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枝桠 关就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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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枝桠 关就 完结-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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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还有不要叫我林先生。” 
  “那……那叫什么?……林老师?”     
  林白岩开门的手停下来,缓缓转过来看我,满脸肃杀之气,“你倒是试试看?后果自负。” 
  我其实很恭敬,但显然他不领情,我只好撇撇嘴,却还是不甘心回嘴道,“难道叫你喂吗?” 
  他眼风扫了我一眼,也很干脆,“就叫喂。” 
  我有些傻眼,消化不了这莫名其妙的“喂”,他从车内不耐地探头出来,“愣着干什么,上来。” 
  “哦哦。喂,我来了。” 
  我看到他无奈地望了我一眼,而后将脸埋入黑暗中。     
  林白岩驾车带我去了一家味道很不错的菜馆,看起来老板是他熟人,两人熟稔地谈了几句,坐下等菜的时候,我闭着嘴不说话,正襟危坐,而他则是惜字如金,我看着他,他看着我,谁都不当首先开口的那一个。 
  我想只有两个字能形容我们现在的局面:较劲。     
  等到菜一一上来的时候,我屈服于这种诡异的平静,料定这餐饭必定是食之无味的,实在忍不住了,我挤了一丝僵硬的笑,“那个……” 
  歪着脑袋也想不出怎么跟一个冷冰冰的陌生人搭讪,我又重复了一次,“那个……” 
  他微皱眉头,“那个什么?” 
  “那个……谢谢你请我吃饭。” 
  他挑衅地看着我,“我说请你了吗?” 
  我怔了怔,嗖的拎着包站起来,坦陈告诉他,“我现在……吃不起,我去买点包子就好。” 
  我转过身要走。 
  “莫愁!” 
  林白岩厉声叫住我,声音沉到我的心跳了跳,我回身看他,他盯视我的眼跳跃着火焰,“坐下。” 
  我依旧执拗地看着他,站着不动。 
  “我叫你坐下,听到了没有?” 
  “可是我没有钱……” 
  “坐下!” 
  我这个穷光蛋只好坐下,老实说道,“我其实还有点钱,明天旺杰妈妈就给我寄过来了,我会还你的。” 
  他沉着一张快渗出黑水来的俊脸,说道,“接下来不许说话。” 
  我只好闭了嘴。     
  诱人菜香勾出了我一天的饥饿感,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全身乏力,眼冒金星。 
  起先还顾着礼仪,慢条斯理地吃着嚼着,可肚中饥肠辘辘的感觉排山倒海袭来,我拘谨地夹了些青菜放到白米饭来,见他不理睬我,斗胆就着米饭猛扒起来。 
  林白岩终于错愕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是一眼,喝了口汤后开了腔,“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我点点头,继续顾自扒饭,全然不顾自己越来越有饿死鬼的风范。 
  低头猛吃饭时,一双筷子夹了些牛肉到我碗里,我愣了楞,抬头瞥了眼他,低头继续吃我的饭。     
  转眼一碗饭底朝天,我抹了抹嘴,意犹未尽,指指自己的空碗,有所图谋的望着他。 
  他蹙了蹙眉,“什么?” 
  我又指了指空碗,然后做了个扒饭的动作,直勾勾地望着他。 
  他不耐烦,声音高了一度,“用嘴说话!” 
  我笑嘻嘻,“是你让我闭嘴的嘛……我能再叫一碗饭吗?” 
  他招来服务员,“这里再来两碗饭。” 
  我插嘴道,“三碗我也吃得下。” 
  他瞪了我一眼,我只好噤声。 
  服务员走后,他严肃问我,“中午吃过饭了吗?” 
  我摇摇头。 
  他有些生气,“以后有事情就要说,听到了没有?” 
  我沉寂了几秒,鼓足勇气却又怯怯道,“那你能再借我一百块钱吗?明天是我爸生日,我想买个大一点的蛋糕。”    
作者有话要说:hoho……这个坑我是如此喜爱啊啊啊    
不许霸王我嗷嗷嗷嗷嗷,学老九叫嗷嗷……   
我们都是嗷嗷待哺的银啊……   
老九爱我,我爱老九         
4   
4、第四 。。。        
  林白岩夹了好几块小排骨到我碗里,淡淡说,“等会去买。” 
  我感激涕零地望着他,感谢的话呼之欲出,可最后还是堵在喉咙口,只是诺诺地说了最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他不看我,“吃饭吧。” 
  于是我又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晚饭,林白岩带着我去挑蛋糕,我选了很久,挑中了一个中等尺寸的水果蛋糕,一百不到。 
  “我爸在家的时候就喜欢摆弄摆弄家里那块地,种些蔬菜水果,一到秋天收获的时候,我们就摘下来,躺在躺椅上边吃水果边看书。” 
  我看着水果铺就的蛋糕,不知不觉话就出了口,抬头看到林白岩漆黑的眼,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不迭掩饰好悲伤,挠了挠头笑道,“呵呵,很有意思的,下次你可以试试。” 
  他轻启薄唇,“我家没有菜地。” 
  然后拎着蛋糕走开了。     
  虽然碰了一鼻子灰,犹豫了片刻以后我还是叫住了林白岩,“能不能去A大的学思湖?我爸年轻的时候喜欢在那里早读。” 
  林白岩点点头,我笑了笑,笑容有些泛苦。 
  那个碧波浩渺,杨柳拂面的地方,是我爸一生幸福的开始,也是在那里,他获得了第二次生命,我对它的感情很复杂,我总觉得八年前我爸将生命中的一些东西沉入了那片湖底,他对生命的渴望,对爱情的信念,都埋葬在那片湖蓝深处,我想,在那个地方怀念我爸,最适合不过。     
  坐在深冬的小湖边,冷风潇潇,风吹草动,黑蒙蒙的湖面上因为皎洁的月光,闪耀着粼粼的美。 
  因为风大,我费了好半天才点着蜡烛,林白岩宽大的手默默替我挡着风,我拿着蛋糕,将它放在地上,注视着风中袅袅微弱的烛光,眺望夜空的某个星亮之处。     
  “爸,还记得这个地方吧,本来应该在家里给你过生日的,可是A市已经没有咱们的家了,我想来想去,还是这个地方好,爸,这里还是老样子呢,那棵很奇怪的桃树还在,就是更大了些,你要是来了,肯定一眼就能认出它……可是你来不了……”     
  说着说着,我已经泣不成声,蹲在地上,哭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个萧瑟的夜,湖边人影寂寥,只有我和林白岩,我知道他在场,可是此情此景渲染浓重的悲伤,我只觉得澎湃的悲伤难以抑制,决定纵容自己好好哭一回。 
  我捂着脸任眼泪流下,寂静的周遭有脚步声,林白岩就站在我旁边。 
  他轻轻拉起我,低低喊我的名字,“莫愁……” 
  泪水模糊我的视线,我看不清他黑色的眼睛。     
  我本能退了一步,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含糊冲他嚷,“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管我,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我控制不住……我控制不住,我没有爸爸了……没有爸爸了……” 
  说着说着我又滑落蹲下,捂着脸不停哭,而林白岩默默走过来,拉起我,手出乎意料地环住我,让哭泣不止的我靠在他身上。 
  他揉着我的短发,就像小时候,我爸慈爱地揉揉我的头发,我抬起头,他笑眯眯问我,“想喝牛奶吗?” 
