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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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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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惊讶,我皱眉,我嘴角直抽,而旁边的人却仿佛没看见一样继续走自己的路。在那花轿经过身前之时,轿帘随风飘扬,里面坐着的居然是个人。凤冠霞帔,花枝招展,目含秋波,向旁一瞟,我三个魂立即被勾出了两个半。
  这……这……这不是黄药师吗?这也太扯了吧!我当然不抵触他向我抛媚眼,但穿成这个样子给我抛媚眼就有点太让人受不了了。于是,本来很沉重很悲伤的梦,在我的大笑声里中断。
  醒来之后,天已经大亮,眼睛又涩又痛,看什么都不清不楚。昨夜那个梦怎会如此的无厘头?就算黄药师要成亲,也应该是坐着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面吧。一想起那经典的镜头,我就想笑。再看看旁边的墓碑,又很想哭。嫁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老公打扮成新娘嫁给一群野生动物。看来,我真是被那只鹿搅糊涂了。
  “洪七,昨晚上,是你在劝我吗?我到是很想气他,可是,他已经不在乎了。谢谢你让我做了那么有趣的一个梦,如你真的在天有灵,保佑我和药师……不,保佑他回心转意,放弃修仙吧。”连续三个响头磕下去,也不管合不合规矩,站起来的时候,脑袋更加昏沉。
  我迷迷糊糊的往山下走去,想要做一顿好吃的来祭奠一下老友,不过刚走出几步,就被从天而降的两只大雕拦住了去路。郭靖真是有本事,能把这雕养这么大个,都快赶上玄玉了。
  双雕张着翅膀堵在我面前,其中一只抬高了腿大声鸣叫。我拆下雕腿上的信筒,只见上面写道:“襄阳被围,速来助阵!”
  对着纸片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我转回头将纸片压在了洪七的墓碑前,叹道:“蓉儿身怀六甲,还要上阵对敌,你这一对徒弟,当真没给你丢脸。只是她父亲却对她不闻不问,丝毫不顾念父女之情。照我说,黄蓉不妨改成冯蓉,你的好蓉儿,只有娘亲没有爹!”
  黄药师,不知你看到你女儿的窘况,会作何感想。倘若你还是人,还有点人性,咱们襄阳再见吧。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篇的时候脑里比较糨糊,想到什么写什么,也许有点搞怪,但对于洪七我确实感觉此是个搞怪的主而且,洪七在原著里的时候本来就是这会死的呀,怎么能算虐呢?霜又不爱他而且,就算他活着,一七老八十的老头还爱来爱去不觉得有点恶心了吗?
  不如死了还留存一个光辉高大的浪漫形象,永垂不朽是吧
                  十五 襄阳之围
  黄蓉以雕送信,可想是因为襄阳情势太过危急,那么我若不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她面前,事后提起她肯定又要想着招的报仇。
  叫了玄玉,一路往东飞去,落于襄阳城外的旷野中,这才改乘素玉奔向襄阳城。话说蒙古人围攻襄阳,已将襄阳附近的村镇折腾成了鬼片基地。这一路走过,沿途村庄树倒房塌,焦黑成片,残骨附着野兽的齿痕,散落于断壁残辕之内。方圆百里,竟已看不见一个人影,听不见一句人声。
  越接近襄阳城楼,地上的残刀断剑越多,本是黄褐色的泥土被染晕成深深的红,随处都可见黑褐色的破败盔甲,以及被泥土稍稍掩埋的尸体。地上积满血水,和成稀泥,马蹄踏过,溅起一地深褐。血腥气,腐臭气,沉积在这片触目惊心的战场上,直令人作呕,不似人间,更胜地狱。
  战争啊,受苦的总是百姓,这种因为个人野心而发生的惨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由此看来,修仙还真有一定的道理。没有野心,就没有战争,各人过各人的,谁也不招惹谁,平静安全的一过千年,什么心都不操,确实逍遥。只是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了,黄药师也过不了。人于世间牵挂的事情太多,又怎能放下一切真正的逍遥?
