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笨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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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笨女生-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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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是因为不想离婚才跳楼的!有谁愿意跳楼呢!”土匪的脸涨得通红。

  “如果每个离婚的人都要跳楼,哪还有人敢结婚?”我固执己见。

  “蒋晓奇,你可真是的!”土匪很生气。

  “我就是不懂,她们干嘛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她们?她们是谁?”土匪问。

  “你妈还有我妈!”我答。

  “你妈又没跳楼!”土匪愤愤地说。

  “除了跳楼还有很多跟自己过不去的方法!不过,你妈跟自己过不去是过不去到底了,看来我妈还不算最能跟自己过不去的!”我说。

  “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这些,你倒好,尽说风凉话!”土匪更生气了,脸涨得更红了。

  “我说的不是风凉话,我说的是真心话!朋友之间应该说真心话!”我也有点生气了,因为他是土匪,所以我才会说这些话,换了别人我还懒得说呢!

  “那你一个人说吧,我不听行了吧?我现在发现咱俩果然不合拍!”土匪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阳光突然不见了,我抬起头看看天空,不知从哪儿飘来一片厚厚的云彩,把太阳遮住了。望着厚厚的云彩我想我还是继续寻找梦想好些,至于土匪也只能随他去,虽然我很难过。

【我和土匪完了吗(全)】
今天是个很不走运的日子,放学的时候我忍不住这么想。土匪似乎打定主意不再理睬我,他当然可以如此,而且他也一定觉得他有足够的理由如此。虽然失去土匪的友谊让我觉得很可惜,但我并不想为挽回他的友谊而向他表示任何歉意,因为在他妈跳楼这件事上我发表的见解绝对真诚,我想我不必为我的真诚道歉。土匪的友谊的确很珍贵,可我认为明辨是非更重要。

  “今天土匪有没有找你?我在操场上碰到他,跟他说了要一起给你庆祝生日的事,”棉花糖在校门口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地对我说。“他说他很愿意,还说要去跟你商量商量要怎么庆祝!”

  “他不会和我们一起庆祝了!”我说。

  “为什么?”棉花糖问。

  “因为他生我的气了!”我说。

  “他为什么生你的气?”

  “因为我说她妈跳楼不对!”

  “什么?他妈跳楼啦?什么时候?”蚕豆和棉花糖一起惊叫。

  “不知道,反正他现在和他爸还有后妈在一起!”

  “后妈?他还有后妈!”蚕豆和棉花糖再次惊叫。

  “是,他讨厌他后妈,他还讨厌他爸,他认为她妈跳楼是因为他爸非要离婚的缘故。”

  “这的确有点儿复杂!”棉花糖评判说。

  “我早说过他很危险,你们还不信,从今以后还是离他远远的吧!”蚕豆说。

  “你不用再为离他远近的问题操心了,”我回答蚕豆。“因为他不会再理我们了!我彻底把他得罪了!”

  “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棉花糖问。

  “我说她妈跳楼是他妈自己不对,是她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那他是要生气,”棉花糖总结道。“奇奇,你不该这么说。”

  “我认为奇奇说的很对!他妈跳楼本来豆(就)不对,难道他觉得他妈跳楼很对?”蚕豆立刻积极地表示对我的支持。

  “你那话的意思是他妈纯粹是自己找死,他听了能不生气吗?本来没妈了他就够伤心了,你还这么说他肯定受不了。”棉花糖解释。

  “我没那么说,我说的是她妈跟自己过不去!”我纠正道。

  “还不是一个意思!”棉花糖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妈要是没跳楼就好了!” 我忍不住鼓了鼓嘴巴。

  “奇奇,你打算怎么办?”棉花糖问。

  “什么打算怎么办?”我问。

  “对土匪怎么办?”

  “不怎么办?”

  “什么叫不怎么办?”

  “不怎么办就是什么都不办。”我说。

  “对的,奇奇,什么都不办是对的!”蚕豆拼命点头脖子都要点断了。

  “我认为你应该跟他道歉。”棉花糖提出建议。

  “我干嘛要为自己的真诚道歉,”我梗着脖子说。“我对他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

  “对的,不用道歉。”蚕豆随声附和。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打个比方吧,比如医生对得了癌症的病人说他们其实只是得了感冒,他们为了病人好才这么说的,这是善意的谎言。奇奇,你也可以用谎言向土匪表达你的善意,那样的话起码他不会生你的气,也不会不理你。土匪他对你很好,不是吗?”棉花糖显然为我失去土匪的友谊感到很可惜。

  “可他不是病人,他没得那种病,我认为说真心话对他更有益处。再说他也承认他跟我根本不合拍,既然都不合拍,我又何必道歉?”

