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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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在远方- 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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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凤叹了口气,说:“事情很难预料,往往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喂,那司马彤到底长得怎么样?” 
  孙虹打了个哈欠,说:“是个袖珍女孩儿。简直像林黛玉,有一种幽怨的美。我要是男人,肯定叼紧她不放!” 

日期:2006…10…19 14:29:04 

  第二百一十一章 “门卫”司马彤 
  在物质上,秋天,是收获者的季节;在精神上,秋天,是感怀诗人的季节。 
  “秋风秋雨愁煞人……”“天凉好个秋……”“春花秋月何时了……”“冷落清秋节……” 
  “秋”和“愁”总是形影不离。从字的结构上看,秋天像一座大山压在愁肠百结者的心上,把这颗心压得扁扁的。 
  秋天的月亮总是特别明朗。秋天的夜晚总是特别宁静。秋天的风声总是像屈死的冤魂一样在无人的角落呜号低诉。 
  司马彤独伫窗前,看窗外片片飞叶被风翻卷着,在昏月下纷乱地舞蹈。有的叶片撞在玻璃上,忽儿又顺着玻璃下滑,又被一阵沉缓的秋风卷走…… 

  在夏日里能经受烈日和暴雨侵袭的叶子,到了秋天,就连一阵轻风也挡不过。因为,它已经离开了它赖以生存的枝头,也就是它的根。 
  离开了枝桠的枯叶随风漂泊,它不知该到哪里去;最根本的,它已经不能自己决定。 
  司马彤轻叹了一声。他终于想起李思城的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她很早就知道这句话。这是每个浪子的心声。甚至,当这句话还没有产生的时候,这种心声已经存在,一直可以追溯到远古。 
  李思城就是这秋风里的某一片落叶。她想。 

  她又想起父亲司马勋的训斥:“小彤,你老是死气沉沉的,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根本不听爸的话。我看要不是老爸,你呀,找份工作都困难!” 
  是啊!倘若没有父亲,她很可能无法生存下去。工作近两年来,她发现以前在大学里学的那些东西一点也用不上。 
  她现在还能有份工作,有个住处,全是因为她有一个好老爸。当她的同学们还在满大街找招聘广告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区政府旅游局宽敞得像教室的办公室里了。 
  区旅游局负责主管辖区内宾馆饭店,区内每一个宾馆饭店她都烂熟于心。但这些宾馆饭店在何位置?设施如何?她都不知道。她所熟悉的是它们的电话号码以及报上来的材料,还有就是她做的统计表。 
  每天,司马彤骑上自行车,走进雄伟庄严的区政府大门,第一个打开办公室门,然后拖地板、擦桌子、打开水、泡绿茶。先泡局长的,再泡副局长、科长的。等一切收拾停当,头们便鱼贯而入,开始品茶,拈起杯盖“当当”地磕几下,开始讨论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公开播放的新闻,然后更为热烈地讨论在媒体上见不到的奇闻。当然更多的是中央的。司马彤意识到,他们是关心国家大事的,政治嗅觉像狼狗一样灵敏。加之他们虽官居七八品,但如果让他们说心里话,区长市长甚至中央的领导,所做的成绩就那么回事,倘若让他们亲自去抓,定会抓出更大的成效来。看得出他们对现状是不满意的,他们每个人几乎都认为自己是一匹卧槽的千里马,只恨伯乐腿短,无缘相识。他们的牢骚话起码占每天谈话内容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一半是谈论国家大事以及区政府内部秘闻,一半是老婆孩子房子票子。 

