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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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 第2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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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的吗?正直是什么?”若眉好像并不因为我非中文系的而觉得失望,仍然兴致不减的问。

    “不是正直,是政治,就是political。”我一时解释不清,竟班门弄斧的试图说英语解释,结果惹得几个人都笑了。而若眉却仍然不明所以。

    “你的英文啊,真是令人头疼。”雪妃对我摇头道。

    与此同时,红袖也跟若梅解释清楚了我主修的什么专业。

    “你怎么会学政治的。你看上去可不像个能搞政治的人。”若眉的好奇心化成了数不清的问句,而我也甘之如饴。

    “因为早年时具有高尚的政治理想,所以高考后就报了政治。”我解释的尽量通俗易懂:“谁知上了大学后了解了政治的真面目,竟会十分的厌倦政治,这也是我没料到的。”

    “我也不喜欢政治!”若眉说,“我喜欢文学!”

    “老师是特别喜欢中国的方块字组成的方块形的文学。”雪妃对我介绍着。

    “什么叫方块形的文学?”我大惑不解。

    “就是刚才她念得那种,唐诗。”红秀不再卖关子。

    “是啊,唐诗太奇妙了,那么简单的一小块,却蕴含着那么深的意义。”若眉略敛眉,仿若沉思。

    此时我只恨自己对唐诗并不喜欢和关注,因此知之甚少,不然就可以与这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拥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了。不过话虽如此,我也不是无法可想,也许可以另辟翘径:“其实唐诗倒也不是中国古典文化里最美的东西,真正最美的应该是词。虽然词不具备方块美,但是更自由奔放,更符合人的本性。……”

    一番话说的若眉目瞪口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高谈阔论过了头了,也不管对方听得懂听不懂。

    “什么词?”若眉喃喃的问:“唐诗宋词元曲里面的宋词是吗?”

    “对对,他说的正是宋词。”红秀、雪妃忙点头。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记着否定:“不一定只有宋朝的词,词是古代文学体裁里面的一种,只不过在宋朝最出名罢了。实际上我最喜欢的词人之一就是宋朝以前的。”

    “你最喜欢的,不是宋朝那个跟你同名同姓的落魄才子吗?”没待我说完,雪妃就接话道。

    “我说的是南唐后主李煜。”

    “李煜也应该算半个宋朝人吧。”红秀说。

    “后主李煜?干什么的?”若眉接着问。

    红秀答道:“他啊,是一个失败的皇帝,同时也是一个成功的文学家。”

    “皇帝?文学家?”若眉兴趣盎然的追问着,全然忘记了等会儿又要上课了。

    其时我也很矛盾,沉浸在一种暖洋洋的欲醉不醒的情形里,忘记了时间,又期望时间已经静止。可又时时意识到时间在一分一秒的逝去,于是支楞起耳朵去注意上课铃声,同时祈祷好歹这个时候那电子玲不如出了故障永远都不要响了方好。

    然而上课铃终于还是响了起来。我的心也随之碎掉了一般,因为身旁的美人儿不得不因此而离去了。

    “李煜的事儿就说来话长了。”听着雪妃红秀她们跟若眉解释着李煜的生平事迹,却怎么也说不清楚,我便在本上写下了他最著名的那首《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在若眉起身去上课的当儿,我撕下了这首小词递给了她:“这是他的作品,也是词里面的精品,你可以先了解一下。”

    伊人远去,秀发随风飘起。也撩动了我满腔遐思。

    她的背影也是那么的美好。

    记得初次相见,她就是给我留下了一个至美的背影:那一袭闪耀的大红连衫裙。将那那标致的身姿裹在其中,飞扬的裙幅随步飘摇。而今虽换成修身的咖啡色西装,却仍然是那么的曼妙夺目,而那身段也愈见凸凹性感。

    “一见如故?”回想她的话,奇怪于为什么她会有如此感觉,不只是指的在旧图的那晚就有了这感觉呢还是今天才有的。记得那晚的确对视的那一瞬确实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定定看着对方。当时我还怀疑又上演了什么一见钟情的故事,只是因为担心西方人可能跟中国人之间的差异才没有当真。难道从那时起我们俩就注定了这感觉?

    这愈加令我心潮澎湃了!

    虽然此后的课程,依然是她们自得的天地。与我无关。

    我尽力从若眉那妩媚的双目中寻求点自己在场的证据,而且这愿望也多半能够实现,但是仍不免深刻的觉得自己的多余。

    “我应该做点什么吧,也许真的应该把学习法语当做一门必修课去做。”实际上,为了如此与美的人儿交往,即便以前我如何的讨厌外语,现在也不能不有所改观。

    我发现了一个相对奇怪的现象,就是若眉似乎对她的这群学生的确具有某种意义上的偏心,至少在我的印象中,她跟雪妃红秀二人的课上交流分外的比别人多了些,至少平均起来多一倍以上。

    当然我不可能自作多情的以为这完全是因为我的存在,事实上我能看得出来她们之前的关系就已经好得超过了别的学生。

    忽地想起上次在江湖上纳雪妃为妾后被她打死时的情形,当时有个只会说英语的cathy特特的问我雪妃为什么要打死我,以及什么是小妾之类的怪问题。如今想来,原来若眉也会上江湖的!

