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之斗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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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至尊之斗凰-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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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

    不知道为什么,温僖贵妃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丝厌恶和疲累,就好像跋涉了千山万水,快要到目的地时,忽然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她向燕琥道:“这个月我们不必再见面了,也不必再给我带口信,这是很危险的,而且也没有必要再见了。”

    “你说的对,直到王爷归来,我们都不用再见面了。”

    她说着就往门外而来,我连忙藏在阴影中,不敢有丝毫的动弹。温僖贵妃径直往安平王府之外而去。燕琥却依旧在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儿她还不出来,我于是又在窗上去,发现她正在房间里搞机关。

    那是一枝很隐秘的箭矢,连接着很细很细的银丝,不注意是很难发现的。将这些东西弄好后她才拍拍手,脸上有一抹恶毒的笑容。

    “哈哈,夏清萝,我们是没有机会再见面了,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还会再来这个房间的,因为这是你曾经最喜欢来的地方,你总是在这里等待着王爷。你死了可别怪我,爱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够和别人分享的,王爷是我的,我才是他的王妃,至于你,残花败柳还想回到王爷身边?简直就是做梦!”

    原来她在这里设置了机关,就是为了等温僖贵妃自投罗网,触动机关而死。

    这时候她才吹熄了腊烛,拍拍手轻轻地关上门。

    我依旧躲在阴影处,不言不动。

    可是心里却是翻江捣海,燕琥果然是毒如蛇蝎,一边利用温僖贵妃害贺兰赤心,一边又利用机关来杀温僖贵妃。

    这个女子太可怕了。

    我现在好奇的是,她到底藏身何处。努力控制着自己砰砰的狂烈心跳,依旧跟在她的后面。她已然对宫院里的道路很熟悉了,虽然在暗影中,却步态迅急而轻巧,我跟在她的后面有点费劲,又因为憋着气息,感觉整个胸腔都快要炸开般的疼痛。好在,这样走了不久,竟然是穿过一条很窄的假山之间的路。

    我于是停了下来,如果再这样跟下去,万一被她发现堵在那里打杀了,尸体都会好久不被发现。

    这样停了很久,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悄悄地穿过那条窄细的狭缝,在狭缝的尽头,果然看到一些被压倒的树丛。她果然是藏在这里等待着,不由又是一阵心惊,假若那会真的直接跟过来,恐怕现在魂魄已经进入了地府幽冥了。

    抬眸向四处打量,却发现原来这里竟是个十字路口。

    除了我刚刚过来的安平王府,往东是乾承宫及未央宫,往南是延禧宫,往西是晋河院,不知道她到底是往哪个方向而去了。

    贺兰赤心是认得燕琥的,她要在他的眼皮底下躲着不被人发现是很困难的事。而延禧宫是温僖贵妃的地方,如果燕琥就在延禧宫里,那么她就不必跑到安平王府去见面。未央宫是皇后福柔帝姬的地盘,最近她因为夏笙的事而神思恍惚,况且她还曾因夏笙而想过杀死我,对贺兰赤心也只有恨而没有爱。

    如此的话,燕琥莫非藏在未央宫内?

    此时天光已大亮,心里挂着夏笙和贺兰赤心,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现在如何,只得匆匆回到宁宛。

    却见园内一切正常,只有芳绮对于我清晨而归感到诧异,因为她不知道我是何时出去的。

    “芳绮,听说内务府最近进了些好茶叶。”

    “回主子,奴婢不知此事啊。”

    想了下,让她把前些日子贺兰赤心赏来的玉烟斗拿出来,白的透亮,阳光下泛着润泽的光芒,倒是个很好的把玩之物。便让芳绮给邓仁泽带了去。不消多久,他果然来到了宁宛,“内亲王,您有事差一声就行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可是受不起唉。”

    我笑道:“拿着吧,难不成让本宫留在宫里,哪天把玩腻了拿这抽几口吗?”

    泽仁泽嘿嘿而笑,“那就谢谢内亲王的赏。”

    “最近是不是有新的奴婢进宫?”

    “没错,是进了一批。”

    “都分给谁了?”

    邓仁泽眉头紧拧,嘶了声,“内亲王这般询问,莫不是这批奴才有谁出事了?”

    我摇摇头,“本宫亦不知那人的名字,只觉得她相貌与安平王王妃燕琥有九成相似,邓公公,安平王现在可是判贼,这件事若被皇上知道,定要拿你问罪,她即和安平王妃相貌相似,怎可放她入宫来。”

    邓仁泽吓了一跳,“内亲王,可没这事,每个进宫的女婢可都是得经过奴才这双毒眼,如果真是如此,绝逃不过。”

    “那你的意思,就是本宫没事找事,撒谎了?”

