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恰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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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恰王妃-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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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过后的她,躺在车里,娇艳得有如小玟瑰。铁木真暗暗赞叹。

她更美、更娇艳了。

彷如受露水滋润过般,他实在舍不得移开视线。而她,却始终不睬他。

他明白,她在生气,气他的不自持。

天地之间有何是他无法掌控的?没错!除了她,除了那一头如男人般短发的女子!她的情绪是他所无法掌控的。前一分钟拒绝嫁他,却在后一秒答应。一会热情如火,一会又淡如冰?

他,真的摸不透她。

也许……他就爱她这一般。

“你……什么时候迎娶我?”棱萱凝视他,抛开女子应有的羞怯,大胆追问。

她不想步母亲的后尘,使得将来的孩子没名没分地教人唤为小杂种:她不要也不允许,所以,她眸中闪着一定要得到答案的火花。

云啊过后,她的问题令他一愕。

她该向每个女子一样,问他是否爱她们才是,而她却不然,一开口只关心……那么,她当真非爱他,只为……成吉思汗的名罢了?

他盯住她凝视他的眸子。

没有爱情的火花,只有真实的疑问:什么时候娶她?

是呀!她答应嫁他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在问过他的名,那……她真并非迷恋上自己,为的只是他的名及威望罢了……这不就是他本来的欲望?纵然她不爱他,他一样想要她,却在此时……不满足了?不满足她仅只喜欢自己的名和利罢了!他还想取得她的心!

只怕……他爱她更深了……

第六章

就这样,铁木真带着姜棱萱回到他的王国、他的城堡,来到他的世界裹。

早在他们回到蒙古时,已有禁卫军悄悄通知他们蒙古族的第一夫人,亦即成吉思汗的长夫人,王汗在征战的沙场上捡了个酷似男人身段的女人,亦拜倒其脚边一事,更将成吉思汗迷恋她一事说了,而这,便是挑起成吉思汗的长夫人好奇,率着众妃子前来窥探,究竟是如何的奇女子能捉住她们心思不定的夫婿。

就在铁木真由金鞍宝马篷出现一跃于地后,一抬头却愕然见到长夫人孛儿帖及其他妃子,个个嘻笑的瞠大眼紧盯住他。

“孛儿帖?”除非他征战沙场回来召她们迎接,否则,他很少见到如此盛大的礼场,所有妃子全到齐。这,教他纳闷,“我似未召唤你们……”

“是,我的王汗。”孛儿帖又是嘻笑神情,“只想让王汗惊喜罢了!”

铁木页眯起眼,迅速地往左侧沙尔呼侃的方向看去。沙尔呼侃马上心虚地干笑了一声,随即叩礼。“王汗,臣离家数日,尚有些事得尽快处理,以便再继续上沙场征战,就此先行告退。”

见铁木真板张脸,知道他生气于他自作主张地派人通知所有妃子,于是,头垂更低,根本不想和他怒目而对,否则,他会被王汗杀人目光给杀伤。

铁木真也拿他此举没辙,只好今他退下。

沙尔呼侃退下后,他更命其他禁卫军也一同退下,这才又转向孛儿帖。

“如此好奇?”他问。

“有时,你带回的女子只是象征你的得意,或者是报复他们族人对你的侮辱罢了,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这回,沙尔呼侃带回来的消息可不太一样哦!”孛儿帖说得相当轻松。

“怎么个不一样?”

“听传吉,那名女子是你由黄河捡回,且对她的无礼可是百般的容忍唷!”孛儿帖也不支吾,直接道:“不似往常的你。”

“是的!”铁木真面对夫人的询问,坦然道。

“王汗……”

“我爱上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女子,她教我莫名的痴,莫名的恋。”凝望一眼金鞍宝马,他一见钟情的中原女子尚在睡梦中。

孛儿帖只淡淡一笑,“能见见她吗?”

