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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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错爱-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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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 

突然有个声音响起,同时有人抓住他在空中挥动的右臂,道:“我扶你起来。” 

那人的声音很好听,温和平静,似乎天生具有安抚人心的能力。 

大熊却不领情,推开对方搀扶的手,厉声道:“你是谁?” 

那人道:“我是路过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 

那人似乎笑了笑,很轻的笑声:“你是谁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老大是朱程。”大熊很骄傲的挺起胸膛,“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许乐天的人!” 

“哦……”那人拖长声调,淡淡的应了一声。 

大熊侧着耳朵听,半天没听到那人说话,却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急得他大叫:“喂!你回来!” 

脚步声顿住,接近,那人道:“不是不要我帮忙吗?” 

大熊语塞,他头痛手痛脚痛屁股痛,本就混沌的脑子更不好使,一口气憋得脸都青了。 

青脸再加上满头的血……那人看他狼狈到极点,叹了口气,俯下身,拉了大熊的手放在自己腕上。 

“干什么?” 

“你看不见,可以摸。”那人叹气,“像我这样的人,你就算瞎了眼应该也能对付。” 

大熊依言收拢手掌,吃了一惊,这么细的手腕! 

“你是女的!?” 

对方没好气的道:“男的。” 

大熊脑中立即出现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形象,按腕骨的比例,这人恐怕只相当于1/2个大熊。 

“肯让我扶了?” 

大熊愣愣的点头,他现在更担心这小子能不能担得起他的体重。 

幸好,这人比他想得中用些,顺利的把他扶了起来。 

“妈的。”大熊抹了把脸,额头的伤口血流不止,睁眼还是血红一片,“到底什么东西砸中我?” 

“石膏像。”那人道:“应该是五楼音乐教室里的。” 

大熊又抹了把脸,抬脚就走,“老子上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干得好事!” 

没走两步,眼看不清脚发软,差点一头撞到墙壁,那人及时拉了他一把,大熊踉跄后退数步,勉强站稳。 

那人又叹了口气。 

“我看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去医务室。” 

四十出头的女医师用摄子夹消毒棉粗鲁的擦着大熊的伤口,她算起来跟许乐天有点七拐十八弯的亲戚关系,所以不怕朱程的人。 

大熊先还死命忍着,双氧水突然灼到伤口,痛得他龇牙裂嘴,“啊”一声叫出来。 

女医师得意的横他一眼,手下更重,一边还义正辞严的叱责:“你们这些孩子,到C大来到底是读书还是添乱的?成天就知道打架闹事!受了伤 

知道痛是好事,痛才能记得牢……” 

大熊那个委屈,他什么时候打架了?明明是飞来横祸!想反驳两句,痛得面部肌肉都不听使唤,哪里还说的出话。 

“老师。”旁边有人说话了,仍然是不紧不慢,温和有礼的腔调,可惜内容不太客气。 

“老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能想当然的猜测?我作证,这位同学是路过第二教学楼时被高空坠物所伤,跟打架没有半点关系。” 

女医师一愣,有点恼羞成怒:“你谁啊?” 

“老师如果不信,可以仔细检查伤口,”那人继续道:“当然,凭您的医术,可能不容易看出致伤原因……” 

“出去!”女医师大怒:“医务室里不欢迎闲人!” 

那人的脚步声离开,女医师仍然怒得呼呼喘气。 

大熊那个爽啊,闭着眼睛笑得浑身打战,就连女医生不打麻药直接给他缝针也似乎不怎么痛了。 

等伤口处理完,大熊顾不得找女医师麻烦,跳下高凳,也不管楼板被他震得巨响,两大步跨到门边,一把拉开门。 

门外是安静的走廊,天已经黑了,亮着昏黄的灯泡。 

空无一人。 

大熊左右看,上下看,门边候人的长凳上躺着一只红色的钱包。 

大熊伸手拿起鼓鼓囊囊的钱包,就是这横财让他遇到横祸,他脑子不好,也说不清值不值。 

不过……他感激的想,那没看见脸的小子,倒真够哥们,值得交一交。 

这次貌似普通的邂逅在数小时后被鹞子详详细细的报给了许乐天。 

许老大刚熬了通宵,忍着呵欠听完了,想也不想,随口道:“找两个人,帮他一把。” 