  司马彤在旅游局从未挨过训斥。局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司马勋在部队时已是师级政工干部,转业后又连升两级,如今已是某部副部级干部。旅游局局长黄岑曾在司马勋手下当过兵,那是在沈阳军区的时候,司马勋是连长,黄岑是通讯员。后来黄岑退伍回京。而司马勋正赶上筹建武警部队那个时机,差点被安排转业的他一换领章帽徽,成了武警总部的领导。当年曾挨过不少训斥的黄岑至今想起来仍怀恨在心。可是老头如今把千金小姐托付给自己,完全是老领导的一种信任,黄岑便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虽然老头管的事与旅游方面挂不着边,但官大一级压死人,说不准啥时候用得上。 

  不过在官场上混了不少年头的黄局长绝不能让下属或别的局、处看出自己是在利用私人关系照顾小彤。自司马彤上班后,黄局长从未单独找司马彤谈过话。司马彤在局里,直到现在还没有明确的业务分工。接传真、电话,打材料,搞卫生,送信函,发通知……这些任务当然得由资历最浅的司马彤来干。司马彤在周而复始的重复中感到生命渐渐枯竭。每天,她只要走进办公大楼,一种发霉的重压就像石板一样扣在她的心头。她不怕忙,真正忙起来她会像一个运动场上的赛手一样兴奋。可更多的时间是无所事事,在办公室里傻坐。她不能到楼下去乱转,因为头儿们正在另一间办公室里打牌、下棋,把门已杠死了。他们对她的交待有三条:第一,上级来电话,要去叫他们,说正在卫生间;第二,区政府有人来找,能躲就躲,躲不过就打传呼;第三,饭店宾馆来电话,一律不在,有事你先记一下再说。通常,除星期一忙着上窜下跳地开会外,星期二到星期五,办公室空得怕人,只有电话玲声针似的扎进司马彤的耳朵里。久了,她明白自己实际上跟门口那个传达室的老头是一个角色。老头看大门,她看“小门”。 


日期:2006…10…19 14:40:25 

  第二百一十二章司马彤之惑 
  更多的时候,头们打牌打得累了,便合伙策划一些活动,名曰:开展工作。他们找一个档次比较高的宾馆,召集各宾馆饭店的头们开会,研究旅游市场的开发。开完会,便进包房喝洋酒,唱卡拉OK。色香俱全的粤菜川菜鲁菜豫菜潮洲菜湘菜湖北菜上来,他们就压住舌根下喷涌而出的口水,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而平时在机关食堂,他们排断了腿像犯人一样从那个小孔窗里抢回一个猪蹄一条鸡腿,就欢喜无限,啃得津津有味汗星儿直冒。但在饭店不一样。饭店一上桌又是海鲜又是各地名菜,呼呼啦啦压得桌上的玻璃转盘嘎嘎直响,别说吃,光看一眼就饱了,不提点批评意见陪桌的老总或副总反而会小瞧了穿官服的他们;末了,他们便提出要组织考察小组,到香港、澳门、广州等地去学习人家的先进管理经验。这个考察团的成员,全是老总级的,星级以上饭店的老总方可入围,每个成员交5000元的考察费。于是他们便坐飞机,满天乱飞,随心所欲。一次考察最少得需要个把月,光拍过的胶卷得用箱子装。一年搞过两三次,已进入年终总结阶段。所以,想旅游的人最好想办法进旅游局。全国各地,基本上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但最苦的是司马彤。她就像条看家狗一样,每天到食堂排队吃那基本没有味道的大锅菜。直到现在,她仍然不知道长城是什么样儿(电视上的长城总是一晃而过)。她去过一次京郊的凤凰岭,去过一次香山。让她欣慰的是两次都有李思城。去凤凰岭是偶然相遇,而去香山是她几次打电话几乎是求他,他才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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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根青春励志成长小说:梦想在远方》 第143节 易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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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根青春励志成长小说:梦想在远方》    第143节 
作者: 怀旧船长 
         
