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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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 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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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到院门外,就瞧见了躲在角落里的他儿子,祁沐风一勾手指头道:“来来来,爹正好要找你说件事情。”

祁沐风看了他儿子还泛着稚气的脸庞,又补充道:“走走走,找个没人的地方,说给你听,一定会将你吓个半死的。”

祁福临还不知道他爹的尿性!在洛阳的时候,除了吃就是玩,就是个没见过多大阵仗的。

他心说:我要是告诉你,我祖父明天就挂了,指不定谁会吓个半死哩。

当然,这话打死他他都不会说的。这是个秘密,会烂在他的心里。

他祖父虽说是个不怎么管事的,可就像被鬼迷了心,一直偏信大房。且辈分还在那儿摆着呢,就如一座搞不掉的城池的分量是一样一样的。他祖父说月亮是红的,连他爹都不敢说不对,更何况是他。

如今他搞掉了他祖父,就没有孝道那座大山压在他爹的身上,他爹是个好说话的,想要说服他爹简直太简单了。

这是给他爹制造了一个和大房叫板的条件,然后再让他爹和洛阳那边的裴家联系……

祁福临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他爹已经和姓裴的联系上了呢。

祁福临被他爹拉到了书房里,就见他爹很紧张地关起了房门,又关紧了窗户,他以为他爹要跟他说话了,谁知道他爹竟然掂起了笔,写起来了。

祁福临探头去看,只见他爹写道:长公主来了晋阳城。

祁福临顿时一愣,紧接着欣喜坏了,他觉得他还真是小看了他爹。没想到,他爹这一次不仅干的漂亮,动作还挺快的。

祁沐风将那些字全部抹去,又投进了火盆里,正准备说出长公主的提议。

祁福临就道:“爹,她在哪儿,我要见一见她。”

祁沐风:“……” 嗯,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儿子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呢?

☆、第140章 于

祁沐风被他儿子吓了一跳之后,想起了他儿子的不幸婚事,他觉得他理解了他儿子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期待着被救赎的迫切心理;根本就不记得害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祁沐风道:“长公主的意思是可以保住咱们一家的性命。”

祁福临没好意思告诉他爹,像他们家的某些人;不杀迟早是要害死他们所有人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祁福全的心思,祁福全不过是欺负新帝是个刚登基的;量皇帝也不敢大肆举兵。祁福全一门心思想坐稳了赵王的封地;如此一来,最次的是做个土皇帝,若是新帝是个不济事的;说不定祁家也能登顶。

可别忘了洛阳还有个裴家呢。

不说皇帝的能耐几何,裴家是那么好对付的?

若说这天下非得换个人来坐,那也一定会是裴家;而绝对不可能是祁家的。

不是他对自己人没有信心;就祁福全那个连他还不如的脑瓜子,能当皇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祁福临点头道了一句:“我相信裴家人说的话语。”不止相信这个;还相信裴家的实力。

虽然祁沐风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长公主不过是空口说白话,你为什么相信?”

祁福临咧嘴一笑道:“爹说的好像不相信似的。”

好吧,作爹的被儿子一眼就看穿了内心,实在是……

祁沐风摆起了爹谱,板着脸道:“别光说一句相信就行,你得学会分析分析利弊。”

祁福临心道,分析利弊这件事情,真是得靠天分的,有些人活一辈子还想不明白这样的问题,而有些人一懂事就立马明白了追利而行。反正,他爹绝对不是后一种人就对了。

他道:“爹,咱们不能再像这样总是任人宰割了,哪怕是亲兄弟也不行。难道我死了一个姐姐这样的惨痛代价还不够吗,还要多死几个人才行?”

他想起了他的姐姐祁福双,一个温柔,只知道顺从的女人,香消玉损的原因不是因为爱而牺牲的,只是因为要成全他们家族中某些人的野心。

或者他爹对祁家大房是有怨的,可他对大房的所有人都充满了仇恨,那些人不过是一群自私鬼。说什么福双是姐姐,福珠是妹妹,哪有姐姐没有结亲,妹妹嫁在姐姐前头的。

说句不好听的,赵王若是不造反,祁家可以出个王妃,那只会是祁福珠,绝对不可能是祁福双的。

祁福临一想起温柔的姐姐死的如此无辜,就恨不得将大房的人全部斩尽。

他也不在他爹面前隐藏情绪了,沉声道:“爹你想想,按照祖父的心思,一切以大房为重。再如此下去,为了保全大房,咱们三房和二房的所有人,迟早要全部付出生命。且,如今长公主已经在此,她一介女流,肯定不是皇帝派来的,这就证明了裴家想要赵王的这块封地。我今日将话放在这里,祁家或许能争的过皇帝,可裴家一出手,祁家肯定是斗不过裴家的。”

祁沐风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不是因着祁家都不过裴家,还有赵王封地的事情。他不过是在想,活的好好的,谁也不想死的好嘛!

更何况,现在要让他为了大房而死,满心满脑子就只有三个字,那就是“不愿意”。

别问为什么,就是任性。

想是那么想的,可该教训儿子的时候绝不嘴软。祁沐风也沉声道:“裴家的心思咱们猜不了,若能活命,谁愿意去死呢!爹的意思,别分什么大房,二房和三房,咱们祁家还没有分家,自然是要一块儿保全的。”

祁福临笑了:“爹,咱们想保全大房,也得看大房的人自己愿不愿意。再说了,爹真想保全祁福全他们?和自己的儿子说真心话,一点儿都不丢人的。”

祁沐风也笑了,被他儿子给气的。

不过他还是道:“有些话藏在心里就行。”非得说出来,那不是显得他们太没水平!

祁福临心说,光说说他爹就受不了了,接下来还得做呢!

