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委会大妈的爱情狙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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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委会大妈的爱情狙击战-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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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是手生。”慕彤没有回头。“空有满脑子的想法,也不敢付诸实践。怕自己画出来的东西,和想像中的不一样。巨大的落差会让我接受不了打击。”
  
  田磊站在慕彤的身后,“不尝试的话,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你就别用激将法,我不会受影响的。”慕彤嘟着嘴,不是不想尝试,是不愿意尝试。
  
  “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上选修课,导师正在评价他们专业系的学生作品好象是水彩画,夸得天上地下绝不仅有,形容为丢勒第二。然后,你站了起来……”
  
  “记得记得。”慕彤激动地打断他。“我一冲动就站了起来,指着画我就说,丢勒的画重在局部和细节,他笔下的动物和植物都是栩栩如生。而这幅画的画风过于僵硬,活脱脱的磨刀霍霍向猪羊,全是等待被屠宰的鱼肉。那导师脸上当场铁青,巴不得把我扔出他的教室。”想起那时候的不知天高地厚,慕彤兴奋地说着。“再后来,我模仿了一幅保罗?桑德的作品,把他的作品中的色彩换成以朱红色和青色为主色调。想捉弄一下他。”
  
  “结果,成为西洋美术史的示范教材。”田磊还记得那时候的慕彤,永远是天不怕地不怕,不喜欢的事情绝对不会去做,看不惯的事情一定会说出来。有点莽撞,却让人想保护她一辈子。才华横溢,身边有着太多驻留的目光。
  
  “要不是因为我,说不是你现在是享誉画坛的美女作家。”田磊的眼神黯淡下来,为此他责备过自己,却又在分隔两地的时候,用尽一切的猜忌与控制,让慕彤从此离开他的生命。
  
  他始终害怕光芒夺目的慕彤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用各种方式让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反而弄巧成拙,
  
  “磊子,你别这样。我现在也很好,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总会给你留下另一扇窗的。结束,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多年以后,能坐在一起谈起过去,谈起曾经的美好,这就是一种幸福。“这么些年,我对画画已经没有太多眷恋,偶尔当成消遣,也是一种心境。”
  
  “结束了,还能重新开始吗?”田磊蹲下身子,目光与慕彤平视。太多的歉疚,太多的后悔,太多的不知所措,希望能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消弥当初的极端。以前他没有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现在他完全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
  
  “磊子……”
  
  就着午后的阳光,画室中央的两个人再次目光胶着,敞开的画室门口,沈航握紧双拳,按压住冲进去带慕彤离开的冲动,转身离去。
  
  
                  空穴来风(上)
  沈航烦燥地拉松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点上一根烟,用力地吸着。一个在工作上游刃有余的强者,在感情上却是犹豫不决的弱者。
  
  他对慕彤的过去一无所知,不曾探究过。至少在今天以前,他认为那些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彤,她对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态度。可是,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勇气听慕彤表达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他怕听到的答案并不是他所要的,换一句话说,他没有信心。
  
  他从未听过慕彤讲起求学时的经历,连她喜欢的画画都一无所知。沈航紧皱着眉头,他们愉快地聊着天,聊着过去,聊着他们共同经历的一次。而那些过去,他不曾参与过。
  
  这是可怕的。对一个强者来说,失去信心就等于失去自我,等于失败。
  
  “沈航。”一袭黑衣的卓易新出现在沈航的办公室,他是低调的。“你找我什么事?”
  
  “给我一份详细的田磊资料。”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让易新帮自己查私事。
  
  卓易新迟疑了一下,问:“你确定?”
  
  沈航重新点上一根烟,“恩。越快越好。”沈航知道现在的举动有些不够镇定,这完全不同于他的处事方式。是的,他在害怕,害怕失去这辈子唯一爱的机会。
  
  “我知道了。”易新面无表情地答应。“我想告诉你,裴副省长是这次投标的负责人。Crystal离开是正确的。”
  
  沈航恢复工作状态,正色道:“消息还没公布吧?”
  
  “没有,这是内部的公文。另外,佳世的后台老板和裴副省长是死对头,他们不是一条线上的。先前佳世布的线,已经没用了。需要重新来过。”卓易新把收集到的情报向沈航报告。
  
  “骏宇那边呢?”
  
  “骏宇没有动静,还是卉卉和我们一同工作,她没有向骏宇报告工作进展。”卓易新看了一下沈航的脸色,有些迟疑,“沈航,田磊之前的工作是佳世后台于副市长的秘书。”
  
  “恩?”沈航终于有了一点反映。“直接从政府到企业,他这一路跳的还越快。”
  
  慕彤走到办公室的时候,李卉正好出去,她还是与慕彤保持一定的距离与疏离感。蹬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大踏步走了出去。
  
  慕彤摇摇头,她简直把自己当成杀父仇人,成天就知道瞪着她看。
  
  “沈航,”慕彤钻进沈航的办公室,拧着桌上的便当盒,“你怎么没吃?”
  
