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青春的江湖!- 第15节

34．哎，你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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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弟弟他这种嘴里像抹了油的人，我总是怪我老爹教子无方，看你把他惯得都不知天高地厚了，总以为自己是最牛逼的。我甚至还我老爹打赌说，如果他以后长大了不进劳改队，你就找我。我老爹说，话可别说得这么绝对，人都是会变的，就像你小时候整天嘴里狗*屌蛋的没一句好话，你说你现在怎么不说了呢？

　　对于老爹的这种无以反驳的语言，我只能用两字来形容——真理！除了用这两字来形容外，你说我还能用什么来形容呢。这不禁让我在哀叹之余慨叹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难教育了。以前我认识一小孩，别看人挺小，可心不小，刚上小学二年级就懂得在班级的男女之间制造绯闻了，而且和别人打架时，总是先声夺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带问号的句子极具震慑力，好像让对方先搞清他的底细才下手似的，结果一老头听了这句话后，回道：你是希特勒？

　　有一次这小孩因在班里说喜欢一个女生而遭到了班主任的一通手拧耳朵，我问他班主任拧得疼不疼，你猜这小子怎么回答，他说不疼，然后摸摸自己的耳朵闻了闻手后说，挺香的。他班主任是一未婚女青年。现在的孩子真是电视看多了，小小年纪动不动就爱呀情呀烟呀酒呀的，好像谈情说爱的人非得在嘴里叼上根烟才像个正儿八经谈恋爱的一样。

　　同样是前面这小孩，只不过是已经长大了的时候，这丫在初一就敢为班里的一小丫头割腕，在初二就敢另寻新欢，初三时就敢在下晚自习后对人家女生搂搂抱抱，结果在搂搂抱抱的时候，被其班主任发现，追了好远才将其在一小沟旁捉到，然后好一番爱情观教育后才送回宿舍。谁知这丫在宿舍也不是什么好鸟，自己脚丫子臭得能薰死人，还硬是把人家臭得没他厉害的人赶出去洗脚。

　　有一次夜里尿急，这丫嫌上厕所冷，就在宿舍的窗户下解决起来了，结果不知怎么的，哗哗声被其班主任听到，班主任就冲进宿舍问是谁干的，大家都说没人尿，班主任说哗哗的尿声我听得是清清楚楚，宿舍里又没装水龙头，不是人尿的，还能是鬼尿的？一番质问过后，就是没一个吭声的。尿的人不敢承认，没尿的又不敢举报，最后班主任逮到一小个儿问是谁尿的，这小个儿不敢举报，只好哭丧着脸冲班主任说，大的你不敢惹，就会欺负俺这样的小个子，就算我对你说是谁尿的，你又能把人家怎么样呢，你又不能打人家，可我要是真告诉你了，那我以后在班里还怎么做人。

　　其实尿尿的那丫虽然好事做尽坏事做绝，但其也有仗义的一面，比如每当他吃泡面时，总会在捞尽最后一根面时把汤分给围观的弟兄们，而他的弟兄们也十分乐意喝他这残汤，几个人风卷残云般地就将汤水给灌肚去了。

　　有一次，这丫宿舍里遭到几个社会青年收保护费，这几个青年将宿舍的门插上后，每人手里拎着根钢管就收起钱来，结果碰巧这丫刚大完便从厕所回来，见宿舍的门插着，便叫门，叫了几声见没人开后，就大骂了起来，妈的个逼，不开门想冻死老子啊。结果门被猛地打开，这丫就一头栽进了屋内。门又被重新插上后，这丫才看清里面的情况，在不声不响地交出钱后，这丫还帮两位穷学生交了钱，结果第二天，这丫就率班上的男生将这几青年打得像屎似的。

