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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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妃-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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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一切真的是诸葛云深布的局?他方才的一举一动不过是骗她的而已?

易采薇的眸子如同星星一般亮了起来,若真是如此,那么那诸葛云深也藏的太深了,居然连她都骗了过去。

一束光线照进了这一层迷雾之中,刹那间,那些原本排布在两人身侧的树木尽皆移了位置,那些沼泽深深的泥潭似乎也有了生命一般。

行云和烈风护在易采薇的身侧,行云低声道:“小姐,这个阵法着实有些古怪,普天之下没有几人能布下这样的阵法,除了易子龙之外只有井添然有这种本事。”

易采薇早知道井添然是兰无痕的人,她轻哼了一声,兰无痕在旁冷冷的道:“这个阵法绝对不是井添然布的,没料到昔日的吴国太子也卷入了这一场是非之中。”

“这个阵法绝对不会是易子龙所布!”易采薇咬着牙道。

易子龙是有野心,可是她也知道他的野心在这几十年的光阴里已渐渐隐没。易子龙极为疼她,又怎么可能让她以身犯险。而她也看出来了,这个阵法布置的极为精妙,利用光线来掌控阵法的改变,这样的功力却又确确实实又像是易子龙的手笔。

她的心里刹那间五味杂陈,陡然间却觉得这一场原本由她而设的局似乎已经开始脱离了她的掌控。如果这些阵法不是井添然布下的,那么定还有其它的一股力量在控制。她想起诸葛云深方才的表情,心里愈加的烦乱,他是当朝太子,这些人中间也只有他才有能力去罗网布阵的能人异士,只是方才那些射向他的暗器却也是真的。

难道他和兰无痕早早的都看懂了一这场局,所以两人都有所备?

“你怎么知道不是易子龙的手笔?”兰无痕扭过头看着她道。

易采薇咬着牙道:“我就是知道,原因你不必知道!而我们此时也不是讨论棕件事情的时候,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兰无痕轻哼一声,易采薇又问道:“行云,这个阵法你能破吗?”说话间,又有几只利箭朝众人射了过来。烈风打开手中的长剑,凌厉的剑光舞成一个光圈,将众人罩了起来。只听得“当当”声音不时传来,不到片度刻,众人的身侧已落下了密密麻麻的箭。

行云淡淡一笑道:“这个阵法看起来似极为复杂,却也是依托地形和五行八卦所建,别人兴许破不了,上次得陈老爷指点后对我而言不再是难事。”他知道兰无痕极为敏感,原本想说老爷也改成了陈老爷,他知道易采薇听得懂的。

生为骗子长年都需有极强的警戒心,无论何时做什么事情都极为小心。

易采薇冲他浅浅一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快些离开这里行云点了点头,兰无痕听到两人的对话时却已皱起了眉头,他开始在心里回味行云嘴里的陈老爷到底是谁?依他极为敏感的直觉来看,两人的话里别有所指。只是此时情况危急,他也没有机会细细查问,心里却不自觉得多一层防备。

行云将身周的环境打量一番后拉着易采薇的手道:“小姐,你跟在我身后!”说罢,回头看了一眼兰无痕,冷冷一笑便牵着易采薇朝前走去。

兰无痕不语,跟在三人的身后。

行云一边走一边道:“小姐,你一定要沿着我的脚迹朝前走,一步都不要走错,否则只怕会有危险。”

易采薇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行云对易采薇体贴入微和关怀,在兰无痕的眼里看来看充满了层层暧昧,纵然四人的身侧机关满布,他却依然觉得心里堵的慌,仿佛他最在意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而易采薇和行去之间的默契更是让他惊叹,两人虽然一前一后缓缓朝前而走,可是行云却像长了眼睛一般知道易采薇在那几步会走不好,然后伸过手来拉她。

而当有利箭朝行去射来,或者是前面有沼泽地时,她都会出言示警,将所有的危险化的最小。

这样的两个人摆明了是平日里有极好的配合,绝非普通的主仆那么简单四周不时传来一两声惨叫,有那些武林人士传出来的,也有诸葛云深带来的那些官兵传出来的,而跟在兰无痕身后的六个侍卫,也早已在这一片茫茫白雾中消失了。

这里危机重重,那些利箭和暗器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层层迷雾里到底藏了多少个对手都不曾知道。而在这片林子里几波人马,也是各自存了各自的心思。

易采薇只觉得从来没有如此窝囊过,这一切明明是她设的局,却有人看穿了她的想法,将她一并算计尽来,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极为高明。

一行四人再往前走了约莫半里路,四周的雾气似乎散了些,再扭过头来看身后的那片沼泽地,上面却似有一把巨大的弓悬在上面。

行云见到那张大弓后满脸惊疑的道:“玄砚真弓!”

易采薇听到行云念出那张大弓的名字时,也不禁大吃一惊,玄砚真弓的大名她早就听说过,以前一直以为是个传说,传闻那张大弓极为霸道,在配合太极阵法时置于阵眼之上,只要四周装满了弓箭,他就会自动向四周射去,所有在阵中的人没有一人能活着逃出那个阵法。

而方才四人朝前而言,行云在前,烈风挡箭,居然就如此轻易的走出了那个阵。易采薇淡淡的道:“看来传闻中的太极阵法也不过如此,并未困住我们。”

行云满脸担心的道:“小姐,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们现在还没有出阵却见了玄砚真弓,通常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表示我们不但没有离开太极阵法,反而越走越近了,只怕会更加的危险!我虽然方才已经看出这个阵法是太极阵法,可是却没有料到这阵中还藏了这样的玄机。而通常将玄砚真弓放入太极阵法之后,原本的活阵也便变成了死阵,就算是武功高操精通阵法的人也极难从这样的阵法中逃出去。”

兰无痕的在听到玄砚真弓四个字时,眼里有一抹一闪而逝的凌厉,那抹凌厉却又极快的消失的干干净净。

易采薇看着行云道:“听你的话说来,我们今日是走不出这个阵法呢?

