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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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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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一部分将是残酷的自我淘汰。真的很难定论。这是人类的进步,还是退步。

    我不属于这可怜的一群,虽然有时候我希望我属于。但是对于即将到来的这场生理加心理的双重炼狱。我却有着与她们一样的恐惧。说恐惧可能有点过分,但那种隐隐的担忧,却不能不随着日期的临近而痛感迫在眉睫。终有一天你逃无可逃。只得引颈就戮。这倒不是革命志士的大义凛然,而是悲悲戚戚的无可奈何。你知道,有那么一个心理太监之国,它们的臣民们,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在人生的某个阶段,接受心理的阉割。很不幸的,我就生存在这个奇特伟大的国度里。

    崩溃的导火索,来得很有戏剧性。

    跟奕晴在外面逍遥快活了一整天,回到宿舍,从楼道后转到通往自己宿舍的走廊时,一眼便看到走廊深处的一幕:岛主在给才子阿菜剪去他那头秀丽的长发。

    这应该是世界上最简单的理发活动了,因为除了一把小剪刀,理发师什么工具都没有。而甘受摧残的,却是平时那个对一头秀发惜之若命的文艺青年,整个这一幕的讽刺意味和批判精神,足以上升到一场行为艺术的高度,真不愧其实行者都是艺术爱好者,死都死得那么“艺术”,令人惊叹。

    毫无疑问,这两人是打定好主意互为对方剃度,想想随后将面对的这俩人滑稽的小和尚一样的脑袋,我感到哭笑不得,心说军训就军训呗,还非要剃和尚头,真是变态到家了。

    岛主边忙碌边吆喝着:“还有那位施主乐意就地成佛的,快快过来排队,等待老纳剃度,前十名免费!”

    我没有理他们,只到把这二位艺术家甩在脑后了,转身走进自己宿舍时,想到自己也要仅随其后,变成那种令自己讨厌的模样儿,才募然间感到一股悲怅之情,禁不住潸然泪下。幸好屋内无人,但是身后随时都会有人进来,为免被人瞧见,我胡乱的歪倒在床上,面壁假寐。又觉得别人不会相信我会在这种喧闹的环境中安然睡去,就有随手翻出一本书来,挡在面前,而后才放心的任由长泪纵横。

    是什么原因,使我如此伤心?我说不清楚。只是觉得,那种黑云压顶般的生不如死的状态,即将来临。

    其来势凶猛,避无可避,你注定无处可逃,只有任其摆布。如若反抗,不客气,你会死得很惨。

    如果我因此去自杀了,恐怕结果只是会有那么一些良心被狗吃了的专家学者们,不热不冷的评价着诸如自杀者“心理承受能力差”,“连军训都承受不了何其脆弱”,“被养这么大还没有作出什么贡献就去了,不负责任”,“对不起自己的父母”等等屁话。他们就是这样,自己成功的自我阉割后,还要罗列一些罪名去抨击没有修炼成像自己一样的“不成功者”,他们不敢坚持“不自由,毋宁死”的教条,反过来还要嘲笑后者的愚昧,并满足于自己阿q般的自我安慰而津津乐道。

    结果的悲惨并不能立即阻止我去自杀的念头,“自杀的念头在那些不眠之夜,使人得到慰藉。”尼采的话太tmd的是至理名言了,真令人佩服。

    “我为什么不去跳楼,他妈的!”我想着,“只要爬上窗台,打开玻璃窗(这很容易),一跃而下,这整个自杀大业便可宣告完成,我为什么不去?”这是六成高的楼,下面是水泥地面,应该能轻松的完成自杀的任务。

    这么想着,我却没有行动,我想起了她。

    马上感觉到自己的庸俗和矫揉造作,可是我的确想起了她。

    我们虽然相爱了,但是很多事情我们还没有经历过。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精彩的事,我还没有体验过。怎么愿意就此放弃?!

    由此,我打定了主意。生命苦短,本该及时行乐才对。明天,从明天开始,我要与她一起,放开心胸,去体验人生的乐趣,不再保留。

    “干嘛要推给明天呢?为什么不从今天开始?从眼下开始?”我破涕为笑了,一跃而起,抓起了电话。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电话那头,她有些吃惊,因为我很少给她打电话,“干吗打电话给我?”

    “我——”我考虑着自己的措辞,因为自己想要求做得很难启齿,必须稍做准备才行,“想你了呗……”

    她咯咯的笑了半天,然后说:“真的吗?虽然有点肉麻,我发现我还是很喜欢听的。”

    “真服了你,这种话还能说得这么理性十足。”我也反唇相讥。

    “呵呵,是吗,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说?”

    “算了,你还是这么不解风情下去吧,免得我也觉得肉麻。”我笑道,很奇怪这个如此小的女孩为什么学不会撒娇及发嗲,以满足我作为男人的“兽欲”。
桃夭奇情卷 第27章 第八节
    “你好不容易打个电话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不是不是,现在我们进入正题。”我生怕她为了给我省钱率先把电话挂了,“马上就进入军训了,我觉得很郁闷,你知道的。所以,我想在剩下的这两天里,好好过,我不是还剩200块钱呢吗?我想在这两天里花掉它。你觉得怎么样?给个建议吧!”

    “怎么花掉?你打算?”

    “怎么都行,只要快活就行,比如去什么地方游玩啊。你想个主意吧。”我压抑着紧迫的心情,尽量说的轻描淡写。

    “好,我知道了,明天想好了通知你。就这样吧,挂了?”