说完挂电话,倒头就睡。 

又过了两个星期,大熊头上的伤可以拆线了。不过他依然郁闷,因为他既没有抓到害他受伤的孙子,也没找到他的“恩人”。 

朱程对此一清二楚,也不管他,由得他没头苍蝇似的满校园乱晃。 

这天一大早,大熊早餐塞了八个馒头,打个饱嗝打算到教室睡大觉。经过篮球场,突然看到球场另一端几个眼熟的学生急匆匆走过。 

确实很眼熟,大熊想了一会儿,恍然,这几个是许乐天的人。 

想明白这点,大熊又开始疑惑,大清早的,许乐天的手下火急火燎赶去哪儿?难道……难道有什么不利朱程的行动? 

大熊被自己推理出的结论惊到,一面佩服自己,一面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老实说他的跟踪技巧实在差劲,沿途遇到的学生看到他努力伛偻庞大的身躯缩头缩脑的样子都憋不住笑,又怕被他发觉,埋头笑着跑过去。 

大熊当然没发觉,他全副精神都在前方几个许乐天的手下身上,跟着他们直走到男生宿舍楼下,停在楼口。 

进进出出的学生见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不敢多看,一个个加快脚步走开,不妨被劈胸捞住一个,冷冷询问,赶紧知无不言。 

大熊跟在后面,躲到一棵恐怕只有他手臂粗的小树后,探头探脑看得气闷:这群人究竟想干什么? 

很快他的疑问就解开了,因为男生楼里走出一个人,被抓住的学生立刻指向他,许乐天的手下迅速围了上去。 

至此,大熊再傻也明白事情与朱程无关,他习惯性郁闷,然后打了个呵欠,转身要走。 

迈出一大步,身后包围圈内那人说了句话,声音不大,大熊却如闻雷鸣,忽喇一下转回头。 

“我不认识你们。” 

肖文镇定的看着牛高马大的几条大汉,眼光在其中一个脸上略停了下,若无其事的移开。 

是许乐天的手下,他见过。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绝不能表现出熟识。肖文微微皱眉,许乐天想干什么? 

“你是肖文?” 

“是。” 

“我叫鹞子,”其中一人指着自己道:“我老大是天哥。” 

“那又怎样?” 

似乎没料到他的反应,几人互看了一眼,鹞子道:“天哥很赏识你,想收你做小弟。” 

肖文唇角一挑。 

“谢谢抬爱,高攀不起。” 

“你的意思……想拒绝?”鹞子眯起身,跨前一步,双手举到胸前,扳得指关节咔咔作响。 

其余人立即附合,纷纷嚷着“小子,天哥看得起你是多大的面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鹞哥别跟他废话,拳头下见真章”。 

鹞子等众人说完了,冷冷的道:“我最后问一次,你想清楚再回答。” 

“不用想。”肖文淡然道:“我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也没兴趣。” 

鹞子冷哼一声,“如果真像你说那样,我们自然不勉强,但你小子说一套做一套,这头拒绝了天哥,那头就和朱程手下大熊套近乎,不教训教 


训你,天哥的面子——” 

“砰!”未说完的话被一拳打飞,鹞子被狠拳砸中右颊,整个人轰然倒地。 

这拳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怔住,许乐天身经百战的手下竟忘了防御,呆呆的转头望去。 

大熊雄纠纠气昂昂的立在当地,慢慢收回右臂,对着海碗大的拳头吹了口气。 

鹞子几乎在倒地的瞬间翻身跃起,看清了大熊,怪叫一声扑上来! 