  “工作忙,忘了。”沈航埋首于文件堆中,不敢抬头看慕彤,怕泄露眼底的冰冷。
  
  “沈航。”慕彤大声喝道。“说过多少回了,工作再忙也要吃饭。身体重要,你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慕彤气结,沈航什么都好,就是工作起来不管不顾的,说过很多次了,下次他还是依然顾我。
  
  “对不起,慕彤。”沈航稍微抬了抬头,又迅速低下去看文件。“我先把事情处理完的。”
  
  慕彤意外地一愣,通常自己发脾气地时候,沈航都是哄着她,答应她不会再惹她生气,一定会听她的。可是,今天他却冷漠地道过歉后又做自己的事情。气氛十分的诡异。
  
  慕彤拧着便当盒,“那我倒了去。”
  
  沈航没有制止她,他不敢出声,由着她生气地离开他的办公室。听到门“啪”的一声关上,沈航才抬起头来,靠在椅背上,手指按压着眉心。逃避不是办法,现在却唯一的办法。
  
  接连几天,沈航都有忙不完的应酬,凌晨才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家。第二天一早,慕彤还没醒来,他就已经离开家。中午,慕彤送便当去的时候,他不是在开会,就是到地块去勘察。两个住在一起的人,真正面对面的交集却少得可怜。
  
  在美女画家连续几幅失败的画作之后,景维仁不得己再度求助慕彤。这次,慕彤很痛快的答应下来。与沈航的忙碌相比,她反倒是无所事事,每天晚上回家也是一个人面对着冰冷的四面墙,还不如找点事情做。
  
  爱心便当她还是每天都送,沈航还是经常性地不在办公室。慕彤也渐渐习惯沈航的疏离,他有事要忙,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和他闹情绪。都是成年人,不要为了某些小事情而打断彼此的步伐。
  
  慕彤穿上围兜,把颜色放在调色板里,一次又一次地调试颜色。这次,她仍然以青色和朱红色为主色调,配合部分大厦红砖色的外墙设计,突出现代与传统的冲突,细节的部分用丹青的画法,整体则延续水粉画的风格。
  
  直到日已西垂,慕彤转动酸痛的手臂,扔掉手中的笔刷,准备回家。掏出电话打给沈航,打通却没有人接。最近,10次有4次是这样的。慕彤摇摇头,换下围兜。
  
  “我帮你。”田磊伸手拉开围兜后面的系带。
  
  “谢谢。”
  
  “怎么样,画得还顺利吗?”田磊把弄脏的围兜叠好,放在桌子上。
  
  “还行吧。按照小人的构思,应该是符合他的设计理念。”慕彤没有太大的把握可以画好,虽然景维仁一再地推崇。
  
  “小彤,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你既然这么说了,就是想问。问不问在于你,回答与否在于我。”慕彤最不喜欢这样的假设问句。
  
  田磊思索着,良久才开口:“你对沈航了解多少?”
  
  “你指哪方面?”慕彤眯着眼睛,似乎不太喜欢探索这方面的问题。
  
  “私生活方面。”
  
  “我相信他的为人。其他的我不想说,也不想谈。对于他的过去,我也不想去了解。一如他不曾问过我的过去。除了信任,还是信任。”慕彤干净利落地回答着。“正如那天我给你的答案,沈航是我的家人。”家人的定义远胜于爱人,家人是一辈子也不会分开,即使天涯海角也仍然会有牵挂,即使多年未见也不会陌生与疏离,更不会遗忘。
  
  “那你注意一点,昨天下午在地块上,有个女人纠缠他很久,还抱着一个小孩。”田磊一边看着慕彤的表情,一边担心地说,似乎这件事情他从一开始就是要说的,却绕了一个大弯子。
  
  “是吗?”慕彤笑了笑,“可能是钉子户吧,拆迁的地块上这种事情没什么稀奇的。”
  
  清洗好画笔,慕彤向田磊告别,拒绝他送自己回家的好意,裹紧外套慢慢地走回家。
  
  身后,李卉从画室的隔壁走了出来,冷笑着说:“这个点子太拙劣。”
  
  “是女人都会在意的。”田磊的脸上写满陌生的阴狠。
  
  “走着瞧。”李卉优雅地转过身,沿着慕彤走过的路离开。
  
                  空穴来风(下)
  阵阵的冷风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雪花飘落,时不时地打在慕彤冰冷的脸颊上,泛起丝丝的凉意,把围巾往脸上拉,团团包围着。好多年前,第一次来B市也是冬天,也经历过冬天里的第一场雪,她和田磊坐在马路边上,欣喜地看着身边渐渐飘落的雪花。一个在南方长大的孩子,对雪的认识只停留在电视上,第一次亲眼所见,夜空中纷纷的白点飘落,打在脸上便已消失。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曾经以为自己疯狂地爱过,不计一切代价的付出过,此生便已足矣。在今天看来,却有点可笑。爱情是什么,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年少轻狂的我们,总以为付出一切就是爱的最高境界。其实不然,爱是在宽容与信任中渐渐衍生出对彼此的依赖,在尊重与坚持中慢慢融入彼此的心灵,漫漫长路,相携一生。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行人在身边匆匆走过,有相拥的情侣,有结伴的朋友,有搀扶的老人,有奔跑的小孩。在成长的每一个阶段,我们都会遇到很多人,而最终共度一生的只有一人。
  
  两个相互搀扶着过马路的老人,他们需要经历过人生多少的坎坷才能在年老时拥有相互扶持的从容。
  
  田磊的话在慕彤的心里有着小小的影响,说不在意是完全不可能的,在画室里的从容不迫都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她不能轻易地表现出脆弱与不信任,因为她和沈航是一体的。在沈航没有跟她说之前,任何人的话都是不可以相信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况且眼见也不一定就是事实。
  
  依然是冰冷的四面墙壁,灯光映射出一地的孤独。有好些天没有和沈航好好说话,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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