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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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兄弟I-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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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申请学校的补助。于是他们就跑到学校的教务处把我告发了,让我返还贪污企业赞助的多于学校补助的钱数,教务处科长也是一头雾水,说是除了学校补助的五个人,没有什么企业赞助啊?   

  然后教务处科长才打电话叫我来,核实这个事情。搞明白事情的来由之后,我的脑袋嗡了一声。我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六个人理直气壮地看着我,要我解释明白。我的脑袋在极度眩晕的状态下,我想到了阿瑟,我勉强镇静着自己:你们等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这个事情一会儿就能解释明白,保证是一清二白。   

  教务处科长点头:那快点儿,这个事情还是搞明白的好。   

  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宿舍,拿了阿瑟给我的存折,还有那六个人领取钱时候的个人签字纸条,之后我才想起来我根本就不知道阿瑟在哪个宿舍,也没有阿瑟的电话。我跑到综合楼佐佐木上过自习的房间,佐佐木不在,然后又想起那天佐佐木在隔壁房间找的小淫,我又跑到隔壁房间,没有看见小淫,我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战,最后我跑到操场上,在踢球的人群中没有看见阿瑟,但是看见了小淫,我一口气冲到小淫身边,把小淫吓了一跳:哎,又是你?干什么,我在踢球。   

  我忍着自己牙齿打战的慌乱,看着小淫:你帮我找到阿瑟,求你了。   

  小淫愣了一下,把球传给别人:你怎么了,怎么手都在发抖?出什么事情了?   

  我重复了一遍:你快点儿帮我找到阿瑟,快点儿。   

  小淫朝别人打了招呼,领着我去阿瑟的宿舍,阿瑟和小麦不在。小淫拿着电话拨了一个号,好像是通了,我听见小淫说:阿瑟吗?是我,唉,对,你现在在哪儿?十八找你,好像有很着急的事儿。对,她脸色不大对,一个劲儿发抖,没说,你快点儿回来,我和十八在楼下等你,好,挂了。   

  然后小淫领着我,到了宿舍楼下,等着阿瑟,小淫扭头看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么着急找阿瑟?   

  我机械地摇着头,牙齿还在上下打战,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是应该哭还是笑,还是别的什么,我只想快些把事情解释清楚了,不然我晚上连梦都做不好。大约十分钟,我看见阿瑟和小麦跑着过来了,小麦跑在前面:十八,发生什么事情了?跟鬼叫魂似的。   

  我看见阿瑟跑过来,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我忍住自己想哭的冲动,拽着阿瑟的胳膊就往综合楼跑,阿瑟气喘吁吁地问我:十八,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了?   

  我忍住自己身体发抖的劲儿:阿瑟,你跟我去教务处,我要疯了。   

  阿瑟诧异地停下来:哎,好端端的,我干吗跟你去教务处?   

  我一边拽着阿瑟的胳膊一边解释:不是你的事情,是我出事儿了。   

  然后我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接着拽着阿瑟往综合楼的教务处走,阿瑟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没有说话。   

  我拽着阿瑟到了教务处,教务处科长和我们班级的六个贫困生都在等着,看见我来了,其中一个贫困生马上理直气壮地说:十八,这个事情躲是躲不过的,你今天要给我们一个明白,不要以为你是班长就可以无法无天,中国还是有法律的。   

  我惨然一笑,把手里的存折还有每个贫困生领取钱时签字的字条都放在桌子上,我虚弱地对教务处科长说:其实当时没有企业赞助,是我身边这位同学自己还有他的几个朋友一起资助的,因为他们不大愿意让别人知道是自己在资助,所以坚决不让我说出来,于是我自己编造了企业资助的谎话。这里面每笔钱的领取都有签字,存折里面的钱数也都在,事情就是这样,我身边这位同学就是这个存折的主人。   

  教务处科长惊愕地看了阿瑟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有这样的事情?可是……   

  阿瑟冷笑一下,把存折收起来:就到此为止吧,你们这些人,真是很有志气啊?问得好啊,哎,有没有哪个人现在站出来,说把用我的钱还给我,有没有?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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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十四章·好心不得好报(2)         

  阿瑟还要说什么,我拽着阿瑟的胳膊:算了。   

  我对教务处科长说:要不要让我身边这个同学拿身份证带您去银行核实一下存折身份?   

  教务处科长摆手:不用了,要是企业行为的话肯定会和学校联系,你们这种私人行为我们无权过问,你们都回去吧。   

  出了教务处之后,我的腿一软,差点儿摔倒,阿瑟伸手扶了我一下,气哼哼地看着我:十八,我跟你说实话,我帮过那么多人,都没有你们班这几个人操蛋的,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还真是个真理。   

  小麦和小淫从对面迎过来:阿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转过头,靠着栏杆往下看,眼泪开始一滴一滴地落下去,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多么委屈,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不值钱。我听见阿瑟小声对小麦、小淫解释着什么,这都什么事儿啊?本来就不该我操心的事儿,到了这个地步,理直气壮地告我贪污公款,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他大爷的,我也得有东西贪污才行啊!   

