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生若只如初见
『若』人生若只如初见
记得在那样一个明媚的季节里,我提着偌大的行李箱随着拥挤的人群缓缓前行,孤单的感觉依旧能在瞬间笼罩了头顶的阳光。
——写在前面的话
当你选择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就意味着你注定要成为一个陌生的旅人,孤独着行走着。安安听后不以为然,她一直不同意这个说法。“当我也来到了这座城市,来到你的身边,就注定要与你一同浪迹这座陌生的城市,然后让她变得熟悉起来。”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也很滑稽。素手一摆,大有将士出征视死如归之气概,让人觉得既好笑又感动。然后,在那个阳光灿烂笑容也灿烂的午后,我与她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大学的生活单调而多彩。安安说,多彩是对别人而讲的,单调是对我而言的,而她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大学的社团多而泛滥,当一群群人前仆后继地涌向各大社团的时候,我跟安安正一人拿着个冰激凌坐在操场的台阶上,眯缝着眼仰望天空,看四散的阳光在我们的眼里幻化成星星点点的碎光,然后特了不起的总结出,其实秋天的阳光比春天还要灿烂,灿烂的有些晃眼。当冰激凌融化后变成巧克力泪珠滴落在安安白色的秋衫上时,她眨着眼问我,你为什么不参加社团。我说因为我懒呗。我问她那你为什么不参加呢?她想了想,特不屑的说,真笨,因为我比你更懒呗。然后甩掉手上的巧克力眼泪,哈哈大笑。路过的人看着我俩,莫名其妙。
北方的五月,干燥而烦闷。安安回家了,留我一人在喧嚣的街上。我漫无目的地游走在拥挤的人潮中,如水的空寂冲淡了我对时光飞逝的恐惧。刹那间,也想家了,想爸妈了。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一直都不坚强,也学不会去坚强,无论表面看上去是多么的没心没肺。
站在十字路口,车水马龙在眼前一晃而过,脑海中有刹那的空白,就像漂泊在水面上的浮萍,不知该何去何从。尖锐的车鸣声在城市的上空肆无忌惮的叫嚣不止,给沉闷的午后平添了份烦躁。街角的商贩笑送着往来的顾客,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指着篮中满满的樱桃道,小姑娘,不尝尝鲜吗?早熟的樱桃,多红多水灵啊。篮中满满的红,鲜艳欲滴,和着午后灿烂的阳光刺痛着我的双眼。我抱歉的笑笑,摇了摇头,紧紧地攥着兜里的两枚硬币,仓皇的离去。
想了好久,终于决定用这仅有的两枚硬币去坐101路公交来打发无聊的自己。安安总是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坐101,我说因为实惠呗,从东边到西边跨越了这个城市,一块钱都能浏览全城的风景。安安听后嗤之以鼻,她说你傻呀,从东边到西边就是整座城市了,笨。不过她也承认,这条路线确实够长,够她在车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车上的人不多,但却没有平日里那么安静。捡了张靠窗的椅子坐下,目光游离在车窗外各式各样的广告牌上,心中空荡迷茫,不闻周身的喧闹。公车走走停停,过了一站又一站,最后,车里终于只剩下了我一个乘客。车越行越远,早已没了市中心的繁华与喧闹。我的视线依旧游离在车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在眼前一闪而过。师傅终于停下了车,转过头说,小姑娘,到终点了。我缓过神来,车窗外,城市里少见的麦苗已开始泛黄。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定格在四点一刻。就到这里吧,也该回去了。我向前面走去,又投了一枚硬币,说,师傅,我还坐回去。师傅有些不解的望着我,问小姑娘,你没事吧?我笑笑,没事。心中却感叹,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师傅没再说什么,启动车子,掉头,向来时的方向行去。视线依旧游离在窗外,心思依旧飘忽不定。迎面来了一辆公车,车上的人似乎很多很多,交错而过的瞬间,依稀仿佛一个淡淡的身影从眼前飘过。再回头去看的时候,那辆车已经走远了。
手机适时的响起来,妈妈说,这几天要变天,出去玩的话要带上外套。鼻子有些酸酸的,有些后悔没有回家。回到学校的时候,夕阳已经染红了大半个校园。操场上时不时还会传来几声呼喊,却少了平时的热烈。五一的校园明显冷清了许多。这个假期不长,却也值得人们庆祝,上班的可以休息,上学的也可以休息,只有商家会在这段时间忙碌频频。
放假时打电话给妈妈,找了个理由告诉她五一我不回去了。安安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我,带着探究性的,好像在研究一个外星人。我还没有开口,她就撇撇嘴,假期短,离家远,来回跑只是浪费时间,这么烂的理由不要拿来糊弄我。冰雪聪明的女子,我无可奈何的笑笑,没有理由,或者只是不想让自己去清楚这个理由。安安没再问,收拾好东西后扔了一大袋零食给我,我是难得糊涂,你在这好好过小日子,我快去快回。然后拎起大大的背包呲牙咧嘴的向楼梯口走去。
回到宿舍,室友都回了家,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有些清寂。翻开安安留下的食物,打开电脑,缓缓的音乐充斥在空寂的房间,让我在清凉的夜间感到了些许的暖意。随手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书,纳兰的词集,一次和安安闲逛书店的成果。当我扔下最爱的小说准备买下这本书的时候,安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当我翻开书页,“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跃然入目时,她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经典的主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读纳兰词的时候,我试着去淡然,却终是淡然不起来。安安说,这么美的诗,他的故事一定也很美吧。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种神往的表情。安安从来不看清朝的故事,清朝的人,甚至不看演绎清朝的电视剧。读完这首词后,她说真美。她说,小颜,我们的将来都会有这样的故事的,是不是?人生若只如初见,好美。
我说,是的,安安,你会有的。她白了我一眼,然后特认真的说,不是我,是我们。安安认真起来的表情总是让我莫名的感动。她特不满的看着我,说你这叫什么表情。我说感动呗,然后她就很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容比秋天里的阳光都要灿烂。我的视线越过她飘向窗外的时候,灰蒙蒙的天空飘起了雪花。校园里的欢呼声尖叫声混成了一片,只有安安坐在飘洒着雪花的窗前静静地听我讲纳兰的故事。那个黄昏,雪花很美,故事更美。
耳边有嘀嘀的声音,电脑屏幕下方头像忽闪忽闪的,那么熟悉而又遥远的感觉,似乎刚刚唤醒相隔几世的记忆。
“最近好吗?”