“那倒不一定!”行云满脸自负的道:“要走出这个阵法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所有的阵法都有自己固有的弱点。我听闻当年楚王和吴国太子交战之时,楚王妃沐倾歌便采用了爆炸之法将所有的阵眼一并除去,当阵眼不存在时,阵也便不存在时。所以当年沐倾歌根本就不懂阵法,却能将易子龙打的落花流水,我们今日里也不妨仿效她当年的破阵之法。”

易采薇笑道:“那沐倾歌倒真是厉害,这样的办法都想的出来。”

沐倾歌的大名她早就听闻,这个以贤德聪慧称于世的皇妃,曾一度激起过她的好奇心,这一次的事情更是让她产生了想会一会沐倾歌的念头,看看那沐倾歌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一国之君再不纳妃纳妾,只守着她一人。而诸葛云深在提及她的时候,更是满满的佩服,她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教出诸葛云深那样的儿子。

纵然她不喜欢诸葛云深,却觉得他极有帝王之气。

行云浅笑道:“听闻当年楚王之所以能一统天下,多亏了有她辅佐,这样的女子当真有倾世之才。”

易采薇微笑道:“这也难道皇上为何会独宠她一人了,我若是男子,若是得到一个如此聪慧绝伦的女子相伴,也断不会再去寻花问柳。”

烈风听两人越扯越远,忍不住在旁道:“阿大,小姐,你们还是快些想办法破阵吧,现说下去我可顶不住了!”

易采薇回头一看,却见他因为挡箭之事额前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那把极为凌厉的剑也抡的不太圆满的,剑锋处已被利箭射出了好些个缺口。

她浅浅一笑道:“阿大,方法既然已经想到,那么我们现在就破阵吧!

行云浅浅一笑道:“是的,小姐!”说罢,他扭过头对兰无痕道:“兰庄主,今日破阵之事得劳烦你了。”

兰无痕似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说一般,只悠然淡笑道:“自当竭尽全力。

行云的嘴角微一扬,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兰无痕道:“我们之中,就数兰庄主的武功最为精进,武功精进之人,眼力自也比我们强的多,把么长弓所在的位置便是阵眼,劳烦兰庄主将这个东西扔进去。”

“这是什么?”兰无痕看了一眼那个黑漆漆的包袱后问道。

行云微笑道:“这是我家小姐特制之物,虽然远没有沐皇妃当年所制的东西那么大的厉害,但是要破这个阵眼还是可以的。”

兰无痕看了一眼易采薇,易采薇浅笑道:“这是我无聊的时候做的一个小玩意,希望能入得了兰庄主的法眼。”

兰无痕淡淡一笑,却扭过头看着行云指着远处的大弓道:“是那里吗?

行云点了点头,兰无痕的眸子微微一眯,气沉丹田,力运于手掌,儒雅的眸子里多了一分凌利,他的身体往后微微一侧,手中的物事便被远远的抛了出去,那个物事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刚好落在那大弓之上。

与此同时,行云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把大弓,手中的火折子微微一晃,点燃了那箭尖,箭尖上顿时火光四起,兰无痕手中的东西扔出去之后,行云手中的箭也飞了出去,那件东西落下,箭也落下。

紧接着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那把大弓处四光四起,惨叫声叠叠传来,悬在半空的中的大弓也掉在了地上,原本向众人攻过来的箭也顿时停了下来。

烈风高兴的大声道:“行云,你小子好样的,这一次出来居然连这个东西都带上了!”

他的话才一说完,行云便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兰无痕却浅笑出声道:“行云?你不是阿大吗?”

“我是阿大,也叫行云。”行云浅浅一笑道。

兰无痕看了一眼易采薇后道:“通晓五行阵法的行云好像江湖上也只有一人而已,你是那个行云吗?”这一句话一问,他自己的心也突突的跳了起来。

易采薇微笑道:“如兰庄主所言,这个世上通晓阵法的行云只有易采薇的左右手行云一人而已,易采薇死时,他们身陷险境,是我救了他们,所以从那之后,他们便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将我视为他们的主人。”

兰无痕的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他定定的看着易采薇道:“真的如此吗?

易采薇笑道:“难道兰庄主认为我就是那个易采薇吗?”说罢,她将自己的面纱揭了下来,看着兰无痕道:“说实话,我倒还有些想要成为易采薇,她那样的人虽然不可能造就沐皇妃的成就,却也算是武林中的传奇。传闻她还有花容月貌,我若是有其十之一二这生也不再发愁。”

那张丑到极致的脸露在了兰无痕的面前,无数个念头在他的心里如闪电般滑过,他的手微微的伸了起来,欲去摸易采薇那张摆在他面前的极致丑颜他的心里刹那间一片了然,只要她还活着便好,她是什么样子已不再重要!如果她没有易容的话,那么他所要面对的事情只怕会更多。

抬起来的手微微有些发着抖,他轻轻的咬了咬唇,却在见到那一只瞎了的眼睛之后,终是将那只抬起来微微有些发抖的手缩了回去。

她那只瞎眼不就是在告诉他她是瞎了眼睛才会爱上他,这所有一切的背后,只怕都有她的步步为营的精心布局。此时纵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而那一层窗户纸此时却是无论如何还不能捅破。

刹那间,他顿时明白诸葛云深为何会对她示好,为何会亲她了,他的心里刹那间堵的慌,饶是他素来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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