  好一会儿,我看见自己往楼下滴着的泪水有点儿不对劲儿,怎么是红色的?我不相信地拿手摸了一下,真的是红色的?不过不是从我眼睛里面流出来的,是从鼻子里面,我惊讶地往后仰着身体,背对着阿瑟他们,开始快速朝楼下走。我听见小麦喊我的声音,我没有答话,我有点儿吓坏了,用手抹了几下鼻子,还好,没有流多少。   

  当阿瑟转到我前面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拿手捂住了鼻子,我听见阿瑟惊叫:十八,你怎么了?血?从哪儿来的,你放手。   

  小麦把身上的面巾纸递给我,我慌乱地拿着面巾纸擦着鼻子,小淫站在旁边说:阿瑟,带十八去医务室吧,好像不大对劲儿,医务室就在综合楼后面,也没有多远。   

  其实没有流多少鼻血,我拿面巾纸捂着,仰着头慢慢下楼,去了后面的医务室。医务室的医生简单测量了我的血压、心跳还有脉搏体温,又问了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什么时候睡觉啊,最后得出结论说是没有事儿,就是有点儿过度疲劳而已,回去按时睡觉就行,说是不用吃药,用药棉简单地给我处理了一下鼻子。   

  出了医务室,小麦皱着眉头看着我:哎,十八,你们班的学生怎么那么没品啊,人穷连志气都没有,把志气都用到这上面了?活该他们穷。   

  阿瑟低着头,点了一支烟:十八,家教别做了,时间太晚了,往后天气越来越冷,路上更辛苦。   

  我没有说话,靠在树林边上的椅子上发呆,抿了抿嘴唇,看着阿瑟:你下午去哪儿了,怎么都找不到?   

  阿瑟哦了一声:没有去哪儿,我在学校外面租了一个楼房,买了台电脑放在那儿,下午我和小麦在那边玩游戏了。   

  我诧异地看着阿瑟:学校好像不让在校外租房子吧?   

  小麦朝我笑:十八,你真是死心眼,我们家都是北京的,没有课的时候就说是回家了学校管得着吗?老是在宿舍待着都要待得犯傻了,还不让人找点儿乐趣?   

  小麦顿了一下,突然嘿嘿朝我笑:哎,十八,阿瑟租的房子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提供私人空间,阿瑟还有小淫通常都会约女生去那儿玩,你要是……   

  小淫伸手弹了小麦脑袋一下,小麦闭了嘴,我突然想起前些天看见小淫和一个女孩晚上十点之后还出学校往外走,估计是去阿瑟租的房子了。   

  我懊恼地朝阿瑟伸出手:要不你也给我一支烟吧?烦得厉害。   

  阿瑟有点儿惊讶地看着我:学校不让女生抽烟的,你疯了?   

  我苦笑:问题是我是女生吗?我自己都糊涂了,还不如疯了算了。   

  阿瑟四下看了看,把烟递给我,还有打火机,我点了烟,吸了一口,只一口就呛到自己,咳嗽了好几下。阿瑟嘲笑:哎,装什么装啊,你会抽烟吗?以为男人很好当?   

  那是我第一次吸烟,我就是心里很难过,很想疯狂地跑上几天几夜,或者跟别人打一架都行。我转头的时候,看见小淫有点儿发呆地看着我,我朝他笑: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地方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好看的地方。   

  小淫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小淫,他真的有酒窝,稍微有点儿长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儿凌乱,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洁白的牙齿。嘟嘟一直说小淫长得像冯德伦,还真的有点儿像,难怪女生会喜欢他了。   

  我把烟熄灭在路边的花丛中,站起来拍了拍手,对阿瑟说:哎,明天早晨,我和你一起打球怎么样?总得让我出口恶气才行。   

  阿瑟抬头看我:好啊,我正觉得没有什么挑战性呢,跟小麦打球真是有点儿以大欺小了,明天早晨我在球场地等你。   

  我站起身:好,那就明天早晨见了,我回去了。   

  晚上是高中生的家教,我匆匆忙忙从宿舍骑自行车往外走的时候,路过学校的餐厅,在快要骑过餐厅的时候,我惊讶地刹住了车子,因为我看见餐厅窗户玻璃里面坐着的人是易名。易名对着玻璃,他对面是一个女生,我只能看到背面。餐厅的窗户是两层,在有灯光的晚上,餐厅里面的人应该看不到外面,但是外面的人能清楚地看见里面,所以易名即使面对着我,他也没有看到我。可是我看见了他,很清楚地看见了他,笑得很灿烂很阳光,不知道在和对面的女孩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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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十四章·好心不得好报(3)         

  好一会儿,我才重新骑上车子,我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了,我一边咬着牙一边骑着车子,心里很难过。我在想,如果当初报到的时候,易名没有和我调换座位,没有中途下车给我买晕车药,如果没有拽我和他一起照相,还有上课没有给我占座位,我会不会慢慢变得喜欢他?   

  高中生的家教是一张解析几何的数学卷子,我看着上面红色的叉叉和钩钩好一阵子发呆,可能是上面的钩钩叉叉让高中生也很郁闷,所以这一晚他破天荒没有拿摇滚乐队的名字问我。我努力集中精神开始讲解数学,一边讲课一边看着墙上的钟。   

  家教完后,高中生的妈妈送给我一支什么劳动部指定使用的擦手的润肤霜,说是能防止手上的皮肤在秋冬之际干裂,是个粉色的瓶子,高中生妈妈一个劲儿让我带着,说是好使。我谢过之后拿到楼下,扔到车筐里,或许别人是好意,但是对于我卑微的自尊而言,别人送东西是一种软弱的怜悯和同情,会让我更加难过。   

  在楼下放好车子,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我拿起那盒粉色的什么护手霜,开始往宿舍门口走。快上楼梯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抬头看,是小淫,他正陪着一个女孩站在女生宿舍门口,女孩兴奋地指着我问小淫:哎,你们认识?小淫,这个女生老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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