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王妃(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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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爱王妃(第一部分)-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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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钰雾坐在我的旁边,一直安静地坐着,忽然她对我说,我也很喜欢单。     
  我问她,为什么会喜欢单?     
  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单,觉得他的笑容很灿烂,很好看。不……钰雾忽然摇了摇头,然后很坚定地告诉我,是因为母亲告诉我,如果遇上能让自己心口感到温暖的人,就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他! 
    
  那你母亲也一定很爱你父亲吧!     
  ……     
  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微风滑过急促的脚步声。     
  钰雾逃避似地敏感地歪过侧面,良久后才缓缓答到,不清楚,一定很爱吧……钰雾的双眸中堕落出道道泪痕,被绚烂的火焰镶染成如同沾染了鲜血的琥珀。     
  那时的我们很幸福,很幸福,以为所有都会一切都会一直持续下去,父亲豪迈的笑容,母亲的微笑的眼角……可那些原属于我们的幸福都在父亲残酷的眼神还有母亲瑰丽的鲜血中决裂。我无法想象幸福竟然会消失得怎么快,匆促地如同一阵风拂过的时间。 
    
  父亲改变的那段日子,母亲不再笑了,她时常躲藏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流泪,而我只能站在一旁陪着母亲流下眼泪。     
  父亲的脾气开始变得很暴躁,时常打我们,像疯子一样,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般。所以很害怕,很害怕夜晚,害怕父亲在深夜归来的样子,害怕父亲扬起手的时候那种可怕的神情,仿佛从来都不认识我们。一直以来,母亲就是这样紧紧地抱着我躲在一个角落里任他抽打。 
    
  母亲死去的那一夜,正好是满月,从未感觉过黑夜那么深邃,那么漫长……     
  父亲的神情是从未见过的残酷,似乎要撕裂一切般。我时常上前阻扰,于是父亲拿起身边的斧头,我知道父亲的目的,于是紧紧地闭上眼等待着那一刻,我想,也许这是种解脱。就在那一刻,我感觉到灼热的液体在我的脸上疯狂地燃烧。凝固成一片的空气是从未感觉过的沉重,母亲的口吻是从未有过的绝望,她对父亲说,可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地对我们好? 
        
第123节:颠峰路(7)   
  母亲死后,父亲完全改变了,应该说像以前一样,只是再也无法看见父亲豪迈的笑容。我知道父亲过去的残暴还有父亲豪迈的笑容早已随着母亲入土了,即使全世界的人可以都原谅他了,但我无法包容他。 
    
  那种眼神,那些动作全然烙印在我的记忆里,是一辈子都无法洗涤去的刺青!永远都不会忘记……     
  钰雾绞紧自己的手臂,直到沁染了她的衣袖。在火焰的映照下,钰雾的单薄的身影是从未过的无助。     
  我将钰雾轻搂入怀里,然后用一种温柔的口吻在她耳边底喃,你母亲选择离开,一定是希望钰雾你可以得到幸福。如果你母亲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伤心的。回去吧。     

  钰雾紧紧绞着我的长袍,在长袍上沁染开来的泪水犹如蔓延的植物般在华丽的长袍上沁染开来。     
  尘封过去的回忆,如同烙在灵魂最深处的诅咒,那些原以为可以遗忘的过去,全在瞬间徒然绽放,占据了脑海。微风淡淡拂过,钰雾在怀中瑟缩的身体。     
  在晨雾还在环绕,还未退散的时候,钰雾告诉我们,我骗了你们,这不是回村的路。烟雾模糊了钰雾的轮廓,隐约依稀间可以看见钰雾沮丧的眼神。然后单走到钰雾的面前,轻按住钰雾的头,然后对钰雾露出微笑,如同绽放在春际最为明媚的樱花。 
    
