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蛇- 第83节

第六十七章：爱我或者杀了我、死亡与重生

柔和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艰难的透析了许些进来。黑色的羊毛地毯上，几件凌乱的衣物丢得到处都是，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华丽繁复的饰品。米黄色的床边，几缕黑发，零碎的挂在床边，随着一阵阵很轻很淡的风，轻轻飘舞着。而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从床上探出来，轻轻的捧起了那些黑发，重新放回床上。
床上，男人侧身看着怀里的大蛇丸，浅黑色的眼睛里，涌荡着淡淡的薄雾。轻柔的，他用自己的手指缓缓的划过，那如精心雕刻的五官。轻柔的力道，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似得。随之，拂过大蛇丸下巴的大手，轻轻的滑到了他裸露的肩膀，顺着胳膊的线条，轻轻的向下拂过。最后，他紧紧的握住大蛇丸抵在他胸前的手，牵起放在嘴边，落下了一个轻柔而叹息的亲吻。
深深的看着依旧沉睡的人，男人侧身探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了一条缎带。他微微坐起身，抱起大蛇丸的上身，然后把缎带缠绕在大蛇丸的眼睛上，彻底蒙住了他的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窗帘边的光线越加强盛的时候，一直安静沉睡的大蛇丸，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他，轻轻的蠕动了一下身体，脸颊磨蹭着男人的胸膛。随后，一个慵懒的懒腰随之展开。由于他的动作，宽松的睡衣被拉开了很大的缺口，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而这时，大蛇丸也终于清醒了过来，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微微眨动了下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拉下遮住眼镜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伸过来，直接阻止了他的动作。
“不能拿下来。”男人的嗓音非常的低沉，可能由于一夜没睡的缘故，现在黑海非常的嘶哑。
听到这个声音，大蛇丸抬起的手不禁顿了顿。凭着明锐的感觉，他可以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躺在一张很柔软的大床上，而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换过。只是，唯独这个霸道的禁锢着他的男人，大蛇丸有些不确定对方是谁。能够让他在沉睡中毫无反应的，貌似也没几个。但是在这样的世界了，大蛇丸从不做奢想。
“谁？”微微摆动头，大蛇丸顺着感觉，正面对上男人。那浅浅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颊上，让大蛇丸知道，两人之间现在靠的非常近，甚至可以说是紧贴着对反的身体。
“我现在不能说我是谁，但是请听我说一个故事，好吗？”俯下身，男人眼神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大蛇丸，说道最后，竟是语气如此祈求的问着。
微微顿住了一会，大蛇丸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说！”慢慢的放松下来，大蛇丸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伸展着四肢，毫不在意的点头。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男人好似并不着急，但是也可能是在酝酿。而大蛇丸他，则是完全一派轻松的仍由男人抱着自己，准备倾听接下来的故事。
“在很久以前，我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女人，为了她我杀了自己效忠的人。最后也是为了她，我被活埋，并且要接受最可怕的诅咒。那时候，当我一个人被关在密闭的石棺里时，我绝望了。巨大的痛苦几乎让我失去理智，可是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出现了。他保护我，陪伴我，很久很久都没有改变过。”男人说道这里，拥着大蛇丸的双臂，开始收紧。
而这时，大蛇丸却是惊诧的张大嘴，连粉嫩的舌尖都露了出来。但是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急着就想要掀开遮住眼镜的缎带。
但是男人不肯，他阻止了大蛇丸的动作，一手轻柔的握住了大蛇丸准备掀开缎带的手，送到唇边，落下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吻。随后，他又开始述说起来。
“很多年后，有人打开我的石棺，并且发动了我的诅咒。我……复活了。可是，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不见了。我焦急的寻找着，最后终于在打开石棺的人那里，找回了他。随后，我开始吞噬那些发动诅咒的人。我的力量在恢复，因此我开始准备复活那个女人的事情。可是那一次，我失败了。就在我即将失去生命，再次沉沦地狱的时候，那个人却自愿陪我一起深陷地狱。”
“十年后，我再次被唤醒。这一次，我找到了那个女人的转身。我幸喜若狂，甚至把还在沉睡的他，放在了一个陌生人的怀里。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我是后悔的，后悔自己对他的不尊重。”
“后来，他说他要离开。我当时很不高兴，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认为，自己的这种情绪，单纯的是因为要离开看重的同伴而已。”
“直到，那个女人和他之间发生了微笑的争执。我生气了，那时候以为是因为他不尊重我的爱人，所以我赶他走。他也走了，没有任何的犹豫。我很难过，但是当时有那个女人在，我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为什么。”