　　这丫上高中后，换女朋友就像换衣服一样频繁，而且经常在宿舍内大谈自己的*韵事，有一次他在宿舍内谈论帝国军妓时，结果被查房的老师校长和班主任抓着个正着，不仅把他拉出去在外面冻了半个小时，还让他写了份思想深刻的检讨，这检讨写好后也被依靠广播在校园的各个角落里四处传播。这丫在高中时受到的处分是十分之多，而且大字的检讨也张贴了不下十余张，其中就有关于下棋的。这丫的高中规定午休时间不准下棋，而且校长还时不时亲自上阵检查。有一天中午这丫和一室友下棋，这室友尿急出去方便时，校长将正守候在棋盘正研究招术的这丫逮着个正着。这丫先是不承认自己下棋，后来承认了后又说是自己一个人在下，校长的脚都快跨出宿舍门后才恍悟过来，立刻责问他下棋有一个下的么？这丫答道，自搏自奕。结果校长不仅强令其供出了同谋，还让其写了张大字报。

　　也许你们看到了这里定会问这丫到底是谁，我无法告诉你们是哪一个个体，只能告诉你们以上说的这些事全都是真的，只不过不是单发生于某一个人身上的罢了。其实这丫身上还有件糗事，那就是这丫在水房里大便时被一历史老师抓到，结果这丫不仅受到了批评教育，还被罚款十元。

35．日子一天一天过
老爹说人都是会变的这句话时，我深有体会。小时候老爹说我虽不正经，可毕竟还有个人样。可长大了后，老爹说我越长越像痞子，老娘说我越长越像傻子，一女孩说我越长越像像流氓，只有我觉得自己越长越像个男人。因为声带变厚了，喉结凸出了，就连胡子也拉拉碴碴的似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发一茬。可我真是个男人么？除了身体上的特征外，思想呢？我怎么就不具备一个男人的深思熟虑及沉稳呢？每当我一想到这些，心中就会生出无尽的伤感，想想别人都成家立业开始伺老抚小的，我丫还整天穿着身破牛仔在街上闲逛呢，真是没上进心，用老娘的话说我都对一起那一天三顿饭。其实我一天最起码五碗饭。可有时一想，反正还有不少和我一样的崽子们，我就心安理得了。反正有不少人和我过着同样的日子，一样的在啃老。我常拿此话来聊以*。

　　有时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过去，真是既难过又羞愧，所以常看到有写关于“如果再给我二十年”的人，在里面尽写些类似忏悔的东西，说自己如果再回到从前，一定好好干好好努力时，在刚开始自己也有同感，可有时却想，纯他妈扯蛋，再给你二十年说不定你还加紧挥霍呢，甚至连以前没圆的坏事梦都赶紧圆呢。唉，可不管怎么说，无论是想干坏事还是想重新做人，都得有一个前提，就是时光得倒流啊，可实际上这压根就是没谱儿的事，这日子，这时光，都是过一天少一天，书里面叫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用一位友人的话就是时光就像俺们村造纸厂排出的污水，排一点少一点，等到哪天它排不出来了，你这一辈子也就算完蛋了。这句话放他那村说行，可放咱村就不行，咱村的造纸厂排出的污水整天都不见少，明着不排，就暗地里排，上级一检查，排污口吱地就钻河底下去了，检查人员看到的都是排练好的节目，所以每当在电视里看到母亲河被怎么怎么的污染时，我心想这也有咱们村造纸厂的功劳，它压根就不会将污水排完，即使时光完蛋了，它还依旧会排污，就如人活着就要拉屎是一个理儿。

　　我这人就这个毛病，爱把人生与排污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扯到一块儿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36．理想=饭吗？
还是回首过去吧，想想自己小学时过得是既痛苦又快乐，初中时也是痛并快乐着，只不过快乐大于痛苦，而高中时过得则是痛大于乐的日子，大学呢，都到了苦乐难辨的地步了。

