清中学的校长史翔云是一所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面对学生如此屁烂屁烂的历史成绩,大为震怒的冲执教历史的老师喊道:“这是建校史上,从未有过的荒唐事情。”此时此刻,他真想亲手把那帮无知的人拉出来暴打一顿,然后再踹上几脚。等那帮人缓过气儿来后,再指着他们的鼻子厉声告诉他们自己为什么很生气。以前,他也曾看过有关学生不知道“九一八事变”、“卢沟桥事变”的报道,但他一直认为那是一种夸大其词,但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有可能发生在自己学生身上。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就好比是别人家的房子着火烧成了穷光蛋可以当戏看,直到自己家着火才知道是灾难。史翔云终于明白在特定的环境中,天下的老窝一般黑是值得肯定的。但他相信“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这个“村”必须存在在华清中学。否则,省级重点中学的招牌,就确实是一块废铜烂铁了。

  说中国学生不懂中国学生不懂中国历史在常人看来似乎难以理解,但细心想想就会发现,这其实并非现在学生的专利,从古至今都是这样。要不然的话,何以有人干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喊出:“摇头晃脑便道是圣人门第,可知道三通、四史是何等的文章,汉祖、唐宗是哪一朝皇帝?”的悲观论调。再说,古代学生又没有英语、化学、物理等一些洋课程,但他们却连刘邦、李世民是哪一朝皇帝都不知道。可见,他们的历史水平也不咋地,真的很难想象那帮人寒窗苦读十几年有的甚至几十年都干了些什么。因此,说中国学生不懂中国老历史也就不必奇怪了。古代学生与现代学生在追求上,也因时代的不同而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古代学生的最高境界是齐家、治国、平天下,而现代学生的普遍境界是,挣钱、买车、找乐子。

  华清中学的学生在高二时,文理已经分科。其中,理科有三个实验班,五个点班,六个普通班。文科有重点班一个,普通班两个。按理说文科也应该有实验班的。但因为文科生的人数太少,师资力量不足等原因,所以只好凑合着用,等以后学文之风刮起时再说。

  史翔云刚一提出要举行“历史演讲大赛”的想法,立马就有一些老师跳出来嘟囔打岔,表面上话虽然说的委婉含蓄,但大概意思也就是:学历史这档子事儿,给学文科的学生提个醒儿,就行了,何必要如此大张旗鼓搅得全校鸡犬不宁。理科生高考又不考历史,这样劳师动众就好比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吃的力多那什么又不见得捞到什么好处。史翔云的脸色顿时变得像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他认为学生应该知道点儿历史,如果学生连最起码的历史常识都不晓得,那还要学校干什么,趁早关门算了。同时,他清楚的表*迹,想通过这次活动发现几个优秀的人物,给其他学生做个榜样,刺激一下那帮连“九一八事变”都不知道的人。史翔云想要想让,这帮大爷跟着自己干,光讲道理是不行的,必须来点儿实际的。最后,他毫不留情的扬声说道:“如果有人在这个问题上还想再说一些滑稽可笑的言辞,它对产生异议。那便是不负责任,扯学校的后腿。那我将考虑是否增加对某些人教学能力怀疑的可能。我决不允许第二种声音的存在。”史翔云的这句汇聚中外历史名人演讲风格的话语,确实起到了中西合璧的作用。此时,那些刚才发言的老师,脸上一片惊慌的神情,个个眉开眼笑,以表接受。因为敢拿着自己饭碗开玩笑的人,上帝毕竟造的不多。

  消息一经公布,不得了了。此前,有的老师担心会出现冷场的顾虑,顿时被涌现在眼前上百来号人,所彻底打消。可老师们感到欣喜的同时又有了新的顾虑。因为这要是逐一进行演讲恐怕把本学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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