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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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什么的,最讨厌了!-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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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险些就内牛满面了,手中一使劲,不太锐利

 
的刀子狠狠扎在左臂上。 
  一时间,令我厌恶的血腥味就窜出来……我差点吐了,但我还是忍住。 
  不行,好不容易吞下肚子的药片,可不能就这么吐出来…… 
  我扔开小刀,手指□伤口——我觉得我从来没什么痛过——原来由自己撕开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居然这么让人痛不欲生…… 
  我知道我脸色一定不好看。 
  脑袋一直在昏沉,手臂一直在痛,身体开始使不上力气…… 
  “93年1月11日……”我轻轻念叨:“93年1月11日……93年1月11日……93年1月11日……” 
  我不停的念着那个对我来说无比重要的日期,不停的在脑海里刻画着窟卢塔族的地形。 
  我要去那个地方,我要去那个日子。 
  我一定要去。 
  我具现化出我那座黑色的大钟,用劲最后一点的力气从床边,移到大钟的面前,然后歪歪斜斜的靠上去。 
  “呐……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一定要带我去……93年1月11日……窟卢塔族……带我去那里……如果我最后没能成功……我发誓……”我吐出最后的言语:“我一定要把你砸掉……” 
  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所以只好不停的在脑袋里想着那一年,那一天,那个地方。 
  快要精神迷糊的时候,我就狠狠的再撕开自己的伤口一次,剧烈的疼痛,总是能很好的让我再一次打起精神。 
  我知道我的血流的很多,再这么下去我会死也说不定。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我绝对无法回到那一天的。 
  ——93年1月11日。 
 一百零九 

