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之斗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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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至尊之斗凰- 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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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再去阻止她寻找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只是在祈春晚宴上,便可看出燕嬉并不是好欺负的,她又能够容忍多久呢?等到她忍耐不下去的时候,这宣王府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处吗?

    岁月静好。

    转眼到了暮春时节。墙角开了一串串紫色的小花。锦瑟用剪刀剪了几串来插在瓶里,房间里顿时增添了几分勃勃的生机。锦瑟这时便连演戏也懒得了,不再叫我师傅,而是直呼其名,“寂月,宣王说了,贺兰赤心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竟然有使来闽,虽嫌晚了些,但看在福柔帝姬的份上,闽还是会热情接待的。”

    “哦——”

    其实这个消息,早在两三天前,我就已经从易先生送来的信中得知了。

    晋和闽若能够修好,当然我亦有回国的可能。

    锦瑟又道:“不知道宣王为什么要将此事说与我听?是否因为我本是晋国的女子,他还在怀疑我对他不是一心一意呢?真是个傻瓜,我若不对他一心一意,却又怎么肯平白无顾地受那燕嬉的奚落?我为着他的心,难道他还是不懂吗?”

    “锦瑟……”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大概是听闻这两日,封玄奕从不理会燕嬉到每晚与燕嬉共同用晚膳的事情刺激到了她,插花时的娇俏小女人样被怒气冲冲的面容所替代。报怨了两句又走到我的身边来,“那位夏笙公子确实是很有才气的,封玄奕曾说过,只要能学了他的十之七八,这天下便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

    “哦,是吗?”

    这难道是封玄奕借锦瑟之口来劝戒我的话吗?或许以我现在的姿质,再回到晋宫也是无所作为。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冤屈洗刷。

    一句话使我矛塞顿开。

    同时我也感觉封玄奕其实是刻意避开我。看来我竟是猛如虎,倒让他辛苦了。

    我道:“要我拜夏笙为师也行,但是我不想看到他的样子。”

    锦瑟道:“我知道了。”

    阴历二月十九,正值三月三放风筝的好日子。

    漫漫雨花落,嘈嘈天乐鸣。两廊振法鼓,四角吟风筝。

    万里无云,宣王府上空冉冉升起几只漂亮的风筝,隐隐地还传来欢声笑语。而锦瑟也早已经糊好了一只风筝,此时正要放上天空去,可不知什么原因,却总是失败,倒教两个小女婢累得够呛。正巧易先生又来送信,这次的信奇怪得很,笔迹与之前的很不一样,便是连信封亦是新的。

    “重新撰写的?”

    “是,观主,这封信是由宣王亲自抄写原封,又特令小人送来的。”

    “噢。”

    连忙展开信纸,说的却仍是晋国派使来闽的事情。其他也再没有什么了。心里却是踹踹不安,“易先生,为什么这次宣王没有将原封送来?难道是原来的信中有什么本观主不能够看到的内容,所以特地重抄将那些内容略去?”

    易先生倒很诚实,“想来是如此。”

    既然封玄奕觉得那些内容是我不能看的,我当然不能强要了来,当下郁郁。

    易先生又道:“再过一个时辰,夏笙公子会来到踱月轩开始给观主授课,凡是观主想要学的,便要毫不客气的提出要求来,他必会尽心尽力的帮您。宣王说,观主心里必定已经明白,自己想要学的是什么。”

    “好。替本观主谢谢宣王。”

    ……易先生送完信后,没有立刻离开。他身后的两个人托着木头盘子,盘子里放着两套很精美的衣裳,易先生直接走到锦瑟的面前,“宣王说,从今日开始,锦瑟不再是寂月观主的弟子,而是宣王的‘闲人’,并迁鹿园而居。”

    所谓的“闲人”,在闽宣王府来说,其实是并不算真正有名份和地位的,但却属于宣王的女人的人。锦瑟并没有嫌弃这样的身份地位,高兴地道:“谢谢!谢谢!谢天谢地!我锦瑟,终于也成为宣王的人了!”

    说着便回房间,换了衣裳出来,顿时使人眼前一亮。几月来一直身着灰布僧衣,这时候穿粉戴翠之下,更显得眉目如画,灵气逼人,娇俏可爱。手执花扇静静地往树下一站,突然便显出了她原本大家闺秀,清丽出尘的气质,好像是朵晨露中的荷花般迷人。易先生看得愣了下,而后才赞道:“宣王果然好眼光!”

    锦瑟脸微微一红,嗔道:“易先生,你却是什么身份?怎敢如此赞扬宣王的女人?”

    易先生连忙道:“小人不敢!”

    他诚惶诚恐的模样惹得锦瑟笑得花枝乱擅。

    末了,才将目光转向我,同情地道:“寂月,人的命运就是这样,是需要自己把握的。即便宣王妃燕嬉再厉害又如何?她能够控制男人多情的心吗?不能!这次,宣王在夏笙公子即将入园成为你的先生的时候,却将我迁出园子给你们留有方便,你要好好的把握啊!虽然夏笙公子比不得宣王如此的雄才伟略,但也算是宣王的第一门客了,你若能嫁给他,便也是你的福气。”

    锦瑟早已经在踱月轩里呆得难受,这时候便迫不急待地往园外走去,边走还边吟着当初她为引起宣王的注意而做的一句诗:

    “踱月轩内踱月人,轩内寂寥人寂寥……哈哈哈……哈哈哈……”

    ……锦瑟一走,园内顿时便有空荡荡的感觉,果然是,轩内寂寥人寂寥……

    出神地仰头望着那角蔚蓝的天空,甚至不知道夏笙是什么时候到了我的身后。虽然他以黑纱缚面,但他那俊秀挺拔的身形,依旧使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心里莫名地痛了下,神色却是尴尬至极,“这是——”

    “夏笙唯恐自己容颜污了观主的眼睛,是以如此遮掩起来,还请观主不要介意!”

