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起的欢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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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起的欢乐事-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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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上的手刚才一直放在被外,清清凉凉的,曲孝珏觉得舒服下意识的蹭着,许晚之一下收回手,她愣了愣继续往床上爬。
  呆呆的看着她的动作,他无声的抽了抽嘴角,一个不妨竟被她爬到被子上来了,身子他腿窝处一翻,滚进了床内。
  弯身皱着眉头伸手着力掀她一把,她无力的动了动,浑身难受,斜躺下无意识的蹭着被子,看来竟然很有几分可怜可爱。
  拿她没有办法了,狠不下心真把她踢下床,许晚之掀开被子自己跳下了床。凉凉地瞧着床上的人,转身欲离,身子一转襟衣被人拽住,回头便见曲孝珏一手紧紧拉着自己,模糊间轻声叫道:“夫君。”
  抬指弹开她的手,她又不放弃的探上来握住他另一只手,被迫传来的手温那般热烈,他一怔时无声的被灼了一灼。
  “你别走……”
  他无语道:“我去给你看看有没有预备大夫。”
  曲孝珏现在没太多大夫的概念,只是蹭着脑袋摇头,许晚之用劲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她大惊之下从床上蹦了起来翻到地上,抿唇坚定的瞪着他。
  “你真是——”她本就脱过外衣,过来时哪里还记得穿鞋,直直的站在床前盯住他,脚心不嫌凉,很明显他走她打算立即跟着。
  许晚之心中那个无奈哟,用力掐了自己两把又走回她身边,指指床:“躺回去,我不走。”
  怀疑的瞅了他片刻,大概也觉得床上呆着舒服,退回床上时眼神都没离开过他。
  在那执着的眼神下,许晚之转身点了支蜡烛,光线晕开屋中稍微清明,他背对她说:“乖乖躺好,我去拿点东西。”
  曲孝珏嗫嚅了下唇,看他消失在床侧的屏风后,一会儿抱出一个酒坛重重搁在桌上,至于这个酒坛的来历我们不去追究。
  这酒也不知是哪位人物放置于衣柜旁边,许晚之这个外行都看得出颇有年份,撕开封泥后那味道太香了,他叠了三张手巾打算全浸进去,临时一想又觉得实在暴殄天物,对于它的原主或酿造者都是混账行为。
  抱起坛子将酒倒了满满一杯在茶盏中,再将手巾全部淋湿直至水润,回到床前,他掀开前面的被子,里头的都被她压住了。撇她一眼,居高临下的指着自己眼前空位:“过来。”
  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曲孝珏听话执行,磨蹭着到前边来躺好,许晚之低头倾过身去解她的衣服,她缩了一缩,任由他动作。
  外面穿着一件丝绸中衣,扒开了还有一件素白兜衣,许晚之愣了一愣,无声的敛下眼角将兜衣挑开直接把那浸了酒的方巾压在她心口,冰冷的感觉顿时让她有些不适,皱起眉头想提起来丢开,被他压住手命令:“贴着,不许扔。”
  曲孝珏眼里望着他有些委屈,许晚之才不管她,腾手把散开的中衣系好,一扯过被子将她从头盖到脚就露出两颗眼睛珠子。
  他转身又走,才两步似乎又听到掀被子的声音,许晚之回头狠狠瞪住她道:“我去隔壁给你抱被子,不许自己下床。你数十下我还没回来才准动,听到没有?”
  望了望他点点头,她心中已经开始数数了。
  他忍不住哼了一声推门,平时守卫什么的随见随到,今晚却消失得干净。额头上的黑线一定多得可以拔下来做挂面了。
  数到第八,他终于抱着两床大棉被回来,曲孝珏握住被子大大的松了口气定定望着门口,这小眼神是怎么看怎么……依恋。
  寒颤一下,淡定的走过去将被子全盖她身上,见她不舒服得又要反抗,立即低声制止:“今晚多难受都给我盖着。”
  她撇了撇嘴,说:“你真凶啊。”
  他手心一抖,真想一掌拍晕了她!