铁木真望着夫人,犹疑了起来。

孛儿帖又笑了,“迟早都得见面。”

“这……”孛儿帖说的没错,但……在她尚未真心想跟着他时,就教她和其他妃子相见,妥当吗?

见王污的迟疑,孛儿帖也会意了。据说这名女子顽强又粗鲁得很。真不晓得王汗何以如此爱恋她,教她非常困惑,非常地好奇。

“总是会有机会,算了。”终于,孛儿帖又开口,“不急在一时是否?”笑得好温柔。

正打算带着其他妃子离去的孛儿帖,却发现金鞍宝马篷裹有个娇小的影子飞跃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孛儿帖好奇的对象姜棱萱。

睡在颠皱的马车裹总是不舒服,何况是她这远由廿世纪来的未来人,生惯了舒服的轿车,对于马车……可用三个字来形容累惨了。

伸伸懒腰,打个哈欠,不巧,发觉世界伟人成吉思汗就在眼前,忍不住她廿世纪的泼辣样,“这什么鬼马车!坐起来累死人啦!”又揰背又揰腰又揉手臂地,“你帮我揰揰肩!”

嘻,让一代名人替她服务一下还真不错哩!谁让他看上她。

还等不到铁木真的反应,却听见一群娇笑。

娇笑?

没错!女人的娇笑!

姜棱萱和一大群征战沙场的男人一起久了,未见过其他女人。所以,当她耳听其他女人的声音,当然是讶异了。猛地,她抬起头往娇笑声望去……她愣住了。一群美女!

说实在,她还不曾见过多美的女人哩!可眼前不就站了一排,个个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哩!

比起廿世纪的模特儿,可不输呢!

姜棱萱以着赞叹种情欣赏着。

她们大概是来迎接主子回宫吧!真不错:帝王的威风,以后她姜棱萱也会沾上帝王威风而受人爱戴,可不枉她掉入古代走这一遭哩!

反正,在她原本的世界,她只是被母亲未婚而生下来常被人取笑为小杂种,被人看不起的人罢了!而今,老天爷可怜她,将她带来和她本来就不一样的完全陌生的世界,又是一代帝王身边,成为他的妃子,改变她始终提不起的身世、背景。

现在,她即将下嫁伟大的古人,她的名字终将会在历史出现,受人爱戴,一切的一切教她兴奋。

姜棱萱的雀跃展现脸上,她满足的凝望铁木真,凝望即将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是了!她绝不会和她那向命运低头的母亲一样,永远处在暗处,处在别人取笑的阴影下。

而她失去的父亲,也许可以在眼前男人的身上讨回来。不仅爱情,连她渴望已久的亲情也能拥有。

天哪!老天真是待她太好了。姜棱萱真心的感激着。

旁若无人的她,往铁木真一幕,伸手揽住他的腰,“我们进去吧!”姜棱萱好满足,好满足她拥在他身恻。

“不!等你见过孛儿帖,咱们再进宫殿。”

抬起疑惑的眸子盯在铁木真脸上。

“来,见见长夫人孛儿帖。我的第一夫人。”他向着棱萱道。转头向孛儿帖道:“棱萱妃子。”明白告示两人关系、身分。

铁木真开口,姜棱萱却愣住了。

他……怎么介绍她的?他……告诉她……那位看起来高贵大方的女人是……她人整个虚软,差点跌坐地。

迅速地,姜棱萱瞥过头去盯住她,以着不相信语气,直直地追问:“长夫人?是他……是他的妻子?”

遭她如此无礼一问,孛儿帖并不生气,只爽朗的笑笑:“没错!”这么应着的同时,也来到棱萱身旁,亲热的拉起她的手,“你就是教他迷得种魂颠倒的中原女子!”丝毫无作假。

“他是个很好的丈夫,亦是个很好的男人。”孛儿帖如此告诉她,“相信咱姊妹们熊和乎相处。”

孛儿帖一直带着笑,和善的开口。

可姜棱萱呢?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步伐是如此沉重、如此伤痛。

原来……他已有妻……原来……自己并非他唯一所受……原来……她和母亲一样……只是个姨太太……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姨太太!不要地下夫人!不要是个小老婆!离开他!是的!离开他!趁一切还未成定局!离开他!