  钰雾的父亲是一个魁梧而粗犷的男子,布满沧桑的面容缠绕着一丝丝哀愁。我知道那是岁月为了证明它的存在,而在脆弱的肉体上轻轻摧残留下的痕迹,像是无法洗涤去的刺青。 
    
  钰雾的父亲的脸上渐露出喜悦,他轻唤钰雾的名字,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钰雾冷冷地打断,钰雾说,我累了,我要去休息。     
  钰雾转过身子,不知道她背着我们的脸是否在流泪。     
  我转过身去,看见一颗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过布满沧桑的面容,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钰雾住的村落是并不是一个很富裕的地方,但那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那里的所有人都有着最天真的笑容,他们像是一群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永远不知人心的险恶。     
    
第124节:叹东风(1)   
  村落里的人都很热情,他们和钰雾一样固执地认为我们是天上派来的神灵。     
  当我们决定要离开的时候,钰雾的表情是从所未有的绝望与恐惧,双眸中深深地陷露出一个本该属于孩子的胆怯与无奈。     
  钰雾底着头没有说话,如同一副雕象般伫立在我们面前。她紧紧地扯着单的衣袖,仿佛一松手,单便会从她指间消失。良久后,她徐徐抬起头,钰雾的面容早已被泪水吞噬。微风窜过钰雾如同水般流泻的丝发,纠缠在空中的丝发如同氤氲的雾气般遮掩住她绝望的面容。钰雾的声音如同在彼岸传来遥远的回音。她对单说,你还会回来吧?单没有回答,只是无言地望着钰雾。钰雾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但她却如同孩子般固执地企图从单身上得到奇迹。 
    
  事与愿违。     
  单用一种温柔的口吻告诉钰雾,如果是无法实现的愿望,那就不应该给予对方希望。     
  单的笑容璀灿若阳,但对钰雾来说,那笑容则如同炎日般残酷地刺破钰雾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离别钰雾之后,我们便再继前行,该往何处,我浑然不知,却也无心追问,我只知道这样寡淡乏味的日子终有一日会是尽头,就像是初春开尽芳华的樱红,终究会有花落离枝的一天,于是,便任时光流逝,站在残阳之下看日幕黄昏,看流云聚散,看花谢花开。 
    
  14 叹东风     
  我曾在梦中频繁出现过一个男子。及地的银发在空中乱舞,遮掩住如水般柔和的面容,伫立在风中,寂凉的笑容,弥漫着淡淡哀愁。缠绕千年的寂寞。一片蔓延的森林,消失在宇宙中的边缘。触融着苍穹,犹如刀刃散发着寒光的月牙,割裂颠倒混浊的夜空。 
    
  时间停流在死寂的身后,以一个视度远远的凝望着,像在观赏着某件艺术品般,眼中释放出从未出现过的灿烂。身后繁衍起星点般火焰,转瞬跌落在火海中,融合成一体。    
 
  梦醒后,一切终归混浊。     
  清晰的轮廓与五官隐隐地消失在氤氲的雾气中。     
  东风是单常提起的一个名字。当单提起东风时,眼中充斥着忧愁,那种让人担忧的眼神。         
第125节:叹东风(2)   
  不知为何,对东风这个名字产生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含素而华丽的名字,是为了掉念那些已成为历史的往事,还是为了守护已经成为灰烬的爱情。这个令人心痛的名字,总会让人感觉到心在隐隐抽痛的痛楚。 
    
  习惯睁开眼,在梦中醒来,在扑上那堕落的身影的瞬间。闭上眼,在黑暗中寻找梦中残余下的一丝丝痕迹。那些对东风的奢望,开始肆无忌惮地寄托在梦中的男子身上。对于梦醒后的无奈,只好开始试着学习与黑夜对话。 
    