做啥?

自然是做一些让大房的人心疼肉疼的事情。

接下来,祁沐风表示,他也联络不上长公主,得等着长公主联络他的。

祁福临想了下道:“那等长公主再联络爹的时候,你一定带着我去。”

祁沐风正想问他,带他去干啥。内心里,还是觉得裴家猛于虎,少一个人与其接触,还是好的。

还没有问出口,就听祁福临又道:“刚好够时间给长公主准备一份大礼。”

祁沐风:“……”MD,原来连疯狂也是会传染的。

他好好的斯文儿子,到哪里去了啊!

在洛阳的时候,祁沐风还以为福临会是最像他的。那双天生就是品鉴师的眼睛,总是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是好东西。还有那张下馆子只吃重渡楼的好嘴,绝对遗传到了他的精髓。

可如今,怎么感觉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儿子刚才说什么送大礼的时候,阴风阵阵的赶脚有木有,好渗人啊有木有!

他儿子的手里没有拿刀,就是拿刀了也不像是要跟人拼命的,倒像是要在人背后捅刀子的。

祁沐风这会儿又没了主意,也不知是问他儿子准备送长公主什么大礼,还是劝一劝他儿子别冲动,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行不行。

那边祁福临突然道:“爹,我今晚跟你睡行不行?”

祁沐风的心顿时一柔,准备好教训儿子的话语,全部咽回了肚子里,点点头,在心里埋怨了一句:命运啊命运,总是冷不丁地欺负人啊。

这是又纠结回了他儿子的亲事上面,顿时心塞不已。

爷俩又说了几句话,就洗洗睡了。

祁沐风至始至终都没觉得异常,觉得他儿子此举是找温暖,毕竟这么大的小子了,也不能跟娘睡不是。

有些事情,实在是木想到啊木想到,祁沐风哪里会想到他儿子这是在制造不在场证明呢。

才刚过四更,祁沐风就被屋外嘈杂的声音吵醒,只当是府里进了贼或者刺客之类的,推了一把祁福临,道:“快穿衣起来,跟爹去瞧瞧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福临一肚子的纠结心思,也就是才混混沌沌地合上眼睛。他一个激灵,而后一跃而起。

这时候,门外就传来了庄氏常用的丫头兮然的声音,是带着哭腔的。

她道:“大人,公子,不好了,老太爷没了。”

“什么?”祁沐风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问了一句。

祁福临弯腰给他爹穿好了鞋,道:“爹,祖父没了,咱们赶紧去看看吧!”镇定的一比。

老爷子已经六十有三,这时候过世,算是寿终正寝了吧?祁沐风满脑子都是这样的问题,任由祁福临拉着出了屋子。

又与庄氏汇合,匆匆地赶往老爷子的院子,还不曾踏进门去,就听见了里头传来的嚎哭声。

祁老爷子不止挂的时机合适,日子也挺令人深思的,刚好是腊月二十八日,撑过去就是新的一年,却还是永远地留在了旧日子里。

对于祁家二房、三房来说,祁老爷子的过世,就犹如一座压在他们头顶的大山,轰然倒塌了,实在是轻松不已。

对于祁家大房来说,他们只是觉得晦气,觉得太不吉利,尤其是在这关键的时刻,才扯起造反的大旗,自家的后院就出了这般的事情。

别以为这就算完了,蠢蠢欲动的二房和三房也开始发力了。

********

一直注视着祁府动静的裴金玉和代王,自然收到了这个对他们来讲并不算坏的消息。

代王还问了除夕一句:“是寿终正寝?还是……”

除夕道:“闹的挺凶,祁福全一口咬定是被祁沐风给气的,祁沐风更绝,说是祁福全下毒害死的。据说祁老爷子的死状是双眼圆睁,满脸发青。”

一旁的裴金玉感兴趣的不是这个,而是其他的。

她道:“祁沐泽可能震的住祁沐仁和祈沐风?”

除夕咂了咂嘴道:“不知,祁老爷子一死,祁沐泽就病倒了哩。”

看来祁府正在演大戏。

裴金玉又道:“这几日,祁家除了办丧事,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除夕想了一下,道:“有,祁福临同汤隽倒是走的很近。”

这就很有意思了,按理说祁福临配汤宝宝,怎么说也是吃亏的。他同汤隽交往过密,倒像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只能说明祁福临是个有想法的。

至于他的想法是否对他们有利,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知道了。

生活中实在是处处有惊喜。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争吵了一天一夜的祁家要分家了。而祁福全才拉拢来的汤隽,尼玛,摇身一变就成了祁福临的助力。

要裴金玉说,其实这转变还是很好推测的,谁让要娶汤宝宝的是祁福临而不是他祁福全呢。

裴金玉也想到了一个问题,貌似祁福临比他爹要有本事啊。果然是前宰相庄宁问的外孙,没有继承他外公自以为是的毛病,还是很聪明的。

☆、第141章 于

越是难熬的日子,就越是让人觉得度日如年。

别人家过年;祁家办丧;已经够衰的了。

关键是;祁家不过是个外来户;来吊丧的也没有多少人。

凌国公爷晚节不保,连死都死的冷冷清清。

祁沐泽只要一想起这个,身上的病痛就要加剧几分,几乎成了个半死的人。

而祁福全也快被三房的人气成了半死的,一想今日才大年初三,尼玛,距老爷子过世也不过才几日;祁家就被闹的鸡飞狗跳了。

往年这时候本应该是最高兴的日子,各家走走转转;吃吃宴席,喝喝小酒。可今年这个年过的实在是憋屈不说,好像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祁福全觉得自己一定忘了件什么事情,不是他健忘;而是自打他祖父过世,三房就没停歇过,见天不停地找事。二房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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