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奢华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自作自受吧,只得笑着道:“这脸上泪痕还没干呢,怎么了?哭得那样伤心,我没说非要那个女子啊,你怎么也不听我说呢?”一边说着一边替她拭去满脸的泪痕。
凌淋淋只是淡淡的瞅了鲜于奢华一眼,既没拍开也没大吼大叫,只是呆呆地坐着,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鲜于奢华看着她这个神情,不由得越发心惊,暗道绿绮说得没错,湘儿是个性子直的人,这样的她,他真的委实没见到过。
“怎么,还生我的气呢?”鲜于奢华挨着凌淋洒坐下来:“不是说了嘛,那女子我并没有真心要的,而且在那山臣使者面前,你落我的面子还不够?现在还要我向你认错吗?我可是从未跟人认过错儿的。好歹我也是个王爷呢,你怎么也得在外人面前给我留个面子吧?好,我承认我今天是有些过分,可这么多年,我一直就是这么过的,哪能说改就改过来,你说是不是?湘儿,你总得给我时间慢慢来啊。”对于鲜于奢华来说,这番话已经是他服软的极限了,他认为凌淋淋也应该懂得适可而止,可很显然的,对方并不打算就此收手。仍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棚顶的帐子。
鲜于奢华哼了一声,霍然站起身,想了想,终于是拂袖而去,这凌淋淋是不能再宠了,再宠就上天了,原来,每个女人都是一样的货色,都懂得恃宠而骄的道理。
鲜于奢华愤愤的想,来到书房坐了一下午,拿着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了两个多时辰,地在傍晚时,仍是忍不住过来到这边。
这几日在别院里,他可是天天和凌淋淋腻在一起呢,那凌淋淋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每天晚上他们都过得很充足,那凌淋淋的笑料也忒多。讲的那些东西,竟然是他听没有听过,见都没有见过的。
现在,又到了晚上,他总不能一个人面对冰凉的墙壁一个人睡吧,虽然左右二院都有美人在那边等着让他临幸,可是,他这都吃凌淋淋吃上瘾了,再换口味儿,哪行啊?
来到凌淋淋的一院,面对着他不理不睬的凌淋淋,勉强用了晚膳。
等到晚上时,本想用房中之事打动对方,谁料想红烛微弱的光下,凌淋淋直挺挺躺在床上,对他百般挑逗竟是不避不躲,一幅任君施为的样子,眼中那份倔强的神色也被一份淡漠取代。鲜于奢华登时失了所有的兴趣。
他鲜于奢华这辈子不缺女人,对于奸尸,他更是不感兴趣儿。而且,他不认为自己和凌淋淋在一起的时候床事多于人事。他对她的兴趣儿并不都在床事上,而在于她这个人,有趣儿的人。
“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以为我没你就不行吗?”
鲜于奢华看着像挺尸一样躺在那里不声不响的凌淋淋,恶狠狠的叫,挥手一扫,那屋子里原来的摆设全部让他扫到了地上,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响了一阵之后,地上已经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鲜于奢华看了看床上仍旧没什么反应的凌淋淋,真是所着了,指着凌淋淋的鼻子道:“好,你不用这么一幅清高样子,没了你我照样活,你放心,等回到王府,本王就让你走,现在本王不过纵了你点儿,就还真所自己当成圣母娘娘了。”鲜于奢华也是生气急了,一时竟然不知道骂什么才解气了。
俗话说的好,打人无好的,是骂人无好口,他这一气,骂人哪还能挑什么能骂的骂,不能骂的就不骂啊。
鲜于奢华骂完了,见那凌淋淋还是无动于衷的,恨恨的一跺脚,转身出去对着吓得直发抖的绿绮吩咐道:“从今天起,不用派人伺候她了,给她在园子里找份差事,妈的,不过是本王的奴隶,就敢和本王摆这么大的架子,既然给你脸不要,那就给本王做回你的奴隶去好了。”一边说一边恨恨的去了,只把绿绮等人吓得魂飞天外,连忙进去劝凌淋淋,本来嘛,这些日子以来,谁都可以看出鲜于奢华对她好,那可是真的好啊,今天到底是出什么事了,竟然让二个人弄成了这样,可惜,没人敢问,问了,凌淋淋也不说。
绿绮她们好心,想着劝了凌淋淋服了软,向那王爷一道歉,王爷必是准的,谁知,任她们怎么说怎么劝,凌淋淋就像没长耳朵一样,从始至终都是一幅漠然的样子,也不肯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这下子,连绿绮都傻了,王爷话,那可是板上钉钉儿啊,明天起,凌淋淋再不服软,那凌淋淋就是奴隶不是主子了。
绿绮躲到一边悄悄地流眼泪去了,暗叹好人没好命啊。
你也忒不是人了吧?