  那是一个阴冷的星期六。司马彤在给李思城打完电话后,一夜没有睡好,老觉得皮肤下面有无数跳蚤在捣乱。窗外有风呼呼地刮。司马彤就在心里大声喊:刮吧,刮吧!把天空都刮净了,好让明天是一个晴天。这一夜她的大脑神经兴奋得发出洪水般的声响。这是她第一次单独约会一个男孩(她认为他是)到郊区旅游,她把能想到的对话在脑子里反复演练,但她最终决定决不像港台电视剧里的男女主人公一样,说着说着就把身子背过去故作深沉。司马彤讨厌虚假,所以她的同学她的朋友们在玩了两次虚假后,她就坚决不理她们。她是孤独的,在长期的压抑和孤独中,她无师自通地练就了一种“腹语”。她喜欢给自己对话,经常在无人的地方口中念念有词。她从小就过着颠簸流离的生活。父母的工作老是调动。什么军区军械库、油库、防化团、边防团。她刚刚在山沟里认识几个拖长条鼻涕的纯朴小孩,又被转学到镇上的小学去;当她能把同学的名字全部写完时,她又转学到东北偏远的县城去上学。上中后,她又随父母迁居长春;初中没上完,父亲又调到长白山下当团长;高一时,父亲又调入京城武警总部……所以,她的同学多得至今让她记不起名字,只剩下几个模糊的影子在大脑深层蠕动着。但她是熟悉战士们的。无论走到哪里,那些像蚂蚁一样辛勤的战士们都一个样,都朴实而且粗糙,见了她都“嘿嘿”地傻笑。她等于是在这些兵们的怀抱中长大的。上小学的时候,父亲手下的兵总是把她抱上自行车,然后在朔风狂吼、冰天雪地的北国艰难地行进。兵们要把她送进学校去。兵们总是把馊得发酸的军大衣裹着她,而兵们自己冻得把鼻涕直接流进她的脖子里……有一次,自行车在雪地上滑倒,她惊叫一声,闭了眼。睁开眼时,她发觉自己正躺在兵的怀抱里,就像不小心摔在蹦蹦床上一样……后来她上了中学,兵们再也不敢用他们那粗糙得裂了口子的手捏她红扑扑的脸。与她说话时,兵们都不敢看她,仿佛刚刚作完案一样心虚。再后来她离开了冰封雪冻的大东北,到了北京。可是,北京这个大城市对她而言,有一种陌生的恐惧。京城的高楼大厦挡住了她的视线,再也没有那种极目之处天高云淡的舒展;再也看不见天幕深处的猎鹰由一个黑点倏地俯冲下来,大得像一团黑云涨痛了自己的眼睛;再也听不到山野里豪迈而悲怆的军歌像子弹的呼啸声电击着大脑神经……她使劲地调整自己,想把自己很快融入到同学们中去。可是她的同学们都是在京城土生土长的“贵族”,对带着东北口音、矮小腼腆的她是不屑的。有多事者还为她编了外号,顺口溜。她只有在父母都加班了的夜晚躲在家里流眼泪。父母都是工作狂,颇有精忠报国的伟大志向。调到北京后不到两年,父亲转业了,更忙。司马彤在高中阶段,只有母亲顾惠到学校参加过一次家长会,那是毕业典礼,司马彤已经是跪下来求生她下来的母亲了,母亲才去了半个小时就走了。在大学里司马彤谨守父亲规定的“三不准”(不准谈恋爱,不准去娱乐场所,不准乱交朋友),每天埋头苦读。她明白父母的意思,他们是要把女儿培养成才,更要培养出像他们那种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能顽强战斗的作风来。所以,她几乎是与外面的世界隔绝着。也曾有好事的男生悄悄地给她递纸条,约她出去踏青。她没去。一是怕违反了父母的规定,二来觉得这些男生鬼精鬼精的,成天勾腰缩背,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她总是默默地学习着,疲累时便闭上眼回忆大东北的往事,回忆那些粗糙但朴实可爱的大兵们。他们就像大东北的莽莽丛林一样,平凡坚韧,四季长青。她曾到过父亲在北京的部队,但那些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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