  我觉得脑袋开始变得朦朦胧胧,四周一点点的扭曲,就像是有巨大的黑洞,把我一寸一寸的吸进去,我觉得骨血都开始发热,特别是脑袋里的脑髓,就像是岩浆一样开始翻滚,烧的我眼前一片黑色和红色——我能看见各种各样的表盘在我身边,那上面,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时针和分针。 
  但是它们的时间都不一样。 
  每根针都在不停的旋转,没有规律的逆时针或是顺时针的旋转着。 
  然后我发现了我的背后。 
  我的那座乌木做的黑色时钟,依旧好好的支撑着我。 
  ——只有它没有动。 
  他的时针,分针就好像凝固住,停在零点的位置——似乎是在等我去拨动它。 
  我想要站起来,但是我发现我完全没有力气,失血过多,昏昏沉沉,脑袋疼的仿佛有人在用开水浇我的脑子——我觉得或许这一刻就这么死了也不错。 
  至少死了就不必纠结于这样折磨人的疼痛了。 
  我疼的没有力气,好不容易伸出手指,但在下一秒又脱力的垂下。 
  我身后的黑色时钟开始轻轻震动。 
  我知道的,再过一会,它就要带着我穿越了——如果我还不把分针拨到该到达的地方去,我可能会死在这个空间里,或者被带到未知的时间然后再死……一样都是死。 
  那么至少……让我去到我想去的时间……让我努力一下之后……再…… 
  我抬起手。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抬起手是这么困难。 
  好像我的手上拖了几千几万斤的重量,只是短短的几厘米,居然让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碰触到那根长长的分针。 
  我只是要去两年前……所以……只要稍微的……一点点的距离……只要……两毫米左右…… 
  脑袋已经痛到分不清我拨动的到底是两毫米还是两厘米了,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念叨着那个日期和那个地点,然后对自己说——93年1月11日。 
  这该说是执念还是什么? 
  但反正,执念居然成真了。 
  我真的看着周围像是褪色一样,碍眼的黑红消融,明亮的雪白从天而降——下雪了。 
  只有我穿着春天的衣服,满身是血,抱着个箱子站在某栋大厦的最顶层。 
  我迷迷瞪瞪的看着满眼的一片雪白色,终于不再记着93年1月11日,不负众望的眼一闭晕过去了。 
  ……之后我是被冻醒的。 
  我还在天台上,没有我所期待好心人路过救我,当然,谁也不会在下雪的日子,冒着刺骨的寒风和冰冷的雪粒跑到天台上看雪——那是言情剧里才会有的故事情节。 
  我估计我没有晕多久,因为我身上的血还没有完全被冻上。 
  我躲到楼梯间里换了衣服,之后简单的为自己包扎一下,便摇摇晃晃的下楼。 
  脑袋疼。 
  很疼很疼,比刚才还疼,刚才是有人往里头浇开水,现在是有人在往里面放搅拌机了。 
  我捂着脑袋,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始想别的东西。 
  这条胳膊会不会废掉……还有今天的雪挺大的……雪花好像是六角形的……这栋大厦蛮倒是够高的…… 
  不行!越想越痛! 
  我恨不得撞墙缓解……算了,万一狗血的失忆了我岂不是很倒霉…… 
  我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挪到一层,然后就近找了一家诊所。 
  医生被我吓坏了。 
  毕竟不是每个医生都能遇见有病人说自己脑袋里有搅拌机,让医生把他的脑袋破开把里面的搅拌机取出来的。 
  我就是那个病人。 
  医生惊恐过后,立刻动作熟练麻利的为我输血,把我胳膊上那简陋的包扎松开,然后给我缝了二十八针,硬是把我按在病床上让我休息。 
  我挣扎着不愿意闭上眼睛,问他,今天几几年?什么日期? 
  医生神色古怪的告诉我。 
  93年,一月四日。 
  我喃喃的重复,满足的笑,然后闭上眼。 
  ——真好。 
  我赶上了。 
  但是我没想到我只是闭一下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 
  脑袋还在痛,但是痛的不是那么厉害,胳膊上的伤口刚合拢,还没有结疤,缝合的也线没有拆。 
  于是我认真的看着那个为我治疗的医生。 
  “两千万戒尼,跟我一起走吧?我只要你半个月的时间。” 
  那个医生是非常热心的好人,所以带着他的一大片助手,跟我一起去了飞艇站。 
  我对飞艇站的负责人说。 
  “二十亿戒尼,我要你们这里最快的飞艇和最好的工作人员,半个月后还给你。” 
  飞艇战的负责人也是非常热心的好人,听见我的要求以后,没有半点推脱,立刻给了我飞艇战内最好的飞艇和机长。 
  所以我指着地图上的窟卢塔族聚集地告诉机长。 
  “如果能在三天之内到达这个地方,我就让你拥有一个自己的飞艇站。” 
  机长听完我的话也很热心,飞艇的速度一下子提升到了极限,我都快以为我坐得是火箭了。 
  而我则一直在这三天里昏昏欲睡,过着醒了吃,吃了醒的生活……没办法,我脑袋还是在疼。 
  我发誓,我再也不要控制时钟进行时空穿梭了。 
  这种恐怖的遭遇,一生有一次机够我回味无穷,永生难忘。 
  一路上鲜少几次张开眼向下看,都只能看到雪白的森林。 
  大雪覆盖了一切,几乎让我认不出来窟卢塔族的方向——好在卫星定位系统还管用,只是雪下的太大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停下来,以免出现事故。 
  实际上飞艇进入丛林后,每每飞个几小时就要停下来几小时,进程缓慢,我着急,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下了飞艇,那我的进程就会更加缓慢。 
  我只得乖乖的呆在舱内,等着机长说启程。 
  飞艇舱内的暖气开的很足,我在里面抱着被子和热水,并不会觉得冷。 
  四季如春的的窟卢塔族聚集地,今年也罕见的下起了雪。 
  听医护人员说,今年的气候很反常,几乎所有原本温暖的地方都下起了雪,原本寒冷的地方反而温暖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在遗迹里面泡了寒泉的缘故,我原本很怕冷,现在却不怎么怕了,前两天穿着单衣在雪地里睡了一个多小时,居然也没有被冻死或者冻伤。 
  结果因为大雪的缘故,一月十日那天,我没有成功的赶到我要去的地方,我们在离窟卢塔族还有三百公里的地方停下来。 
  我咬着牙,翻出手机,打电话给库洛洛。 
  ——然后,我听见了那人特有的,温柔又有些冷淡的语气和嗓音。 
  “齿轮?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刚巧的在这种时间到来。” 
  我吞口口水,问他:“……开……开始……了吗?” 
  “什么?”他问我,估计是估计装作不明白,想听我说出口。 
  “……窟卢塔族的事情。” 
  “恩,当然……你的愿望我当然尽快会替你完成……”库洛洛轻笑:“侠客正在尝试切断他们所有向外联系方的方式,然后……从明天正式开始。” 
  我吞口口水。 
  “……克莱……克莱他……没什么不对劲……么?” 
  “他很好,”库洛洛在那头轻描淡写的道:“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去担心! 
  我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你,”库洛洛的嗓音中似乎有些担心的情绪存在——就算我明知道是那个家伙故意表现出来的,也忍不住有点感动:“你的精神似乎不太好,而且,声音没有平常有精神,怎么了?” 
  我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气。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后悔了!窟卢塔族毁掉什么的最讨厌了!我能不能重新提个条件!!!” 
  库洛洛回答的很快,也很从善如流:“不能。” 
  我内牛满面。 
  “我原本就想要下达这个命令,只是你提出来,所以更早实行而已。”库洛洛还是说话不急不缓,跟刚才一样温柔,冷淡。 
  “……对了,”库洛洛在那头问我:“你是知道克莱的身份才说要我毁掉窟卢塔族的吧……为什么?” 
  “……你想知道?” 
  “你不说也没关系,”库洛洛微笑着道:“反正我大概能猜到你在想什么。” 
  我咧个去。 
  “……总之……克莱对窟卢塔族的眷恋……比我想象的要深……”我用额头抵着飞艇一侧透明的玻璃,向下看着雪白的森林:“如果不立刻毁掉窟卢塔族……我怕他会为了那个鬼地方毁掉自己。” 
  “你……” 
  “库洛洛……你不要……让克莱死好不好?” 
  库洛洛在那边沉默。 
  于是我只得闭嘴。 
 一百一十章 

  当我到达窟卢塔族的地区的时候,刚好是一月十一日。 
  那是我还在飞艇上,远远的就隔着玻璃看见了一片洁白中,那大火正在森林的中心燃烧着,灼热的红色火光,让我的胸口变得冰冷无措。 
  机长告诉我,我们无法再接近,因为没有空地可以供我们停下来,而且火太大,有可能引火烧身。 
  我让机长停下,让所有人自己返航——万一被旅团发现,估计是没有好下场的。 
  自己抱起来自己的小皮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装上一大堆可以提供热量的食品。 
  从飞艇舱中踏出,我立刻感觉到大自然严寒的威力,和在暖气中呆着完全不同,我只走了几分钟,就觉得身上的热气散的差不多了。 
  远远的就能够闻得到那种味道——浓重的冲鼻子,铁锈的味道和血液的腥气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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