“直到那时，我又要失败了，可是这一次有所不同。我快要死了，可是那个我曾经深爱的女人，却背叛了我。而我的敌人，却得到了妻子的帮助。我很绝望，那时候才明白那人离开时说的话。也是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不高兴，为什么会那么情绪化。可是一切都迟了，没人愿意救我。那个人不在了，没有人愿意看我一眼。”
“可是，为什么，要跳下来救我。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还要在我明白一切的时候。”
“我挖了好久，一辈子，一生。我失去了法力，变成了普通人，会死会老。可是我不甘心，没有对他说对不起，没有告诉他我是那么的……爱着他。”
“整整三千多年，一百零九万五千多个日夜，两千六百二十八万多个小时，十五亿七千六百八十多万分钟，九百四十六亿零八百多万秒。他陪伴了我这么久，而且确直到到他永远消失以后，才明白自己的心。那么多年的陪伴，那么多年的保护，那么多年默默无言的跟随。我却直到他为了救我而死去以后，才明白这么多。”
“我悔恨了一辈子，自弃了一辈子，寻找了一辈子。到死，都没能够让他摆脱那可怕的炼狱。原以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却没想到，也许是上天给我机会。我新生了，拥有了新的生命。虽然什么都不记得，却一直没忘记他的微笑，还有那句告诫。”
“终于，他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那一瞬间，我忆起了曾经的一切，也明白了那一直紧随我多年的噩梦里，那个让我每每哭泣的人是谁。”
“现在，别看我。闭上你的眼睛，静静的听我说。”
大蛇丸呆滞的听着耳边的呢喃细语，被缎带遮住的眼睛，无法看清四周的一切。但是却依旧感觉得到，那滴落在脸颊上，缓缓滑落的是什么。还有那耳边，平静中，却依旧清晰可闻的撕心裂肺。这个人是抱的那么紧，紧到连他都感觉到了疼痛。可是，那微微抽泣却强忍住的低沉嗓音，让他自己不敢违逆这个人的话。怕，只有那么一下，这个人就会崩溃。紧缠在身边的身体，是那么强有力的颤抖着，随着那同样颤抖的嗓音，一起震撼着他的心灵。所少年了，没有感觉到这样让他难以反驳的感情。自从兜和君麻吕去世以后，几千年了？
男人深深的看着全身僵住的大蛇丸，顺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把小手臂那么长的匕首，用力的塞进了大蛇丸的手里，让他紧握着。然后，他起身，压在大蛇丸的身上，自己的胸口正对着锋利的刀尖。微微下压，小溪般的鲜血顺着匕首流了下去，浸湿了大蛇丸的双手。
“别动！”低头看着想要避开的大蛇丸，男人低声喝道。
大蛇丸全身更加的僵硬了，那温柔的鲜血顺着手指滑落，很快就浸湿了他的睡衣。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卧室。
“对不起，不该对你发脾气。”
“对不起，不该那样对你说话。”
“对不起，没有听你的警告。”
“对不起，大蛇丸……”
“我爱你！”
没说一句，男人就缓缓的下压一点，胸口也慢慢的吞下刺入的刀尖。可是他好像并没有感觉到一样，只是定定的有些贪婪的看着身下的大蛇丸，说话声都在发抖。
“别……”大蛇丸颤抖着嘴唇，想要收回手中的匕首，但是由于已经刺入的太深，他一动，就会造成更加伤口的扩大。
“听我说，求你听我说。”喘息着，男人捂住了大蛇丸是嘴。
“这辈子，我不想再那样活了。”
“所以，如果你愿意爱我，那么我就愿意活下去，陪着你。”
“但是，如果你无法接受我的爱。那么，就请你杀了我，连灵魂都不要放过。死，就让我死的干脆些。我不想再在下次新生后，再次经历这样的绝望。”
“现在，请给我答案。是接受，还是杀了我。”
看着大蛇丸，男人面无表情的低喃着。他是那么的想要亲吻身下的这个人，但是他却不能动。不仅仅是因为隔在中间的刀刃，更加是因为，他怕自己坚持不住。他是真的不想再次经历那些了，一辈子的悔恨等待，还有那永无止尽的绝望。如果能够爱的话，那自然是他一生的幸福。但是如果无法接受，那么完完全全的死亡，对他才是完美的解脱。
大蛇丸颤抖着，以他的强悍，就连死亡都无法撼动他分毫。可是面对这个男人，大蛇丸却胆颤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对于这个男人，他一开始只是行赏，到后来，才稍微有了些感情。而现在，这让他怎么选择。
看着犹豫不决的大蛇丸，男人笑了。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大蛇丸的脸上。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紧紧抱住大蛇丸，那锋利的匕首，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
“不，你干什么……”大蛇丸的手一抖，连声音都抖了起来。
“别动，让我抱着你。这样真好，至少死也能够死在你怀里。”男人紧紧的抱着大蛇丸，把自己的头深埋在那熟悉的怀抱里。他的脸色惨白，嘴唇青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但是他却在微笑，那样的满足和安详。
“我不为难你，就这样就够了，一个拥抱就够了。但是，请记住，打散我的灵魂，拜托了。”
抱着大蛇丸，男人笑着，却始终没有奢望能够得到一个亲吻。
血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湿透了大蛇丸全身。男人的身体在慢慢的变冷，但是紧抱着大蛇丸的双臂，却还是那么的用力，就像是生命最后的眷恋。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响起，凌乱的喷洒在大蛇丸的脸颊上。
大蛇丸的手就像是秋风中的落叶，颤抖着放开了手里的匕首。他缓慢的抬起双手，轻轻的抱住了快要死去的男人。
“尹莫顿。”轻轻的，大蛇丸在时隔千年之后，又一次叫响了这个古老的名字。
“嗯……”男人的身体猛的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剧烈的颤抖，然后一声虚弱的回应响起。
“我是八歧大蛇丸，也叫楚锐。几千年来，我只真正承认爱过的人只有一个。我的第一次死亡来自于他的背叛，可是五千年后，他和另一人一起殉葬在我身边，又陪着我一起从地狱里爬了出来。那一次，直到死，他都不愿意死在我的面前。而另一个我总是忽略的人，也像这样，最后还是死在了我的怀里。在死前，他对我说，让我重新寻找可以相恋的爱人。”
“可是几千年了，我始终是一个人。就连那些曾经相伴，可能成为我爱人的人，也因为我的死亡而离我而去。”
“尹莫顿，我无法得到完整的爱。一次次的失去，让我变得胆小了。”
“可是，尹莫顿。你的出现是奇迹，你是唯一一个，在我死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