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之斗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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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至尊之斗凰-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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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完全没有必要。说不定是他的朋友或者结义兄弟而已。

    ……

    我本以为,贺兰赤心在安平府内找不到我,说不定会派人来质问安平王。所以第二日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可直到夕阳西下,再次扎营之后,依旧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于是自嘲地笑,我到底是将我自己想得过于重要了。

    记得夏笙曾经说过,人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孤独的动物,但因为有着对自己的关注,觉得周遭一切都是受着自己的影响或者自己受着周遭的影响,才会觉得没那么孤独。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忽然看清别人眼中的自己,那么你会忽然顿悟浮生,亦或者忽然,疯了……

    我曾经问他,“那你顿悟了吗?”

    他笑着摇摇头,“没有。”

    我想我也没有,或者永远都无法顿悟,或者悟到更深。但是,我现在开始明白,别人眼中的自己,总是与自己想象的别人的眼中的自己,是有差距的。

    或许,我在贺兰赤心的眼中,只是个水性杨花的轻挑女子。或者他和我曾经的种种快乐,于他来说只是很平常的事,于是却是点点滴滴的爱情。

    很不公平是吗?

    因为你眼中的世界,只是你眼中的而已。不是他的。

    后来的几天里,一切如常。天气炎热,夜里却又在帐中休息。这时候才真正的体会到士兵的辛苦。我渐渐地有些支撑不住了,脚磨破了几个血泡,走路几乎是一拐一拐。实在更不上的时候就偷偷地抓紧车辕,借着马车的力量继续前行。

    这日又扎营在一片荒野之中。

    此处空旷,没有树木,便是要找干柴点堆篝火也比较困难。我走了很远的路,却只捡到几枝干柴,被领头的骂了一顿。我有些沮丧地坐倒在地,谁爱捡谁捡去,反正我是没有力气了。拿出水壶刚要喝水,却被那骂我的人走到面前来,一拳就将水壶打飞,他还顺便踢了我一脚,这下冷不防的,我歪倒在地上,连手掌也擦出血来了。

    估计这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这几日里我只做最简单的事,而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常常为了不被贺兰进明看到,还要鬼鬼祟祟的躲避。如果我是头儿,我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兵。所以这次挨打倒是服的,默默地忍受了多一字也没有反抗。

    这可能是我做为这样的小兵,身上唯一的亮点了。

    正当我爬去捡水壶的时候,却有双有力的手将我扶了起来,并且把他自己的水壶递到了我的眼前。

    我连声地说着谢谢,抬眸看到他的面容时,才蓦地愣住了。

    他当然也愣住了。

    然后便是莫名的愤怒化成火争从他的冷眸里喷出来,“到本王的帐中来!”

    不由分说地将我揪入到他的帐里,“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既然已经被揭破,我也没有什么顾及的,将头上沉重的铁帽子一掀,“什么怎么回事?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侍妾,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有什么错?难道你要将我扔在诺大的安平王府里,像原安平王妃夏姬似的,空等之下相思成疾吗?我不要做她那样的傻女人!”

    话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地打了一耳光。

    “贺兰进明,你又打我!”

    “本王已经休了你,你厚颜无耻地跟到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你打女人,你不是真正的男人!”我觉得自己的眼睛里也要喷出火来了,不,是箭,是可以将他穿透的箭!

    “你——”他又扬起了手。

    我将脸一扬,“打啊打啊!你打死我算了!你害死了你的王妃,再打死你的侍妾又算得了什么?这里亦是荒山野岭,打死我都不用埋,直接扔了喂狼就好了!”

    他的手掌久久地停在半空里,好一会儿,冰冷的眼眸竟然慢慢地浮起一丝笑意,“诶,你在胡说什么啊,真是口不择言。”

    “我不会再打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见我依旧倔强地不说话,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以后不许再提什么夏姬,什么什么什么的……总之,不要再提起那些事好吧……”

    “敢做不敢当,你对她很愧疚吧……”

    我本来想要乘胜追击,好好的埋汰他几句,但是见他的脸色似乎又要阴沉下去,连忙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行为准则,收住了口。

    他又瞪了我一眼,二话不说将我抱起来,扔到他帐上的临时软榻上。

    我被吓了一跳,“你要干吗?”

    他沉默地将我脚上的鞋子三下两下地扯掉,结果发现布袜子上果然已经有多处被血迹和脓染得黄黄红红,还有种令人作呕的异味,稍微的扯扯,便要流下眼泪来。他又瞪了我一眼,拿了药箱过来,亲自取了剪刀替我小心翼翼剪破袜子,把袜子和我的脚分开。见我疼得嘶嘶直叫,他嘲讽地道:“知道疼了吧?照你这情形,今晚再没被本王发现,明日你便很可能掉队,在这荒山野岭,你真的有可能成为野狼的美餐哦!”

    我抚摸着被他打得火辣辣疼痛的脸,只是不出声。

    他是个暴力的男子,他本质上和贺兰赤心一样,都是极其暴力残忍的,只是贺兰赤心有着天子的权力,动轧杀人。而他是动轧打人。不愧是兄弟俩。

    他又道:“诶,已经将你休了,为什么还要跑到我的身边来受苦。”

    “你想娶就娶,想甩就甩,哪有那么容易。”

    我自取了药箱里伤痛,挖了点涂抹在红肿的脸颊上。上次被打也是抹这种伤药好的。见我如此熟门熟路,他的脸终于红了,“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我的眼睛一酸,差点便掉下泪来。

    这个男子终于明白男人打女人是不对的吗?