“还好。”
“没回家?”
“嗯。”
之后便是长长的沉默,空气中依旧是轻缓的音乐,而我却感到有些沉闷,不知道这种压抑的感觉来自何方。“我下了,再见。”没有再回话,只是看着屏幕上的头像变成了灰暗,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究竟在期待什么,抑或是在逃避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夜风拂过窗帘悄悄潜入宿舍,桌上的书页被风吹的呼啦啦直响,随手从桌角拿过手机压住翻飞的书页,最爱的那一页赫然入目。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么美的爱恋,拥有的人该是怎样的幸运。
安安发过来一张大大的笑脸,想我没有,明天我就回去啊。然后又甩过来一张调皮的笑脸,这样的笑容不知不觉中总能带给我温暖。人生若只如初见,安安,你这样的女子,应该拥有的。就这样没心没肺的笑着,永远这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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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雪。飘落一城冬色
『痕』雪。飘落一城冬色
每个季节都在上演不同的故事,每个故事都会留下不同的痕迹,或深或浅,却终不可抹灭。
——写在前面的话
窗外的北风吹散了夏日如盖的绿荫,当深秋的枫红渐渐褪去光鲜的色彩,我看到了宿舍楼下那株高大的杨树在凛冽的寒风中伸展着嶙峋的枝丫,萧瑟寂寥。冬天真的来了,来的有些突然。
安安拉开窗帘的时候,阳光晃着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隔着玻璃窗洒进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安安脸上有瞬间的失望,转而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意,一看就知道没好事。她说,躲也躲不掉,走吧。说着夺下我的画笔连拉带推的把我轰出了宿舍。
外面的天气真的很好,好得让我误以为现在还是在秋天,阳光明媚的像某个午后安安灿烂的笑脸,一丝暖暖的感觉。而安安却是全副武装,帽子围巾手套一样也不少,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拉着我穿梭于各大商场,美其名曰准备过冬的衣物,我听着觉得她好像为越冬做准备的松鼠一样,为此奔波的乐此不疲。一天下来她提着厚厚的越冬衣物在前面哼哧哼哧的走着,而我美滋滋的啃着冰激凌在她身后晃悠着。她总是很奇怪冬天到了为什么街上的人还是穿的那么单薄而我还在啃着冰激凌,我望着头顶的太阳只能用地域差异来敷衍她。
安安从小生长在南方,习惯了南方温湿的气候,受不了北方干冷的天气却又爱极了雪,所以冒着水土不服的风险不顾家人的反对跑到千里之外的北方来上学。刚认识她那会儿还在军训场上,她抹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问我,什么时候下雪啊。我当时就无语了,想了半天说冬天吧。她撇撇嘴说我都从南方跑到北方来了,怎么还得等到冬天才能见到雪呀。那表情,就像个委屈的孩子,我看着就更加无语了。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站牌等公交的时候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冬天的寒冷。安安说你真傻,冬天就是冬天,你怎么可以见到阳光灿烂就认为是秋天未央呢,她边说边把刚买来的羽绒服扔我身上。我穿着她厚厚的羽绒服心里暖烘烘的,我说安安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好啊。安安说因为你笨呗,对你好我就特有成就感了。我心下感动说安安你真好,她很开心的笑了然后特自豪的说那当然。路灯下安安的笑容比中午的阳光都要灿烂,这样真好。
连续几天的好天气,阳光射过透亮的玻璃窗暖暖的铺洒在阳台上,安安趿拉着拖鞋跑到阳台上翻着我新画的几幅画歪着脑袋问,你这么喜欢画画为什么当初没报考美术系。安安问的时候我刚好把最后一幅画画好,我扔下画笔抬起头很认真的告诉她我就是为了遇见她。安安不信的撇撇嘴,夺过我最后一幅画看了半天蹦出了俩字儿,送我?看到我肯定的回答后开心一笑毫不客气的拿着就走。后来安安跟我说我所有画里她最喜欢的就是我送她的那一幅,因为有雪,还有阳光,有我和她共同喜欢的东西。而我却没有告诉她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幅画,因为画的时候我心中有阳光。
当北风一阵冷过一阵的时候,我裹着安安给我织的围巾坐在101车上,一遍一遍细数着窗外的阳光。我喜欢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气隔着明亮的挡风玻璃看四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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