  “他说的吗?他说跟你不合拍?”棉花糖很吃惊地问。

  “本来还以为他和盆景儿不一样!”说到不合拍我也开始生起气来。 

  “他们的确不一样!奇奇,这是公道话!”棉花糖说。

  “也许不一样吧,可他为什么要跟盆景儿说一样的话呢?”我叹息。

  “人有时候会说反话,比如生气的时候。”棉花糖说。

  “我就和他不一样,我喜欢说真话,也愿意听真话,我讨厌说假话的人。”我说。

  “看来你和土匪是完了!”棉花糖不得不用十分惋惜的口气总结道。

【小姨送礼物来了(全)】
土匪一连几天对我不理不睬,我也只好对他视而不见。倒是侦探这两天格外热情,有事没事和我搭讪。和土匪闹僵了,梦想也还无影无踪,我的生日却连滚带爬地来了。

  生日那天,我和棉花糖还有蚕豆一早就约好了,放学后去中央街的花园儿庆祝。虽然约好了,但我们却并不知道要如何庆祝。因为流行的庆祝节目没有一样是不需要钱的,至于中央街的花园儿里也只有走路,呼吸空气和看绿色植物不要钱,我们没有钱,所以即使去了中央街公园儿,我们大约也只能走走路,呼吸呼吸空气,看看绿色植物。不过,我倒是觉得如何庆祝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开始重视我自己的生日,无论多少别人轻视它,我自己不能轻视。

  
  午休时,小姨突然出现了,这对我倒是一个非常意外的惊喜。小姨这一阵子都出差在外,她现在的工作是越来越忙了,据说她干得很不错。棉花糖早就说过,工作很忙的人通常都是有才能的人,只有傻瓜才整天看光景。小姨如此忙碌这说明她是个有才能的人,在这一点上我毫不怀疑,因为我的小姨的确很出色。

  小姨是提着行李箱出现在教室门口的,这表明她是下了飞机就来学校看我了,这让我非常高兴。然而还有更高兴的事,小姨给我买了双新的球鞋做生日礼物。她说她下午就要赶另一班飞机去上海做采访,因为没时间才把礼物送到学校来。小姨的关心和惦念让我很感动,虽然老妈很令人失望,但能有这样的小姨说明上天待我还算不薄。

  “奇奇,生日快乐!祝你一生都快乐!”小姨这样跟我说,把新球鞋塞进我怀里。

  “好漂亮的球鞋!小姨……谢谢你!”我真是欣喜若狂。

  “你喜欢就好了。小姨刚下飞机就得到通知,下午要搭另一班飞机去上海采访,所以晚上不能陪你过生日了。”

  “没事,你能来学校看我给我送礼物我已经很开心了。”我说。

  “小姨现在工作了,赚钱了,以后的每个生日小姨都给你过。”

  “真的吗?”

  “小姨什么时候骗过你?”小姨笑着说,小姨笑起来永远那么好看。

  “小姨,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大概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

  “哦,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奇奇,学习上要加油哦!”小姨说。

  “嗯,我……。”

  “你好,真是巧啊,又见到你了!”听到杏花春雨的声音我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离上课时间还早,再说语文课上午已经上过了,他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呢?可是,他的声音我很熟悉,应该不会听错。我惊讶地转过头,发现果然是杏花春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就见他站在走廊的窗子边笑眯眯地看着我和小姨。

  “是周老师啊!你好你好!”小姨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这么忙还没忘记奇奇的生日,你可真是称职的小姨!”

  “哪里?”小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这就去机场吗?”杏花春雨问。

  “是啊,有个新的采访任务,刚下飞机又得上飞机!”小姨笑着说。

  “我下午没课,我送你去机场!”杏花春雨看了看立在小姨身边的行李箱。

  “那怎么好意思,我自己可以!”小姨说道。

  “给我个机会吧,我求之不得的!”杏花春雨说着走过去提起小姨身边的行李。“走吧!再不走的话也许就赶不上飞机了。”

  “这……。多不好啊,您看,您是奇奇的老师…。。”小姨好像完全没有准备好接受杏花春雨的热情,可是她好像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因为杏花春雨根本不听她说话,已经提着行李在前面先走了。“那。。那好吧。”小姨最后只好这样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然后便跟着杏花春雨一起走了。

  怎么回事呢?望着杏花春雨和小姨的背影我感到的确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生日过得还不错(上)】
“哇,好漂亮的球鞋啊!”侦探突然从身后冒出来,一把把我手里的球鞋抢过去。“你小姨给你买的吧?我看见她来了!”

  “嗯,她给我的生日礼物!”我说。

  “生日?奇奇,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侦探张大嘴巴。

  “嘴巴干嘛张那么大?你没生日吗?没生日你是从哪儿来的?”

  “生日我有,我有,不过不是今天!”侦探把嘴巴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奇奇,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不然我会给你准备礼物!”

  “不用了。”我说。

  “那你生日怎么过呢?你邀请好朋友了吗?一般过生日都会邀请好朋友一起庆祝的。”侦探使劲儿抻着脖子问。

  “我邀请了棉花糖,蚕豆。”

  “是去你家里吗?在你家庆祝吗?”侦探咽了口唾沫。

  “不是,我妈不给我过生日,所以不会去我家。”我说。

  “那你们要在哪儿庆祝?我能参加吗?奇奇,我也想给你庆祝生日,礼物后补行吗?”侦探巴巴地问。

  “不需要礼物,想参加就参加吧,反正就是去中央花园那里走走路,呼吸呼吸空气还有看看绿色植物而已。”我这样回答侦探。

  “啊,太棒了!奇奇,那放学以后我……”

  “蒋晓奇,你过来一下!”又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我又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听见他叫我的名字了。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土匪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离我们三步左右的地方。明明听见他叫我了,可又不敢确定他的确是叫我了,因为我记得我们似乎已经反目成仇了,他干嘛要叫他的仇人呢?于是我站着不动,使劲儿想他是叫我了还是没叫。

  “蒋晓奇,我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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