    正好这时候,他趁着我心思并不在脚上,终于一狠心将布袜彻底与脚分离,疤痕裂开,我啊地痛呼了声,眼睛差点真的掉下来。

    “想哭就哭吧,你们女子哭,是没有人会笑你们的。”

    我咬咬牙,硬将泪水忍了回去,偏不哭。

    他见状无奈地摇摇头,说:“等着。”

    他站起来往外走,过了片刻,就端了盆热热的水进来,不由分说抓起我的脚要给我洗脚,我踢蹬着腿要反抗,他手指拂过我的脚背,只觉得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就再也抬不起起来。脚上虽然有伤,但入了温热的水,却有股热气直入心扉。而他的依旧抓住我的脚,十指在我的脚心各个穴位上揉动着,连同之前积下的脓水一起挤了出来。

    几日里积下的疲惫,渐渐地便在这奇异的舒适的挤压中尽去。

    “在军队里,只要有条件,多数士兵会给自己弄盆热水,好好的泡一泡。能去寒,而且可以让脚得到好的恢复,第二日才没有那么痛。你相不相信,你这双脚,再这们死撑两日,便会彻底废了,就算不废了,也半年不能够下床。好在发现的及时。”

    “废了就废了,又有什么关系。”

    “你——”

    他又无奈地摇摇头,“这样吧,今日在这里好好休息,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宫。我已经向皇上说了,你回回到宫里去,现在你竟然还跟在我的身边,不知道他会怎样想。”

    。。。

 ;。。。 ; ;    他茫然抬眸,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不许本王碰你?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安平王的侍妾!你竟然不许本王碰你!”

    他好像很生气,又好像很好笑……

    “是不是你觉得,你不让本王碰你,本王就觉不会碰你?”

    我颤声道:“早就听说安平王是正人君子,必不会强人所难。奴婢虽是安平王侍妾,却是被莫名其妙的强行要来的,请安平王给奴婢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哈哈哈……告诉你,皇城之内没有正人君子!本王,亦不是!”

    他说着摇摇晃晃向我直来,我手腕微微用力,便觉脖颈之处一痛,温热的血缓缓地流出来,鼻端有点热热的腥味。他的手也在同时握住了我的手腕,他的眼神那样冷,没有半丝的怜惜。我终是没有他的力气大,手中的匕首当地落在地上,他一把将我拉入他的怀中,低头吻去我颈上的血液,“听着,本王不会让你死的,但若你执意如此,本王定会叫你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

    说完,他将我狠狠地扔在床榻之上,眸子里发出恶狼般狠厉的光芒,盯视了我片刻,却终是又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彻夜难眠……

    但脑海里却是空白的。

    第二日是个晴朗的日子。因为第一缕射进窗内的阳光就带着淡淡的暖色。我默默地站了起来走到镜前,脖子上的伤已经结了道细细的血疤。我自去找了药箱将伤痕缓缓地包扎起来。又打了套带着高衣领的衣裳,将自己打扮齐整。这时候,才有奴婢端了水进入叫我洗漱,我只拿青盐漱了口,便打发她们走了。

    虽然是第一次来到安平王府,但却并不陌生。因为此安平王府竟然与宫中的安平王府布置格局很是相似。看来当年贺兰赤心确实很看中贺兰进明,在他去解决晋与大燕的事情的时候,他置办了一个几乎一样的安平王府在皇城之内,供养贺兰进明的王妃夏姬。

    很容易就找到了厨房,亲自操持做了碗醒酒汤,端去贺兰进明的书房。

    推开门,见他正坐于床沿上,眉头紧拧着,手捂着腹部,仿佛很难受似的。见我进来,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眼,便垂眸淡然道:“你来做什么?”

    我将醒酒汤递到他的唇边,微笑道:“胃很难受吧?喝了这汤吧。”

    他眸中闪过一丝疑虑,接着便现出揶揄之色,将汤挡开,“这汤里,不会有毒吧?你要知道毒杀亲夫可是死罪。”

    亏他能够想得出来。

    我随即舀了一勺,自己喝了。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我于是当着他的面,又喝了几口。然后再舀了一勺放在他的唇边,“喝吧。”

    他怔怔地张开口,倒是很乖地将汤喝了下去。

    ……

    此后的几天里,我们的生活仿佛脱了节。彼此相互不打挠,甚至连续两天连面都见不到。而我也在慢慢地整理着自己的行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来的时候没有,去的时候当然也没有。这日,却忽然有人来传,皇上来到了府中,亲自送安平王。

    我静静地坐在房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有个小奴婢来唤,“夫人,安平王让奴婢给夫人通知一声,皇上到了。”

    “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贺兰进明站在门口。强烈的阳光使他的身影有些模糊,恍惚间似乎是看到了另外的人——贺兰赤心或者是夏笙。他给我的感觉很是奇怪,我常常把他看成别人,却总是忽略了他的本身。想到夏笙,我很是愧疚,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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