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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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 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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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皇帝不是被逼的,也得天下的人全信才行。

肖恩禄先是鼓动了洛阳城中的几位名士;将裴天舒骂的一文不值。今天说他是乱臣贼子;明天又说他是狼子野心。

本来裴天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的,可天天被人骂,辣面同志还是来了火气。

像这种事情解释了真没用,那些狗屁不通的名士反倒会说他心虚。他要是说什么能者居上;特么的他们又该骂他不要脸皮了。

裴天舒心知,名士背后的挑事之人,不过是想用舆论压制他。这一招,放一般人身上说不定会管用,就算是为了祖宗八代少挨点儿骂,也可能会认真想想该不该接受林浅之的禅位。

可裴天舒犯了牛脾气,他们越骂,他就越来劲。本来还准备选个黄道吉日再登基的,尼玛,不选了,择日不如撞日,老子明天就接管皇宫去。

至于兵权,本来就在他手里。

说一百道一千,我有兵权,我任性。

不服,来战啊!

对于裴天舒的提议,林浅之那里表示完全没有问题,只要裴天舒给他找好了能住的地儿。

裴天舒想了想,许久没住人的空房子不行,地方不够大也不行。要不然让林浅之住到忠义王府邸?其实赵王的府邸也空着呢,不过害怕林浅之想的多了,裴天舒就没敢提。

林浅之一听,就道:“这就等于咱俩换了换房子,行。”怎么可能不行,那里离长公主府近,离代王府也近。再一个占地面积够大,修的也够豪华,也算是能配得上他前皇帝的身份。

好吧,那咱们就立刻马上换房子吧。

裴天舒没想到的是,林浅之还挺高兴的,抱着宝音公主,立马就让人备车说他要出宫去。

禅让的比被禅让的还心急,真是……裴天舒老有一种要被人坑了的错觉,仿佛林浅之要让给他的不是什么皇帝之位。

裴天舒稳了稳心情,说他,就这么走不行,你就不带点儿财产什么的?

林浅之眨了眨眼睛,满脸不明白他说什么的表情。

裴天舒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知道林浅之为什么当不好皇帝了,这孩子就是个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的。不管是一家之主,还是一国之君,自己不知道操心经济问题,甩手交给别人。我去,大家都知道皇帝长了一张好骗的脸,完全乱套了好嘛。

林浅之不知道自己的财产有多少,裴天舒也不好叫他把内库都搬空吧。不是他贪财,这不是还得接着过日子!

裴天舒左思右想,还是等他先查查帐,再说给林浅之分多少东西,反正最少是内库里所有东西的一半,最多……哎呀,还没正式登基,头疼的事情就来了。

裴天舒一副牙疼的表情,最后一挥手道:“你先出宫,剩下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总不至于让你不能开府过日子的。”

林浅之连皇帝的位子都让了出去,更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了,摆摆手道:“没事儿,三叔,我信的过你。”现在是他为鱼肉,人为刀俎,关键这刀俎还是他自己选的。嗯,做人可以不相信别人,但总要相信自己。

就这样,林浅之带着必备的他女儿,后头还跟着十好几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宫门,驶向了忠义王府。

其实按照他的理想,那些女人真是一个也不想带的。

可裴天舒说了,尼玛,那是人又不是东西,你不要了,老子也不能捡漏啊,实在不行,全送到白华庵去。

林浅之心一软,又全都带上了。

历史洪流中的男人和女人,就好比是水和鱼的关系,水可以离得开鱼,鱼却是一离了水就活不成了哩。

林浅之将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一齐带到了忠义王府,没人去问她们是否愿意,甚至很快人们就会将她们彻底忘记,她们的喜怒她们的生死,全都埋没在了同冷宫一样的深深后院里。

不知她们会不会甘心从最接近权力中心的地位,一下子沦落成了家庭妇女。但事情发展到了这里,比她们不甘心的大有人在。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后知后觉的众臣们才发现变天了。

昨天上朝的还是姓林的,今天坐在宝座上面的已经是姓裴的了。

虽说这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这发展也太快了有木有,登基大典还没有准备好有木有,感觉也太奇怪了有木有。

可这话没人敢说啊,管你是心甘情愿跪在姓裴的面前,还是不心甘情愿呢,反正有种血溅宝殿,没种的都乖乖地……都跪吧。

肖宰相表示,心里头都窝出了血,可还是没节操地跪了下去。

这不是没办法嘛,裴天舒也是个没节操的,他来上朝,外面还有一万裴家军。

肖宰相除了想说擦擦擦,真的就没其他的了。

可其他的人话多啊,一会儿提议,皇上,咱们要不要改个国号年号什么的呢?

裴天舒很任性地说了句,麻烦,不改。

这就又有人提议了,那皇上,您什么时候举行登基大典,还有要不要起个尊号呢?

裴天舒又道:“这事先不着急。”紧接着他又表示,今天是上任第一天,虽说大家都很熟悉,但还是只当第一次见面,相互熟悉熟悉的最要紧。尊号那些个哄自己开心的事情,还是放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再提。

众大臣面面相觑,压根就摸不准新帝的心思,可……上朝总得找个事情议一议吧。

裴天舒点点头,很认同地道:“那就议吧!”

众大臣:“……”我去,议什么呢亲?