  不跟她个烧糊涂了的女人计较……不计较……不计较!
  算了,今天暂且到隔壁去凑合一晚,才动了这心思,还来不及行动曲孝珏就翻身坐起不错眼珠的一直盯着他,拍拍身边说:“你来睡。”
  这是一个多么欠抽又让人抽不下手的曲孝珏啊!
  他敢发誓,只要他一转身这女人一定又掀被子跟上来,然后他要重新把她弄回床上,给她整好酒贴理好衣裳,盖好被子还要哄她一哄!所以,他妥协了,真的。
  不过他也真够狠,大夏天里虽然是雨夜足足给她盖了三床棉被,自己却躺到里面什么都不盖,翻身贴在壁角,背部压着些许被褥就觉得差不多了。
  可是人家曲家主也是有感觉的啊,被迫裹成个蚕蛹,只觉得里面那个位置分外清凉,只得像虫子一般磨啊磨的往里蹭,终于直接蹭到了许晚之的背上才罢手。
  气得他翻身过来瞪住她,冷声威胁:“你再贴过来,我把你丢出去。”
  “热……”
  “那是你的事,或者你想烧成个傻子。”貌似目前已经有这个迹象了……
  还能怎样,只怕自己再动他干脆把她脑袋都捂住了。见他终于翻身面对自己,又有些莫名欢喜,悄悄地从被子里探出手将他的手拉住,顺势抱着他的手臂极快的将脑袋靠上去,眯眼睡了。
  几乎挨到肩头的这颗脑袋,黑黝黝的发丝长长的漫过本该露出的脖颈,泻出点点柔软之意。
  许晚之不动声色的抽手未果,心里不住万般吐槽又叹气,最终自我安慰一声好人做到底,不在乎这一臂之力。
  睡到半夜,曲孝珏身心都极不舒服,胡乱的蠕动,想要脱开被子只寻一个清凉去处。许晚之被她抱着手臂,脑袋在肩上磨来磨去,他如何好睡?!
  将她撇开一些又坚持不懈的凑过来,他终于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要怎样?”
  “水……”
  很好!很会给他找事!被磨得没辙猛地扯开手臂翻身下床,好在还有一盏冷茶,直接端到床头扶住她的脑袋毫不温柔的灌进去,将杯子放在地上就翻回去继续睡。
  曲孝珏稍感舒服一点,才又重新摸到他的手臂靠上去闭眼睡觉,这时他哪有那个心力去跟她一一计较,都随她去了。
  半夜她踢被子,因为太厚太重动静自然不小,有几下直接踢出被外撞在许晚之小腿上,他不可遏制的被踢醒了。眨眨眼明白过来情景,心想:控制不住了,直接拍晕她吧!
  想是一回事,那一手拍下去却是把被子扯回来死死盖住她,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翻身压住她挣动的势头,冷声最后一次警告:“你再给我踢一次,不将你扔出去我今晚就算白搭了!”
  茫然的望住近在咫尺的眼眸,其实她根本不太看得清,点点头不动了。
  许晚之今晚第无数次冷哼翻回去睡下,曲孝珏又执着的将他那只手拉进被子中握着,合眼睡下。
  这么半夜折腾,第二日他不可抗拒的醒得晚了,雨后初晴,投入房中的光束清新亮眼,手有点发麻热热的湿意,记忆回笼,曲孝珏还挨着他睡得沉沉的。
  呼吸低沉绵延,似乎睡得正好,想想她昨夜也绝不好受。
  烧大概是降下来了。动了动被中的手,才松开一点她又皱了皱眉无意识的握得更紧,是没有安全感么……他无声吐了口气,没再去吵她,平平整整的躺着,眯眼假寐。
  心里却忍不住好笑,难道他竟然是传说中那菠萝皮的嘴,菠萝肉的心?