    “呃,这……”

    无论如何,夏笙终究成了我的教书先生。

    而我,也并未向封玄奕所说的那样,知道自己要学什么。

    只知道与夏笙相处了一段日子之后,便觉他果然才大如海,无所不知。我竟是恨不得将他所知的全部都装进自己的脑海里。而他的观星术,据说近两年来,各国无人出其左右。可是,当我仰望天空,企图透过满天繁星而参透人世间的红尘杂事时,却总是茫然,然后不自觉地忆起曾经与贺兰赤心数星星的日子。

    夏笙始终都蒙着他的脸,但我知道他的模样。

    可惜,终是没有勇气再见他的容颜。

    某日,他忽低低地问:“那个人,真的与我如此之象吗?他是否伤害你很深?”

    我慌乱地看了他一眼,立刻背对着他,“夏先生,能不能不要再问这个问题,我再也不想提起这个人,而且,我现在已经是红尘之外的人……”

    夏笙哧地轻笑,“在我的面前,你又何必如此隐藏自己?我虽不知你是何人,但却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夏先生……”

    “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问了,不过真的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不用缚着这讨厌的面纱,你我坦然相见。因为我知道,那必是你已经走出心里阴霾的时候。”

    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于夏笙显得那样不公平。他尽心尽力地帮助我,教我想学的一切,但是我却连他的容颜也容不得,这其实已经是种极度的不尊重。我心里对此愧疚不已,但是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失态,使我心有余悸,只怕再见了仍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使两人更加尴尬。

    四月初,冰雪已经全部消融,即使是背阴处,也都不见白皑皑的积雪。

    心仿佛也在这温暖的阳光里,渐渐地软和起来。除了学习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及各类乐器,有时候也会与夏笙各躺一张软椅,在廊下晒太阳。反正连我自己亦是不相信自己是修佛之人,便也不再去顾及那些刻板的东西。有时候我会问夏笙,诸子百家都要涉猎,还有琴棋书画机关地理,我真的能把这些都学好吗?

    夏笙摇摇头,“天下百艺,普通人只需精学一样,便能够好好的过一生。但我们这样的人,即便将所有的东西都学会,依旧如随波的浮萍,最终也是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可见,能否在世间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在于心态,而不在于你是否掌握了更多的技艺。”

    。。。

 ;。。。 ; ;    在我看来,这燕地的驱魔舞便与晋地那些无知神棍所舞的跳大神差不多,实在没有理由使人们诚心谒拜。锦瑟见状,不再强求我,只自己学了那些人,虔诚地拜了下去。这男子围着我们跳了片刻,这才仿佛完成任务似的,缓缓地退去,回归驱魔人的队伍了。

    我也终于发现了宣王妃燕嬉,她拿了杨柳枝扮菩萨,被四个奴才抬着走过来,用杨柳枝沾子水盆里的水,洒在众人的头顶……

    直到了我的面前,才看清那水盆底放着金灿灿的金子。

    原来燕人很爱黄金,并且认为黄金极纯净,可以驱除邪异魔怪等。她见我笔直地立在原地,并未有跪拜之意,倒也不介意,“寂月观主乃佛门弟子,佛门宏大,闻名天下,也不敢教寂月观主按照我大燕之礼进行参拜。观主风姿傲骨,当真令本宫佩服得很。师傅就是师傅,徒弟就是徒弟,果然不能够相题并论。”

    她轻描淡写地说了这几句,却仍将杨柳枝轻轻地拂过锦瑟的头顶,“无论是襟胸坦荡的君子还是心思狡黠的卑微小人,都有权力接受神的祝福……”

    锦瑟始终低着头,身体却是微微地发着抖。

    但她却也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等到仪式结束,她才与众人一起起身。可能是因为被我看到她被人奚落的一幕,她始终不与我的目光相触,我暗暗地叹了口气。

    之后真正的晚宴便拉开序幕。

    烧烤好的整羊开始一具具地抬上来,空气中弥漫着肉香。伴随着不绝于耳的乐声,一队队舞姬跳着舞步走到篝火前开始跳舞……

    但我想,宣王妃燕嬉叫我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已经达到,我们是该回去了。

    这样的热闹,本就不该属于我这样的失意之人。

    锦瑟自然跟在我的身后,她定是气恼极了,又不好发作,结果将一张脸憋得阵红阵白。好不容易到了踱月轩,我道:“诺,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骂人了。”

    她的泪终于也刷地落了下来,“这个死女人,番邦来的无知之徒,竟然狗眼看人低!”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况且,她无非是恨你勾引宣王,借此机会发泄心头不满,给你一次小小的惩戒而已。也就是几句刻薄之语,忍忍便过去了。锦瑟,她既然肯如此轻易地放过,给个警告就算了,你不如便接受她的警告,不要再作非份之想,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们便一起回国。”

    锦瑟咬唇低头,半晌都不说话。

    直到丝竹之声渐低,我正准备熄灯而眠的时候,锦瑟却又推开门闯了进来,“寂月,倘若不受今日之辱,便收手又如何?但我平生最不能忍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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