  艳阳烈日,天蓝云洁,地上的人们无论怎样困苦,都无法撼动高高在上的苍天。人间怎样,本就与仙界无关,神佛不一定是慈悲,只是因为他们懒得去恨去烦而已。跨越重重面目模糊的尸骨,在那地狱的尽头,古老的城墙巍峨耸立,尽管已是千创百孔,却似巨人一般顶天立地,仿佛永远不会崩塌。
  我缓行于城下,看看满载翎箭而紧闭的大门,朝着城头上全副武装凝神戒备的士兵呼喊道:“麻烦你们前去告诉郭靖,他师父来了?”
  上面的人们交头接耳,对着我指指点点,有人嘀咕了两声,立即奔进城内。没等一会,城楼上便出现了黄蓉的影子。
  “霜姐姐!你……你可来了!”她又惊又喜,连忙让人开了门放我入城。一下马,她就抓着我的手激动道:“靖哥哥和过儿去了蒙古大营,那边兵多将广,我怕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出什么意外。你帮我去看看他们好吗?”
  我奇怪道:“他们去蒙古人那里做什么?不会是去刺杀敌帅吧。”
  黄蓉道:“这次攻城的乃是蒙古国王子忽必烈,此人骁勇善战,手下强将如云,实难对付。他们围城已有半月多,屡次交战,虽未得什么便宜,到也没吃多大的亏。围城之战,本就是长久消耗战,一切只拼一个忍字。襄阳兵多粮足,援军又在途中,本也不怕他什么。可大武小武这两个混小子居然擅自跑出去行刺忽必烈,结果被人擒了,下了书信要靖哥哥前去详谈。此番前去,蒙古人定已布下天罗地网,我只怕以他们两人之力,仍是难逃一劫。”
  “哦,知道了。”我点点头,看看城头上的守军,问道:“你不能派兵去转移蒙古人的注意力,让他们趁空逃走吗?”
  黄蓉摇头道:“昨天刚打了一场恶战,今日若再贸然出城,恐蒙古人安排伏兵,以此疲惫之师怕是难以抵挡。”军事上的事听起来还真有些晕忽忽,不过想想确实很有道理。
  我摸着下巴考虑可行方案,听到城楼上有人呼喊道:“郭夫人,武爷他们回来了!”
  黄蓉挺着肚子迎至城门口,冲着那俩垂头丧气的小子呼喝道:“你们师父呢?”
  俩小子低着头,一个不停的摸鼻子,一个吞吞吐吐的说道:“师父说,他要与故人之子叙旧,等会就回来。他还说……”
  黄蓉面色沉重,皱眉问道:“是不是说无论如何,都不可出城应战,以防敌军偷袭?”小子心虚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垂下,轻点两下,再不说话。
  黄蓉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速去将这话传于吕大人,好生守城,不可轻举妄动!”两小子答应了一声,低着头走至我面前,神色尴尬,张口叫了声师公,随即匆匆离开。
  黄蓉看着他们的背影轻轻摇头,我也看着他们的背影不满的摇头。讨厌师公这个称呼,叫得我好象个长胡子老头一样。真不明白郭靖干吗对辈分问题这么讲究,他跟周伯通拜把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这么多呢?