其余手下似乎被叫声惊醒,也放过肖文,转身朝大熊逼去。 

大熊凛然不惧,百忙中还喜滋滋的向肖文挥手,刚想说可找到你了,鹞子的拳头已捶正他胸口。 

一场混战以朱程带队出现结束,鹞子什么也没说,势不如人放狠话等于放屁,带了伤痕累累的手下颓然败走。 

朱程吩咐人扶起累得出气多进气少的大熊,自己却转过头,感兴趣的看向导火索。 

肖文毫发无伤的立于战局之外,迎着他的目光,扶了扶眼镜。 

大熊突然挣脱扶持,踉踉跄跄的走来这边,长臂一伸揽住肖文肩膀,得意洋洋的对朱程道:“老大,这就是我说的人不错的哥们,别看他弱得 

小鸡仔似的,半点不卖许乐天面子!” 

肖文被他搂得透不过气,再听到他的形容,嘴角有点抽搐。 

朱程无言,拍了拍大熊肩膀,另一只手招了招,上来两个人生拉活拽,一顿让耳膜颤栗的嚎叫后,总算把他弄了下去。 

世界终于清静了,朱程和肖文同时松了口气。 

对视一眼,朱程微微一笑,伸出手:“朱程。” 

肖文垂眸,看着那只手。 

朱程的手白皙修长,和他整个人一样,自有贵公子的优雅。 

肖文缓慢的,伸出自己的手。 

与许乐天一样,朱程在C大也拥有一间空教室作为“办公室”,与毫无品位的许乐天不同的是,朱程的办公室布置得极为精致。 

肖文进门就发觉脚下软得出奇,低头却看到整块颜色鲜艳的手织地毯,抬头再看,半间教室排着整齐的红梨木书架,足有十二架,满满当当全 

是书。另半间置着一圈围成圆圈的单人沙发,中心是三层的雕花木几,从下到上依次放着茶具、点心、书。 

朱程进门后直接走到沙发前,回头示意:“过来坐。” 

身后的门轻轻合上,肖文注意到朱程并未特别留言,手下却不敢踏足,证明这间办公室并非常人能够进入。 

他扶了扶眼镜,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在朱程对面坐了下来。 

朱程,与许乐天同级别的人物。前世肖文曾不只一次从许乐天口中听到这个恨得他咬牙切齿的名字。乐天一向很小心,不愿意肖文接触到他的 

另一面,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忍不住提及朱程,可以想见,这两人的争斗在二十年间一如既往的激烈。 

虽然闻名已久,可隔得这么近,如此光明正大的观察朱程,对肖文还是头一次。 

坐在他对面的朱程其实只比重生后的肖文大一岁,但无论从相貌、穿着、气势、姿态,都完全成熟到可称作“男人”。 

朱程的相貌很斯文,乍看与肖文还有三分相似。不过他没戴眼镜,一双眼略为细长,唇角天然上挑,所以总有些似笑非笑的感觉,显得莫测高 
深。 

他穿着一套考究的西服,肖文不经意的在不显眼的位置发现品牌标志。这个牌子的衣服在大众中并不知名,却是所谓“贵族”圈的首选,在二 

十一世纪仍可称作天价,何况二十世纪八十年代。 

视线再扫过朱程手腕,肖文略停了停,又认出他腕上那只表面泛着浅绿的腕表的出身来历。 

朱程轻松的仰靠在沙发上,任由肖文打量自己,含笑道:“对我的书房有什么感想?” 

肖文收回目光,也不再看四周,一语双关的道:“无必要的奢侈。” 

“必要?世人做的事,有几件是必要的?生或死,老天爷眼里恐怕也不必要。不过是人自己‘想要’而已。” 

朱程突然扮起深沉,肖文不言声,低头看了看几案上那本摊开的书:“……兵者; 国之大事; 死生之地; 存亡之道; 不可不察也……” 

原来是《孙子兵法》。 

“咱们言归正传。许乐天‘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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