　　小时候的痛常是源于老娘的殴和老师的扁，而快乐呢，则都是源于自己语文每次考得高分儿。小学时想买支铅笔，家里没钱，我就坐在锅沿前死蹭，直到蹭到五分钱才鼻涕落到嘴里地傻笑，那真是快乐。小学三年级时整天就想拥有一个新书包，甚至在梦里都梦到自己背着个新书包快乐地东奔西跑，可被一找我一道上学的同伴拍醒后，才发现自己破烂不堪的书包还依旧躺在地上，煞是失望，结果难过的抱着破书包连饭也没吃就上学去了。也许是老天开眼，那天的语文课上我竟得了一个新书包，虽然是草绿色的单肩包，可还是让我欢喜不已，除此之外，我还得到了一支钢笔和一个铅笔盒。这些东西都是因为我的语文在全乡的抽考比赛中获得第三名的缘故。可是兴奋了没多大会儿，我就再次地陷入了失望，犹如一个饥饿的乞丐发现一个苹果正激动的要吃时，却发现上面竟布满了虫眼儿，真是扫兴。我的那只钢笔是没软管的，钢笔盒还没经过几次打开又盒上的洗礼就坏了，而那只书包在放学的路上还没到家就断了带子，只好把它抱回家接受老娘针线的手术。这三样也仅是我学生时光里因奖励而获得的东西，可结果竟是这般凄惨。

　　我把我童年时的这件事说给一个孩子听时，这个孩子说，有就不错了，我连坏的东西都得不到呢。这孩子说的也是，还拿那个饥饿的乞丐打比方吧，先前他虽饿，可毕竟还没到愤怒的地步，而一旦他捡到了那只坏苹果，发现竟不能吃时，一定就会愤怒起来的，即使他咬了那么一丁点仅能吃的部位后，他还是会比先前什么都没吃到时情绪要激动的多。

　　我把这个比方说给这个孩子时，这个孩子说，那个乞丐还是饿得不厉害，他要是饿得厉害，就是虫眼他也不会在乎的。这也许就是孩子吧，总喜欢用自己的思维看问题，而往往忽略别人题目中隐而不露的前提条件。就像后来一大学同学告诉我的一样，说以前有个小孩总问他孙悟空和叮当猫谁厉害，让他不能作答，问得多了，他一烦，就说厉害你妈个头！后来我同学把这个问题拿去问另外一些小孩时，其中一小孩答道，当然是叮当猫喽，我同学问为什么，这小孩说孙悟空早死啦，叮当猫还活着呢，不信今晚你看电视，才放第七集。而另外一小孩虽也说叮当猫厉害，可原因却是孙悟空那时没有汽车，叮当猫那会儿有汽车。真是童言无忌，而我却早过了无忌的时代，反倒是谎话开始常挂在嘴边，即使心里有什么真实想法也因顾虑重重不能说出口，就如同受惊的刺猬爱把自己缩进刺团里一样。

　　回顾自己的童年，就像一个毁了容的人在欣赏自己原先美丽的照片一样，若假似真，竟难敢相信自己还曾这般美丽过。

　　我们的童年几乎都是构建于各种梦想之上的，几乎什么梦都敢做，不是登月就是开宇宙飞船，老师要是问大家的理想是什么，一双双小手齐刷刷地举起来后多半回答的不是天文学家就是科学家，偶尔也有那么一些回答医生或老师的。小时候我就是回答天文学家的那一类，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幻想家，而那些回答医生或老师的多半是早熟，因为他们懂得什么叫实际。

　　以前有人说一段子，说老师问学生们的理想是什么，小学时回答的是发明家，初中时回答的是企业家，高中时是教育家，大学时是成个家。而且每个阶段回答时的表现也迥然不同，小学时是争先恐后，初中时消极被动，高中时是缄默不语，而大学时不给提问的人一句操你大爷一边尿尿和泥玩去就算不错了，还来套什么理想，真是吃饱了撑的。

　　那人对我说完这一段子后，我嫣然一笑，觉得就是在说我。我的理想从小到大就是一个逐渐蜕变的过程，直到尾声时才发现自己的理想到最后就是现实。譬如，何时成家立业，何时整一儿子出来回家给老娘抱抱，何时找一像样的工作，何时涨工资，何时……说得具体些就好像我初中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