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星光似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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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光似往年-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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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跑吧。
  我噔噔噔下了二楼,一看畅心园大门已被关上,他们一群人正在门口打来杀去,刀光剑影的,我出不去了。我再次恨我自己不会轻功,不能踏着什么什么的飞过去……要不从房顶跑也行啊!
  不久!
  绿衣女子被杀死在地,几个蒙面男子伤的伤,逃的逃,有一个还被当场抓住,却忽然口吐鲜血倒地,服毒自尽。
  我听到一个灰衣大汉说道:“公子,你没受伤吧。”
  却又听到另一个大汉接口道:“公子,你后面受伤了!”
  我一听,立刻用双手捂住了脸,下意识挪到了门后。
  “飞这个暗器的人,就在那里,把她请过来吧,把这里清理一下。”那位公子说道。
  “是!”一大汉提着刀向我藏身之地走来。
  其余几人清理现场,片刻后,所有尸体,地上的血迹都被一众人清理干净,畅心圆内并没损坏什么东西,只撞翻了些桌椅,也已被摆正。
  提刀大汉来到门后,看到了我,二话不说,提着我的衣领就放到了他家公子面前。
  我低下头,惭愧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和煦的微笑。
  啊?我不可思议的抬头。
  “你这么相信我?”刚刚那飞镖,我和绿衣女子同时出手,他理应怀疑我。
  “你不是说要请我喝酒吗?”他顾左右而言它。
  “可是……”我低头看一眼他的屁股上的……我的飞镖。
  他轻笑出声,“看来不太方便,那你与我一起回客栈,请大夫来先处理一下我的伤口,再与你喝酒如何?”
  望着他和煦的笑容,想到他屁股上挂着我的飞镖还这么对我笑,我真的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了,只有苦笑着点了点头。
  他的飞镖已经在畅心园被拔掉,血也止住了,回去的路上,伤口被外衫遮掩。
  我一路搀扶着他回客栈,路上行人均向我二人侧目,目露惋惜之色,想来都在嘀咕,看着这么美的公子,可惜竟然是个跛子。
  回到客栈时,大夫已在客栈里候着了。想来已有人事先叫了大夫来。
  他治伤的时候,我跑到街上买了些上好的创伤药和一些补品。并吩咐店家为我准备最好的酒菜和最好的酒,以表我的歉意。
  回来后,那几个保护他的大汉已消失不见,我没有多问,我知他身份不凡,但我自己也一样,所以还是不要互相多过问才好。
  此时,天已经暗了。
  他卧在床上,我坐在床边,与他共饮。
  “你想吃什么?我夹给你。”我把桌子拖到了床边。
  “什么都行。”他说道。
  我为了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殷勤的夹菜送到了他的嘴边,道:“尝尝这个!”
  他看看我,再看看菜,张口吞下。
  我立刻换了菜又送到他嘴边,“尝尝这个,也很好吃。”
  他又张口吞下。
  我斟了杯酒,送到他手上:“你有伤在身,少喝些吧,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尽兴的喝。”
  他笑:“若说喝酒,或许我也喝不过你呢。”
  我疑惑的看着他:“你怎知我能喝酒?”
  “前天,我在天下第一楼看到你灌醉了一位公子。”他轻轻的笑着,眼神邪肆,带着媚惑之姿。
  我心一跳,每次他这般看我,我都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要被他蛊惑了,我笑了笑,岔开话题道:“今天真对不起,我原本想帮你,却反而害了你。”
  “不能怪你,”他温柔说道。
  “虽然我都不是故意的,可我还是很抱歉。”我依旧感觉到愧疚。
  他的酒杯轻轻碰上了我的,拿至唇边浅尝了一口。
  “其实你扔出的所有东西我都应该能避开,可偏偏却没能避开,我想;这或许都是天意,又怎么能怪你?”他声音低畅如泉水叮咚。
  我轻笑:“我也觉得奇怪,怎么那么巧全都被你接个正着。或许真的是天意也未可知。”
  “因为天意,我们共饮这杯。”他轻轻和我碰杯。
  我微笑点头,仰头喝下这杯天意之酒。
  酒杯再次斟满。
  “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不是看傻了?”他微笑着问道。
  我洒然一笑,承认道:“是啊,我还以为看到了神仙。”我有意恭维他,显然说得有些夸张了,不过第一次看到他时,我的确看傻了。
  “你当时似乎有些醉了。”
  “嗯,所以后来才误闯了你的房间。”此刻回想当时情景,不觉好笑。
  “为了你的误闯房间,我们干了这杯。”他的酒杯再次和我的相碰。
  “你清醒后,看到我,又是什么感觉?”他柔声问着。
  我的感觉?
  “你很美,”我笑道,说得适可而止。
  “我痛恨美这个字,更痛恨别人说我美,美是形容女子的!”他淡淡的说道,隐约似乎有了些气闷。
  我暗叹一声:“容貌是天生的,再说生得美总比生得丑要强,还有令人心情愉悦,赏心悦目,明神清脑之功效呢。”
  他轻笑。
  与我酒杯相碰。
  “你可知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感觉?”