都知道裴天舒当了皇帝,一定比林浅之难搞,实在是没想到难搞程度破了顶,不兴这样玩的。

裴天舒看着下头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老子才上任第一天,虽说老子不是什么新人,顶多算是升了个职而已,但有些事情没有摸得清清楚楚,还是低调一点儿才行。

不打无准备的仗,不止可以用在两军对垒,也可以用在把握人心之上。

裴天舒决心要做一个低调又充满神秘感的皇帝。

当然这是他自己以为的。

众大臣早就被宝殿外的情形吓尿了,不是因为人多,而是尼玛一万个会喘气的,怎么没有一点儿喘气的声音呢。

是以,裴天舒不说话的时候,众大臣们连大气也不敢出。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裴天舒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譬如前皇帝林浅之成了静王,前忠义王府成了静王府。

林浅之都已经不是皇帝,谁还会关心他的问题。

人呢,大多数都是现实的。

说完了林浅之的事情,裴天舒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有些猛料不好现在就下,就算是枪打出头鸟,他也得给鸟出头的时间啊。重点是他还没找到当皇帝的感觉,就好比不熟悉工作岗位一样,内心充满了迷茫,最后一挥手道:“退朝。”

跑吧,快跑。有好多人出了宫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长出一口气。

觉得自己今天表现的很温柔的裴天舒,实在是想不到上任的第一天,就给许多人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压力。

就连根本就不服气的肖白鹤也不得不承认,方才在宝殿中自己想的最多的事情,那就是裴天舒会不会下令撤了他的京兆尹之位。

这还算是好的,他爹肖宰相都不好意思跟他儿子说,其实他想的最多的是害怕裴天舒追究名士的事情,万一已经查出了是他捣鬼,叫上来几个卒,将他给当朝咔擦了都有可能。

肖家父子,儿子是害怕裴天舒追究他曾经肖想过楚氏的事情,爹呢,则是从始至终都担心自己被打压,就先做出了抵抗别人的事情。

父子两人一商量,别再想争取联盟了,咱们自己干吧,硬拼肯定不行,不如智取。

怎么个智取法呢?

肖宰相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昔日自己媳妇还待字闺中和裴天舒丈母娘发生的过节。

他兴奋地和他儿子耳语:“咱们给祭酒夫人下个帖子,先将他骗至府中,然后再……”

谁能想到当年刘家的一个继室女,如今成了皇帝的丈母娘呢。

裴天舒一登顶,想和他搞好关系的人多得是,他们肖家另辟捷径,先从皇后的娘家下手,也不会令人产生怀疑。

这是连裴天舒都没想到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走清高路线,所以我什么都不说,你们现在看见的全是幻影。。。。。。幻影。。。。。

☆、第160章 于

肖宰相要实施的这个计划有点儿玄乎其玄;不是说他要借助鬼神的力量撒豆成兵;而是怎么看都是不太靠谱的。

一向胆小稳妥的肖白鹤起初是不同意这么干的;倒不是不能相信他爹;而是信不过给他爹出谋划策的“高夫人”而已。

这个“高夫人”自称是已被灭的高御史的夫人;在高家被灭的第五天自动找上了他爹。

可肖白鹤见过真正的高夫人,那么住在他们家后院的这个……他猜测很可能就是高御史养在外面的女人,也就是前前任虎贲中郎将高若凡的亲母。

哎哟,光想想这女人的身份,肖白鹤就觉得是极不靠谱的。肖家同裴家的关系虽说一直不怎么好,却从不牵扯人命。而那个女人恐怕满心里的都是为丈夫和儿子报仇。思想过于偏激;心情过于急切,能给他爹出什么好主意!

可他爹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不止将那“高夫人”奉为上宾;不出几天;就言听计从了。

还别说,高家被灭的是真不冤呢!就是前几天现静王前皇帝才宣布要禅位给裴天舒的那日,那个“高夫人”就领着他爹去了离洛阳城只有三里的启光道观,他爹一回来就欣喜地跟他道:“鹤儿,咱们捡到宝了哩。”

至于是什么宝,他爹一开始还不想说,最后才稍稍给他透露了一点,说的是那启光道观下头有一地道。地道的里头不止藏满了兵器,还直接挖到了洛阳城里。不过,地道的出口到底在哪里,不知是不是连他爹也不知道,反正说的是含含糊糊的。

自打见识过了地道,他爹和那“高夫人”就定好了计划。得先将他们家的一万私兵集合起来,然后不引人注意地藏在地道里。待他们成功地骗的祭酒夫人到了启光道观,手里有了人质,当夜就让那一万私兵从地道里进城,再和他这个京兆尹里应外合,迅速控制城门乃至全城。

神出鬼没的做完这一切最好不过了,要是中途被发现了,只要裴天舒轻举妄动,就以祭酒夫人的性命要挟,万一皇后或者长公主是个孝顺的,要求调换人质……哈哈,那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他爹想的是真挺好的,那一万私兵也顺利地都藏在了道观下头的地道里,可尼玛发给祭酒夫人的请帖却犹如石沉大海,一直得不到回应。

肖宰相气得嗷嗷直叫,说那刘氏不过是个祭酒夫人,竟然敢下了宰相夫人的面子,实在是可恨之极。

差不多的时间,楚祭酒也在和他夫人说这个事情。

楚祭酒道:“女婿接受了静王的禅位,名士们已经将他骂的狗血淋头了,要是再将你托大不肯去赴宰相夫人之邀的事情宣扬出去,不定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呢!”

又傲娇又任性的祭酒夫人闷哼一声,道:“我去和不去,女婿都要挨骂,你又何苦让我委屈了自己。”

楚祭酒一怔,无言以对,摇摇头出了门,可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将这件事说给女婿听。

可是他有顾虑,虽说女婿还是那个女婿,但身份变了,他这个老丈人见了女婿也得行大礼。重点是女婿很忙啊,拿女人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女婿,他这个比较清闲的老丈人心里过意不去。

要不去跟女儿说?

楚祭酒养女多年,对他女儿的性格太了解了,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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