  静了没多大一刻,曲孝珏眨眨眼醒过来,顺着手心发现静静躺在身边的人,不由缓缓一笑。试探的叫了声:“夫君。”
  “醒了?”将手抽出来,许晚之随意问一句,道:“不早了,起床吧。”
  曲孝珏眼疾手快的拉着他翻身抱住,重新躺回床上,闷声道:“昨晚谢谢你,我有话和你说。”

  晨和

  昨晚被她磨了半夜,现在可不打算全还由着她心思行事,许晚之淡淡瞧她一眼,道:“我给你机会说,在起床用膳之后。”
  难于与他如此亲近,曲孝珏心中早已涌起无尽柔情绵软,紧紧抱住他不撒手,感觉到他手肘微动连忙将他两臂拢在一起合住,又习惯的将脑袋埋在他肩头,低低的声音磨着他肩窝透出来:“阿宛,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她还信奉男士优先?许晚之不由缩缩热痒的肩头,直接道:“请你让开,我要起床。”
  听了这话,紧锢的手忍不住移到他腰间惩罚性的掐了一把,许晚之立即转眼冷视于她,眉眼里是克制的警告。
  她轻声叹道:“那气极日打了你……”
  一听这个话头他的神色极是寒冷,倏然错手翻身压下一掌锁喉卡住她的脖子,掀唇冷笑:“你胆子不小,还敢到我眼前来提,你觉得我真的不会把你怎么样?”
  随着他话声低沉手中渐渐收紧,又是威胁又是警告,曲孝珏微微拢眉没有反抗,只是直直望进他眼里,一片无尽的幽然墨黑。
  她抬起一手覆上他左颊却被他一侧让开,那日被大力打出的痕迹已不复见,她抿唇慢声道:“我不怕你把我怎么样。整整四天你不肯跟我说一句话,也不看我一眼……一气之下错手打了你,我又何曾不难过。”
  这又是跟他表哪一出?
  许晚之一扣之时撤手翻身而起,却被她伸手抱住又拉回去重重压在底下这具丰润的身体上,他怔了怔有些惊诧懊恼,冷淡哼声:“曲孝珏,我从来只看事实。你也不用痛苦,虽然并非本意,我却有意无意的欠你一些,你用这个方式收回去,我可以接受。”
  话中的意思她一听即明,想要发恼却是无途,直直望着他的眼睛轻瞪着,最终是蹭着他肩膀轻笑出来,道:“说什么再不欠我,你欠我的多着呢。我以后会一直待你好,你就一日一日的欠着,还我一辈子。”
  “……”
  这样淡淡的话,细思起来不似承诺胜似承诺,便是对象不对心思不对,其言本身也有几分动人。
  被她如此的抱着,脑袋蹭在颈间,说话使带起轻麻麻的热意让他很是别扭不适。一边试着起身一边冷声抛出一个问题:“你凭什么这般笃定?”
  “只要你愿意,我便可以做到,永远。”
  声音轻轻浅浅不同于多数时间的低沉,这样的承诺她高兴他愿意听,在她眼里并非是什么沉重的事。
  人生的变数,人心的变数他不想和她扯,只为此话本身而心底微动,生出莫名的叹息。居然就这么静静任她搂住挨着,在床上磨了几刻。
  直到他再次不耐催促她才松手起床。小侍在门口轻唤过几声无人应答,却听见主君的房里有轻微动静,小脸一红,改在许晚之的门口低头候着。
  许晚之自己换好了衣服开门,那小侍连忙躬身行礼,他向内扫了一眼,道:“去为你们家主拿身衣服过来,还有鞋子。”
  “是,主君。”低着头忙忙的应了,那小侍一头扎入隔壁房间,清宇比较清楚他的习惯了,将洗漱用品端入房中就下去准备早膳。
  曲孝珏不回自己的房间去等到早餐上来自然的坐下,是打算就在这里用了,许晚之坐在她对面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王家姐妹你怎么处置的?”
  说到那两人她脸色立即有些不好看,只道:“照夫君的意思留下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嗯。”喝下口里的清粥,他淡淡一应,并不打算追究她们如何“活罪难逃”,反是纠结了眉睫另起话头:“我可不可以过问下你的家事?”
  曲孝珏抬起眼来径直看着他道:“夫君直说。”
  “你家出了这样的侍卫,并非完全不可以想象。我粗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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