    “怎么就这么挂了呢?我可是很少打电话的。”

    “你还要怎么样?”

    “来个kiss吧。”

    “去你的,我不会!”

    “不会你不会学啊?”

    “你休想!好好睡个觉,听到没有?你不是想明天完的尽兴吗?”说完那边传来“啪”的一声。没有把她引导上路,我感到一丝失落。但失落很快化为乌有了,因为沉浸在即将到来的这两天梦境一般的遐想里,——应该很有趣很好玩吧。

    我遵从奕晴的旨意,打算尽快进入梦乡,然而事与愿违,却越想越兴奋,怎么也睡不着。

    所谓乐极生悲,反过来就是否极泰来,这种如此短的时间里这么大的反差,足以让人兴奋的要了命,所以我有如此反应并不奇怪。睡不着再勉强也还是睡不着,于是少有的加入了兄弟们的卧谈会,这次大伙的议题是军训的某些细节。比如打靶射击,拉练等等,猜测一些可能会发生的有趣细节。我着重提了提军训的“反动本质”,诸如是对自由的毁灭,对人性的摧残,对心灵和*的双重暴力。而其价值,不过是给统治阶级提供驯服的工具。尤其对女生而言,更是暴殄天物,简直可以说用香消玉殒来形容等等,岛主随后感叹情圣自顾不暇还不忘怜香惜玉,不愧情圣本色等等。我义正词严的论调被如此曲解。颇令我深觉欲哭无泪,这更加重了我要舌战群儒的决心和气概。于是睡着得很晚。

    “你为什么这么憎恨军训?”第二日,直到中午十一点,我才缓缓起床。如果不是奕晴的电话,我会继续着对床的依恋。这令奕晴很不满,追究原因下来,我就我把昨晚睡不着觉然后与室友争执。痛批军训,以至于更加兴奋更难以睡着的恶性循环的经过简述了一遍,奕晴随后便这么反问道。

    “因为它不人道啊。违反自由,而且毫无用处……”我说。

    “你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她自以为是的说。

    “我是怎么想的?我还真有点需要请教阁下了。”

    “你是怕剃掉了长发,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男扮女装投入女宿了,还以为我不清楚?”她坏笑着道。

    “要不是提醒,我还真的没想到还有这个原因。”我倒不是说谎,这之前的确还没来得及想到这个因素,既然被她提了出来,随后便提议道:“那好啊,你是不是想好了,在剩下的这两天里,我应抓住最后的机会在逍遥快活一把?”

    “去去!”她忙着否认,“你不是要出去游玩吗?改变主意了?”

    “没有,谁说的。”想到出去游玩更加自由,我忙接口道,“你想好了?去哪儿玩?”

    “我已经买好了去盘山的火车票,晚上七点的火车。”

    “为什么去盘山?你去过?”

    “没有,听去过的人说还不错。而且我们钱不够,时间也不够,不能远游。”她解释道。

    天京的旅游景点不多,盘山是其中之一。虽然在此生活了将近一年,我对这些景点的印象,还只是停留在地图标记的水平上。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我缺钱的缘故,另一方面,我也的确对那人头孱动的独特风景提不起兴致来。而这次奕晴决定的盘山之行,倒挺和我的心意,一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爬山,另外想来盘山也不会像黄山那样总是人满为患。更何况有心爱的人陪着,那感觉应该会很不错。

    但是如何去这个问题,却有些令人头疼。因为据奕晴打探的消息,盘山脚下的旅馆,我们能消费得起的,只能是那些村民们自己开的未经政府部门批准的“黑店”。既然未经“官府”审批,就不仅不会受到“官府”的保护,而且还要时时担忧官府的“骚扰”,他们以“扫黄打非”的无耻名义,可以随时光临旅客的住处搜刮民脂民膏。我们一男一女,如果没有足够好的伪装,显然很难蒙混过关。因此不得不防。

    解决的办法其实很容易,只要我再次“勉为其难”(其实是梦寐以求)换上女装,化成夭夭的样子,再做一次“女人”,就可以了,所不同的是,这次要两天时间,而且不再局限于校园内部,而是直接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万众,其中惊险刺激,显然大过以前。

    地点依然是上次那间研究生上课的小会议室,我们一起到时,夭夭照例已等在哪里。她扎着小辫儿,穿着紧身的牛仔裤,束身的白色上衣,把美好的身材尽情的展示着,如一朵绽放的花。与她相比,奕晴却显得像是绿叶,——一身日常穿着的那套白衣白裤,配上短短的头发,倒像个男孩子。

    由夭夭配合,我们很快就收拾停当。

    因为这次无需化上浓妆(在校外不用担心被熟悉的人认出来,因而不用过分修饰,普通人也不会对我的性别起怀疑),只是简单梳理了一下长发,便足以掩饰。不同于上次,这回给我穿上的是那间玫瑰红裙。这件连衣裙设计颖异,坦肩露臂,裙摆长过足腕,活动间摇曳生姿。稍顷打扮完毕,对镜自赏时,只见镜中人长发柔美,肌肤白润,唇若涂脂,眉清目秀,顾盼生辉。对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秀美面孔,如前几次一样,那儿又有了反应,把裙子顶的老高,竟被她们瞅见,夭夭忙别过眼睛,装作无视。而奕晴一时间羞赧难抑,坏坏的瞪了我一眼,以示惩戒。

    “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林雪。”奕晴递给了我一个学生证,红色封面上竖盖着“南天大学学生证”几个字,跟我的不一样的是,这个证跟崭新的一样。翻开来看,照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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