第二天,果然就有别院总管前来,说鲜于奢华请了几位客人来这里作客,让绿绮等丫环们都分别到别的院子里伺候。
还没完,那总管又对凌淋淋说,让她去别院的后山那边,看管山前后院的那些鸡鸭鹅猪等,负责给他们喂食,清扫鸡舍猪圈,这活儿是又脏又累,平日里都是一些粗工做。
绿绮急了,姑娘怎么会做这些活儿呢:“怎能让湘儿姑娘去做这种活计,那可是粗使长工做的。”
总管冷笑道:“这是王爷的命令,我们下人可没有置疑的余地,再说了,这湘儿姑娘现在也不是什么姑娘主子了,王爷说了,她原来就是个奴隶,现在,奴隶做这些事有什么了不起的,听说,她在王府的时候,还在马房里做过活儿,说起马房的活儿,哪里会比这里轻松多少啊,你们几个还不快去侍候,站在这里偷懒,当心王爷怒了,连你们也跟着去做爚工。”
那总管说完扬长而去,再也不管凌淋淋是什么主子奴才的了。
绿绮和小丫头看着凌淋淋,想帮也帮不上忙,只得在人的催促下,不得已赶往前院去了。
凌淋淋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份新工作。搬出了那个鲜于奢华为她精心挑选的院落,来到后面的下人房住下,承受着那些看着他这个一夜之间由枝头跌落的乌鸡的目光。
凌淋淋没改变什么,只是,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没心没肺了,再也不大声嚷嚷,再也不大声的说笑,就算是在偶尔见了绿绮等人,她也是一幅淡漠的样子,就好像不认得了她们一样,让众人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
凌淋淋在那山前的院子里喂着她的鸡鸭,做着她一个小奴隶该做的苦工,吃着她小奴隶该吃的剩饭剩菜,一点怨言都没有。
鲜于奢华最近倒似乎很开心,不但请了和他相交很好的男人来到这别院里大玩大乐,还邀请了众多的花魁绝色来别院里居住,每日晨放荡形容,纵酒高歌,整个别院里每日都是丝竹之声,霓裳之舞,他时不时的放声大笑,那笑声高亢,传遍整个别院,于是别院中的人面上也都有了笑容,从来没见过王爷这般开心的。
那于媚娘和柔夫人被他带到了这所别院之后,并不没有亲近她们,这一腔子气便都算在了凌淋淋的身上。
本来看到鲜于奢华把凌淋淋降回到了奴隶的身份,她们怎么也有了个盼头,可是,看到鲜于奢华每天把那红粉名流的往别院里带,和她们根本就没什么事,那心了渐渐地恨起了凌淋淋。若不是她的出现,王爷现在也不会这样。
好在,她们住的地方离那后院子远不说,再有鲜于奢华的话在那儿呢,闲杂人等不许接近后院子。她们这才没得了手,可是,她们见不到凌淋淋,不等于别人见不到啊。
鲜于奢华这般的形容举止,别人都道这是风流王爷,当然是要这般快活才是够王爷二个字的,只有绿绮等近身之人,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中,王爷好不容易因为湘儿姑娘,才有了点人的感情,他们不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分开中,一旦分开,王爷还会变成什么样子,可就殊难预料了。
深夜的花园中,盛放的桂花(咱不知夏末秋初都开什么花,是指开在树上的花,所以就这样写了,大家别细究,故事情节发展需要而已,不过,如果有知道的请给留言给咱,也算咱受教了,谢谢)在水银似的月光中,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别有一番风情。
只是再美丽的风情,如果你看了一个时辰,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鲜于奢华喝下桌上最后一壶酒,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侍卫头领扬绍趁机上前道:“王爷,已经近四更了,还是赶紧咽屋睡一会儿,这都快中秋了,夜里总是有些寒气的……”
不等说完,鲜于奢华就嗤笑道:“笨蛋,凭王爷的本事,还怕它什么寒气吗?”说是这么说,却还是体恤他们这些侍卫,终于站起身来道:“好吧,搅得你们也睡不好,就回屋睡一会吧。”
屋子中早有丫环烯上了粗大的红烛,铺好了粉色縀子面绣着鸳鸯戏水的薄被,放下了绣着淡雅兰花的精致床帐,燃起有着安神作用的淡淡熏香。
鲜于奢华来到屋里,看着一室的精致,发了一会儿呆,方来到那张宽大的床上坐下。仔细抚摸着那光滑的縀子,就在几天前,自己还有湘儿一起滚在这床被子里,相拥而眠,可如今,却只剩下自己形单影只,而自己甚至连被讨厌的原因都不知道,越想越憋气,他堂堂的一个王爷,说出来谁不怕上三分,就连身为皇上的大哥都对他爱护有佳,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奴隶,却可以这样左右他的人生。
一想到此处,不禁气往上涌,“蹭”的一下站起身道:“来人。”
话音刚薄,扬绍心和二管事的跟了进来,齐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凌湘儿现在在干什么?”鲜于奢华面色不善的问。
扬绍和二管事面面相觑,都暗道这问题问的好笑,近四更天了,除了王爷,人家谁还不睡觉啊。心里这样想,可是谁敢笑出来啊。
于是扬绍忙躬身道:“回王爷的话,湘儿姑娘现在恐怕正在睡觉……”
一语未完,忽听鲜于奢华冷笑道:“好,本王还没睡呢,她倒是睡得香。”说完披上一件披风向外就走:“走,你们带我到她的屋里去,我倒要先看看,主人没睡一个奴隶竟然敢先睡下。
扬绍和二管事无奈耸了耸肩,心道: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吧,得,这一折腾,今儿是别想睡了。
于是连忙引着鲜于奢华来到后院的下人房前,指着其中一间道:“回王爷,那就是湘儿姑娘的房间了……”不等说完,早见王爷风一般冲了进去。
他们这才相视一笑,暗道这满天的乌云可算都要散开了。散了不好,他们也可以回去好好地补补眠了,这几日让王爷闹的,可是没有一天能够睡个好觉儿呢。
扬绍二管事说得不错,凌淋淋正在睡觉,白天的活计多不说,有些不是她的活儿,也要让人刁难着来让她做,她明知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可是那日,鲜于奢华的话早就伤了心,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事啊,一心求死也就罢了,这世上,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对她凌淋淋来说,都是地狱,本来她还以为,自己今生不错,遇上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算是自己没白在这一世遭了。
没想到,为了一个女子,他竟然可以说出那样的话,原来,这男人都是骗人的,那她又何必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呢。
话说这别院的鸡鸭鹅猪养的还真不少,因为那王爷对吃的很有些讲究,不肯吃那些在外面喂养的东西,只吃这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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