姜棱萱一再地告诉自己回中原,回黄河!回廿世纪。

啊!好痛、心好痛哪!如撕裂般地病彻心肺,如万蚁钻心般地疼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小杂种!没父亲的小杂种!一声声的童稚声敲击着她,从很小、很小就一直伴着她、嘲笑她的陪她长大。

不要!不要!不要再这么叫她!她不是小杂种!她只是个没权利替自己选择身世的小女孩!她要一个爸爸、一个完整的爸爸。为什么?为什么就叫她小杂种?她不想再重演悲剧,不想!

回去吧!棱萱!离开这个男人!悄然无息,泪水滑落。

孛儿帖愕然,铁木真愕然,姜棱萱自己更是愕然嘴角的碱湿、苦涩。

她只是爱一代伟人成吉思汗的名呀!为什么她的心有如被人狠狠揪住般地痛?

她不爱他呀!不爱他眸中的深情,不爱他举手投足的柔情,更不爱他诚挚的关切……那为何……她的五脏六腑好像全地绞在一起……肝肠寸断怎会挑上她……泪水怎么也出现了?

不是说不哭了?不是一再告诫自己坚强下去?

她并不爱他呀……合著泪,姜棱萱孩子气地瞪着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她瞪的男人不知何时竟悄然停驻她内心深处,在她逼自己打定主意得离开的当头才教她知晓……原来……早已爱上他……是了,他怎么可能尚未娶妻?是她一再不准自己去想这问题呀!是自己在逃避呀!直到此刻才明了,自己的逃避是因爱上他的缘故。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廿世纪的妈妈在碰上爸爸时,内心是否就如她这般煎熬?如此这般茫茫然?

第三者?介入别人生活、严重的第三者?不可能是她!绝不会!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绝不!她绝不允许!

姜棱萱咬着牙暗道。

可是……他……他已碰了自己呀!她不再是处子之身呀!或者……她怀孕了……和妈妈一样未婚而怀孕……喔!老天,她的思绪全乱了,心思全杂了……为了一个男人……难道……她的命运本该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委曲求全的姨太太?

不!不!不!

姜棱萱猛烈的摇着头。不能轻易低头、不能重蹈妈妈的覆辙,绝不!从小到大不是一再告诫自己吗?如今,怎能在对母亲咆哮后自己也陷入这等境界?

毅然决然地,姜棱萱下了重大决心,现在的她,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逃。

逃回中原,逃回黄河,逃回廿世纪。

避开他!躲开他!离开他!然后,将刚对他萌芽的感情连根拔除,彻底忘了他。不再犹豫,更不再茫然。

姜棱萱将泪轻拭去,待再抬头,已是坚决十足的容颜,她直视他铁木真淡然地开口,“你我缘分已尽,我必须回中原。”

说完,很明显的看出铁木真的一愣。

孛儿帖不相信的瞪大眼,颇为纳闷何以她有此一说,而在纳闷同时,也看出铁木真眼底的受伤。

她知道他对那名中原女子的爱已深深陷入,由沙尔呼侃的口中明确地揖描述王汗是如何的疼爱那名女子,任凭其粗鲁无礼的对待,王汗相当的深爱她。

而今,在她一句回中原,王汗强忍讶然及紧握拳以掩藏不信的情境下,更可看出他的爱意。

孛儿帖叹口气,她从来不插手这些个人事情,现在也是一样。只不过,这名中原女子相当特别。

特别不在于她要回中原,而在于她眸中释放的柔情,掩不住的挣扎,以及藏不住释然的神情……眯着的秀眼似是透着坚决的意志。

孛兜帖不明白她的意思,只知道,此刻是她们这些妃了该退下去的时机,也许这也正是王汗所要的意思。

“王,咱们姊妹先行回宫,留下萱妃伺候你。”欠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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