    “不不不!内亲王,这其中定有蹊跷,侍奴才去查清楚。”

    “邓公公也不必如此紧张,她即能够进入宫来,可知这宫里不知已经藏了多少奸细,你查清楚只管先来禀报本宫即可。”

    “是。奴才明白。”

    我也乏了,等到邓公公离开后,我就歪在榻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有点痒痒的,伸手挠了下,却听到一声仿佛是憋不住的笑,蓦地睁开眼睛,就见贺兰赤心就坐在我的面前,面上是仿佛春风般温暖的笑容,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在他的身上踱上层金色的光芒,我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愣了片刻,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却见他忽然俯身,将我整个都抱在他的腿上,“丫头——”

    我身子一僵,这触觉如此真实,知道不是梦了,缓缓地从他怀抱里脱出,“皇,皇上,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旁边的芳绮,她也正是满面诧异和害怕。

    “回,回主子,皇上他,他早就来了!但是他,他不让奴婢打挠您休息,所以——”

    “你先出去吧。”

    “是。”

    芳绮大概还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情景,因为我与贺兰赤心貌似合好如初,但实际上感情却很疏远,在芳绮的眼中这突然的亲昵当然是很吓人的。况且,贺兰赤心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月。”他又唤了声我的名字,抬手轻抚的我的脸庞,“你还是那么漂亮。可惜朕都要老了。”

    我这时已经想到恐怕是他的病越发的重了,已经不分白天黑夜了。从温僖贵妃和燕琥的谈话中,他竟然只能活一个月了。现在看到他这般模样,对他的怨恨忽然就烟消云散了。但他现在在病中,即使告诉他真相,他也不会信的。当下只得忍泪含笑,“皇上,你怎么忽然跑到这里来了。”

    “傻丫头,朕已经下朝,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呢?”

    这是——我就快要忍不住自己的泪了,这话原是我曾经还是溯妃娘娘的时候,他常对我说的话。他觉得诺大的一个皇宫,除了我这里,竟没有一处使他觉得可爱温暖的。

    我想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温僖贵妃,于是道:“还有温僖贵妃啊。”

    他微微怔了怔,脸色微微地苍白,好半晌才道:“是啊,好像还有她。”

    他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朕头疼。”

    看到他眼下的阴影比前两天又深了不少,他如此白天黑夜的行走,虽然于他来说发作的时候是在梦中,实际上身体并没有得到休息,而且他的时间混乱,仿若是在几年前的时候,却又记得现在的温僖贵妃。轻轻地点了下他的额头,“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不若就在臣妾的身边睡一睡吧。”

    。。。

 ;。。。 ; ;    “夏先生,福柔帝姬她——”

    “寂月,我与福柔帝姬早就相识,甚至可以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不过始终她是帝姬,而我只是府上门客而已。在我的心里,她是我的主子。”

    “可是她——”

    “寂月,不要再说她了,我知道,这生是我负了她。”

    “她今天找了你?”

    “是的。”

    从他的语气,我知道他肯定是拒绝了福柔帝姬,可怜福柔帝姬等了这么多年,竟然等到这样一个结果。虽然我与福柔帝姬之间早已经不和睦,而且还曾经因为她的疑心而使我差点葬身火海,但是我还是觉得她是个很可怜的女子。

    这后宫里,又有哪个女子是不可怜的呢?

    “男子的心,都是这样的狠。”

    “寂月,男子只对自己所爱的女子心软。”

    我微微地怔了下,然后脸便渐渐地红了。因为贺兰赤心仿佛从未对我心软过,我也知道他已经不爱我了,但是我现在竟然——我转过身要走,“不,我不能再次沉沦下去,我不要——”

    夏笙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袖,“你今日若离开,将来他若真的死于此症,你还是会自责,会愧疚,会后悔。我不希望你这生的情感都被他所桎梏。相信你内心深处亦是这样想的,寂月,我能够理解你想脱出这个冰凉的怪圈的心情,所以我会等你,直到你顺利从中走出来。”

    “不,不要这样,不要等我——”

    我心里犹豫不绝,又极是矛盾,“我今日站在这里等黑夜中的他,便是与他一起沉入到他的梦境里去。我不要再做梦。我不想这样。”

    就在这时候,贺兰赤心的身影居然就出现在宫门口。

    他在门口茫然地张望了一会,才往宁宛的方向而去。我知道他常常在夜里站在宁宛的门口,所以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这样的他真的让我无所适从。正想要跟他一起走,却见他的身后竟还跟着一人,步态妖娆,正是温僖贵妃。她跟在他的后面,并不打挠他,默默的,像个小跟班。

    我和夏笙自然也就跟在他们的身后。

    我本以为,温僖贵妃是因为刚刚发现贺兰赤心的异常,而跟在后面探个究竟,没想到在一个岔路口他们却分开了,贺兰赤心继续向宁宛而去,而温僖贵妃则拐向永福宫方向。我向夏笙道:“夏先生,我想你说的对,事到如今我才抽身,会一辈子不安心。假如我与贺兰赤心之间要做个了结,也一定是在他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所以,他就拜托你了,你继续跟着他,我去看看温僖贵妃在忙什么。”

    “好,注意安全。”

    两人分头行动,走了一段,我回头看向夏笙,见他虽然是走在暗处跟踪着贺兰赤心,满身的清贵之气,暗色里也掩不住内里的安静沉稳和温柔,他就像是夜里的清风。我忽然自嘲地想到,他跟贺兰进明果然一点都不象,当时竟然相信贺兰进明的话,实在是我自已骗自己想信他而已。

    又暗道,即是如此,我也确不是值得爱的女子。

    如此这般,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自厌情绪,又想,如此摆脱不了贺兰赤心,却是又痴又傻,信了贺兰进明,是又傻又痴。

    我一生,便要做这样的一个人吗?

    心里胡思乱想着,人已经跟着温僖贵妃到了永福宫的门口,但是奇怪的是,温僖贵妃并没有继续往宫内而去,反而在原地等了片刻之后,又趁着夜色往宁宛方向而去。

    我顿感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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