  我望着他,笑道:“还能有什么感觉,我举止粗鲁,与人拼酒,一个女酒鬼呗。”
  他笑了起来,似乎扯动了伤口,微微的咳了咳,看到我关怀的眼神,挥了会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轻轻的道:“第一次见到你,你正与人拼酒,举手投足间潇洒大方,散发着一种不可言语的高贵气质,令人不敢逼视;再次见到你,你却是一副醉眼迷朦,颓废而忧郁的自己喝着闷酒;第三次见到你却是在我的床上,呵呵,我本来以为你是来……呵呵……”他这笑声……令我又有了找地缝的冲动。
  “那一夜,你睡得很沉,双眉总是深深的皱着,似乎连梦里都被什么忧愁的事占据。可当你醒来看到我时,……你当时的表情,真是……可爱……”
  听到他的一字一句,我情不自禁的有些羞赧,心中一荡,低斥道:“别说了。”
  他停下来,炙热的眼神看得我尴尬异常,我猛地站起,说道:“夜深了,你有伤在身,我就不打扰了。”
  我快步走出了他的房间,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他的轻笑。

  第 16 章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打算梳洗一下就去睡了。忽然,窗口大开,跳进一个黑衣人,我被吓了一跳,刚掏出暗器。却见那黑衣人忽然单腿跪在了地上,双手托起了一封书信到我面前。
  “萧小姐,这是南院大王命属下转交给您的书信。”黑衣人恭敬的说道。
  南院大王?
  我伸手接过书信,拆开来看。
  “小花儿敬启:”一看到这熟悉的开头,莫名的一股闷气压在了胸口!
  “小花儿,你应已到了宋国吧,路上一切可好?如今我已被我主赐封为南院大王,现驻守幽州城北的得胜口。如果你回辽国,到了边境我可以去接你,路上顺便带你逛逛我们的军营,这附近有好多松鼠,我可以抓个十只百只的给你。”
  十只百只?他要累死我啊!
  “宋国没什么好的,不要乐不思蜀,那里毕竟是敌国,两国战争可能一触即发,不要泄漏了自己姓氏。还有,记得想念我,记得回信!”
  回信?没空!
  我合上了信纸,把信塞回信封。
  信史看到我读完了信便问道:“小姐,可要回信?”
  “不回。”我回答。
  “可是……”信史吞吞吐吐的就是跪着不走。
  “什么事?”我奇怪问道。
  “如果您不回信,南院大王不许小人回国。”信史低头状似委屈的说道。
  什么?这个可恶的耶律斜轸。
  无奈,总不能让信史就这么跪着,我只好写了一封回信,信中只有几个字:“我把你忘了!”
  信史并不知道,高高兴兴的拿着信离去了。
  我烧了信,倒在了床上,心里想到他说要抓十只百只的松鼠给我,忍不住想起许多年前那个万籁慵懒的午后,也曾有一只被他抓住引诱我欲换回我手中洛神赋的小松鼠……原来他还记得我喜欢小松鼠。我心中忽感酸涩,泪水忍不住浸湿了枕面。
  如今,儿时的伙伴,死的死,散的散,似乎只有他一如既往的对我,这一刻,身在异国他乡,我竟有些想念他。
  不知何时我方才睡去,梦中似看到耶律斜轸收到信后,立刻兴奋得拆开,而一看之后,气得头发全都竖了起来。我在梦中笑了。
  耶律斜轸为何会知我的落脚处?这让我不禁又想起了饶的出卖。
  夏日已接近尾声,渐渐已有了秋的气息,树叶也开始发黄了,零星的飘落。
  饶始终没有回来,一直都无音讯,他走前明明说只去五六天的,可这一去已经十天了,或许因什么而耽搁了吧,我忍不住的有些担心。
  这两日,被我误伤的公子一直留在客栈养伤,我时而去探望他。
  从他口中我了解到,他姓李名继迁,母亲是宋国人,父亲却是异族人。他的外貌像其母,所以阴柔而俊美,可这也是他最痛恨的,说道这里我不仅暗自好笑,一个男人长得像个女人,是挺郁闷。
  一天,我古怪的建议,“那你不如学兰陵王带面具啊!”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
  “兰陵王?似乎有这个传说,可不知真有其事吗?”他问。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看过一些中原前朝的野史,兰陵王本名高长恭,又名高孝瓘,是北齐大将,他骁勇善战,据说因为面相太柔美,不足威赫敌人,每次上战场别人看他像个女人,都以为他很好对付,便争相和他打斗,即使他再英勇无敌也十分耗费他的精力,所以他就想出了带面具的方法,他的面具狰狞骇人,从此只要他上战场敌方一看到他的可怕面具便先怕了,也让他能不费力的克敌制胜,而且兰陵王还是十分温柔痴情的人呢,相传当时皇帝赏他20个侍妾,他只收下一个。后来兰陵王被忽然赐死,年仅30多岁,留下个悲痛欲绝的遗孀郑妃,守着佛门孤灯,度此残生。”
  听到此处,李继迁轻轻一叹。
  “有时候我会想,若我要生在那个朝代该多好,可亲眼目睹他面具摘下瞬间的绝世风华,然后跟他一人一半分个红苹果。”我拿着手中刚刚削好的苹果搂在胸前,戏谑而笑。
  “那我也为你带上面具如何?”他微笑着,伸手取过我已削好的苹果,从中掰开,一人一半。
  我摇头叹息:“我已看过你的真面目,便不会再有那种霎那震撼的感觉了,现在你戴上面具已迟。”
  “如果你尚未见过我的真面目,会有那种感觉吗?”他淡淡的问道,目光紧紧锁住我。
  我目光闪了下,笑道:“肯定会有。你长得……应该不比兰陵王差。”我把美字省略掉。
  “因为你的这番话,我开始不讨厌自己的容貌。”他咬了一口苹果,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微笑。
  他的伤好得很快,第三天已无大碍,看来当初的伤势并不严重,我暗松一口气,只要他好了,我就不必再有心里负担了。
  初秋的早晨,我刚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院中梧桐树下他的背影,挺拔却也略显萧瑟。不知他正思虑着什么,竟似没听见我开门的声音,我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打断他。不知他此时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不过,想起当日那些不成功便成仁的刺客光天化日公然在畅心园刺杀他,显然事先是有万全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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