  后来的日子,渐渐对未来,对世界产生质疑。那些无止境的日子,反复在指间滑过的日子,就如同循环在心脏中的血液,永远无法逃脱那个用血肉筑成的堡垒。     
  然后无奈对着黑夜长叹一生,何时才可以结束这些日子?     
  在风拂过树林时,扫过的痕迹伴随着苍凉的声音,像是在回答着什么。     
  再也无法感觉阳光在眼绽的那一片茫然的红,而这个世界只剩下冰冷诡异的黑色。在感觉到这个世界万物一切静止的同时,也就证明这一切结束了。     
  在林间伫立着一个男子,拂地的长发在风中放肆地乱舞,如同穿针的线般刺破身后一片蓝。在唇间隐隐弥漫着笑意,如同在粘稠的黑夜中绽放的光芒。     
  转瞬忽袭而来的一阵飓风,漫天飞沙,沙入眼,模糊依稀间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如同在弥漫在苍穹边的寂寞。     
  风住,尘跌落。     
  长发拂过面庞的温度还未冷却,然而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天与地的缝隙间。     
  在风中陡然绽放樱花的明媚,葬送在尘埃中的四季,微笑的眼角中流露出的黯淡,凋零在夏夜的泪,滑过面容的泪水,在空气中勾勒出的痕迹,蜷缩在尘中。     
  樱花凋零在初夏的那几日,一切在弯曲得夸张的枝杆上化为乌有,它们来不及感受盛夏的暖热。就如同我来不及带给镜幸福,来不及告诉镜,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就这么烟消云散了,一切净化为空中的尘埃。 
    
  第一次发现镜的脆弱,像个迷茫在途中的孩子般肆无忌惮地在我身边哭泣。         
第126节:叹东风(3)   
  晚霞的光斑澈透了浮云洒落在偌大的宫殿中,凝聚着寂寞的沉重。     
  我时常在想,镜就这么一个人在那么大的宫殿中,是否会觉得寂寞,倘若寂寞了,是否会孤身一人伫立在风素林中看着日出日落,然后一只只苍鹰在他头上盘旋而去。     
  我记得那天风瞬殿很安静,白绫安静地悬挂却无法言语,如同一场盛大的葬礼般,默默地悼念着。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得无法寻找到一丝活着的气息,一切都是孤独与寂寥的化身,浓稠得让人寒颤。 
    
  镜的床边摆放着一个木盒,脆弱的身体因无法承受时间的摧残而留下残损。木盒的腐溃弥漫在空中,随着空气而播散。在木盒中已经干涸的樱花瓣,散发出一阵残余的淡香。我拾起盒中的一片花瓣,透过那层干薄透彻的花瓣望向那一片被晕染的红霞,嘶哑破碎的音乐在耳边徘徊。 
    
  在心中出现的裂缝隐隐作痛,让人忆起已随洪流逝世的回忆,如此地疼痛。隐约间,我却看见一个男子的面容,如春一般明媚的笑靥。长发随风,银发与天际浑然一体,他在风中括静地笑,唤着,赤夏,赤夏,赤夏。 
    
  眼前忽而披散落丝缕长发,惊得我折碎指尖的花瓣,细碎仍残余在指尖,而余的则在空中辗转下落。我转身,镜安详地立于我身后,他的双眸之间犹如一泓轻波,熠熠生辉,如同可从中酿出两行浊泪,他唇间噙着丝缕笑意,晓得温和而安详。 
    
  他轻俯下身,拾起洒落满地的花碎。一举一止沾染悲伤,轩窗外晚霞余晖遮掩不住,徐徐投入,晕染了他那犹如黑夜般稠密的丝发,穿梭不入的寂寞。     
  镜抬起眉目,括静地笑,他开口,缓缓言道,这曲好听吗?     
  我点了点额首,说道,仿佛能深入记忆去触碰那深埋已久,有关前世轮回的回忆。     
  他笑了笑,低崔眼帘,指尖轻拂过掌间的花残细碎,他的声音,轻而缓,寂静犹如四面传来的回音般深邃。他说,     
  这是父皇亲手制作送予母后的第一份礼物,世间仅有此物才可它象征着父皇与母后永恒的爱恋,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第127节:叹东风(4)   
  镜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斜晖透彻了窗前白绫迸射出的余晖中跌落出了泪,周身散发着温和的光芒。心的左室微微地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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