    这个发现令我兴奋异常。盘算上课后要求雪妃她们都上江湖,那样虽然不同于现实中的相处,也比见不着她强些。——如今对我而言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若眉从我的人生中彻底的消失。那是我无论如何无法承受的。

    对江湖上可能出现的情形浮想联翩使我满面春光,并因此而觉得若眉不小心触碰到的目光也是脉脉含情的,我对秋波的消化力向来都强到可以饥不择食。

    第三节课结束,时间已将近六点。

    室外的光线逐渐黑暗了下来。

    虽然离天黑还有段时间,但是由于学校食堂饭点供应有定时,若回去晚了就没饭可吃,因而担心雪妃她们下课后就会立即匆匆离去,更忧心下课后若眉也就走了。从而心里忐忑难平。

    下课铃终于在极其不期待中响了。

    大部分同学们都按部就班的收拾课本走人,雪妃红秀二人则呆着没动。而讲台上的若眉却也意犹未尽似的留在了那里,嘴里跟学生们说着“再见”,人却不见离去。

    她低着头看着,而阅读的内容却就是我课间所交给她的那张写有《虞美人》的纸。

    原来在这上课期间,她一直不得空暇去看我所郑重推荐的所谓词中精品。

    没待所有其他学生都离开教室,以便跟所有人“再见”完成,她走下讲台来,向我们而来,边走边研究着手中的文学精品。

    “怎么?你们还不打算走吗?”经过红秀她们时她停了下来招呼。

    “老师不也没走呢吗!”红秀笑回道。

    “呵~。我对~柳姐姐写下的这首~词看不大明白,虽然基本上字都认得,可是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嘛。”若眉对着手里的纸张说。

    “晕,什么柳姐姐。我又不是女的。”我笑着纠正。

    “嘿嘿,老师就是喜欢叫姐姐,你就将就一下吧。时间长了你会习惯的。”红秀显然对我的坚持不以为然。

    我只有无语傻笑的份。勉强忍了。

    “别老师老师的,你们也叫我姐姐得了,我有那么老吗?”若眉对红秀称呼表示不满。

    “不是,称老师有尊敬之意,所以她们才这么叫的吧。”我笨笨的替后者辩解。

    “我宁愿不要这尊敬,显得疏远多了。”若眉坚持己见:“我喜欢平等的关系。实际上在中文上来说你们还是我的老师呢,我也不用天天叫你们老师啊。”

    “不错。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大家本来就是不分师徒才有趣。”雪妃莞尔道。

    “姐姐们来给我讲解一下这首词吧,我想知道究竟它有什么好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难道就因为愁多的像水一样流不尽就好了吗?这个作者是不是忧郁症患者啊?”若眉眉头微锁,认真的令人想笑。

    “呵。不愧是对文学感兴趣,你确实已经抓住了精髓。”我只好试着解释:“这首词的好自然是因为有了这一句。不过真想体会这句的好,就得回到作者所处的那个时代以及他所经历的诸多悲剧。而且要对中国人文常识有一定的了解才行。比如这一江春水四字,若不了解中国第一大河长江的壮阔和孔夫子逝者如斯夫的著名感叹,也就无法体会的足够深刻。至于作者是否患有忧郁症,那恐怕就得结合作者本人的身世说起了。这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得清的。”

    若眉似有所悟的听我说着,频频点头:“看来我对中国知识还是太浅了。回头我去图书馆借相关的书看。有什么书能推荐的吗?”

    “《婉约词》里因该有,只是不知道图书馆里能不能借到。”我脱口而出,因为我就是在《婉约词》那本书里读到这首词的。

    “那本书我们学校图书馆肯定没有的,要不去接词鉴赏辞典之类的书,对词人身世和历史典故介绍的要详细得多。”雪妃接话到:“要不回头我去图书馆里借了来给你送去吧。反正我也知道你住在哪里。”

    若眉颔首:“那就先谢谢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老师再见。”红秀她们终于开始收拾书本来。

    “ok,我也应该回去了。”若眉彷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怅然道。

    “这怎么行?怎么能就这么再见呢,我不甘心!”虽然明知道下周依旧来此上课还能见到她,但是我已经等不及那么久了,以至于心内焦急的心声差点儿吐露了出来。而表面上却也只能对即将离去的她静静的注视。

    雪妃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对一走会讲台的若眉道:“老师今晚还会上江湖对吧?”

    “嗯?”若眉想了想:“江湖?哦,对,我会去上的,那个网站我还没弄明白呢。没想到你们的校内网挺复杂的。”

    “那太好了!”我如梦初醒,几乎大声嚷道:“我也上江湖的,江湖上的西门飞雪就是我!”

    回到讲台上的若眉忙着收拾自己的书本教材,为我大声的提醒所动抬起了头:“西门飞雪?哦,我有印象,就是薄姐姐的那个什么~官人。呵呵,我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称呼。好了,我得走了,下次再会。”然而她还是很快收拾了书本等物,如美丽的蝶儿翩然门外了,而我还在那里悠悠注视着她消失的方向,怅然若失。心道:“看来自己的确是自作多情的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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