  回忆汹涌而来,我将脸埋在林白岩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个夜,就请让我放肆一回。     
  有点心力交瘁,又有点心安,我在林白岩的车上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车已停下,是被他推醒的。 
  “醒醒了,我们到了。” 
  我睡眼朦胧地跟着他下了车,这才发现车停在一幢西式别墅前,我揉揉眼睛,有些傻眼。 
  林白岩开门走进,见我在门外愣着不动,不耐地皱眉回头看我,“又怎么了?” 
  我咽了咽口水,环视一圈附近,指着周遭豪华的一切,“这是你家?” 
  他挑挑浓眉,“有什么不对吗?” 
  我连忙摇头,眯起眼睛竖起大拇指,“你果然有钱,找你借钱找对了。” 
  他冷冰冰地睨了我一眼,“以后自己赚。” 
  “哦。”     
  我脱了鞋踮着脚小心翼翼进门,东张西望打量简单却不失优雅舒适的客厅,软软的米色沙发,柔和的灯光,地上铺着一大张羊毛地毯,墙上挂着临摹的乡村油画,红色屋顶在高树蔓草的映衬下更显雅致,时光眷顾这样的美丽,将它永远定格在这样恬静的午后。 
  一切都很舒适,我环视了一周以后发现了唯一一个缺点。 
  居然没有一盆绿色植物,一根杂草也没有!     
  林白岩洗了手出来,我问他,“为什么一盆植物也没有?” 
  他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让我养,它们基本上是死路一条……别愣着,去厨房烧点水。” 
  “哦。”心头纵有万千疑问,我还是忍了下来,背着包转身作势朝厨房走去。 
  “莫愁,把包放下来吧。”他在后面喊住我,“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放到我的保险柜里。” 
  我转过身,而他已睁开有些凌厉的眼看我,我顿了顿,“这是我爸的东西,他毕生的研究成果。” 
  他已经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们俩俩凝视,也许我们都在试图通过眼睛看透对方。     
  “你信任我吗?” 
  “我……” 
  “你信任我吗?” 
  “……我们不熟。” 
  “那你为什么独独跑来找我?” 
  “我……” 
  “告诉我为什么?” 
  “……我不想见到他们。” 
  “既然你独独找我,从今以后,就应该要开始学会信任我不是吗?” 
  “……” 
  “莫愁,这个城市很大很危险,假如你不尝试学会信任一两个人,你一个人会过得很辛苦。你明白吗?” 
  “……” 
  “记住,即使这个城市的其他地方都充满危险,但是在这所房子里,有你需要的安全感。”     
  我心有所动,只觉得眼前男人的眼里流泻着陌生的真诚,竟和这客厅里的暖色灯光一样令人心安,我缓缓抬起手,卸下我沉重的包默默递给他,“谢谢你。” 
  “其实我欠你比较多。”这一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直视着我,漂亮的眉眼令人心悸。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下午坐车把腰给弄伤了,大概待会再写个一千来字,是大概。 
啊太冷了,就当我骗点击吧。 
啊,这一千字挺悲,but,你们看出jq了吗?         
5   
5、第五 。。。        
  我这一晚睡得很沉很沉,沐浴后深陷在柔软的床上,厚厚的被褥暖暖裹着我,即使这个房间这张床如此陌生,但我知道楼上有一个人陪着我,就好像他曾经住在我家的那三晚,我们隔着一道墙浅浅呼吸,这种感觉很让人心安。 
  我爸总说我这个人缺乏戒备心,行事过于天真,让他在外提心吊胆着,自从高中出了那件事后,他就再也不肯放我一人在家,宁可把我送进深山老林陪着我师父师母当野人,也不愿意我再在学校多呆一刻。 
  哪怕日后我对陌生人有多提防,但对于楼上的他,我有种生死与共的依托感,临睡前我迷糊想,这世上的陌生人何其之多,而我总要挑一两个信任,即使冒险,但我确确实实要试一下。 
  如他所说,一个人太辛苦,真的太辛苦。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的时候林白岩已坐在餐桌上看早报,牛奶只剩下半杯,而他的对面摆着一份早餐,牛奶面包还有煎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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