  “霜姐姐,靖哥哥怕是已经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他了。”她抓着我的手使劲乱摇,说道:“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他们平安的带回来。”
  我拍拍她的手,微笑道:“放心,郭靖那个笨蛋向来傻人有傻福,不会这么早丢下你不管的。你自己也保重,肚子都这么大了,少操点心吧。”
  她低头摸着自己的腹部,苦笑道:“我到真觉得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别这么想,既然来了,就是有缘,毕竟是你身上的一块肉,毕竟流着郭靖的血,好好珍惜吧。”我牵了她的手缓缓步上城楼,问道:“你先跟我说说,蒙古人的营地是个怎样的情况。”
  黄蓉说道:“他们的营地就在对面十里之外,大概有六万多人。”
  “六万多人?”我掐着指头开始盘算六万多人是个什么概念,只听黄蓉道:“本来,敌方围城只有四万多人,战事一度失利,到损失了一万多人。谁知忽必烈前几日忽然率援军前来,据说还带来了不少高手,包括那日英雄大宴上的金轮法王。”
  “那秃驴还在中原晃悠啊?真是不讲信用。”更加鄙视金轮法王。
  黄蓉道:“金轮法王并非中原人士,他效力于蒙古,自然不会与汉人讲什么信用。霜姐姐,你要看他不顺眼,直接杀了就是。对这种人,实在犯不上讲究什么慈悲。”
  “杀人啊,你当是踩死只蚂蚁?”城下死的人已够多了,你不在乎,神不在乎,我却在乎啊。叹了口气,我继续问道:“忽必烈什么样?你见过吗?”
  黄蓉摇头道:“他是蒙古王子,身份极为尊贵,战场之上不会轻易露面,我又怎见过他?你若想擒王,不妨找他们营里穿着最华贵的便是。”
  “蓉儿啊,你可不可以不要什么都猜这么准?你让我很有压力,知不知道?”话说越笨的女人越讨人喜欢,要什么风头都被她出了,让男人们干什么去啊?她这样精明的女人估计也只有郭大傻能将之当成宝了。
  黄蓉笑道:“我若有你一般高的功夫,自然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转下城楼,说道:“好了,我去了,你等消息吧。”
  城门开启一条小缝,我招呼了素玉缓步出城,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黄蓉站在城楼上向我略略点头,目光凝重,就像是送丈夫出征的贤良妻子。
  忽然觉得此场景有些让人脊背发寒,这又不是十送红军,我又不是敢死队出身,搞什么风萧萧兮易水寒,弄得我也跟着满脸悲壮。一滴冷汗自额前滑下,我大叫一声道:“棺材不要楠木的!”缰绳一抽,长发一甩,头也不回的朝着蒙古军营的方向狂奔而去。
   
                  十六 剑退千军
  十里的路程按说并不太长,我本琢磨着先偷偷溜进去看看情况,捉了忽必烈以伤亡最小的方式把郭靖他们弄出来。但天算始终不如人算,眼瞅着已看到那连片的营帐了,素玉却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黑色的云在远方凝聚,积压,密密麻麻一片,似哄抢美味的蚁群。喊杀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人群如沸腾的旋涡,一直的向某一个方向冲击,拥挤。号角声猛然响起,旌旗剧烈的晃动,尘雾飞扬,包裹住了人群,马蹄密集,如雷声轰鸣,连大地都在颤抖。
  浓烈的杀意化作狂风直逼而来,素玉低鸣一声往后退了半步。我安抚下头一次见识如此阵丈的白马,皱眉凝望,但见沙尘弥漫,一时间云遮日蔽,天昏地暗。无数的兵马驰骋而来,如山洪爆发,奔涌咆哮。大刀,长枪,挺立在半空,偶尔有阳光自飞扬的尘土中透入,反射出大片凌冽的寒光,锐气逼人,天地间一派萧萧肃杀。
  兵马狂奔,越来越近,便似一把锋利的长剑,尖端一骑当先,后跟千军万马,不像是出兵,到像是追击。看来忽必烈今日是要定了郭靖的性命,只为杀一人而调动上万兵马,我若是郭靖就算是被围欧致死也觉得值了。
  面对如此多的敌军,再想偷偷摸摸的行动已是绝无可能。想要救他们,无非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喊玄玉帮忙,二就是我冲过去断后。
  略一沉思,抬头看看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头,再看看素玉脚下乱抖的小石子,耳内被那无数士兵喊打喊杀的冲锋声震得有些麻木。眉越凝越紧,蒙古大军也越逼越近。人马踩踏所扬起的灰尘已弥漫过来,被烈风卷起的尘土拍打至脸上,有些灼痛,我抬手遮挡在眼前,迎着风望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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